楊宇欲要登上紫陽閣二樓去瞧瞧,但卻在上樓時遇到了困難,遭受到樓梯上莫名阻力的阻擋。
不過楊宇性情雖然沉穩,但卻從不服輸,又怎會因為這一點區區的壓力,而改變心中的想法。
即便真的事不可為,到時再退下樓梯便是,斷然不會不經努力嘗試便扭頭而去。
故此,楊宇決定要登一登這紫陽閣二樓的樓梯,試一試它到底能不能阻攔住自己的腳步。
楊宇迎著巨大的阻力,一步一步艱難而不失穩重地向上攀登。足足用了一盞茶的時間,才艱難的通過了整整三十六階樓梯,來到二樓之上。
當楊宇的雙腳全部都登上二樓之時,那無形的巨大阻力頓時煙消雲散,無法再感知到絲毫。
「這阻力還真是有些意思,每上一級台階,便會相應的增大一些。若非如今我體魄異於常人,恐怕還真登不上這二樓啊!」楊宇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心中暗道。
當楊宇登上二樓之時,一樓樓梯口桌案上趴伏著的七長老齊笑不禁嘴角微微的向上翹了一翹,喃喃道:「肉身之力倒是不弱,不知你到底能做到哪一步啊!」
楊宇登上紫陽閣二樓,並未著急去向裡面,而是先舉目向裡面打量一番。
紫陽閣二樓的格局與一樓變化很大,除了面積相對小了一些之外,還在閱讀區域的西側靠牆位置增加了九間面積不算太大的密室。大廳剩餘位置也並未擺放桌椅,而是整齊地擺放著數排蒲團。
二樓大廳之內約有十數道身影,大多閉目凝神,各自盤坐在一個蒲團之上,也有個別的人正在書架上認真的挑選。而早晨剛剛上樓的馬、陸二青年楊宇卻是並未見到。
樓上眾人感知到有人上樓,大多都是輕輕瞥了一眼便不再理會。更有甚者甚至連眼皮都未抬一下,只管靜心打坐,不然不動。
楊宇見眾人皆都默然處之,也不便出聲打擾,輕輕邁步走向書架之處。
楊宇來到一排書架之處,本欲尋些關於修真方面的書籍,增加些對修真界的認識,豈料一看之下卻不禁大失所望。
二樓大廳的這排書架之上,並非如一樓那般擺放著各種書冊,竹簡,或是獸皮捲軸等,而是整齊的擺放著一塊塊長四寸,寬三寸的長方形玉牌。
「玉書!」看到這些整整齊齊的玉牌,楊宇腦海中不由閃出這兩個字,不禁眉頭一皺。
所謂玉書,楊宇在那本《修真簡義》裡曾經看到過。天玄大陸的修士為了保密或便於查看等一些原因,很少使用凡人常用的書冊、竹籤等物,而是將一種能夠儲藏影像和文字信息的特殊玉石打磨成形之後,再將需要記載的內容烙印其中。而這種記載有文字或影像的玉石便稱作玉書。
玉書的查看方式其實並不複雜,只需將其持在手中或是貼在額頭處,稍稍注入法力,而後凝神感應便可。
可是此時的楊宇雖然體魄強健異常,卻並無一絲一毫的法力可用,這可就有些難辦了。
楊宇又在其他幾處書架上查看了一番,卻遺憾地發現整個二樓大廳內的書架上,都是這種玉書,並無一樣凡人可以使用的書冊或者竹籤、獸皮等。
楊宇嘆了口氣,心中暗道:「雖然僥倖上了二樓,但卻還是無法觀看這些玉書。看來只能先回去想辦法修煉出一些法力再說了。」
想到此處楊宇就欲轉身離開此地,可正在這時,只聽「吱呀」一聲門響,自對面那九間密室中的七號密室中走出了一人。
那人走出密室後,徑直向書架方向走來,不想與楊宇迎面走個正著,卻正是先前在樓梯上出言譏諷楊宇的陸姓青年。
楊宇並非量小之人,相見之下側也並未多想,閃身錯過便欲下樓而去。
豈料那陸姓青年在發現對面之人是楊宇之後,卻是在一怔之後啞然失笑道:「呦,我道是誰?原來是一樓的菜鳥!怎的跑到二樓上來了!」
楊宇本欲下樓而去,可聽到陸姓青年如此一說,心中不覺微怒。緩緩的停下了腳步,回身對陸姓青年,淡淡的道:「這位道友,你我素昧平生,何故屢次出言不遜!」
「出言不遜!」
陸姓青年見楊宇竟然還敢出言質問,先是一愣,而後嘿嘿一笑地轉過身來滿臉戲虐的道:「你這菜鳥法力不高,脾氣倒是不小,你陸二爺便是出言不遜了你又能如何?」
楊宇一聽對面陸姓青年此言心中更是有氣,頓時面色一沉,冷冷道:「這位道友還請自重,如若言語再不加檢點,莫怪丁某不念同門之誼!」
陸姓青年一聽楊宇此言不但沒有動怒,反而哈哈大笑起來,好似聽到了一個極為可笑的笑話一般。
二人這一番言語,聲音本不算低。故此二樓大廳內的眾人皆都聽在耳中,不由得向他們二人望來。
「就你,還td不念同門之誼!簡直是可笑之極。」
陸姓青年一邊笑一邊環視眾人道:「諸位,今日你們可是來著了。看到沒有,這個渾身沒有一絲法力的菜鳥,竟然要對我陸二爺不念同門之誼,不知他要如何對我個不~念~法!」
陸姓青年故意拉長了「不念」二字,言語間儘是不屑與嘲諷。
「丁某原以為修士皆是胸懷豁達、心性成熟穩重的超凡之輩。不想竟也有如你這般刁鑽無理,欺凌弱小的宵小之輩!真是有辱我紫陽宗的名聲!」楊宇聞聽陸姓青年的調侃之言,不但不怒,反而微微一笑,冷冷的回擊道。
二樓大廳中的其他人見楊宇竟然敢於如此和陸說,均是吃驚不小。有的不由為楊宇暗自惋惜,但大多數的則是戲虐的看著楊宇,等待看一場好戲。
但無論眾人心中如何想法,卻都是始終坐在原地一動未動,並未有一人站出勸阻二人。
陸姓青年被楊宇一言說的麵皮一陣發燒,頓時惱羞成怒。
平日間在這二樓之內,只有他欺負別人的份,何曾有過被別人當面指責、羞辱的時候。
今天竟然被一個沒有絲毫法力的菜鳥當面羞辱,他豈能咽得下這口惡氣。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出言辱罵你陸二爺,今日看來二爺我不得不替你的師長教育教育你了!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尊師重道!」
陸姓青年二目凶光大盛,聲音冰寒,話到人到,如一陣風般極速來到楊宇面前,一隻右手更是掛著風聲對著楊宇的面部斜劈而下。
眾人一見陸琪含怒一擊,不禁都為楊宇捏了一把冷汗,暗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菜鳥,看來是難逃此劫了!」
不過事態並未如眾人所料的那般發展,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則是令眾人大跌眼睛,下巴掉了一地。
楊宇久經大敵,經驗豐富,雖然沒有法力,但勝在肉身強大異常。
見對方一掌劈落,竟是不躲不閃,只等對方手掌已然接近自已臉頰之時,才猝然出手,如一把鐵鉗般牢牢抓住對方手腕。
「看來你雖為修士,但也不過如此!比之我這沒有一絲法力的菜鳥還有所不及。」楊宇握住對方的手腕,輕輕的搖了搖頭道。
陸姓青年惱怒之下,本想一掌將對面的青年人拍翻在地,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菜鳥。
誰料自己的手掌竟然被對方輕而易舉的抓住,不禁大吃一驚,暗道不好。連忙催動體內法力,向後撤拳,但誰料竟然未能撤回一絲一毫!
「你,你,你不是菜鳥!你竟然隱藏了法力!」陸姓青年驚怒交加,色厲內荏的喝道,「你到底是何人?」
「哼!欺軟怕硬的鼠輩,剛才的囂張到哪裡去了?當真辱沒修士二字!」楊宇斜睨著陸姓青年,冷冷的道。
「你,你可知道我是何人?我名陸琪,我兄長乃是陸恆。你還不快些放手,不然你悔之晚矣!」陸姓青年外強中乾的對楊宇恐嚇道,但言辭間卻多了一絲忌憚。
「陸恆是誰,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楊宇盯著陸琪,面色陰沉,冷冷道,「丁某做事自有自己的原則,人不犯我我自不會犯人,但人若犯我,即便粉身碎骨,丁某也必會讓他知道一下我的手段!如今你無故招惹於我,說不得也要給你留下點念想!」
楊宇言罷握住陸琪的手稍微用力一折,只聽「咔嚓」一聲輕響,竟將陸琪的腕骨生生掰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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