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恆扭頭就走,他是一刻也不想在這紫陽閣二樓上呆了。這裡給他帶來的打擊和傷害實在是太過的殘酷了。
他生平最看重的兩樣東西——自信和顏面,都在上一刻被無情的踐踏了個乾淨。
要是再待下去,他恐怕真的會控制不住已然處於爆發邊緣的情緒,做出一些無法挽回的事情。
然而事情並非他想了結便能了結的。就在他即將要踏上通往一樓的樓梯的時候,沈凌風的聲音適時響起。
「劍,劍!先別走啊,劍呢!」
陸恆在聽到沈凌風這一句話時險些情緒失控,強壓怒火,轉頭惡狠狠地盯著沈凌風一字一頓的道:「你說誰賤!」
沈凌風聞言先是一怔,旋即明白陸恆是被氣糊塗了,沒有聽明白自己的意思。
但如此一來,他心中卻更是得意,一臉賤笑的道:「誰賤我真的不知道。不過你輸給我和丁道友的水月斬和中階靈玉還沒兌現,不會就這麼拍拍屁股走人了吧!」
陸恆聽沈凌風如此一說也明白了是自己會錯了意,又平白給了他人出言奚落的機會,心中更加窩火。
「給他!」
陸恆眼中直欲噴出火來,咬著後槽牙狠狠的道。
「哥,這水月斬可是你……」
陸琪正抱著水月斬跟在陸恆身旁,一聽說真的要交出去,頓時心中著急。
可話才剛說了一半,便看到陸恆那如欲殺人般的眼神向他看來,頓時不敢再囉嗦。
「咣當!」
「給你!」
陸琪堵著性子,將寶劍水月斬和一塊中階靈玉惡狠狠的丟在地上。而後轉頭跟著臉色鐵青的陸恆下樓而去。
「哈哈哈……」
沈凌風一陣開懷大笑,手掌隔空一招,頓時地面上的水月斬和靈玉便「唰」的一聲飛到他的手中。
沈凌風將水月斬持在手中,看了又看,不禁脫口贊道:「真是把好劍,難怪陸恆如此看重。不想今日竟落到我的手裡,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哪!哈哈……」
沈凌風笑罷,又看了看手中的中品靈玉,不禁啞然失笑。這陸琪想來也是氣糊塗了,也未仔細查看。
隨手拋出的這塊中品靈石足有不到二斤重,比之事先約定的多出將近一倍。這可也是意外之喜呀!
沈凌風一手持著水月斬一手拿著中階靈玉大步向著楊宇走去。一邊走一邊大聲的說道:「這位小兄弟,沈某還真是看走了眼。沒想到你竟然有如此的實力,能夠接得下陸恆的全力一擊,著實是了得啊!」
沈凌風話音出口,人也來到了楊宇近前。想來是今日實在是心情太好的緣故,竟然給了楊宇一個極為「男人式」的招呼——抬起碩大的拳頭在楊宇的肩頭上重重的一擊。
可萬萬沒想到,他這只是「象徵性」的一拳,竟是給楊宇帶來了不小的傷害。
只見楊宇中拳之後,身子頓時一顫,張口「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殷紅的鮮血,臉色也是更加的難看了許多!
沈凌風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連忙伸出一雙大手,扶住搖搖欲墜的楊宇,緊張地問道:「小兄弟,你這是怎麼了?」
楊宇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擺了擺手自嘲道:「不妨事,只是受了些內傷而矣!知微境大圓滿的全力一擊可真是不太好接啊!」
「啊?嗨!」沈凌風聞言也是明白了此中的緣由,連忙在儲物鐲中取出一粒丹藥遞了過去,並示意楊宇服下。
楊宇也未過多的矯情,微一點頭,便接過丹藥納入了口中。
丹藥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清流順喉而下,而後快速的滋潤其受傷的五脹六腑,使他頓時覺得舒服了很多。
「多謝沈道友,看來我與知微境大圓滿的修士還有首很大差距呀!」楊宇吞下丹藥,感覺舒服了一些,才對沈凌風打趣道。
沈凌風聞言也是哈哈一笑,玩笑道:「這就對了!你一個納氣境中期的修士如若能和知微境大圓滿的修士對抗,那沈某豈不要去跳河了!哈哈哈……」
楊宇也是哈哈一笑,開口道:「沈道友玩笑了!」
二人笑罷,沈凌風突然一拍腦門道:「你看我,小兄弟還有傷在身,我竟還和你在這說個沒完。不如這樣,小兄弟你要是不介意,到我的密室內,咱們好好談談。」
楊宇略一思量,點頭應道:「既如此,那便討擾沈道友了!」
二人言罷,舉步向大廳角落處的一號密室走去。一路所過之處,眾人皆是主動的給二人閃開了一條道路。各自眼神之中,儘是敬畏之色。
楊宇將這些盡數看在眼中,心中暗自感嘆:「就在剛才眾人還都不看好於我,各種議論不堪入耳。如今見到我又是另外一番嘴臉,看來不管身在何處,自身的實力才是根本。只有自己的拳頭大了、硬了,才會有話語的權利,值得他人敬畏。」
二人不多時便來到密室門前,待得二人進入密室之後,二樓眾人方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而後三個一群,五個一夥的悄悄議論起來。
楊宇隨沈凌風進入密室之後,頓覺一陣神清氣爽。原來這密室之內的靈氣濃度竟然數倍於大廳之內。
密室之內別無常物,只在地上擺放著幾個蒲團。沈凌風示意楊宇落座,待得二人盤膝坐定之後,沈凌風才笑著開口道:「看樣子,丁道友還不知道這密室的用處吧!」
楊宇聞言,尷尬的一笑道:「丁某以前很少來這紫陽閣,確實不知這密室有何用處。」
沈凌風聞言嘿嘿一笑道:「這就難怪了,這密室可不一般,他可是咱們紫陽宗弟子身份的象徵啊!」
楊宇聽沈凌風如此一說也是來了興趣,在密室內細細感應了一番後,才不解的道:「哦,身份的象徵?這小小的密室在丁某看來,除了靈氣較之大廳內濃郁一些,另外有些隔音效果之外,並無其他特殊之處,為何會成了咱們紫陽宗弟子的身份象徵呢!」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密室的基本功能確實如你所說,只有聚靈和隔音的功效,比較適合在此靜修。但還有一層內在的原因你卻是並不了解。」沈凌風故作神秘的道。
「還請沈道友解惑!」楊宇繞有興趣的問道。
「其實說起來也很簡單,就是咱們紫陽宗弟子眾多,但密室就那麼幾間。而不管是為了修煉還是為了顏面,眾人都想擁有密室的占有權。如此一來便產生了競爭,就要看誰的拳頭更大,誰的法力更高。久而久之,這密室就不單單是人們修煉的場所了,而成了修士們彰顯武力和身份地位的象徵了。」
「原來如此!」楊宇聽完這些,方才恍然大悟。
二人在密室內相談甚歡,沈凌風今日心情大好,一直是滔滔不絕。從今日之事又說到紫陽宗內的諸多秘聞,令得楊宇長了不少見識。
楊宇還在談話中得知了,沈凌風乃是二長老沈洪的侄孫。而陸恆兄弟則是大長老張道全的親外孫。
其父更是內定的下任宗主繼承人,現任宗主任流雲的掌門大弟子陸雲正。故此,運陸氏兄弟才敢在宗內橫行霸道,無人敢惹。
可當沈凌風得知了楊宇乃是柳大師的弟子時,卻是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半晌之後才說出一句令人啼笑皆非的話:「那你豈不是成了我的小師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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