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玄鏡來了。⊙。⊙」鳳麟在我身旁提醒,我微微側臉,兩頂轎子停在了我的身旁。
軒轅昊和玄鏡紛紛下轎,軒轅昊笑呵呵到紫垣面前:「老七,今天你怎麼也不給你的刑姑娘好好打扮打扮。」
玄鏡今天一身白衣,長發飄然,還手拿一把鵝毛扇子,出塵脫俗,仙風道骨,他微微側臉,鏡光閃閃的眸中,已是勝券在握。
紫垣認真看軒轅昊:「三哥,今日人多,請小心。」
軒轅昊一勾唇:「人多又如何?我從不怕人多,熱鬧,哈哈哈」他大笑起來。
玄鏡手拿鵝毛扇朝我轉身,向我微笑一禮:「今天還請手下留情。」他比之前更加地鎮定。
我在深深的帽檐下邪邪一笑:「彼此彼此。」
「今日你我決一勝負,不靠天地。」他看向我揚起沉沉的笑,他是在提醒我,今日我與他比試,不能動用真神之力。
我抬手緩緩拿下了斗篷的帽子,在瞭然的雲霧中含笑看他:「我非常期待你今天的表現。」
他眯了眯眸,裡面是不再畏懼我的眸光:「放心,絕對不會讓你失望。」說罷,他轉身離去。
軒轅昊看他一眼,眸中卻是浮出一抹憂慮,但在看紫垣時,已是滿臉的壞笑:「今天哥哥贏你,你可不要哭哦」說完,他大笑起來,追上了玄鏡,一起走向雲霧繚繞的神壇。
紫垣沉沉地看軒轅昊的背影,黑澈的眸中是越來越深沉的心思。忽然,軒轅烈和軒轅軒也到了。
軒轅烈跑了過來,勾住紫垣的肩膀:「看什麼呢?臉色那麼嚴肅?」
「你幾時看他不嚴肅了?」軒轅軒打趣的聲音已到近前,他笑看我:「刑姑娘,今天你可要好好大展身手,讓三哥輸得心服口服!」
「我會的。」我頷首一笑。
「誒我覺得天機先生也很好。」軒轅烈擺擺手,「老七,不是我潑你冷水,我覺得今天玄機先生會贏。刑姑娘畢竟是個女孩子……
「女孩子怎麼了?」軒轅軒輕笑看軒轅烈,「我告訴你,你可別小看女人,再說。你我的母親還都是女人呢。」
「我不是那個意思。」軒轅烈有點發急,「但有時候女人確實比不上男人。」
「你這個粗人,我不跟你說。」軒轅軒把軒轅烈推開,「刑姑娘,我們走。別理他。」軒轅軒拉起紫垣和我就走,鳳麟緊跟我的身後。
「誒!你們怎麼這樣,等等我啊……」軒轅烈也趕緊追了上來。
如同仙女的宮女將賓客領入那扇頂天立地的石門之中,參天的台階像是通往九天的仙路,這讓祭壇顯得更加神秘而神聖。
漸漸的,看見了建在最高處的神壇,是一個巨大的圓形祭壇,神壇周圍的是看台,看台是兩個弧形,在神壇的兩邊。一層層往上,有廊檐遮蓋,設計精緻,心思巧妙。
而老皇帝和皇族自然是最上層,皇后和嬪妃也在其中。另一邊的看台,則是各國使節和作陪的文武百官。
此刻,圓形的祭壇中央已經搭建起一個獨立的石台,石台高於地面,鋪有筵席,放有軟墊。案桌,桌上果品齊全。老皇帝的太監已經站在祭壇的中央,四周漸漸安靜。
「今天請各位見證我軒轅王朝的國師鬥法勝者將成為我軒轅王朝第一位國師賜天機宮從此為尊請天機先生玄鏡,與崑崙巫女刑姬姑娘入場」
紫垣拉住了我的手。擔心地看我,我對他一笑,拂開他的手看鳳麟:「保護他。」
「知道。」鳳麟站在了紫垣的身旁,紫垣用擔憂的目光注視我離開。
玄鏡已經從另一側走上石台,我和他站在了老太監的兩側,老太監微笑看我們:「因為不知二位高人如何鬥法。所以未作準備,二位可需要道具?老奴可命人安排。」
「不需要。」玄鏡羽扇慢搖,自信微笑。
我也揚唇邪邪一笑:「我也不需要。」
說罷,我和玄鏡相視坐下,一陣陰風掃過我們二人之間,老太監打了個寒顫,扯著嗓子喊道:「鬥法開始」
老太監匆匆跑了下去,玄鏡沉沉看我:「你會輸的。」
我也揚笑看他:「你會死的。」
他無所謂地一笑:「無所謂。」
「哼。」我也輕笑一聲,「你一直如此。」
他一怔,眸光閃動,像是在尋找自己的過去,又像是在猜測我話中的深意。
我唇角微勾悠閒看他,看台上的竊竊私語已入我的耳中。
「他們到底比什麼?」
「誒高人鬥法在意識當中,我們是看不見的。」
「那難道我們就看著他們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噓!別說話,沒準兒他們聽得見呢?」
「我才不信呢,會不是是騙子?」
「你們都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
「他們到底什麼時候開始?」
「怎麼回事?這下樑王和駿王要糗大了。」
「神鳥為令……」
神鳥為令?
我朗聲道:「先生先請!」
我朗朗的聲音迴蕩在山間,也讓兩側看台上的人,安靜下來。
玄鏡在我的聲音中回神,起身對兩邊分別一禮:「在下天機先生玄鏡,有能知過去未來的神通,哪位貴賓願上台讓在下看看?」
「我!」軒轅烈從看台的席位上起身,滿臉好奇,「我願讓先生看看!」
玄鏡執扇卻是笑了:「殿下的,在下不看。」
立時,全場譁然。
「這是怎麼回事?」
「怕惹禍上身吧。」
「這不就是江湖術士,算命的嘛。」
軒轅烈雙手撐上看台的欄杆,鬱悶地看玄鏡:「先生你怎麼不看?不敢?」
玄鏡慢搖鵝毛扇,微微一笑:「不,殿下是軒轅王朝的人,若是玄鏡說準的,也會被人說成作弊,所以,玄鏡要看不是軒轅王朝,與玄鏡素未蒙面的人,才能讓大家信服。」
看台上的人紛紛點頭。
軒轅烈笑了:「原來是這樣,好!哪國來使願給天機先生看看!」軒轅烈一喊,軒轅昊已經目露得意地看紫垣,那神情像是先得了先機,先得了人心。
老皇帝坐在座位上,看似有些昏睡,但視線,卻一直看著紫垣,和軒轅昊二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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