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了豆瓣醬,家裡有烘烤好小梭魚乾你帶走好了。」丁海杏想起來道,「這些是常勝出海撈上來的。」
「對對,這個帶走好了。」戰常勝忙不迭地點頭道。
「那好吧!」丁國棟應道。
吃完飯紅纓洗碗刷筷,丁國棟抹桌子掃地後去了趟郵局,連同信和錢寄回了家裡。
丁國良則一頭扎進了書堆里,越學越覺的自己無知。
丁海杏在臥室里做了大概半個小時手工,就哈氣連天了。
「行了,等醒了在做,看你困了都睜不開眼了。」坐在書桌前百~萬\小!說的戰常勝直接將她手裡的小衣服拿了過來,「睡覺。」
丁海杏上床脫掉外罩,「晚飯早點兒做,讓大哥吃完可以早點兒回去。」
「知道,你就別操那麼多心了,我還能餓著大舅子了。」戰常勝抻開被子道。
丁海新倒頭沒兩分鐘就睡著了。
戰常勝眼神溫柔地看著睡的甜美的她,「真是讓人羨慕的睡眠質量。」話落視線重新落到了書上。
晚餐是紅纓做的,清粥小菜,吃完飯丁國棟就騎車回了工廠了。
夕陽的餘暉靜靜地灑落在那坑坑窪窪的黃土路上,折射出深淺不一的暖暖的光華,由於是郊區地帶,所以來往的行人並不是很多,道路兩旁栽種的楊柳,隨風溫潤的春風搖擺著。
丁國棟騎著自行車,緩緩的走在黃土路上,夕陽很暖,照在人的身上暖融融的,金色的柔光中,如此靜謐祥和的暮色之中,一輛自行車停在路邊。
一個消瘦的身形,身穿著海軍藍的蹲在車前擺弄著車子。
丁國棟騎到他的身邊下了自行車道,「怎麼了?需要幫忙嗎?」
「車鏈子總是掉,這一路上我都重新安裝了好幾次了。」嬌俏地女聲帶著明顯的怒意道,氣的她將手裡的樹枝扔在了地上。
「原來是個女的啊?」丁國棟聞言在心裡腹誹著,支上車子,繞過她的車子道,「我來幫你吧!」
丁國棟直接上手摸的手上油黑乎乎的,卻很快地將車鏈子安好了。
「好了。」丁國棟拍拍手道。
「你的手!」她看著他指尖黑乎乎的油手道,她就是不想手上沾染黑油,才一直用樹枝又是撬,又是頂的,折騰了半天也沒成功。
「沒關係,洗洗就好了。」丁國棟甩甩手渾不在意道。
「可你還怎麼騎車。」她不由得說道。
「這樣啊!」丁國棟走到路邊蹲在地上,抓一把黃土,雙手搓搓,「你看這樣不就好了,雖然土點兒,比油乎乎的好。回去我在用水沖沖就好。」
她抬眼看著眼前高大身形消瘦的男子,一身勞動布工裝,面容明明有稜有角剛毅好似雕塑一般,卻看著憨厚老實,雙眸清澈如水,讓人一眼看到底,臉色曬的如赤銅一般,一雙如蒲扇的大手長滿了老繭,一看就是辛勤勞作的農家漢子。
「好了。」丁國棟扶著車把,一腳蹬開支架,「我走了。」說著蹬上自行車就走。
她看著他的背影喊了聲,「謝謝!」
丁國棟單手扶著車把,一隻手揮揮,示意不用謝。
她拍拍手轉身推上車,結果沒騎兩步,「哎呀!又掉了。」
剛騎沒多久的丁國棟聽的『哎呀!』一聲,回頭一看,她又下了車,於是調轉車頭,騎了回來,停在她身邊道,「又掉了。」
「是啊!」她懊惱地看著自行車,「以前沒這毛病啊!最近還給車鏈子上的油。」
「你把車子支好了。」丁國棟支上車子,又幫她安上了車鏈子。
「好了!」丁國棟低垂著仔細查看車子,到底什麼原因讓它不停的掉鏈子,「你這車鏈子太鬆了,得去掉一截。」
「這我也知道,可是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也沒修車師傅。」她遺憾地說道,「以前也沒這毛病啊!」
「可能是車鏈子上了油,路面又坑坑窪窪的,本來就松,這一顛簸可不就掉了。」丁國棟低頭看著車子猜測道。
「哎!經你這麼一說還真是,我在市里騎車都沒發生這事。」她想起來道,接著又沮喪道,「那怎麼辦?離市區還遠著呢?這天?」眼看著太陽落山了,很快天都黑了。
「這樣,你騎著我的車子回去好了。」丁國棟想也不想地說道。
她一臉錯愕地看著他道,「你讓我騎你的車子,那我的車子怎麼辦?」
「我推著走,明兒給你送回去。」丁國棟爽利地說道。
「你知道我住哪兒?」她好奇地問道。
「看你身上的制服還看不出來嗎?」丁國棟一臉憨笑道,「海軍學院的對吧!」
「我就不能穿軍裝嗎?」她故意地說道。
「你軍裝上有肩章、領章,普通人可是不許有的。」丁國棟食指指著她的肩膀道。
「還挺細心的。」她小聲地嘀咕道。
丁國棟看著一臉英姿的她道,「我妹夫也在海軍學院,他是那裡的教官戰常勝,你應該認識吧!我叫丁國棟。」
「原來是戰教官的內兄。」她看著他騎車的方向道,「你是這回招工過來的吧!」
「對對!」丁國棟忙不迭地點頭道,「你認識我妹夫。」
「知道這個人,但不熟悉。」她接著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沈易玲,是學校圖書館的管理員。」
「這樣我們換車沒問題了吧!」丁國棟看著她實誠地說道,「我保證弄壞你的車子,天晚了,女生走夜路不好。」
「呵呵……」沈易玲聞言輕笑了起來,笑聲如銀鈴般清脆甜美,「你確定有人敢打我的主意!」聲音柔柔緩緩清甜中一股肅殺之氣。
「也對哦!」丁國棟點點頭,又耿直地問道,「那你晚回去,該有人擔心了。」
「那好吧!」沈易玲將車子支好了,起身去推著他的車子。
「你先走吧!我『洗洗』手。」丁國棟舉著雙手道。
「那好吧!」沈易玲推著車子道。
「我明天晚上將車子還給你可以嗎?」丁國棟醇厚的聲音再次響起道。
「你平時什麼時候去學校?」沈易玲不答反問道。
「星期天!」丁國棟很乾脆地說道。
「那星期天早上八點在操場上換車子好了。」沈易玲笑容甜甜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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