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上裡面問問去。」郝父看著派出所的大院,抬腳朝裡面走去。
這時李愛國從辦公室里出來,郝父認出了李愛國,立馬喊道,「李公安,李公安。」
李愛國也認出了郝家三人,迎上去道,「你們怎麼在這兒啊?丁海杏那孩子被送到醫院了。」
「咋又上醫院啊?」郝母奇怪地問道,「她不是犯了罪被你們抓了。」
「現在已經查明了,是侯三?」李愛國看著滿眼迷茫地三人道,「就是昨兒搶劫丁海杏的那個男的,已經調查清楚了,他為了減輕罪行,誣告丁海杏,現在是罪加一等。」
「公安同志,俺杏姐,是清白的,現在沒事了。」郝銀鎖激動地抓著李愛國高興地問道,「俺杏姐可以回家了。
「嗯!我們已經查明真相,丁海杏是被冤枉的,可以跟你們回家了。」李愛國笑著說道,總算自己沒白費力氣,「不是,不是,丁海杏被送進了醫院,你們要找的話,去醫院吧!還是昨兒的軍區醫院。」
「杏兒姐咋了。」郝銀鎖緊抓著李愛國的胳膊道,由於太過於緊張丁海杏了,手勁兒大的,李愛國吃痛的喊道,「疼!」
「啊?對不起,對不起。」郝銀鎖立馬舉起雙手,一副投降的樣子道,「俺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李愛國笑著搖搖頭道,「沒關係。」
相較於郝銀鎖的激動與高興,郝家夫妻的臉色可稱不上欣喜。
兩人相視一眼,現在該怎麼辦?這事鬧的。
郝銀鎖想起來他剛才的話擔心地追問道,「可是李公安,俺杏姐怎麼人又在醫院呢!」
「哦!事情是這樣的,剛才在審訊室內,侯三心裡崩潰,不甘心,掐著丁海杏的脖子,要殺她……」李愛國簡單地說道。
「什麼?那混蛋敢殺俺杏姐,俺現在就去宰了那王八蛋。」脾氣暴躁地郝銀鎖立馬說道。
「胡說什麼?」郝父一把掌打郝銀鎖後腦勺上道,「給我一邊兒待著去。」滿臉賠笑地看著李愛國道,「李公安,這孩子太緊張他杏姐了,只是嘴巴上說說,您別當真。」說著巴掌揍向郝銀鎖道,「我讓你嘴欠,打死你個鱉孫。」噼里啪啦的手勁兒一點兒都不小。
李愛國趕緊攔著郝父道,「老鄉,老鄉,我不會當真的,任誰的親人遇上這種事都會說兩句氣話的。」
「那海杏怎麼樣了?」郝父追著問道,把剛才的事給差過去。
「被掐暈了,送到了昨兒你們去的醫院。」李愛國好心地說道。
「謝謝,我們趕緊去看看。」郝父立即說道,拉著兒子和屋裡的,匆匆離開。
李愛國看著遠去的他們,嘴裡自言自語道,「早來一會兒多好,正好碰上老丁。」笑著搖搖頭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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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混小子,讓我說你什麼好,怎麼嘴上就沒個把門的。」郝父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不爭氣地郝銀鎖道。
「我太氣憤了。」郝銀鎖黑著臉雙拳緊攥著道。
「你這一點就爆脾氣得改改,別聽風就是雨的,在家裡胡說八道沒關係,在外面可別瞎咧咧。」郝父看著他道,「銀鎖,打疼你了嗎?」
「爸,沒有,俺皮糙肉厚的,從小被您給打慣了。」郝銀鎖憨憨一笑地揉揉腦袋道,「爸打俺也是為了俺好。」
「你喲!」郝母嗔怪地看著郝銀鎖道,「一遇見海杏的事,你就失去理智。」
郝銀鎖低垂著眼瞼,掩飾著眼神中的慌亂,磕磕巴巴地解釋道,「那……那是俺杏姐,她對俺好,俺不能忘本。前兩年鬧災荒,如果不是杏姐,俺早沒命了。」
郝銀鎖的無心之語,說的郝家兩口子,訕訕的,無地自容。
「趕緊走,也不知道海杏怎麼樣了?」郝父加快步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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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又一次推開了丁海杏的病房門,端著黃色的搪瓷大碗白麵疙瘩湯放在了床頭柜上道,「這是鄭醫生讓食堂給病人做。」
「真是謝謝了。」章翠蘭忙不迭地說謝謝道。
「不用謝,這是我的本職工作。」護士客氣地說道,「病人吃了藥,好好休息。」話落退了出去。
章翠蘭看著散發著麥子甜香的白麵疙瘩湯道,「真沒想到鄭醫生考慮地那麼周到,回頭好好的謝謝人家。」
「你真以為鄭醫生吩咐的。」丁豐收看著她道,「你感謝錯人了。」
章翠蘭想起來道,「哦!戰同志可真沒得說。」說著端起碗看向丁海杏道,「快,趁熱喝了,好暖暖身子。」
丁海杏坐了起來,接過章翠蘭手裡遞過來的搪瓷碗,然後拿起床頭柜上的大茶缸,一下子倒了一多半白麵湯,將茶缸遞給他們,那架勢,『你們喝!不然我不喝。』
「你看你這丫頭,我們的嗓子又沒問題,這是專門給你們做的。」章翠蘭看著牛脾氣地她道,「這白面精貴,你趕緊喝吧!我們喝黃糊塗就好了。」
丁海杏別過臉,閉上眼睛,一副拒絕再談,反正你們不喝,我就不喝。
丁豐收接過章翠蘭手裡的大茶缸道,「我們喝。」說著灌了一大口。
「你這老頭子,就那麼嘴饞啊!」章翠蘭絮叨道。
「閨女的孝心,咱就安心地受著。」丁豐收將茶缸塞進了章翠蘭的手裡,吐出一個字道,「喝!」
丁海杏睜開眼看著他們喝了,嘴角掛著滿足的笑意,捧著搪瓷碗,將碗裡剩下的白麵湯喝了。
「這白麵湯真是好喝,又香,又潤滑。」章翠蘭砸吧嘴道,「比那菜粥好喝多了,也不拉嗓子。」突然感慨道,「咱要是什麼時候也能天天喝上這白麵湯,我做夢都能笑醒。」
「就咱那貧瘠的土地,畝產麥子才一二百斤,做白日夢更現實。」丁豐收難掩失落道,「我的名字叫豐收,可咱杏花坡從來就沒有豐收過。真是諷刺。」
丁海杏放下手中的空碗,「爸……」那破鑼般的聲音,章翠蘭趕緊說道,「不是叫你別說話了,想說什麼等咱嗓子好了,你就可勁兒的說。」
丁海杏笑著點點頭,算了這事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她想說的是杏花坡可以豐收的。杏花坡出產不高,最主要的是徹底的靠老天爺賞口飯吃,別看挨著黃河邊,卻沒法子澆水,澆水全靠人力。
她有辦法讓杏花坡貧瘠的土地變成良田,可惜現在沒法說,工程量有些大,就是說出來也需要上下配合,不是嘴巴上說說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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