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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麼?」戰常勝抬眼看著笑得莫名其妙的她問道。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你們剛才說戰術的時候,我就想起看的戰爭電影。」丁海杏滿臉笑容地說道,「咱們的衝鋒號一吹,『跟老子上!』戰壕的里的官兵一起沖。而國軍的軍官則是在後面揮舞著槍喊,『給老子沖』。」
戰常勝聞言莞爾一笑道,「一字之差就能看出我們為什麼贏了。愛兵如子,勝乃可全。」
「嗯!」丁海杏點點頭道。
戰常勝將她攬入懷裡聲音不疾不徐地說道,「戰術上要學習怎樣組織火力和如何使用兵力,只是猛打猛衝,蠻幹,傷亡很大,這是對人民不負責任的態度。所以我們有個神聖責任,就是要提高戰術,減少傷亡,這樣我們才是對人民負責任,不能打了這樣多的子彈、炮彈,自己傷亡這麼多呢?
官兵勇敢固然好,想當年一排排的集團衝鋒,當把敵人衝下去時,犧牲的人也是一排排的。這種衝鋒一遇到頑強的敵人,傷亡就更大,說明一窩蜂的衝鋒不行,沒有很好的戰術是不行的。」他頓了一下又道,「我記得剛入伍時,我們有一個營長指揮三個連去打一個村裡的敵人,村外是開闊地,不講究機炮火力掩護,敵人等到我們衝到七八十米遠才打槍,沖一次就死傷七八十人。一個俘虜兵是輕機關槍射手,他看見營長叫「打!打!打!」,說:「營長你叫打哪裡呀?」營長沒法答他。他說:要用機槍封鎖敵人的槍眼,掩護衝鋒。營長同意了他的意見。他並提出要用三挺機槍封鎖五個槍眼,他先負責布置,搞好標尺,試驗射擊目標,然後指揮三挺機槍一齊開火,壓住了敵人的火力,營長就發命令衝鋒,以手榴彈打進去,沒有一個傷亡,敵人就被迫投降了。這是戰術作用。我們的營長不如人家的班長,俘虜兵起了指揮作用,這是我們戰術上有缺點的緣故。」
「在戰爭中學習戰爭!」丁海杏枕在他的肩窩說道。
「從此我下功夫學習兵法,如何排兵布陣。」戰常勝回憶起往事唏噓道,「現在看來還得繼續學。」
「活到老學到老,繼續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丁海杏抬起手拍拍他有些粗糙的臉頰道。
「你把我當成滄溟他們了。」戰常勝抓著她的手,輕輕摩挲著,低頭吻吻她的額頭。
丁海杏緩緩的合上眼睛,聲音漸漸的小了下來,「怎麼我說的不對嗎?」
「對!杏兒說的都對。」戰常勝感覺她呼吸漸輕,一低頭看著睡著的她,自言自語地說道,「還說不累,這麼快就睡著了。」說著將她一個公主抱,抱了起來。
戰常勝將她送到了臥室,脫了鞋與外罩將她安置在床上,蓋上被子。
彎腰親了親她的額頭,「到家了,好好睡吧!」起身離開,出了臥室,將茶几上的海圖抱回了書房。
從景博達既然知道弊端,自然就要想法子改進了。
戰常勝又埋首與工作當中。
*
景博達出了戰家,心急如焚,滿腦子都是紅纓有人追,為什麼沒人告訴他。
邊走邊胡思亂想:怎麼紅纓的信里沒有透露半分,爸媽也不寫信告訴他,啊!還是我爸媽嗎?
戰媽媽也是,怎麼不早點兒告訴他,他可以先回來啊!
黑著臉回到了家,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在客廳里如熱鍋上的螞蟻來回的踱著步,走也不是。
早知道調回來了,也不知道她同意了沒。
這心怎麼都安定不下來,別說休息了,客廳地都快讓他給磨破了。
抬眼看了下牆上的掛鍾,「喲!都四點了,我去接紅纓。」他實在坐不住了。
景博達穿上衣服,遮住了受傷的手臂,而吊手臂的繃帶早在拆繃帶是就扔了。
景博達單手騎上自行車朝市文化館走去。
春日的暖陽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迎面拂的微風,沒有一絲寒意,暖暖的很舒服。
景博達如腳踩風火輪一般,騎得非常的快,原本半個小時的路程,愣是讓他十分鐘就騎到了文化館門外。
景博達下了車子,推著自行車就朝裡面走。
「哎哎!小伙子你找誰?」看門的大爺叫住景博達道。
「李大爺是我。」景博達側身看向拉開窗子的他道。
「是小景啊!」李大爺認出了景博達高興地說道,「你總算回來了。」
景博達聞言心裡咯噔一聲,什麼叫『總算』,感覺更加的不妙,著急地說道,「大爺我先進去了,有時間再聊。」
「好的,去吧!去吧!」李大爺揮手道,看著他的背影自言自語道,「現在的小年輕真是心急,也是好不容回來看女朋友。呵呵……年輕就是好啊!」
景博達將自行車支在了已經透出新綠的樹下,鎖好了車子。
走過青磚鋪就的院子,徑直走向古色古香的建築物。
文化館,在以西式建築為主的城市中,從裡到外透著古樸的韻味。
景博達打聽到了紅纓所在的辦公室,熟門熟路的站在了辦公室門前。
景博達挑開門帘,引入眼帘是紅纓那熟悉的側影,沉靜而美好。
一襲酒紅色的呢子大衣,為略顯暗沉的房間,增添了一抹亮色。
充滿古意的房間中,安靜的只有筆尖划過紙張沙沙的聲音。
景博達雙眸痴迷地看著她,走了過去,左手在她的筆記簿上敲了敲。
「嗬!」紅纓被突如其來的手給嚇了一跳,猛地抬頭看向來人。
「嚇著你了。」景博達擔心地看著她道。
「博達哥哥!」紅纓呆愣愣地看著他。
「不冷嗎?不說關著門。」景博達關心地問道,眼神溫柔地能滴出水來,「怎麼呆呆的的,看見我有那麼奇怪嗎?」手在她的眼前晃晃。
「呃……」紅纓回過神兒來看著他道,「哦!不冷。」
「不冷?」景博達摸了下她手一下,「這手涼冰冰的,還說不冷。」
「啪嗒……」紅纓手的中筆掉落,還來不及反應,他的手就已經撤離了。
「不解釋一下嗎?」景博達目光略帶責備的看著她道。
「呃……」紅纓在他目光的注視下,輕咬著下唇。
「不許撒謊。」景博達目光直視她嚴厲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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