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這次不像之前問的那麼突兀,&bsp&bsp杜局有了心理準備,不動聲色地說「不是。茶壺小說網 m.chahu123.com」
「我說對了。」杜春分不禁說。
杜局道「我還有你們。」
杜春分噎著了,老杜他故意的吧?
杜局就是故意的。
邵耀宗「爹,&bsp&bsp別狡辯了,&bsp&bsp春分都知道了。」
杜局十分不信她知道。
八年前,&bsp&bsp她都不能確定他還活著。
這些年她一直在部隊,&bsp&bsp去的最遠的地方就是安東。
來到這裡快一周,&bsp&bsp去的最遠的地方是供銷社。認識的人屈指可數,&bsp&bsp她上哪兒知道去。
杜局神色坦然地問道「知道什麼?」
邵耀宗不由得看杜春分,&bsp&bsp是不是搞錯了?看起來不像啊。
杜春分微微搖頭,&bsp&bsp不可能!
邵耀宗試探著問「您和岳母離婚後,是不是又結了一次婚?」
聲音不高,宛如平地一聲雷。
驚得杜局神情愕然。
邵耀宗吃驚「真結過婚?」
杜局張了張口「你,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杜春分轉向邵耀宗「我說什麼來著。你提到薛旅長的前妻的時候他變臉,&bsp&bsp肯定跟女人有關。我說,老杜,你——」
「等等,&bsp&bsp你是怎麼知道的?」杜局打斷她的話。
杜春分「猜的!」
「猜——猜的?」杜局結巴了。
杜春分點頭「不然呢?問你啥都不說。整個軍區知道你過去的事的只有首長一人。我總不能問他吧。」
杜局不禁嘆氣,大意了,&bsp&bsp大意了。怎麼每次到閨女這裡來都不能長點心呢。
「說說吧。」
杜局不知道該怎麼說,「你還猜到什麼了?」
「你是不是真以為我不知道?」杜春分瞪眼。
杜局看著她虛張聲勢的樣子莫名想笑「我覺得你真不知道。」
「你們後來又離婚了對不對?」
杜局不禁挑眉,不愧是他閨女,居然還真知道那麼一點。
「她人還活著?」
杜局眨了一下眼睛,&bsp&bsp示意她繼續。
「有些情況不好跟外人說,&bsp&bsp或者說你上面的人要求你保密,&bsp&bsp可那個人又是真實存在的,&bsp&bsp所以你沒法跟我解釋,&bsp&bsp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岔開話題?」
杜局不禁問「我上面的人?」
邵耀宗「就是情、報部門。」
杜局奇怪,跟情報部門有什麼關係。
邵耀宗見狀轉向杜春分,猜錯了不成?
「你後來娶的那個不是你工作上的搭檔?」杜春分問。
杜局樂了「看來你真不知道?。」
「我——」杜春分仔細想想邵耀宗先前的話,以及薛旅長的情況——出身好,有前途。頓時福至心靈,「你後來娶的那個,她——她跟薛旅長的前妻是一類人?」
杜局當真驚訝,他閨女的這個小腦袋瓜反應可真快。
邵耀宗不禁問「什麼一類——」老丈人的話浮現在耳邊「嫁給薛旅長就是圖他家境好,有前途。薛家人被打倒,薛旅長的前途沒了,還有可能連累她,不離婚還等什麼。」
「爹,我沒記錯的話,最亂的時候你也被關在家裡哪都不能去。她怕被您連累,就向你提出離婚,跟你劃清界限?」邵耀宗問。
杜局「看來真長進了。」
邵耀宗倍無語,又藉機擠兌他。
杜春分卻是不信「就這點事?」
杜局不敢再多嘴。
以往謹言慎行習慣了。到了這裡覺得無比安全,時常掉以輕心,結果本打算帶進棺材裡的事也被她給翻出來。
杜局乾脆靜靜地看著她。
杜春分「少來這套。這麼點事也值得你諱莫如深三緘其口?」
「看來你師傅沒白教你。會的成語還不少。」
杜春分瞪眼「別又想岔開話題。老實交代!」
「小杜,你讓我怎麼說?當初你讓我趕緊找個人幫我分擔一下。我信誓旦旦地跟你保證,不需要。」
杜春分實話實說「我能理解。那時候你三十來歲,年富力強,可以照顧自己。工作危險,也怕連累別人。後來工作穩定,年齡大了,找個人照顧我還不同意,我成啥人?」
杜局「這只是其一。」
邵耀宗不禁問「還有其二?」
這也是杜春分想問的話,忽然之間她明白了,「老杜,你一直不敢說,是不是怕我嘲笑你?一輩子結兩次婚,前後兩個媳婦都跟人跑了?」
杜局佯裝生氣起身走人。
邵耀宗的腳比腦袋反應快,待他意識到做了什麼,已攔住老丈人的去路。
杜春分一把把她爹拽回來「可以說了吧。」
杜局嘆氣「真的不太好說。」
杜春分抄起手邊的板凳。
邵耀宗趕緊奪走「爹,還是說吧。小心您只能啃窩窩頭。」
「那我就大概說一下?」杜局一看閨女瞪眼,「從頭說,從頭說行了吧。」
杜局「說起來有十多年了。」停頓一下,看閨女「這麼久的事,換成穀子都發霉了,還有必要說嗎?」
「就是發霉了才得見見太陽。」
杜局失笑「行吧。見見太陽。十四年前,我調到公安局,工作日益繁瑣,經常把辦公室當家,當時的廳長便讓我再找一個。你在老家我都不敢接過來,哪敢連累別人。
「出來進去都有警衛員,我有事可以找警衛,沒必要再找就拒絕了。本以為他放棄了。三年後我掛職副市長,雖然有好幾個副市長,分給我的活不多,那也比以前忙。
「正好是六一年,咱們國家最困難時期。廳長舊事重提,先說他給我介紹的那位家裡困難,接著又說那女人等了我幾年,很崇拜我這樣的人。娶了她有人照顧我的生活,我也算救人一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尋思著也不是不行。畢竟我不能天天吃食堂是不是。」說完心底很是不安,不敢正眼看杜春分。
杜春分忍不住問「你就不能自己學做飯?」
杜局驚得微微張口。
杜春分不禁皺眉「懶死你算了!」
杜局失笑。
「還笑?」杜春分詫異,她爹有受虐傾向吧。
杜局不敢笑「小杜,有沒有聽清楚我說的話?」
「聽清楚了。那個女人跟林偉傑一個德行,希望靠結婚改善家裡的生活。」
杜局嘆氣「我可以再娶,說明不是特危險。也可以把你接過去。你明白嗎?小杜。」
杜春分明白了。
合著鬧了半天她爹一直不敢說,不是怕她嘲笑他跟武大郎一樣,兩個媳婦都留不住啊。
杜局「你的廚藝很好,以我的職位完全可以把你安排到寧陽飯店。我沒有那樣做,反而娶了別人。小杜,就沒什麼想問的?」
「那你為啥不去接我?」杜春分如他所願問出口。
杜局嘆氣道「我一直覺得你跟著你二叔比跟著我好。我工作忙,早出晚歸不著家,家裡那個還是你後娘,外面還有危險,我怕你受傷。」
「這不就結了。人都說有後娘就有後爹。你去接我我也不去。那裡又沒我師傅,沒我朋友。反而有我最討厭的師兄。」當時杜春分也不知道她二叔二嬸的良心已經被狗吃了。
杜局很意外她會這樣說「你不怪我?」
「不怪。你不去接我,後來也遭報應了不是嗎。」
杜局楞了一下,反應過來失笑道「對!我被人拋棄了。」
「那咱扯平了。」
杜局的眼睛酸,不禁使勁眨了眨眼睛「好。扯平。那這一頁算過去了?」
「沒有!」
杜局落到實處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你剛才說十四年?」
杜局點頭「十四年怎麼了?」
「後來又說三年後掛職副市長。也就是說十一年前的事?」
杜局不知道她想說什麼,不敢隨便搭話,輕輕點點頭。
「十一年前結婚?五年前離婚。中間六年啊。你那時候應該不老。不可能沒孩子吧?她不會跟薛旅長的愛人一樣,私自把孩子拿掉了吧?」
杜局的臉色微變,這個閨女確實是他閨女,真有想像力。
「真的?那個殺千刀的女人!」杜春分忍不住大罵。
杜局「你想多了。」
「沒有?」
杜局反問「你和小邵結婚幾年了?」
「我們——」杜春分搖頭,「你我情況不一樣。我們有四個孩子。我們是二婚。你雖然是二婚,聽你剛才的意思那女人頭婚。還說等你三年。就算廳長第一次為你介紹的時候她二十八,三年後也才三十一歲。三十一可不老。」說著話不由得打量他一番,「難道是為了我?」
杜局好笑「瞎看什麼?」
「那就是你不行。」
杜局的呼吸一窒,轉向邵耀宗「管管你媳婦!」
「她是您閨女。」
杜局噎了一下「小杜,你真想多了。」
「那就是她不行。說什麼等你幾年,崇拜你這樣的人。我看沒人要還差不多。」杜春分忍不住嫌棄,「沒想到,老杜,你被女人騙一次不經心,還能被騙第二次。虧你以前還是干情報的。」
杜局想解釋,又覺得沒必要「你也說我是干情報的。諜報人員又不是中醫,號一下脈就知道她腹中有沒有病。」
「你這樣說也對。我以後不會再勸你找個人搭夥過日子。你還是一個人吧。再被騙一次,我都沒臉去給我爺爺奶奶上墳。」
杜局想笑「跟你爺爺奶奶有什麼關係?」
「咋沒關係?」杜春分不禁拔高聲音。
杜局投降「好,有關係。這篇可以掀過了吧?」
「不行,你得跟我學做飯。這個大革命不知道鬧到哪輩子,不能天天下館子吃食堂。」
杜局張了張口,萬萬後悔沒有頑抗到底,
「小杜,這個玩笑不好笑。」杜局苦笑著說。
杜春分「誰跟你開玩笑?從明——不,從今天開始。」
杜局又找邵耀宗「真不管管?」
邵耀宗心說,也得我能管得住才行。
「春分,爹都六十了,還讓他學?你這不是折騰他嗎。」
杜局連連點頭。
杜春分「活到老學到老。否則早晚得老年痴呆。」
「我——你別咒你爹了。小杜,我這才過幾年安生日子啊。」
邵耀宗贊同「春分,爹,說句你們都不愛聽的,緊吃能吃幾年。」
杜局頓時忍不住說「你這話我真不愛聽。」
「爹,我可是在幫你。」
杜局「幫我就閉嘴。」
邵耀宗連連點頭「行。那您說。」
「我說?」杜局想了想,「我說完了。」
杜春分好奇盯著他「那種情況下,那個女人要跟你離婚撇清關係,你是不是跟薛旅長一樣難過?」
「我跟她沒孩子。小杜,這一點我可以拿你爺爺奶奶發誓。」
杜春分「薛旅長一年多才緩過來。那你是他的零頭?」
一個女人而已。
真不至於。
杜局「你太看得起她。也太看不起你爹了。」
邵耀宗不禁說「她肯定沒岳母漂亮。」
「什麼樣的漂亮女人我沒見過?」杜局問。
甭說他在國軍那些年見過的官太太。
當年他和前妻在外人看來感情甚好,突然離婚對外沒法解釋。前妻就讓他自己想辦法。杜局能想到的辦法只有移情別戀。
浪蕩半年,再跟他前妻離婚,果然沒人問他離婚原因。那半年風花雪月的日子,可是見過不少美人兒。環肥燕瘦,摩登女郎,大家閨秀,應有盡有。
別說廳長介紹的賢妻良母型的。軍統培養的妖精也不可能讓他沉溺其中。
邵耀宗想到老丈人那段光榮歲月,「我忘了。沈雪那樣的女人天天把您當大少爺一樣伺候,您都能給人一巴掌。」
杜局挑眉「你能閉嘴嗎?」
可一可二不可三。
邵耀宗不敢再多嘴。
杜局「我起初也以為這輩子就那樣了,平平淡淡到老。誰能想到我還有幸見到今天這一幕幕。」
杜春分也沒想到,「當初跟你離婚是因為公安局被砸,你被關在家裡。現在官復原職,她就沒找你復婚?」
邵耀宗不禁說「她還有臉復婚?」
杜春分「你太小看那些人的臉皮。老杜,找過你沒?你是局長,有頭有臉要面子。你跟我說,我是廚師,不用顧忌那麼多,我收拾她。」
杜局老懷甚慰「沒有。我家在寧陽市區家屬大院。她家普通工人,離我那兒好幾里路。她怕我連累她,這幾年估計沒敢往我那邊去過。可能還不知道我早已官復原職。」
邵耀宗剛剛就覺得奇怪。
聽聞這話總算知道哪裡奇怪「爹,你說廳長幫你介紹的。一家普工怎麼跟廳長搭上關係的?」
杜局「現在我們這些為官的,往上數兩三代誰家不是泥腿子。普通工人認識廳長有什麼好奇怪的。照你這樣說,小河村那些人不該認識我?」
邵耀宗道「您這樣說我就明白了。」
杜局轉向閨女「可以掀篇了?」
「那女人真沒種。」杜春分想想就嫌棄,「老杜,你的眼光可真不行。」
這話杜局無言以對。
當初他瞧著前岳父一家雖然是資本家,但岳父岳母都是愛國人士。以為即便有一天身份被發現,妻子也能理解。
萬萬沒想到她是個愛情至上的女子。
後來這位他確實沒上心,可從未短過她吃喝。在吃穿方面自認沒虧待過她。可她,跟他一起被關在家裡,不過三天就要離婚。
杜局又不想承認這點,否則小杜還得繼續鄙視他。
「小杜,不是人人都是你,六七歲大就敢跟你爺爺去打掃戰場。被關在家裡,在你看來不過是暫時出不去。對百分之七十,乃至八十的人來說,跟天塌了沒兩樣。」
杜春分「可他們又不敢餓死你。」
杜局笑道「所以我挺過來了。我不怪她。你也別怪她。她就是個普通人。」
「我沒怪她。我還要謝謝她給你上這一課。」
杜局無語「你爹被拋棄,你這麼高興?」
「誰讓你不去接我。」
杜局再次無言以對「你的魚湯差不多了吧。」
「又轉移話題。」杜春分嘖一聲,掀開鍋蓋,滿室飄香,「邵耀宗,拿盆,我把魚肉撈出來下掛麵。」
邵耀宗「裡面有沒有刺你就下面?等著,我去拿小炒鍋,你先把魚湯舀出來。」
一家七口飯量都不小。
杜春分就花重金買一條大魚。
大魚用小炒鍋做不合適,她索性用大鐵鍋,兌了半鍋水。
邵耀宗把上面的湯舀出來,杜春分把鍋端下來,就去拿掛麵。
熱湯麵配上熱魚,一家人吃的腳都熱了。
稍稍歇息,杜春分出去洗碗,孫瑾拉著毛蛋過來教孩子畫畫。
院裡院外收拾好,杜春分去她爹房裡。
挺大的房間擠的滿滿的。
孫瑾道「房子小就是暖和。過兩年毛蛋大了,就把我們家的偏房收拾出來給嬸娘住。」
杜春分順嘴問「毛蛋跟他奶奶住一屋?」
孫瑾點頭。
甜兒不禁說「毛蛋都七歲了還跟奶奶睡啊?」
小毛蛋聽她口氣不對,頓時急了「不是!」
孫瑾楞了一下,意識到真是她兒子說話,又高興地笑了「你也有著急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就是個慢郎中。甜兒,毛蛋跟他奶奶住一屋,兩張床。」
「他身體這麼虛能焐熱嗎?」杜春分很懷疑。
孫瑾「多放個熱水袋。」
杜局忍不住說「小孫,毛蛋睡覺前你用熱水給他泡泡腳。身上暖和睡得好。」
孫瑾只知道杜局是寧陽的局長,職位不是特別高。但憑他進出部隊不需要登記下車這點,便知道他是個很厲害的人。
「謝謝杜局,我回去就給他試試。」
杜局笑道「叫什麼杜局,叫叔好了。」
「老杜?」
杜局下意識看他閨女。
杜春分「不是我。」不由得看孫瑾。
孫瑾不明所以。
杜春分想說什麼,又聽到一聲「老杜」,聲音是從外面傳進來的。
杜局起身道「我知道是誰。小杜,我出去看看。」說著就朝外走去,「老杜,老杜,我還以為誰喊我。」
「我喊你小杜,你閨女該不知道我喊誰了。都說你過來了,沒看到車,我以為你又走了。」
渾厚的聲音傳進來。
杜春分好奇「誰呀?」說出來忍不住朝外看去,只能看到她爹。隨後就看到她爹往西邊去。那個在門口喊他的人應該是在他前面,「邵耀宗,睡了沒?」
「快了!」
這幾天邵耀宗很累,飯後舒服的犯困,強打起精神洗漱後就鑽被窩裡。
「剛剛有人來找爹,有沒有聽出是誰?」
牆壁太厚,邵耀宗迷迷糊糊的啥也沒聽見。
「沒有!你們也早點睡。明天再學。」
杜春分回身轉向孫瑾。
孫瑾問兒子「明天再學好不好?明天媽媽哪都不去。」
小孩輕微點一下頭,收起自己的小本子遞給甜兒。
孫瑾「讓甜兒幫你收著?」
小孩又點一下頭。
「那就收著吧。家裡還有。」孫瑾把手遞給他,小孩拉住,「跟幾個姐姐和你杜姨說晚安。」
「晚安。」
杜春分笑道「毛蛋越來越懂事了。明天見。」隨後轉向幾個閨女,「你們呢?」
安安「畫畫好有意思。娘,我想再畫一會兒。」
「那我去洗臉刷牙。我洗好換你們。明天起早點,咱們去洗澡。」
邊防師家屬區沒澡堂子,每年冬天每次洗澡都很遭罪。
杜春分聽王金氏說這裡有洗澡堂子,裡面特暖和,毛蛋那麼弱的身體進去都不會凍感冒,就一直想帶閨女去洗澡。
安安不禁問「王奶奶說的那種澡堂子嗎?」
杜春分「是的。還可以洗頭。」
甜兒好奇地問「娘,為什麼早上去?」
「你王奶奶說早上人少,水特別乾淨。明早毛蛋的爸可能也帶他去。」
小美不禁說「一塊啊?那多難為情。」
杜春分無語又想笑「當時是男女分開,像公廁那樣。」
「那還好,那還好。娘,快去吧。我們一會兒就睡。」
幾個孩子大了,知道自己倒熱水洗腳,杜春分就沒管她們。
躺在暖暖的被窩裡,杜春分猛地坐起來。
邵耀宗被她驚醒「媳婦兒,不困咱就運動運動。」
「運動個鬼!我終於知道誰找老杜。」
邵耀宗睜開一隻眼等她說。
「你們首長。」
邵耀宗睜開雙眼,接著又閉上。
「你知道?」
邵耀宗「我早該猜到了。爹在這邊就跟他熟。這大晚上的除了他,誰敢叫爹出去。」
「所以戰區首長家就在南邊?」
邵耀宗「他兒子女兒在市區,他和妻子常年在這邊。」
「也是佩服你槍法的那些人說的?」
邵耀宗「嗯」一聲,眼皮又開始打架,「不困?」
還沒到八點,杜春分不困。
坐著沒有躺著暖和,杜春分便躺下「明天你問問他找老杜幹啥。」
「他倆一個在部隊一個在地方,幾乎沒什麼交集,肯定不是工作上的事。指不定找他下棋。」
邵耀宗猜對一半。
除了找杜局下棋,還讓杜局幫他分析分析首都的局勢。
他是旁觀者,可能看得更清楚一些。
杜局離開首都多年,這幾年甚少跟那邊聯繫,他所知道的情況多來自報紙。
好在從報紙上分析情報這種事他以前也沒少干。
杜局邊看報紙邊下棋,兩盤棋下完,也得出結論,雖然老帥掌權,另一派日漸式微。可有一句話,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形勢不明,不如按兵不動。
首長也是這樣認為的。只是有些人按耐不住,三天兩頭地攛掇,他早幾年又太憋屈,就有一點點忍不住,想把早幾年搞事的人弄下去。
即便沒有杜局的這番話,他最後也有可能按兵不動。只是還會再琢磨幾個夜晚。
有了杜局的話,他心裡踏實,便放杜局回來。
杜局雖上了年紀,可生活作息卻不像個老年人。
杜春分帶著孩子洗澡回來,杜局才起來。
「你平時上班也起這麼晚?」杜春分忍不住問。
杜局「七點半還晚?不晚了。」
「我忘了,您不用做飯,到食堂吃現成的。」
杜局笑道「又想教我做飯。閨女,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小邵,飯好了沒?」
「粥好了。」邵耀宗從屋裡出來,「您去洗漱,春分炒個菜就好了。」
冬天沒啥菜。
杜春分就把蘿蔔絲切成條,用豬油渣炒。
這個豬油渣還是杜局買的肉熬的。
除了蘿蔔絲,還有小米粥和玉米面窩窩頭。
早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
杜局吃的心滿意足。
筷子放下就顛了,都沒說幫他閨女收拾。
杜春分看著他慢慢悠悠的背影,不禁說「可真是我親爹。」
「爺爺幹嘛去?」甜兒問。
杜春分「找朋友玩兒去唄。不管他,你們今天上午是不是還得跟毛蛋的媽學畫畫?」
甜兒「杜姨說九點開始,學一個小時。下午三點開始再學一個小時。」
杜春分看一下鍾,「快了。」
甜兒回頭看一下,離九點只剩十分鐘,立即拿著東西去爺爺屋裡。
姐妹四人要學畫畫,還得練習,還得寫作業,以至於這個周末過得充實且迅速。
到了晚上,甜兒才意識到周末就這麼過完了「一周能休息兩天多好啊。一天學畫畫,一天玩兒。」
杜春分「現在多吃點苦,以後就能跟你爺爺一樣,車接車送,天天下館子。」
杜局想笑「小杜,我懷疑你又在暗示我學做飯。」
「你想多了。司機啥時候來接你?」
杜局「明天早上八點。」
那最遲七點半就得吃飯啊。
杜春分算一下時間,六點就得起。
思及此,杜春分攆老老小小去睡覺。
翌日,六點鐘,杜春分自然醒來就去洗漱,然後開始做飯。
七點四十五,杜局吃好。
不慌不忙到路口,司機開車過來。
杜春分回到家就把他的被子拿出來晾曬。
邵耀宗不禁說「難怪爹誇我給他買的被子好,又軟又暖和。」
杜春分猛地轉向他「你說老杜不會不知道曬被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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