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揚正在專心學習,突然聽到有人大聲喊他的名字,說他兒子打電話過來,催他趕緊去接電話。
停下手中的筆,邊走邊納悶,十六那小子竟然會給他打電話,簡直不可思議。
等等,莫不是媳婦出了事吧。
這麼一想,許揚頓時緊張起來,三步並作兩步飛跑,幾秒鐘衝到電話機旁邊,拿起話筒,「喂,十六。」
「請問你是我爸爸許揚嗎?」
「連你老子的聲音都聽不出來?」許揚有點火大,還是迫不及待的問,「你媽媽了?」
十六不緊不慢,「我需要確認一下,你是我爸爸。」
許揚著急,「就是我,快點說事。」
十六瞪大眼睛,爸爸好厲害。
「爸爸,你怎麼知道我有事要說?」
許揚快要抓狂,頭一次覺得兒子是個話癆,「跳過廢話,說正事,你媽媽去哪裡了?」
「媽媽在幫人算賬。」
媳婦沒事,許揚也就放鬆下來,忍不住再次出口叮囑,「在那邊要聽媽媽的話,不准亂跑,不准哭鬧,不准淘氣。」老父親的心,不,老公的心cāo)得碎碎的。
十六嘟著嘴,對爸爸很不滿,爸爸只知道關心媽媽,生怕他拖媽媽後腿,都不cāo)心他。
有點生氣的道,「爸爸,我還沒有說完,關於媽媽的,你要不要聽?」
「肯定要啊。」
「媽媽今天遇到一個人。」
「什麼人?」
「男的。」
「男的?怎麼遇到的?哪裡遇到的?那男的和你媽媽都說了什麼?」許揚接連發幾問。
「媽媽帶我出去吃東西遇到的,那個人認識媽媽,媽媽說,他和你也認識,不過你們不熟,但是媽媽跟他很熟。」
「叫什麼?」
「三個字,劉什麼什麼,媽媽喊得太快,我沒聽清。」
許揚在心底盤算,姓劉,和他們夫妻都認識,在w市,是誰呢?
還沒等他理出頭緒,十六又拋出一條重磅信息,「哦,媽媽說他們以前是老鄉。」
老鄉兩個一下子砸到許揚的腦門上,這回不用再用排除法,他已經知道是哪位了。
竟然遇上了。
太不湊巧了。
太不給力了。
暗搓搓的問,「兒子,那個人是不是大肚子,禿頭?」
十六想了一下,一本正經的回答,「我沒他高,看不到他的頭頂,不過肚子不大。媽媽還說……」
「你媽還說什麼了?」許揚屏氣凝神,想聽聽媳婦的評價。
「媽媽說,他和你一樣,也是部隊的。」
「你媽媽沒說他變化大之類的?」
「沒有。」十六搖搖頭。
「兒子,把遇到那個人之後的事,再說一遍。」
「嗯。」
十六重重點頭,小嘴吧啦吧啦,講得繪聲繪色。
從碰上,到媽媽牽他的手離開,一點一點的講述。連最後那個人瞅著他們一動不動,以及他向媽媽打聽的言語,都傳達的一清二楚。
可以說,除了名字,一點遺漏都沒有。
許揚恨不得給劉衛國幾拳,都快二十年過去,還來裝什麼後悔,說什麼對不起,早幹嘛去了。
錯過就是錯過,錯過就不要再提,見到也當沒見到,誰稀罕那句對不起。
搞搞清楚好不好,那是他媳婦,外男要保持距離。
默默吐槽完,又忍不住竊喜。
媳婦的反應太棒了,尤其是最後那三個字,謝謝你。
哎,說來說去,最該謝謝劉衛國的是他。
謝謝劉衛國的不娶之恩。
謝謝劉衛國眼瞎。
否則他哪裡來的漂亮溫柔善解人意的媳婦,也不會有如此優秀的兒子,小小年紀已經具有敏銳的觀察力和洞察力,發現敵後,迅速和父親站在統一戰線。
小小的得意一番後,許揚又囑咐,「兒子,別給你媽媽說,你給我打過電話通風報信。」
十六拍著脯子聲氣的做保證,「嗯,爸爸,你放心,我幫你保守秘密。」
緊接著異常認真的問,「爸爸,他是誰啊?」
許揚很敷衍,「你不用知道。」
十六很堅持,「我想知道。」
「你想知道什麼,我給你說。」銀杏突然出現在十六邊,笑眯眯的看著他。
她幫人算賬,算一下看一下兒子。
開頭兒子老老實實的坐在凳子上喝汽水,可一會後,她再望過去時,不見人影。
她以為兒子在商店裡瞎逛,衝著東南西北各個方向喊了好幾聲,都不見回答。
站起來瞄了一圈,沒看到。
趕緊從收銀台後面走出來,四下尋找。人生地不熟,又是晚上,害怕兒子亂跑。
商店裡沒有兒子,慌得她立馬擴大尋找範圍。
剛出商店門,就見隔壁的燈開著。
記得清清楚楚,回來的時候,商店隔壁是黑的,絕對沒開燈。
走進去一看,果真見到兒子直的小板。
再走近兩步,原來在打電話。聽了一耳朵,要幫誰保守秘密,還在打聽人。
結合晚上的「奇遇」,銀杏明白的七七八八。
小告狀佬告狀來了,還不忘滿足好奇心。
至於電話那頭,不做他想,除了許揚,不可能是別人。
哼,父子深。
十六抬起頭,糟糕,媽媽的笑容很危險,每次要打他就這樣笑,媽媽肯定聽到了。
「媽媽,你來了。」
「嗯,我來了。」銀杏點點頭,衝著話筒大聲的明知故問,「你剛才說保守秘密,保守什麼秘密?哪個他啊?」
十六舉起話筒,秒認慫,「媽媽,爸爸讓我做的。」
銀杏接過話筒,「秘密多了,晚上會睡不著覺。」
「我沒有秘密,不過想媳婦想得睡不著覺。」
「……別妄想用甜言蜜語逃過去。」
十六偷偷的觀察媽媽,見她臉上不再有怪怪的笑。再一次佩服爸爸,爸爸好厲害,能讓媽媽不生氣。
一會不用吃竹板炒片,想到這,他高高興興的甩著胳膊去商店找好吃的辣條。
電話那頭,許揚還在解釋,「媳婦,真不是我要聽的,十六一直說,話就跑到我耳朵裡面了。」
把事推到孩子上,銀杏想問,臉呢?
「讓十六瞞著我,是不是想考驗我,看看我到底會不會主動坦白?」
「媳婦,冤枉啊。我對你的信任月可鑑,天地可表。」
「……」看來已經搞清楚細節,十六鸚鵡學舌的本領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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