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兒被佟季平給盯上了,可是他也不知道這閒話最開始是誰傳出來的啊。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二,二平哥,這個我們也不知道啊,隊裡的人都這麼說,誰知道是誰第一個說的。」劉三兒磕磕絆絆地說道。
佟季平掃了一眼自己身邊的這幾個人,知道自己是問不出什麼來了,就義正言辭的為自己和林晚正名道「我每天接送我媳婦兒,確實是我不放心。」
他這句話一出,劉金鎖劉三兒幾個人的臉上立刻顯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來。
佟季平冷嗤了一聲,接著說道「我不放心的是我媳婦兒的安全問題,我怕我媳婦兒在路上遇到危險。你們一個個的腦子裡都在想些啥亂七八糟的呢?我媳婦兒那麼好的一個人,你們還瞎編排,她心裏面就只有我一個男人,我和那個啥小寡婦也沒有關係。我要是再聽到你們誰敢出去亂說我們家的閒話,」佟季平把手指按的咔咔響,眼帶威脅地看著大家,「你們都懂的。」
劉三兒等人立刻點頭,紛紛表示自己懂了。
「嘿,你們幾個幹啥呢?快點去幹活!別從那聚堆兒!」張紅峰發現有人聚在一起說話,沒有幹活,大聲把他們給喊開了。
午休的時候佟季平回了家,把在家裡待著的佟季樹給喊到了自己身邊。
「小樹,下午出去玩吧。」
「為啥?我下午要去山上撿柴禾,沒有時間去玩。」佟季樹警惕地說道。
佟季平嘖了一聲,「你小子還防著我了?」
「那你倒是把話說清楚了啊,你為啥要叫我下午出去玩?」佟季樹晃蕩著手裡的木棍,背靠著黃泥牆,二郎腿一翹,悠閒自在極了。
佟季平看不慣佟季樹和人說話時的懶散樣,一巴掌拍在了佟季樹的腿上,「把腿拿下去,好好說話!」
「成,我好好說話,我下午真的要去山上撿柴,二哥你為啥要叫我出去玩?」佟季樹重新坐好了,問著佟季平。
「隊裡的那些小孩子,有幾個是和你玩的好的?」佟季平問道。
「大壯,牛蛋,有好幾個呢。」佟季樹有點小驕傲,他在隊裡的小孩子堆里,人緣可好了,比二哥強多了。
「嗯。」佟季平對佟季樹說了幾句話,成功的把他給勸動了。
「二哥,你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佟季樹信心十足地說道。
佟季平和佟季樹說完了話,就又回到了工地上幹活。
與此同時,隊裡的一棵大柳樹底下,幾個吃過午飯,出來閒聊天的女人又在說林晚和佟季平的事情。
「之前聽說二平家的找著工作了,我婆婆還羨慕的跟啥似的,現在聽說了二平家的那些事兒,她在家裡都快把嘴給撇到耳根子上了。我看啊,二平家的那工作還不一定是咋來的呢。不乾不淨的,也就是她那樣的人敢要了。」李秀菊拿著錐子納鞋底,撇著嘴說道。
「你們說那二平家的平時也看不出來是那樣的人啊,她剛嫁過來那會兒,是多老實的一個小媳婦兒啊。」崔來娣搖著頭說道。
「你懂啥,那叫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二平媳婦就是看著老實,實際上究竟是啥樣的人誰知道呢。」李秀菊說著她剛從她小姑子那裡學來的話,心裡得意著呢,看看這麼多人,就她一個能說出來這樣有文化的句子來。
崔來娣不屑地翻著白眼,「咱也不懂那啥知不知心的,我啊之前就聽我妹子說過二平家的在娘家的時候就不安分,和他們隊裡的年輕人走的很近。」
坐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陳芳芳猶猶豫豫地開口道「我覺著二平家的不像是那樣的人,而且她都嫁過來這麼長時間了,怎麼早不傳她的那些閒話,非要等到她有工作了才開始傳,你們就不覺得奇怪嗎?而且這些閒話好像是一個晚上突然傳起來的……」
另外幾個人都沒有再吭聲,只拿眼睛不停地斜著陳芳芳。
她們才不在乎傳言是真是假,林晚和佟季平的那些事不過就是她們閒時的一個談資。
陳芳芳也覺得自己好像說錯了話,沒坐一會就回了家。
「呸,上這兒來裝好人來了。」李秀菊啐了一口,「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一個不會下蛋的母雞,要不是她有個好舅舅,她老婆婆早就把她給休了。」崔來娣翻了個白眼罵道。
佟季平剛好路過這裡,沒有聽到她們說話的前半部分,只聽到了李秀菊和崔來娣說陳芳芳。
他蹙起了眉頭,聽著這些粗俗的話語,他能想像到這些人說林晚的時候也是用的這樣的話,甚至是比這些話還要粗俗不堪。
他媳婦那麼好,憑什麼被她們這樣說?
佟季平頭一次升起了要離開這裡的念頭,要是去了城裡,城裡都是文化人,肯定不會這樣在背後說道人。
此時頭腦還很簡單的佟季平還是一派天真,根本就不知道有人在的地方,就少不了在背後議論人的行為,區別不過是一撥人有文化,一撥人沒文化罷了。
崔來娣和李秀菊看見了佟季平,忙都閉上了嘴,低頭做活。
佟季平心裡有氣,見著這兩個人就像是沒看見似的,直接走了。
紡織廠食堂里,安靜了幾天的李慧芳又開始作妖了。
這回她作妖的對象依舊是林晚。
林晚覺得自己在食堂裡面遇上這麼一位,也是她倒了霉了。
「趙叔,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知道這個罐子裡面裝的是料酒。因為之前它一直是裝油來著,我就以為這裡面裝的還是油呢,我不知道這個罐子換成了裝料酒了。我之前看林晚炒菜的時候就是從這個罐子裡面舀的油,我再炒菜的時候就沒再注意。」李慧芳眼圈都哭紅了,抽抽搭搭的對趙叔說道。
趙叔黑著臉,半天沒有說話。
林晚冷冷地看著李慧芳,這人裝的可憐兮兮的,可是句句都要攀扯上自己,真是寧願自己背上處分,也要拖上她一起啊。
就為了一個小張,值得嗎?
「要不是小李嘗了菜,今天這個沒有放油的菜是不是就要被端上去給工人們吃了?炒菜放沒放油,你還看不出來嗎?放了那麼多料酒,炒出來的菜味道不一樣,你炒的時候聞不到嗎?」趙叔拍著桌子斥道。
李慧芳一臉委屈樣,「不,不是,趙叔你聽我解釋,我今天感冒有些鼻塞,聞不到味道。我炒菜的時候我姑來找我,我就讓張大娘幫我炒了幾下。」
張大娘聽著李慧芳這是要攀扯上自己,立刻就不願意了,手一拍桌子,桌子震了幾下,她一嗓子就喊了起來。
「李慧芳,你自己做錯了事情,別亂攀扯人!你自己今天中午做的是新菜,老娘根本就不會做,我就是幫你扒拉幾下,別的啥都沒動!你自己天天為了進小食堂拿食堂里的菜做練習,我們都沒有人說你啥,你別蹬鼻子上臉!」
林晚想起來了,李慧芳針對自己現在又多了一個理由了,那就小食堂的名額問題。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做新菜那是和趙叔已經報備過的,跟小食堂的事情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個罐子裡面放的是料酒,不是油。明明我之前都看見林晚從那個罐子裡面舀油出來了……」李慧芳眼睛瞥向林晚,那眼神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引得大家的視線都落到了林晚身上。
林晚就等著這個時候呢,她什麼話也沒有說,進了廚房拿了兩個看著一模一樣的罐子出來。
「這個是油罐子,昨天新拿出來裝油的。這個是裝料酒的,從我來食堂工作開始,它就一直裝的都是料酒。這兩個罐子因為外面的花紋顏色是一樣的,還都是小藍花,所以不細看的話很難分出來。昨天王大娘往這個罐子裡面裝油的時候,就用筆在罐子口畫了記號,方便區分。王大娘,我記得你昨天畫完了記號之後,跟我們大家都已經說過了,是吧?」林晚向王大娘求證道。
王大娘忙不迭地點頭,這件事她可不想摻和進去,再說了這裡面她也沒做錯什麼事。
「對,之前裝油的罐子摔碎了,我就去倉庫裡面又找了一個出來。因為這個罐子和裝料酒的太像了,我怕大傢伙炒菜的時候著急不細看,就在那個罐子口做了記號,那記號我畫的還挺大的,畫完了還讓大家挨個看了。慧芳還這麼年輕,不至於昨天看完了今天就忘了吧?」
李慧芳走了過來,挑釁地看了眼林晚,然後就去看兩個罐子。
林晚同樣回給了李慧芳一個挑釁的眼神,不就是找事兒嗎,誰不會呀。
「怎麼會?明明都……」李慧芳神色慌亂,手裡拿著罐子不敢置信的來回翻看著。
眾人一言不發,沉默地看著李慧芳作妖。
「是你,對不對?就是你,幾次三番壞我的事情!」李慧芳放下罐子,用手指著林晚說道。
「你媽媽沒有教過你,用手指著別人說話是不禮貌的?我是讓你用料酒當油炒菜了,還是讓你把自己做錯的事情誣賴到我的身上了?」林晚笑吟吟地看著李慧芳,她越生氣,林晚笑的就越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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