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卿,我們真是有緣的!你看,我們的花簽都是一對的。」
那時候的淑歌,一門心思都想著和他雙宿雙棲。
可他應該是不愛她的,不愛她的天真,不愛她的爛漫。
不愛她的魯莽衝動,不愛她愛得太過率真,太過忘我。。。。。。
記得四年前的那花簽,他林博卿的簽文和淑歌的的確出自同一首詩。
「公子王孫逐後塵,綠珠垂淚滴羅門。」
淑歌一看他們這般巧合,便高興壞了,蹦跳著拉著他的手,說他們便是註定的緣分。
可淑歌定然是忘了那詩的後兩句了——侯門一入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
其實他們,註定了有緣無分。
「林大人!」
忽而身後起了一陣急促的稟報聲。
讓沉入回憶的林博卿便是猛地回過了神。
他幾不可查地吸了吸自己的鼻子,又是一副泰然自若。
負手轉身,一派凌然長身玉立在這屬下面前,似乎,運籌帷幄。
「大人,府庫那兒有點奇怪。」
那人垂頭拱手,很是謹慎地稟報道。
「什麼?如何狀況?」林博卿一直在等風起,大風起,該來的會來,他請君入甕。
想走的不會讓敵人那麼輕易脫身,這皇宮的幾處制高點,早已經在他嚴密布控之中。
他一問,這水榭里便是恰好一陣風起。
欽天監早就觀測天象,給了他林博卿一個時間。
今晚戌時之後便有風起,他等著此刻,這雲涌間,決勝的時刻。
「方才有敬事房的小公公來歸還汝窯酒器,劉副使便放了他入內。那小公公不過一時三刻還了瓷器也出來了,只是。。。。。。」
「只是什麼?」林博卿一聽不對,陡然皺起了雙眉。
「劉副使不見了,他陪著那小公公進了府庫安放瓷器,說要親自監督才放心。可把守在外的兄弟不多會就看到那公公出來,卻不見劉副使。那公公說一同入內的劉副使還在裡面清點藏品,所以並未一起出來,當時我們就沒有在意,以為劉勇副指揮使是盡忠職守,又在清點藏品,他點完了立馬會從府庫出來,沒想。。。。。。」
「難道直到現在劉勇都沒出來?!還在府庫里?!」林博卿聞言大驚失色,莫非,他千防萬防,內賊難防,百密一疏?
「是!劉副使一直都沒出來。兄弟們覺得不對便入內察看,更奇怪的是。。。。。。庫房裡面也沒有劉副使的身影!我們擔心他會不會一不小心誤入密室機關之中,想進去察看又不敢。畢竟,裡面的機關都是指揮使大人您親自開啟的,小的們不敢抗命將密室機關關閉!」
那人終於道出實情。
不關了那些猶如天羅地網,無人可破的機關陣法,他們根本不能進入密室找劉副使。
情狀之詭異,讓林博卿都是驚了一頭。
劉副使當真入了密室?他意欲何為!
「那小公公呢?出來可有搜他的身!」林博卿自覺不妙,一邊詢問下屬,一邊早就健步如飛匆匆趕去。
「搜了,那小公公放回了那套酒器後,身上並無藏物。我們搜身後便讓他走了。」
下屬稟報道。
那麼,這傳國玉璽應該還在密室里!
林博卿正是陡然深了憂慮,疾步如風離開水榭了大約有幾丈遠。
卻突然聽聞身後仔細收攏酒器的四喜公公驚呼道:「誒?那套獨一無二的汝窯器皿呢?去哪裡了?這可怎麼是好!大梁舉國上下都僅有一套啊!」
語氣間全然是驚慌失措之色。
「四喜公公,那汝窯的酒器不是你派了個小公公送去府庫歸還的嗎?那小太監手裡還有您的腰牌呢!」跟隨林博卿的親衛納悶回頭道。
「什麼?我的腰牌?」
四喜公公被這麼一說,才往自己的後腰上探去,一摸,卻發現腰牌早就不見了!
頓時,面無血色。
剎那間地僵滯神色,林博卿變了臉色,而四喜公公和那名屬下也全然發覺了事情的詭謫。
麼麼噠,今日第四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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