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不過蕭郎卻從大嘴的話中聽出來別的意思,便開口問道:「你們在酆都城,總被人欺負麼?」
「這……」阿六猶豫了很久,還是決定說了出來:「不瞞兩位師父,這酆都城內胡衙內……」
其實也就是很常見的戲碼,那位胡衙內垂涎蒲娘的美貌,仗著自己老爹在酆都城內頗有勢力,追求蒲娘不成,惱羞成怒之下便隔三差五來挑事,當然,這貨也不是每次親自來,不過他手下那些狗腿子知道主人有這個意思,跑來白吃白喝都只是小意思,砸壞什麼桌椅板凳那都是因為胡衙內看得起你們。
當然,看阿六說話的意思,類似胡衙內的人還有不少,當真是一個紅顏禍水。
這也是為什麼阿黑一聽到福來客棧又有人來找事後,立馬就趕了過來,不問青紅皂白就出殺手的原因。
換句話說,其實就算蘇蕭二人不來,估計這福來客棧也開不了多長時間。蒲娘如今也就靠著阿黑還能周旋一二。
別看阿黑一副不著調的暴躁脾氣,可他確實是這酆都城數一數二的鐵匠,祖傳的手藝,跟不少大人物也算是略有些交情,那胡衙內之所以每次不親自動手挑事,也是顧忌著阿黑。
但也就僅此而已,阿黑就算殺了那幫狗腿子,也需要賠錢了事,他與大人物的那點兒交情,顯然還無法用到這種爭風吃醋的問題上。
這種世俗雜事,每城每市都有發生,蕭郎見得多了,可蘇有白這種自小在大戶人家長大的主兒當真是從沒聽說過,當即就說出了一句這酆都城就沒有王法了麼!
搞得阿六和大嘴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蘇有白過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貌似那胡衙內的老爹在這裡就是王法,也就不再言語,末了看向蕭郎,叫他拿主意,是收還是不收。
其實無論是悟道、參禪。還是修身,只不過都是儒釋道三家修者為求升入仙界、或是叫飛升天道的手段而已,但說起來也是一種相當高尚的目的,從來不會有人告訴自家師父說我修仙就是為了打架。
這實在是說不出口啊!
可偏偏這兩位就這麼直白的表示了出來。而且蘇有白也不好反駁什麼,總不至於現在去跟人家講大道理吧。
特別是蕭郎,說起來玩家玩遊戲也就為了升級打架,升級是手段,打架是目的,倒是和這二位不謀而合。
也就是說,其實收下這兩位沒什麼問題,時間不是問題,這兩位的根骨天賦也不是問題,可關鍵是人間道的功法在司鬼道全無用處。如果連一點兒法力都修煉不出,一點兒靈力也感應不到,什麼高深的術法都是白搭。
要知道,即便是蕭郎,御使飛劍也是會消耗法力的。只不過在人間道時,這點法力消耗遠遠沒有屬性恢復的快,所以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是現在,沒了正常的恢復手段,即使御劍擊敵,也得計算著用。
想到此處。蕭郎也不再打機鋒,直接說道:「收下你們可以,如果是為了不受人欺負,我還可以傳授你們高深的武技,但是有幾處要緊的關隘我得提前給你們說道清楚。」
阿六大嘴聞言大喜,當即又是狠狠地磕了個響頭。說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蕭郎苦笑不已,話還沒有說完,這算不算是趕鴨子上架。不過事已至此,也只得收下他們。剩下的就只能看緣分了,即便說道:「第一,我二人在這裡待不了多少時間,一有回人間道的消息,肯定是要走的,所以你倆能學會多少,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是。」關於這點,阿六和大嘴早有心理準備,更何況,這人間道哪有那麼容易回去的。
「第二,你二人已經這般歲數,身骨早已長成,根骨悟性更是一般,修習起來會極為吃力,你們要做好吃苦的打算,如果是因為自己疲賴而學藝不精,這可怪不得旁人。」
其實蕭郎會看個屁的根骨悟性,這方面估計就連蘇有白都比他強的不止一分,但蕭郎原本就沒打算傳二人道法,只學武技的話,這兩位「天賦異稟」的徒弟,實在不能算有一副好身骨,蕭郎也無法因材施教。
至少,六隻手如何配合才能發揮出最大威力,蕭郎從來沒有考慮過。
「第三,這裡的天地靈氣與我人間道不同,道法運轉無用,所以我只能先傳你們武技,也算是打下基礎,如果日後再有機緣,道法另行傳授。」
「是,弟子明白。」
蕭郎最後的一番話,倒是讓這兩位有些氣餒,畢竟誰都清楚,武技再厲害也不過是百人斬,可這術法修煉極致後,翻山倒海不過是抬抬手的事情。
不過阿六和大嘴也很知足,知道能有一個師父傳授自己武技已然是幸事,至於飛天遁地的厲害修者,其實他二人腦海中並沒有直觀印象。就好像孩童總羨慕的是那些行俠仗義的大俠,對雲深不知處的修者只知道厲害,卻不知道有多厲害。
得到了蕭郎的保證後,阿六和大嘴也就不再打擾師父休息,恭敬地退了出來,蘇有白看了看蕭郎,疑惑問道:「不是吧,你還真準備收他二人為徒?」
在蘇有白看來,最大的問題其實不是蕭郎顧慮的那些,其實儒釋道三家之中,唯有儒門最推崇的就是有教無類。可就算不論這兩位的身份,就說收徒一事,事關本門傳承大事,放在哪個門派都是一等一的重要事,絕對不是簡單你情我願就可以決定的,這也是為什麼蘇有白在蕭郎接話後一直不言語的原因。
「收徒倒也談不上,不過傳他們一招半式還是可以的。」蕭郎笑了笑,對著蘇有白說道:「基礎功法就是傳授給他們也無法修煉,但教他們些武技傍身,就算不能成為高手,可強身健體的效果總會有的。」
「可我們根本不可能留在酆都城裡太長時間,在這兒的都是凡人,怎麼搞到回去的方法?就是那群東瀛忍者也不可能在世俗之地活動的。說不定明天天亮我們就要動身了。」蘇有白說道。
「動身?往哪走,這裡我們人生地不熟的。天知道離開酆都城還需要多久才能找到下一個落腳的地方。」蕭郎道:「至少等我們摸清楚這裡一切,再說離開的事吧,在這之前,我們肯定要留下一段時日。」
蘇有白點了點頭。想想也是,好不容易有了個落腳的地方,總比再像無頭蒼蠅亂闖的好。
是夜無話,兩人分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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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兩人早早就醒了過來,不過六手和大嘴醒的更早,說是給師父奉茶。
這當公婆才有的待遇他二人還是第一次享受到,也是似模似樣地喝了起來。
早起正是最忙的時候,阿六和大嘴在這邊侍奉完後,立馬下去忙碌了。
二人走下了大堂。看到蒲娘正在櫃檯後打著算盤,眼也不抬,張口說道:「蘇公子,你可會算賬。」
「會一些。」蘇有白不明所以,老實回道。
「以後你就來做這福來客棧的賬房吧。每月三錢銀子。」蒲娘說道。
「什麼?」蘇有白直接就愣住了。
蒲娘卻不理會他,自顧又對著蕭郎說道:「蕭公子,我這裡還缺個打手,以後那些吃飯不給錢的渾人就交給你解決了,哦,對了,你要是嫌打手這個名字不好聽。就當做武術教習吧,有空就指點指點那兩個不成器的傢伙。月錢麼,也是三錢銀子,如果受傷,我另付湯藥費。」
「……」蕭郎發現自己竟無言以對。
看來阿六和大嘴已經把他們拜師的事情給老闆娘說了,而且蒲娘也是同意了。只不過原先蕭蘇二人的設想不是這樣的啊,他倆昨晚合計的是每日白天出去找找有用的情報,晚上回福來客棧住宿,有空時再教教他倆。
畢竟阿六和大嘴看樣子暫時還得做他們的活計,也不可能一直黏在他們身邊學藝。
「蒲娘。我覺得您誤會了,是這樣的,我們……」
蘇有白這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蒲娘從櫃檯下拿出了一份字據,正是他二人昨天給船夫簽的那一張欠條。
「你們現在要不然直接還我兩百金,要不然就老老實實在這裡幹活。」
萬沒想到,蒲娘居然來了這麼一手,不得不說,還真將住了兩人的軍。
問題是蒲娘昨天看起來還很慈眉善目的啊,怎麼今天跟換了個人似得,雖然談不上冷眼以對,可這神情做派還真像是二人已經賣身給她了呢。
「早上的客人不多,可也有忙的時候,你倆別偷懶,蕭郎,你就在門口坐著,平常也不需要你動手,記住,也不要嚇壞客人,至於蘇有白,我以後就叫你阿蘇,你先過來,我教你福來客棧的賬該怎麼記。」蒲娘直接吩咐道。
這一下,連「公子」二字都不稱呼了。
蕭蘇二人面面相覷,好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倆也不得不認栽,即便不說那兩百金的欠款,就說他們原本還要在這裡投宿——也只能在這裡投宿——不聽老闆娘的話,總落不到好來。
蘇有白老老實實走到了櫃檯後面,人家好歹在那風吹不著、雨淋不著的,還有老闆娘手把手的教著,遠比蕭郎幸福太多了,而苦逼的蕭郎,只能往門口的大石頭上一坐,揪斷一根草根叼在嘴中,曬著太陽。
不多時,阿六還給兩人分別拿來一套八成新的衣物,普通的麻布短衣,舒適自然是談不上的,不過用來遮掩身份再好不過,也是,總不至於讓蕭郎穿著錦袍看門吧。
回看蘇有白,也早早換上了一套。
之前根本難以想像,來到這司鬼道的第二天,竟然是在曬太陽這種「幸福」的小日子中度過的,確實,和阿六還需要不停出外招攬客人相比,蕭郎和蘇有白的小日子實在幸福無比。
蕭郎傳了阿六一套粗淺的步法,又讓他身上背著五十斤的沙袋,叮囑他必須按照步法的要求行進,搞得他走路的模樣奇怪無比,遠遠看去。街坊鄰居還以為他是駝背了呢,等走近一看,才又紛紛問他的腿腳怎麼了。
阿六這小子不光人精明,而且也臉皮也厚的著實了得。就說自己腿不小心摔了一下,無法正常行走。
不時就有幾個「奇形怪狀」的孩童來「調戲」出外攬客的阿六,阿六也不惱,從口袋裡給他們拿糖吃,這些孩童吃人家嘴短,也就又紛紛去其他地方玩了。
至於大嘴,練得是上盤功夫,不過要求做飯時務必扎著馬步。
阿六好歹還有蕭郎可以親自監管著,無法偷懶,在廚房內的大嘴可就只能全憑自覺了。不過人也真老實,至少比蕭郎當年老實的多,按照蕭郎的要求,做的是分毫不差。
一晃五天的時間過去了,每次黃昏時分。蒲娘才會允許他和蘇有白自由活動一會兒,他二人也只能在這段有限的時間裡四處逛逛。
他們這才知道,他們所處的這個不大的碼頭,其實不能算是酆都城,準確的說,只是酆都外城,內城有著高高的城牆。出入還得靠憑證,他二人暫時是不打算進了,只能先在外城轉轉,即便如此便又發現比之福來客棧所在的西三碼頭,更大的碼頭還有好幾個,不時就能看見或大或小的船在此停靠。
那船夫老吳頭當真是個不老實的傢伙。之前騙他二人說之所以要價兩百金是因為他們比死人的靈魂重,純屬狗屁,只能騙騙把這裡當成地獄的新來的陽人,反正蕭蘇二人還專門在一處碼頭外看了好長時間,就沒看到靈魂長的什麼模樣。
話又說回來。這酆都城當真不小,他倆這五天下來,才算是把整個外城給轉了個遍。
而對他們有用的信息,卻是半點都沒有得到,但好歹以後即便再去其他城市,也不會再被人當成陽人了。
第六天晌午,一道流光從酆都城上方划過,直落入內城中,就好似白日流星一般,凡人們自然是無法看到,但蕭蘇二人卻第一時間感應到了,雖然不知道來人是誰,可總算是知道在司鬼道中,確實也是有修者存在的。
看來這內城無論如何是要闖上一闖了,那城牆再高,對他二人來說,即便不能御劍飛行,也不是太難的事情。
不過也得等到福來客棧打烊後才好行動。
還真是悲哀,想想曾經一個是堂堂應天書院的掌院弟子,一個是大聖堂的一路妖君,怎麼著在修者界也都是小有身份的人物,多少人搶著巴結,可流落在司鬼道,一個變成了賬房先生,一個變成了看門的打手,凡事還得看著老闆娘的臉色。
好在這老闆娘為人還算和善,對他二人雖然愛答不理的,不過也沒太過限制,而且新收的兩個徒弟還真孝順,這來了沒幾天,蕭郎和蘇有白都覺得自己胖了一圈,沒辦法,在人間道,就算是吃飯,誰也沒吃過油水這麼足的,只不過每次看到屠戶往福來客棧送人肉時,多少還是有些反胃。
唯一不能忍的是,剛開始這屠戶是把所有肉食都放在一塊送過來的,白條雞下邊就是人大腿……
晌午的飯點兒過後,客人漸漸少了起來,比之蘇有白,蕭郎的工作才是叫真正的清閒,吃霸王餐的人當真還沒見到一個,唯一的任務其實也就是指點阿六和大嘴,這活蘇有白倒是做不了,畢竟這小子可沒什麼武技在身,要不是.比凡人強悍,也是一磚頭就能撂倒的貨色。
至於鐵匠阿黑,每一兩天都是要來上那麼一回,醉翁之意不在酒,其他人知不知道蕭郎不清楚,反正他和蘇有白都知道阿黑打的什麼主意。
雖然阿黑相貌極丑,渾身又有體味,可蒲娘每次也都笑臉相迎,經常也都親自下廚,還會陪阿黑喝上兩杯,蕭郎瞧得真切,蒲娘是發自真心的在笑,不是強顏歡笑。
蘇有白也是個中老手,自然比蕭郎看的還真,見這兩位一副郎有情妾有意的模樣,貌似就差最後一層窗戶紙沒有捅破,看的蘇大公子都比他倆著急。
雖然蘇大公子風流無比,為人卻毫不下流,對這種有主兒的女人從不下手,當然。對那種獨守空閨、寂寞難耐的少婦,蘇大公子是該出手時就出手,說到這些,他倒是一點兒也不像是名門正派出身的。
蕭郎剛想打個盹。突然就看見一個公子哥模樣的傢伙,領著倆三小廝,還有四五個精壯大漢走了過來。
這公子哥雖然油頭粉面,不得不說還是生有一副好皮囊的,看模樣也是個陽人,至少也是個陽人後裔,五官端正、四肢健全,身姿也算挺拔,不過就是面色稍顯蒼白,一看就知道是一個被酒色掏空了的主兒。
而阿六發現的更早。當即就拉著蕭郎走了進去,一邊走,一邊嘴中還嘟囔著,怎麼是他來了。
「他是誰?」蕭郎好奇問道,怎麼阿六見他就好像跟見了鬼一樣。
「他就是無惡不作的胡衙內。咱快進去躲躲。」阿六說著,仿佛自欺欺人一般:「萬一他不是來咱們這兒的。」
說完還趕緊把店門給關了起來。
可他前腳剛關上門,後腳就被人給推開了去,一個小廝打扮的傢伙狗仗人勢,罵罵咧咧地說道:「著急投胎麼,不知道我家公子要來吃飯麼,你這個小混蛋……」
可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旁胡衙內一巴掌兜在腦門上,說:「吵什麼吵,驚擾著美人怎麼辦。」
「是,是,是,是小的錯了。」這小廝慌忙賠笑道。
這衙內見店內沒人。自顧找了個地方便坐了下來,看了看陌生的蕭郎,又看了看站在櫃檯後同樣陌生的蘇有白,出聲問道:「他二人是誰,好面生吶。」
那小廝慌忙解釋道:「這兩個聽說是新來咱這兒的陽人。船夫老吳給送過來的,蒲娘見他們可憐,就收留了他們。」
「嗯,蒲娘就是心地太善良,」這胡衙內倒是一點兒也不把自己當外人,很是打量了一番蕭蘇二人的模樣,似乎是覺得這二位長相還不賴,有點兒威脅到自己在蒲娘心中的地位,便開口對兩人說道:「你們倆回頭就跟我混吧,少叨擾蒲娘。」
蘇有白剛想來一句你算哪根蔥,就被蕭郎一把堵了住,替他說道:「這得蒲娘說的算。」
「小子,別給臉不要臉,我家公子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少給臉……」
這小廝剛準備替自家衙內出頭,就又被一巴掌兜腦門上,只聽胡衙內說道:「說了不讓你吵,驚擾到美人,老子就把你賣給屠戶。」
「是,是,是。」小廝臉色一白,連忙退到了一邊。
「小六子,蒲娘呢,怎麼今兒個沒看見她。」胡衙內還算客氣地問向阿六。
阿六訕訕說道:「蒲娘今天不舒服,在房間歇息了。」
「哦,是這樣啊,」胡衙內當即說道:「這樣吧,我也略懂醫術,我去看看,萬一有什麼問題,也好立刻解決,省的小毛病拖成了大毛病。」
「這,不合適吧。」阿六說道。
「有什麼不合適的,本公子在酆都城也是號稱婦科聖手,怎麼,信不過我?」
蕭蘇二人聽了這句話差點兒沒背過氣來,什麼時候婦科聖手還有人敢自封來著?
說話間,又有一行人走了進來,為首的那位長相就比胡衙內磕磣的多,兩個鼻孔直接就翻上了天,一口大齙牙向外呲著,怎麼看都是一臉的兇惡相。
說話也沒有胡衙內客氣,進來就高聲喊道:「蒲娘子呢,你的老恩客來看你來了,還不出來伺候著!」
蕭蘇二人微微一愣,這恩客可是和顧客的意思完全不同。
這齙牙說完才看見胡衙內也在,當即不屑道:「我說是誰,吃個飯還這麼大的排場,是你啊,胡白臉兒。」
「呸,今天還真是諸事不順,好容易出來一趟就碰見你這麼個白痴貨。」胡衙內回罵道。
「哼,你老爹能把你放出來,我老爹自然也會讓我出門,要不然整個酆都城不都讓你一個人給禍害了?」齙牙說道。
一旁尚在看熱鬧的阿六招來大嘴耳語了幾句,大致就是讓去找阿黑過來救場,大嘴也立馬從後門跑了出去,至於他本人,則給蕭蘇二人解釋道:「這傢伙是酆都城鎮守將軍的兒子,大號叫鮑信,不過別人都叫他鮑牙,可他平生最恨別人這麼叫他,他老爹和胡衙內的老爹是酆都城有名的死對頭。」
只聽鮑信又說道:「你小子也就這麼點兒出息,只能玩玩老子玩兒爛的貨色,想當年,蒲娘子在我胯下那個嗷嗷直叫,真叫一個爽快,嘖嘖。」
說著,這鮑信還抹了抹嘴角流下的口水。
胡衙內卻是微微一笑,回道:「你還記得你小姨是怎麼死的麼?嘖嘖,那也真叫一個爽快。」
鮑信前一刻還得意洋洋,下一刻就滿面寒霜,忍著怒氣獰笑道:「你他娘的有本事再說一遍,清清楚楚的給我再說一遍!」
胡衙內喝了一口清茶,起身淡淡說道:「我什麼都沒說,是你聽錯了。算了算了,今兒個遇見你可算是把我的興致全給攪合了,既然鮑牙兄這麼有興致,你就接著玩你的去吧,老子手裡又不缺這麼一個玩物。」
說著,便自顧起身帶著小廝家丁走出了福來客棧。
留下鮑信一人,盛怒之下一巴掌竟然生生將桌子拍碎了去,然後對著阿六幾人喝道:「蒲娘子呢,還不快點滾過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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