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總結一句話。
低調,低調,再低調。
方家不要惹就是了。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其他家的,榜上有宗門的打法,可以多看下。
他卻在看著那個尊一的記錄。還喃喃地說出一句:「真想哪天拜會一下。」
你想見方大少,簡單啊。
我讓他過來就是了。
怎麼了?
他問:「你認識他?」
自然。
你覺得你邊上那位是誰啊?
唐家現在的兩位王爵就大宗主唐麟,皇家學院校長唐澤。
千金就是唐澤校長的寶貝女兒。學校里唯一能開著車橫衝直撞的。
方丹還有一個職務是學生會長。
他的辦公室和千金那個白色辦公室在一層。對門。
分別是學生會長室和副會長室。挨一塊。
我們上課前是從副會長室出來的。
`
你想串門嗎?
他苦笑:「我從來沒有離傳說這麼近過。」
可得。
我覺得蒼藍王才是真英雄。方大少就一個繡花枕頭,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
小千瞪我一眼:「你該不會故技重施吧?」
我又怎麼了?
你跑去單挑人家,怪我咯?
好吧。
我的錯。
別追殺我。
好人還在好心地跟塵封解釋,當時千金被我坑過。
我四處宣揚方大少是徒有其表,名不副實。
結果唐千山同學真的跑去挑戰方尊一。
塵封問了下:「結果呢?」
千山自己招了,就一個字:「嘣!」
她用右手比了一個炸開的姿勢。
一招。
不到一秒定勝負。
`
小千沒好氣地告誡戴少:「這學校最應該注意的就是肖大家主的嘴。」
我平時很少說謊的,你那是特例好不好。
好吧,說正事。
學校里要注意,方家的不要惹。
還有,神奈寺的人也要客氣點。
上一代宗主是神奈寺清正,四處雲遊去了。宗主之位傳給他的女兒,神奈寺櫻流花。
她是這裡的走讀生。
不住校,家在南京正東面的雲山神奈寺。
校園裡遇到左側配東營武士刀的,不要多打攪。
尤其是一個黑髮女孩。
她有家族特權,是學校里唯一一個可以拔劍殺人的。
他點頭:「好。」
其實,不需要這麼拘謹。
今天下午,蘇老師沒來。你得自習。
有什麼需要知道的,這裡的人都可以問。
其實不用太刻意。
慢慢就熟悉了。
`
他舉手發問:「你呢?什麼段位。我剛才一直在找你的名字。」
額
你找我做什麼?
顏色你看得到吧。我黑衣,沒有段位的。
在學校里的職位是工讀生。
無能力者。
於是,他臉上又露出了那種淡淡的笑:「神一般的天梯榜。」
高手在民間,知道吧?
嘛,不重要。
千金和文少更熟悉南朝。
你有問題多和她們聊下。
因為特殊的原因,學校學生可以不用真名,而是用代號。並且,不許私鬥。
他想了下:「門閥問題?」
對。
果然敏銳。
南朝時局動盪。
分封派與郡縣派的爭鬥幾十年沒有停過。
各大宗門紛紛站隊。
其中,很多門派之間有解不開的私仇。
所以,除了神奈寺以外,其他學生必須穿學校統一的段位制服。
而且,可以用代號。
因為光是姓就有可能暴露自己的門派。
比如說,戴。
只要是姓戴就知道出自河北雲頂城。
`
唐家與溫家是世仇,因為溫家殺了唐家的將軍,叛逃到
北岸。
戴家與方家不共戴天。
當年白水嶺一戰,北岸戴家重傷了方家的宗主。後來不治身亡。
一個門派宗主被殺,仇肯定是結下了。
其餘的,在南北戰爭和諸侯混戰中,血海深仇多的是。
所以,學校里一般都是用代號。
南朝大體分兩派。
保皇派又叫郡縣派,主要是唐家的上蒼院。
學生會防衛組就是上蒼院的直系。
生存組你知道情況了,現在也算是唐家的。
執法組是方家人,分封派的嫡系。
所以,她找我茬是正確正當,合情合理的。
`
他笑了下:「怪不得。」
學校里,學生會最大。
不管你在外面如何大勢力,到了這裡,低頭。
學生會嫡系就是中心塔,就這裡。
也有其他俗稱,先不用管。反正知道是這裡就行。
這裡是統管學校一切運轉的最高組織。
校長親自負責。
一切紛爭以中心塔裁決為準,方家也得給三分面子。
這就是為什麼我一直在等人。
因為千金過來,方家怎麼也不敢太過分。
其餘幾派也就那樣。
反正天天斗,有校長在中間鎮著,也出不了太大事。
`
文武之道,一張一弛。
感覺我們說的太多了。大致有個概念就行。
休息以後繼續修煉。
蘇老師沒來,你們自己切磋下?
這裡是九層,模擬戰場設施很全的。
戴少點著頭。
既然是互相切磋,那就不用太客氣。隨意點。
不過,別找文少。
她有點放不開。
好人?
你和你家少爺切磋一下。
但謹記,槍克氣。
**大槍專破氣門。留點手。
戴少一愣:「是阿楓留點手?」
對。
好人喜歡藍色校服,不代表他段位僅止於白銀五。你試下就知道了。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人們擠破頭想進皇家學院不是沒有道理的。
`
或許這一次切磋才是關鍵。
他那生於世家的傲氣,必須破解掉。
然後,才能正視自己。擺正自己的位置。
我來建立一下競技場。
架構結束。
防護系統完成。
平衡系統結算。準備。
數秒
開始。
好人,記得進攻。
他回答:「是。」
`
其實,他很聽話。
河北滄州**槍法,剛猛無比。
只是他入門不深,加上自身脾氣比較溫和,所以不大適合。
黃金矛轉了一個圈,還是用了守勢。
槍為外門,拳屬於內力。
戴少以斗魂對上長槍,也不敢怠慢。四周罡氣運起,一道淡淡的金龍環繞四周,也用了守勢。
競技場導師可以指導。
我用了密語的心靈震顫:好人,槍克氣門。勇敢上。
他一聲回答:「是。」
前趕幾步,槍身連抖兩下,第三下右手勁氣螺旋,直直刺出。
一道金光帶著旋轉的鬥勁,在空中刺出閃亮的一道。
戴少到底氣傲,渾身鬥氣凝聚,藍發上沖。
他好像是不想不願被好人逼退。而是選擇了對攻。
他的四周,風壓大起。黃沙都被吹得呈一個圓形向四周逼退。
然後,勁力發動。一條金龍直衝對面。
`
砰!
一招以後,雖未分勝負,但場上局勢優劣已判定。
槍乃破氣之武器。勁力爆發於一點,正好克罡氣。
一槍下去刺中左胸,血掉了一大半。
而戴少的金龍雖然正正打在好人的胸口,卻沒有太大傷害。只掉了不到五分之一。
因為好人四周布滿的藍色透明晶格,防禦十分
高。
他本就是職業重裝。
而且,自己可以治。按西域的正規稱法是,聖盾騎士。
戴少一愣:「怎麼可能?」
所以讓你知己知彼,才能占上風。
好人本人是半精靈,母親是西部原住民的水系聖女。受精靈庇護,只要靈核不碎就不會死。
因為新人類與原住民的婚姻不受祝福,所以他父母帶著他隱姓埋名,在小山村里做了園丁。
從小,叫你做少爺。
他最大的心結就是自卑。
但不代表他弱。
晶格結界不是誰都能開。
你當時都沒懷疑,他為什麼一個人就能開出一個決鬥結界嗎?
界之封印起步是白金級。
`
好人和我很像。
我們兩個都是防禦高,但攻擊手段不足。
所以我的經驗都可以對他有利。
好人,我這裡有數據。按血量百分比,你還有八十二,他只有四十。再和他拼,快。
**大槍,一槍過半。
逼他對招。
下一招會定勝負。
好人一愣:「班長,你是少爺的導師。」
囧
你這個好脾氣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改一改?
現在是格鬥啊。
好人本應該再接再勵,逼對方再出手的。他卻退了兩步,右手黃金矛斜下點地,給了雙方一個修整時間。
聽到戴少的聲音:「請指導。」
需要嗎?
他很認真地點頭。
`
好。
塵封,你是斗魂師。
攻守都很不錯。
而且,機動性強。攻擊範圍廣。
我讓好人速攻的原因就是,他移動速度比你慢很多。而且,沒有很好的攻擊手段。
所以他必須和你近身硬拼,你拼不過他。
槍克罡氣,晶格守護結界克鬥氣。
近身他完克你。對拼只要兩次,他就贏了。
戴少點了下頭。
但,攻防完全克制並不代表可以完勝。
速度和攻擊範圍也是實力中致勝的關鍵。
你的炎彈和龍柱幾乎可以到達全屏,即覆蓋全鬥技場。他不行。
他只有手上的長矛。
一旦被你拉開距離進入游擊戰,他會被放風箏到結束。
開始,拉開距離,用遠程炎彈。
他點頭:「是。」
`
場上局勢立即起了變化。
戴少踩的地方,底下黃沙浮動,一輛跑車那麼大淡金色的龍頭從地下冒出。
他沒有前進,而是退。
帶著他往斜上方起飛。
他的後方,雲紋的鬥氣古法陣已經展開。離遠看起來像是布滿一個屏障的炮口。
內力凝成的一排的火彈如雨一般向對面噴射而去。
好人一下子就進入了劣勢。
他追不上。
他正面前進甚至追不上塵封的倒退速度。
火炎彈現實中打他幾乎不疼不癢,但競技場上還是扣血的。一絲一絲。
所以,他現在必須想盡辦法近身。
只是,好像很難。
雲龍城的人速度講究風馳電掣,機動性是極強的。
沙地戰場又有足夠大的空間。
`
結束。
戴少很輕快地走了過來:「老師,多謝。」
謝我做什麼?謝他。
你一直拉不下少爺面子。他找你拼,你好面子不願意躲。
他如果當時不放手,追著你強拼幾下,結果很可能就變了。
是他不願意贏你。
好人的脾氣就是爛好人。而且,他是「正好」忘了自己最得意的治癒。
戴少回想了一下,點頭。
他還自嘲了一句:「沒想到我還有當法師的一天。」
嘛。
斗魂術本身極其全面。遇到敵人是重裝自然是不能硬拼。
要不然,護身罡氣再被人扎個洞,現實中,很可能就致命了。
`
塵
封,怎麼了?
他卻趕快表示:「一下接受太多,剛才在融合。」
哦。
也確實。
今天就到這裡吧。
理論和實際方面都強塞了太多。得消化。
解散。
自習。
休息一會,我們就回去。
`
文少?
有事?
她全稱是少女,很靦腆。其實和好人很像。
就見她走到塵封身前,鼓足了勇氣:「塵封同學。請問,能不能給我一張符卡。」
塵封愣了一下。
嗯?
你們北朝沒有這個東西嗎?
符卡。
即一次性的殺招。用了就會消失。
一般是落魄的劍士賣給書生用來防身的。
那個,文少。塵封身上沒帶,晚點會在籌備處做一張給你。
她只是笑了下,抿著嘴點了下頭。
`
回到現實中的時候,文少有點貧血。身體晃了一下。
我用銀髮扶她坐下,問了一句:「要喝什麼?」
她卻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這麼說的時候卻看見海心和兩個管家正等在哪裡。
因為太正式,還引來很多同學的側目。
海心?
有事?
她現在是一身女僕裝,微笑著:「宮裡做了晚餐。讓我請小姐們回去用餐。」
這裡小姐就兩個,小千和文少。
其他的我們都是平民。
要一起回去嗎?
文少在推辭著,家裡有規矩。
父母要求很嚴,不讓出去應酬。晚飯時間必須回去。
`
也好。
送別了文少和宅女。現在小姐就一個了。
話說,宅女剛才到底在幹啥?
我都沒感覺她的存在。
小千?
你不去的話,沒小姐,海心不好交差。
她和我一樣是工讀生。她是女僕,我職業是澆花的園丁。
小千還想推辭:「我想回去陪我媽。」
不過,海心卻把她的理由封死了:「夫人也在宮裡。在和司言聊天。」
諾,你母親也在。
其實是我少個司機。我懶得走回去。
她直翻白眼:「我就知道。」
當然,定國宮下面不通地鐵的。
而且裡面不讓跑動。要優雅,大方。只能走啊。四十分鐘你走下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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