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考試可算過了吧?
求你了。
我是戰鬥型機器人,不是戰略分析型。
餵
不要拔我的卡。
讀取過程中,會死機的。
他甚至還在笑:「剛才那是上蒼院的溢美之辭,你自己認為呢?」
切。
有一件事情你應該知道,我的拍馬屁功力,在他們之上。
若論天下拍功,幾乎無人能出我之右。
他還皺了下眉:「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對啊。
怎麼地吧?
`
你以為我就一張卡嗎?
為了應付你檢查,我可是有備無患。
讓我讀取一下。
嗯,有知識說話就是有底氣。
現在開始拍唐澤唐校長。就是小千的父親。
當年,各宗門被唐麟一一擊破。
鎩羽而歸之後,幾家殘餘勢力聯合起來成立龍組。
他們退到東南沿海,與當地軍閥,南海王方世明結盟。
當時,唐澤正在方家。
龍組當時的計劃是力推唐澤為唐家正統,打回中原去。
與北岸聯手,中原的秦朝必滅。
唐澤卻不這麼認為。
他覺得,北岸才是大敵。借北岸之手滅掉中原,則東南淪陷只是遲早的事。
奧頓人建立的雷鷹帝國豈容他人在旁酣睡?
南方各部應該團結在一起,才有機會光復大秦。
內鬥只會被人逐個吃掉。
他做了一個讓人驚掉下巴的決定。
白鳳一鳴天下知。
他一個人開車到了南嶺關前,大聲宣告。
聽聞兄長想平定南方,聚全國之兵與北寇較力,保我大秦河山。
弟不才,願盡綿薄之力。
今提頭來見,還望兄長不要拒絕。
`
所以,才有後來南方幾派的休戰合約。
羅浮山帝王醉雲樓,大家坐下來談。
不管是皇室,還是宗門,大家先拋卻成見,一致對抗外敵。
雙方各自做了巨大讓步後,到底是聯合了。
唐肖方三個勢力終於擰成了一股繩。
接下來就是中心湖大戰。
各方都盡了自己最大能力。
無論童叟,全民皆兵。
殺一人,還有十個。
殺十個,還有百人。
在這種源源不絕地拼命下,北朝人終於放棄了。我們保住了京城。
`
天下,和平了。
各自謀劃未來。
南朝拼命發展,而北朝就拼命挑唆中原和南海王之間的關係。
鐵板一塊不好打。分裂,他們才有機會。
現在世界,就是這樣。
南朝要防止內鬥分裂。
北朝要防止各地起義。
他們是外來者,整個民族到現在才幾千人,卻統治著絕大多數人口的舊秦人。
階層超級固化。
人們不服。
民間教團與幫會壓制不住。
不用找,人人都可能是南朝間諜。
他們也想盡了各種辦法。
比如,改秦姓。而且把自己裝得看起來像是一個宗門。
籠絡戴家,溫家等傳統豪門,讓他們看起來像是眾望所歸。
逐步收買人心,平穩過度。
幾代以後,人們就不會那麼戀舊。初步規劃是,二十年。一代人。
南朝很簡單。
發展,發展,還是發展。
而且,方家的人,不要惹。
不管他們怎麼跳,不要惹。要捧著。所有榜首全給他,讓他舒服滿足。
`
當然,想要打過多倫河,北伐收復失地基本上無可能。
兩派本就貌合神離。
自己不打起來已經是萬幸了。
所以,現在大家拖著。
都不動。
我本不是局中人,看不到太深。
目前這局棋,幾方都無法
動。所以才有了現在表面上的寧靜。
大家都想做漁翁。
不願做相爭的鷸蚌。
會被人煮了吃的。
`
現在,很平靜。
各自休養生息。
有時候會互相試探,但不會動真的。
唐麟現在很悠閒,會在這裡和一個不懂軍事的人閒談,玩。
他喜歡看我在那裡答錯題以後的窘迫。
我很好玩嗎?
你家有近二十個妃子,別來鬧我啊。
他甚至,很有點悠然:「你有什麼想法?」
想法啊。
沒有。
我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王爺,您該回府休息了。
你老抽查我軍事戰略方面,不是我的長處啊。
`
別瞪我。
我和你的想法絕對一致。你說什麼都是對的。
至於你怎麼想,我才不管呢。
我很困啊。
他在悠然地問:「如果方家,想要我最重要的東西呢?」
我倒是沒有多想:「給他啊。」
南朝不能散了。
要不然,絕對會生靈塗炭。
我的頭髮長到這種地步了嗎?
他好像隨意就抓起一縷發梢,有點出神。
然後,他說出了一句根本不像是他應該說出的話:「我不想給。」
嗯?
他好像確實在煩惱,在問我。
給了他心裡不舒服。
不給會生靈塗炭。
應該,怎麼辦?
我笑了。
答案很簡單。
殺了方家所有人。
如果你做不到,必須給。
`
他往前,和我很近。我能感覺到他的氣壓。
互相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
微笑,是一種表情。
我們兩個做這種表情,很久。
久到,他忽然笑了:「那就這麼辦了。」
有時候,心情是一個坎。
忽然邁過的時候,人們會很輕鬆。
我們會聊起一些事。
比如說,阿寧的喜好。
還有唐千山最近戀愛了。
還有,我老哥和櫻流花的感覺好像不溫不火,哪裡不對勁了呢。
老哥和櫻流花宗主,站在一起明明很配啊。
這位王爺還有點悠然:「你是他媽?」
額
是義父。
我是我哥哥的義父。
話說這是誰起的簡稱?好尷尬。
`
談話到這裡就結束了。
他其實很忙。
不知道為什麼,會有時間在這裡逗我。
離開的時候,我在揮著手:「慢走不送。有空過來玩。」
他正色:「不行。必須送。」
就不。
自己走出去。
我很累,身體乏力。要睡了。
其實更重要的原因是,陪你很累。你很難伺候。
怎麼,不高興?你打我啊。
`
躺在那裡,身前感覺到錦被的絲滑。
判定他離去的方法很簡單。
小千和阿寧躡手躡腳地出現在床前。
嘛,我沒睡著。只是閉著眼睛。
其實我閉著眼睛也看得到東西。
畢竟自己是銀色的液體。空中經常保持有探測點。
鋼珠那麼大的銀色球體。
戴少坐在那裡,聲音有點不穩:「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你。」
哦?
什麼樣的?
他想了下,還在措著辭:「好像見到一個可以聊天的知己。整個人都在閃光。」
額
外人看來會這樣嗎?可是,我倒是覺得我和那位王爺一直在雞同鴨講。
兩個人根本不在一個頻道。
我一直想的就一個事,大宗主你趕緊走啊。我要睡覺。
戴少沉默了一下:「他很寵你。」
有嗎?
`
其實,我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他喜歡我這樣。
他需要一個可以說話的人。
位置太高的話,會不勝寒。
他能說話的人就只有那個可以一起斗酒比劍的方家大少。
那個可以為了他,南三省龍組的世子都不做,跑來做他侍衛的人。
一個神級蘿莉控。
龍組是個聯盟。
各個門派很雜,文武兼修。
而且,東南沿海十分富庶。
他們有錢。
他們搜集有各種的神兵、法寶、靈獸。甚至北朝的人形戰鬥機械。
只是,方丹喜歡阿寧。
但阿寧一直對他尊重有加,親昵不足。
而且,她不喜歡別人送她靈獸。
她和神獸有自己獨有的相處方式。是朋友,而不是被捕捉的獵物。
方大少送一個,阿寧回頭放一個。
所謂只放不抓的名號,就是這麼來的。
`
一句話把我從笑意中雷醒。
阿寧的大眼睛在盯著我,還在忽閃忽閃:「有沒有喜歡上我父王?」
我囧
容我重複一下,你父王后宮三千。
她很順地接住了話茬:「三十個。」
嗯。
又回到這個地方了,是吧。
很奇怪,她會一直去撮合我和她父王。
我和她明明年齡差不多。
她卻振振有詞:「他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很開心。特別的開心。」
特別?
有嗎?
那是我故意逗他的。因為他喜歡我那樣。
`
對了。
我要強調一下。
阿寧,你這次很嚇人。
南朝有律法,生死有命。
王室後人,生下來就有血咒。二十五歲靈力成年的時候,血咒會爆發。
也就是只能存活下來一半。
要麼靈力翻倍,要麼死去。這是宿命。
各宗門現在都有嚴令,不許自相殘殺。必須靜待天命。
如果是兄弟二人,兄長在成年時候若是渡劫,則功力大增。那弟弟肯定會出事。
若是沒有熬過去,衰竭而死。那神紋刻印會讓弟弟功力大增。
這已經是一個默認的規則。
由天來選擇。
阿寧,你和小千現在是姐妹了。
不要互相讓。
順著宿命吧。
不要看其他地方。
看著我的眼睛。閉著的,不會瞪你。
聽話。
好嗎?
`
小千,抓著她的手。
嗯,這樣才像姐妹。
然後,親她。
好吧,我過分了。
兩個人跳離了八丈遠。手都分開了。
嗯,那一定是因為有外人,害羞。
我累了,要睡覺。
今天晚上誰陪我?
小千忽然噗嗤一聲笑了:「當然是,戴大少爺。」
你給我一邊涼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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