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倒在地上。
我身體外面還留有銀色的液體。大約相當於一個魔方大小。
我還留了一手,沒想到吧?
於是,我現在的姿勢就像是狙擊手臥倒一樣,撲在身前的銀色緞帶上。
雙手在身前合攏。
鏗鏘聲中,一柄銀色的狙擊步槍握住了我的雙手。
沒有說錯。現在,塑形成的槍才是握力產生的地方。
是它握住我,不是我握住它。
然後,砰!
一槍,已經擊碎了那衝過來刺探的小魔龍。
打碎了它的頭。
兩面又開始靜。
這身體,好小。
嬌小。
感覺上,我好像進到了一個小孩的軀殼。整個人都縮了一截,有點不大適應。
我盡力不去影響她的認知。
我是救人,不是來審問人。
畢竟,靈魂模式的一大用法就是用來審訊罪犯,可以回想起犯罪時候的事做證據。
我進來是迫不得已。
所以,儘量不去融入她的意識和記憶。
只是知道了,這個身體叫唐寧,是唐麟的女兒。
身份是,唐家的公主。
今天,剛剛有了一個姐姐。
這是儀式的當天晚上
`
敵不動,我不動。
現在,我趴在那個銀色機械上,呈一個狙擊手的潛伏姿勢,雙手握著槍。
其實,只是被槍的機械手固定在身前而已。
我整個人都麻了。
不過,應該是這姿勢有點嚇人,標準的狙擊手姿勢。
周圍的教徒們一時間沒敢過來。
而是,慢慢圍攏。
身下有蛇或者藤蔓一般的法陣在蔓延。
獸之陣。
他們是西域天罰的嫡系教眾。
我好像還不能小看。這個法陣有使徒級召喚力。
砰!
第二個刺探的魔物被我擊斃。
像是獵犬那麼大,打起來還有點麻煩。
好像,狙擊槍的威懾力不夠?
所以,我塑形成了炮。炮管有個一個桶那麼粗。其實,是個噴口。
我不傻。
周圍觀測點還能看到,這幫人每個都招了一個刺探的魔物。
等它們從四面八方圍近,我就完了。
所以,槍換炮。
`
紅外瞄準。
一個亮點已經瞄在正前方的面具中心。
我的口裡,說出了一句自己都不知道意思的話:「小五子,我們確定要一換一嗎?」
西域七大異能。
冰炎,形意獸時空。
獸之法排名第五。只是,我是怎麼脫口而出這句小五子的?
看他的樣子,已是中年男子的身形。
他的面具正中,正在閃著一點紅光。
狙擊槍的紅光。
場面再度靜了下來。
不對,他們可以等,但我不行。這身體,要暈了。
我的眼前已經朦朧,像是浸於黑霧。越來越重。
我不得不動。
砰!
這不是槍聲。
而是,彈射的聲音。
我身下的東西,終於組裝完畢。
他們好像沒有發現,我身邊的左右支架已經兩三米高。整個的架構像是一個彈弓。
我撲倒的地方最低。
銀色的緞帶正在我的腰上。
發射。
繃簧忽然收緊,彈弓就是這個原理。
我一下就向上直飛了出去,被彈在空中。
你們以為我想狙殺首領?
其實我想飛走。
出人意料才是制勝關鍵。
包括我手上的炮,不能打人,只是噴口。
這個時候朝下全能源爆發,一道火光猛地閃起。推得我像一個火箭一樣朝上直衝而去。
砰,第二聲。
這是撞碎領域結界的聲音。
我已在空中。
至於頭?不疼,我準備還算齊全,戴了頭盔。
`
那個,現在召喚飛龍和昆蟲魔獸,晚了。
我外面有人。
他們剛才進不去守護結界,所以守在外面。
銀光乍起,點蒼山劍宗的極勢,破空拔刀斬。
一劍傾瀉下去,圓弧一般的光芒閃過,沖近的幾十個魔物已經斷成兩段,灑落了漫天的血霧。
老,哥?
忽然感覺,這個時候,還和他沒有那麼親昵。
怪怪地。
他只是看著我,看著我飛到最高,身前銀色的推力火箭四散成碎片。
一般的時候,他應該會過來抱著我吧。
這時候卻沒有,他只是,愣在了空中。
和一個蛋圓臉蛋的女孩一起,愣在空中。
我被抱住了。
還沒有下落就被抱在一個人懷裡。
這感覺,有點熟悉。這種暴怒的狂氣,讓人想到一個人。唐麟。
也確實是他。
那周圍的白炎之鳳,是他們家族的代表。
淡色的幽藍火焰,不燙。
`
風很大。
我的淡金色長髮在往一邊飄著,帶著血霧。
哦,我在阿寧的身體裡。
不過,我大約能鬆一口氣。
因為,形勢發生了大逆轉。
半空中,上百柄浮空之劍。明晃晃,淡藍一片。
人們踩在飛劍上,形成了一個網一般的集團劍陣。
記得
好像這個是用來追殺我們兄妹用的。
不過,大敵當前,自然一致對外。
而且,還不止劍陣。
周圍白炎已經燒起,仿佛鋪滿了整個天空。
還有我們身邊的,竟然是那種人形的機甲,每個大約兩層樓高。
銀灰色與白色相間,十幾架。
逆戰二型,突擊機甲。
唐麟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閉上眼睛。」
哦。
好。
槍炮聲響起,伴著那種死亡的撕喊。
他是怕自己的女兒看到這一幕嗎?
我在他懷裡顫抖著,那是因為缺血的冷。
有一點,我必須要先說明:「我不是你的女兒。只是幫她撐一下。」
他卻輕聲說了句:「知道。」
`
過了很久嗎?
不清楚。
我暈過去了。
隱隱約約只聽到,他在交代什麼:「去告訴肖宗主,以後人是我的了。請回。」
所以說,從那以後,我就是上蒼院的人了。
`
以後的記憶,斷斷續續。
記得白色的房間。
還有身前的抽疼
他們用生物再造術給阿寧重造了心臟。
當然,整個手術和早期調養是我在扛著。
我非人,忍耐力比較大。
而且,我在人的身體裡,身體強度會高很多。
液態機器人嘛,用途很大的。
每天睜開眼,都能看到他坐在床頭,在看我。
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要說什麼。
於是,就只能慢慢地度過一天,一天。
直到阿寧徹底好起來。
`
藍光?
還有機械的說明音。
mission
pleted。
哦
這個記憶晶片像是電影一樣走完。我忘記的事情,還真多。
阿寧
她一直珍藏著嗎?
這麼想的時候,卻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很靜。
雙手捂在胸前,在喃喃地說著什麼。
聽不清。
好吧,晚安。
我保證,你以後不會再經歷這些。我是你的守護者。永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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