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到了海邊。
臨海市。
古稱龍城,對,這裡就是龍組和龍城戰隊名字的來源。
它現在已經發展到了海里。
整個城市是一個半島。
海面上,零零星星的島嶼之間連著很多道白色的橋。
遠遠看去,像是海里橫著一個各點連接的網。
畢竟,兩點之間直線最近。
十幾個島中間,橋樑細而且密集。有種現代的藝術之美。
蜂巢一樣的橋樑正中是一個懸空的大島。
原理和我們學校一樣。
異度空間浮空,不會掉下去。
體積應該比我們學校略小。遠處看過去,像是藍色海面上盛開一朵巨大的白色荷花。
這個就是和京都大鬥技場齊名的臨海大劇場。
不知道為什麼,會忽然想起阿寧喜歡的那首歌《看海》。
那種淡淡的沙啞嗓音,讓人感覺到懷念。
搖了搖頭。
我本應該不是這麼傷感的人。
這裡很好。
山是山,海是海。
只是人們的科技建築讓這裡多了幾分現代的氣息。
`
這裡鬥技場的排布其實和學校很像。
都是外圍幾個小型的,中間圍繞一個大的。
荷花正中那裡就相當於黑街那個三角鍋的地方。
臨海學園城建在這裡。
號稱是龍組的人才培養基地。
正式的學生數量其實遠高於京城的皇家學院。畢竟,是屬於平民的學校。
相比於我們那邊的大而冷清,這裡還有點繁華熱鬧。
`
來接我們的是一個中年老師,身後帶了一排導師。
倒不是很熱情,畢竟陣營不同。
看到我,那老師還行了一個很鄭重的禮:「代主。」
不用太客氣。
我現在的身份只是一個戰隊的帶隊導師。
太客氣就見外了。
到底是軍事上的聯盟,沒有出現一下飛船被一堆士兵指著的壯觀感。
還讓人感慨了一下。
不用太在意我們。
我認識路。
請問,戴清靈戴老師在嗎?
沒問完就已經看到了。
這是一個模特身材的女老師。身高和一般的男士相同,面容俊秀清朗。
清靈,整整一年不見了吧。
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戴塵封。你知道的。
塵封,沒事。
這個熱情的擁抱是應該的。
畢竟,這個是你姑媽。
那老師卻抿了下嘴:「什麼姑媽,叫得好老。塵封,叫我姐姐就好。」
姐
你是戴展風同父異母的妹妹。
請勿隨意裝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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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海邊,讓人感覺到十分舒暢。
藍色的海一望無際。
暖風吹著,海面有著微微的浪。
偶爾有幾隻白色的海鳥飛過來,落在陽台上。
這裡和學校的大鬥技場一樣,不光是鬥技,還是商業的格鬥賭場以及旅遊聖地。
夏末初秋,天氣還很熱。
這裡海邊的旅遊者很多。
我們住的這裡有點像是別墅。
不在主校區,這個賓館建在旁邊一個小島上。
一推窗門,就能看到那朵浮在空中的科技大白蓮花。
比我們學校有美感多了。
學校那邊像是一個橫著的錶盤。
塵封,怎麼了?
他走近,坐下:「去看了一下別人的訓練。」
哦。
我們學校的隊伍他都已瞭然在心。臨海這邊的我們沒有太多數據。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多看一下是沒有問題的。
塵封,你全權負責。我們輸出主要是火系,估計會很吃力。
這裡水系戰隊極多。
畢竟,是海邊。
他聲音比較平靜:「導師,請指導。」
其實不用。
你已經可以掌握全局了。我再指揮就會畫蛇添足。
以現在對戰隊的掌控力,我不如你。
他稍稍走近,低聲:「方宗主已經從南郡趕來。剛剛到。」
哦。
你從哪裡得到的消息?
他笑了下:「自己家。」
不錯。
對於我直接跑過來,方家很謹慎。
這點就和北岸不同了。他是先把我穩住,然後想辦法。
我們南方人都比較圓滑。
話說,其實先發制人還是不錯的。
先手出牌。
我自己跑到了他老家龍城,把他嚇一跳。現在,是看他怎麼辦。
雖然他現在派兵把我圍了個水泄不通,但到底沒有動手。
箭在弦上的時候,只要不按下扳機,大家還是很安靜的。
安靜到,有些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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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封像是有點不經意地提起:「我聯繫了人來切磋。」
好啊。
社交還不錯。
他已經是主動出去聯繫別人隊伍,而不是等舉辦方的安排。
看了下,這次來的是東南賽區的一支隊伍,白鹿戰隊。
這個我熟,白鹿本人是一個比較颯爽的大男孩,我認識。
小千在邊上吐槽:「到處留情。」
嘛,這叫社交面廣。
去年比賽的時候在這邊,我去做過鐘點工,當過靶子。
塵封問了下:「靶子?」
對,拳靶。
即被攻擊對象。專門挨打。
一般是用來測試攻擊強度和烈度用。
其實很好賺。
你們當時和方丹一起打過我的,記得吧?
就是方丹把我炸很疼的那次。
他搖了搖頭:「以後這個不要去做了。」
好啊。
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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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下,和白鹿的比賽場地是海面。
原因很簡單,競技場的租借需要費用。
這邊一般戰隊條件比較艱苦,所以,直接用天然場景。
不是沙地,是
海面?
塵封,我們是火系主力,你確定需要在海面上和他們比?
他點了點頭。
既然是到了別人主場,那麼,在逆境中鍛煉就是必須的。
嗯。
去吧。
小千還問了下:「你不去看嗎?」
我出不去。
沿島的一圈特種兵,以加強營為單位的。近千人。名為保護,實際就是軟禁。
強行闖出去影響太大。
我的任務不是戰隊對戰,而是和方宗主打牌。
我的心不在,指揮不了。
小千瞥了我一眼:「你不在,我們隊長會心不在焉。」
會嗎?
總感覺,我不在的話,你們才會穩定發揮。我是烏鴉嘴來著。
她還在挖苦我:「明明是吉祥物。」
囧。
她離近,壓低聲音:「塵封搞這場戰隊賽,就是為了讓你能出去。」
好吧。
我在邊上看下,做個吉祥物。
你們不用這麼高興。
還互相擊掌,搞得那么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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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其實從邊上以觀眾的目光去觀看他們比賽,應該滿清閒的。
只是,好像有的人命里總會不那麼清閒。
一個懶懶的聲音從裡面傳來:「玲瓏大小姐。你還接不接單?」
暫時不接。
我很聽隊長話。
準備好好歇一下,做個安靜的吉祥物。
所以,那邊人來的時候,我還在聽歌。
很難聽的歌。
歌詞有點勵志。
沙啞的嗓音,好像還行。聽多了會喜歡的。
阿潔,你進步真慢。
`
戴清靈阿姨,一定要戰前磋商嗎?
磋商請找隊長。我是花瓶。
好吧。
據
說,對方堅持見我。
所以,我需要「勉為其難」地見他一下。談一些比較深入的事情。
清靈在介紹著:「這位是白鹿戰隊的聯絡人」
其實不用。
我們兩個認識很久。是吧,喬玉龍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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