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成功拿到了去海邊的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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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方面表現得都還行。
所以,某位大宗主特別開恩,可以去。
只是,需要我保證,一定會回來。
喂!
保證就可以了嗎?
那我們累死累活地,圖個啥?
他還在輕笑:「決心。」
哦。
好吧,其實他只需要看到,我們很拼。我不是為了他,傻傻地去送死。
囧
我是那種傻白甜嗎?
他還在微微沉吟:「另外」
還有?
大宗主我很難啊。
方丹在一邊接過了話茬:「中宮之事,已經分出了勝負。」
也就是,又有某位倒霉的妃子要被扔進冷宮了?
大宗主,紅石城橙島那邊都快湊出兩桌麻將了。
你這不管內事也要有個限度吧?
好吧,我失言。
不用這個表情。有話好好說,你這個表情有點嚇人。
我把她帶過去?
路上保護人身安全是我的職責。
失勢的妃子,處境很危險的。
方丹的聲音放低:「這次不是橙島,是桃園。」
這麼狠?
橙島是冷宮,桃園卻是死地。
唐麟只是淡笑著,點了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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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之事,福禍相依。
他能挾天子以令諸侯,執掌天下,本應意氣風發,神采飛揚。
卻不是。
總感覺他很累。很多事都必須親自去做。
能維持到現在,不知道他們在暗處經歷了多少。
甚至,自己的妻室也不能憑自己喜好。
比如,阿寧的母親就是北岸聯姻。
而阿錚的母親是喬家人,他算是喬玉龍的表哥。也是唐麟與龍組之間的憑系之一。
其餘的各家都會把自己的女兒送到皇宮。
整個的家,鋪成一張關係的網。
平日裡看起來溫和有禮,平靜無波。
實際暗流涌動,永不安寧。
妃子與外面的本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有好幾宮,已經人去樓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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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好笑。
他雖然封號是唐王,但住的是索南先帝皇宮,妃子們基本都是按帝王名分命名。
阿寧因為軍功卓著,祭拜過月華公主後,破格抬了身份。
她的公主封號其實也是一種試探。
這就差告知天下,直接改朝換代了。
飛船里,我躺在床上,看著方丹在盡力解釋著。
大宗主風流倜儻,武功蓋世,又喜歡打抱不平,所以
嗯?
很多女孩喜歡上他,正當正常是吧?
我又沒有多說什麼,你這急得。
這位大宗主和乾隆下江南一樣,每次解決事變總會帶回來一兩個。
幾次大變故和自然災難下來,其實也正常。
我們都理解。
方大哥,你這著急地,好像是為自己辯解啊。
他略笑了一下:「習慣了。」
阿晴興趣很大,眼睛都在發光。直想讓方大哥多講點大宗主的風流往事。
好吧,見笑。
我這個貼身女僕有點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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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阿晴,等會我一個人下去。
下面是皇宮內院,一般人進不去。
方大哥都進不去。
所以,我等會帶人回來,你不用太聲張。
不是什麼大事。
本職而已。
夏末初秋,其實還是很熱的。
我已落在皇宮偏廳正中。聲音不大,銀髮在黑色大理石上瀉下一個圈。
很多人等在這裡。
都是女子。
這裡是皇宮,在大秦律法不設太監的情況下,整個宮裡清一色的女子。
侍衛也是。
周圍兩排人一起躬身:「代主。」
嗯。
準備好了嗎?我趕時間。
領頭
的人回答:「已等候多時。」
其實,她說謊。
她們是剛剛倉促弄好的。
內宮裡除了寢宮,其他地方全是監控。
她們是活在控制之下的。
每天發生了什麼,上蒼院監察都在看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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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很涼,這讓我感覺還不錯。
我和幾個尚宮走在大理石的通道上,聲音不算太響。
嗒嗒嗒嗒地。
冷宮嘛,更冷。
在這個皇室大院裡,最起碼感覺到涼爽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我就這樣右手握著一柄銀色的長刀走了進來。
廳很大,果然準備好了。
一群宮裝的人在一側,圍著一個白衣的人。
那是中衣,外袍已經被扒光了。
一個和洛阿姨差不多年紀的人迎了上來:「代主。」
嗯。
喬阿姨,好久不見。
不必多禮。
我走個程序。
燈籠呢?
她輕施一禮,下人們已經拿上了燈籠和紅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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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吧。
秦禮,被斬之人出宮不可無頭,所以放一個燈籠以代替。
我就這麼握著一柄長刀,走到白衣女子身前。
身邊,一人捧著燈籠,一人捧紅布。
那女子站在那裡,眉目淒婉。緊緊閉著嘴。
看我過來,她只是顫聲說了一句:「不是我做的。」
嗯。
我回答了她一聲:「我知道。」
開始。
塑形。四周已經豎起長寬幾米的銀色隔牆。
不要怕。
其實她也動不了。我已封了她的穴道,針扎都不會有反應。
然後,刀光閃起,血霧飛揚。
幾秒後,周圍銀色帷幕收起。
她已躺在木棺里,身上蓋著紅絨布,頭部那裡鼓起一個燈籠的圓。
而我的手上,抓著她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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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妃子和宮女們都倒抽一口涼氣。有幾個還後退了兩步,掩著嘴。
反應在預料之中。
我把人頭放在燈籠旁邊,然後,有女侍衛蓋上了木製的蓋,開始把這個黑色長棺往外推。
像是醫院裡,把人推進手術室。
我看了下四周。
幾大妃子在朝我行禮。我記不得名字,記住也會忘。
所以,免了吧。
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吧。
以後,少鬧點事。
要不然我會來得很頻繁。知道吧?
為首的幾個回答:「是,謹遵代主命令。」
不用太客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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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棺出宮,外面有軍用大貨車等著。
轉了一手以後,到了城外。
飛船在這裡停著。
上蒼院內事廳管事是個中年女子,段位不低。
我問了句:「人到了嗎?」
她點頭,把一個蒙眼的宮女也帶到飛船上。
任務完成,起飛。
全艙封鎖。人,可以放出來了。
那宮女蒙眼解開,看到了黑紅色的木棺擺在正中,竟然噗通一聲跪下,啜泣起來。
低低的聲音:「小主,我來陪你了。」
然後,整個頭就往棺材的角上撞去。
我啪地一聲,銀髮過去直接把她兜了起來。晚一點,要撞上去了。
內事廳林阿姨,你這辦事不行啊。
她扶著那小宮女,低聲解釋:「事先不敢說。」
哦。
也是。
你把人家嚇到了。她以為是來陪葬。
看反應,倒是和主子姐妹情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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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不用多解釋。
事實勝於雄辯。
木棺啪地一聲打開,紅布一揭。
拿起燈籠的時候還吐槽了一下,不用節省到這個程度吧?
上次也是這個,還循環利用的。
皺了都。
諾,你
家小主還你。
至於邊上這個人頭,我塑形的。
那個假人頭瞬間變成銀色,然後散開。返回到我背後的時候,鏗鏘幾聲。
放心。
我是生存組,又不是斬殺組。
目的地自然是桃園。
寧爺爺在這裡等著。
白衣的女子撲在他身上,渾身顫抖,喊著:「爺爺。」
寧宗主,雲姐是你家人啊?
這麼說,唐麟比她大了兩輩。老牛吃嫩草。
她卻好容易止住淚,還回了一句:「宗主不老。」
囧。
你這時候還能想到這個啊。
剛才有沒有嚇到?
她渾身抖了一下:「說真的,嚇死了。也委屈死了。」
對,沒問題。
這裡是桃園,都是已死之人。
寧爺爺,你是這裡幾大長老之一。自己安排吧。
估計比我細緻得多。
我還有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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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頭,直接撞到一個人懷裡。砰地一聲。
唐大宗主,人我給你帶過來了。
好好安慰她。
不要這個表情,安慰妻子是你自己的事。
我,絕對不干。
他還在那裡悠然自得:「不幫我,我就收回成命。要不要去南海?」
我倒。
這是你老婆,不是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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