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手送飛船離開。
感覺涼風習習。
晚上了啊。
帶著阿晴,見了幾個負責人。
告訴他們,有需要上蒼院配合的不要客氣。我能做到的,儘量會做。
但我不希望看到死人。
誰沒有能力保護好自己片區的,站出來。
我們其他人會幫。
幫得很徹底。
大家都很熱心的,對吧?
這個廳很大。
簡潔大氣。
看起來不像是幫派,而是辦公座談會。
橢圓的檀木桌子擺在房間正中,幾個人坐在兩側。
感覺現在都文質彬彬地,像是商人的樣子。
畢竟,都有錢了嘛。
寧叔,你看看別人,西裝革履地。
再看看你,白背心大海灘短褲,剛打完球?
他還回答了一下:「是啊。」
好吧,當我沒說。
幾個人都比較客氣:「瓏姐,如果真有需要,我們會第一時間聯繫你。」
其實不用,只要不死人,跟我沒多大關係。
我是上蒼院生存組的,只負責人命。
黑街這邊我跟唐麟擔保了,三方自治。
佣金租金一切皆免,上蒼院不會找他們收錢。
但是,自己要管好。
尤其不允許有兩派衝突。否則,上蒼和龍組會同時插手。讓他知道什麼叫熱心。
`
嘛,不用留我吃飯,我不大會吃飯。
會議的地方很高。
站在這邊,能看到下面的圓形大鬥技場,還讓人滿懷念的。
黎潔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
阿晴在邊上小聲地說了一句:「大豬蹄子。吃著碗裡的,看著鍋里的。」
嗯?
怎麼感覺說得我多渣似的。
我周圍人太多好不好?
你看看遠處那個中心湖,也不知道是哪個人讓我差點死在那裡的。
連我都開始回想往事,那一定是因為入秋了。
寧叔?
你不用去應酬嗎?
別人都走了,他還坐在這裡。
好像已經看著我們很久了。有事請講。
他好半天才開口:「老爹讓往回撤。」
寧爺爺啊。
我一直感覺他們爺倆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一個仙風道骨,一個虎背熊腰。
至於回撤,很正常。要打仗了。今年之內,必有大變。
`
他抬起頭:「我讓峰兒參軍。」
不用。
你家的階位是鬥士,不是戰士。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現在有點晚了。
真有需要也會直接電告寧宗主,不會動到黑街的人。
我知道你有一腔熱血。
只是,需要你們做的就是,一旦出事,帶大家往回撤。
羅浮和雲台那邊新區已經建好了。
我看過,小區挺漂亮的。
不要這個表情。
你父親是唐麟的左膀右臂嘛。
我?
我花瓶。
`
其實黑街這邊跟我關係不大,我只是過來轉下。
回來的時候很晚,已經要入夜。
天氣很涼爽。
入秋了。
阿晴,會不會冷?
她聳肩:「我再也不會感覺到冷了。」
呃
好吧,她身體裡住了一個冰之使徒。
大約是秋天總會讓人感慨。
飛在空中,看到定國宮的時候還有點懷念。
中秋的時候,我估計就不會在這裡了。
今年就是二十年之約到期之時。
在知道自己是嬴烈陽之後,總覺的怪怪地。
以後就會一直在臨海廣場正中燒著了嗎?
上百年不會熄滅的那種。
感覺還行。
燒就燒唄。
還沒有去見唐麟的那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其實,如果自己一直是肖銀瓏,沒有嬴烈陽的記憶,那會好一點。
知道了以後有時候總感覺牙根疼。
`
海心?
這麼晚了,站在外面做什麼?
她看我落地,低著頭湊上來:「大宗主在。」
呃
那,能不能就當我出差了?
不行,我要去阿寧的紅石城那邊去避難。
剛轉身,就聽到他的聲音:「回來了?」
我能說沒有嗎?
這都被人逮了個正著。
唐大宗主,你心情挺好,四處轉悠啊?
他沒好氣地笑了下:「火災演習,我是總指揮。」
哦對。
忘了這茬了。
這麼大的人員流動,他是總策劃。
好吧,我死心了。
找我有事?
唐麟點了下頭。有。
哦。
他已轉身往裡走。
我忽然想到,如果我不跟進去,會發生什麼事呢?算了,還真不敢試。
`
其實,進來的時候還愣了一下。
塵封竟然在。
他們在談一些很有深度的事。
那個,我能不能睡會?
今天在橋那裡用力過猛,虛脫了很久。我現在臉色應該很差。
唐麟在看著我,眉毛半天才平復下來,問了一聲:「累了?」
嗯。
很累。
去黑街都是強撐著的。
他輕搖了一下頭:「我讓他倆送你回去休息。」
這麼好?
我都有點不敢相信。
不過,他下一句話可是讓我愣在那裡:「我這半個月住這裡。」
我的個天。
原來今天是開頭啊。
`
到頂樓庭院的時候,方大少說了句:「一出來就精神了?」
當然。
裡面壓力太大。
傍晚涼風習習,兩大帥哥一左一右護送著,感覺還不錯。
對了,你們兩個切磋過了嗎?
誰贏?
結果倒是讓我沒有想到。
兩個人竟然是今天才見第一面。
會嗎?
總感覺,應該是抬頭不見低頭見,很容易碰到才對。
那我介紹一下。
方大少。
尊一。
塵封,或許你久已耳聞,但我還是要重申一下
方大少哭笑不得:「對,我就是那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還請戴先生一點都不要防備我。」
哦,你知道我要說啥啊。
那省了。
塵封向前,跟他握手:「白子文的教訓慘痛,方大哥謙虛了。」
兩個人略略客氣了一下。
我沒想錯,兩個人確實一見如故。
他們和我老哥應該可以組成偶像團體出道。
方丹還吐槽了下:「你唱歌,我們伴舞嗎?」
那不有黎潔嗎?
好吧,潔兒還是伴舞吧。她唱歌真難聽。
`
對了,老方。
我現在才知道,你和我打的時候明顯是放水了,是吧?
他卻搖了下頭:「我是真的打不過。公主你才是自謙。」
別。
我是肖銀瓏。
無論是記憶還是直覺都能感覺到,不大對。
方丹,給你看個東西。
我凝聚了一下氣力,身前,一朵扇子那麼大的冰花懸浮在我身前。
夏夜裡晶瑩剔透,還挺好看。
他問:「這是什麼?」
薩麗兒羅蘭的冰系魔法。
肅正的御用法師教的。
我有時候很懷疑,嬴烈陽會不會也和薩麗兒一樣。只是其中的一片記憶。
我沒有真實感。
目前,是肖銀瓏這個為主莖。嬴烈陽和薩麗爾都像是一片片的葉子,隨時會飄走。
他卻搖頭:「不會。大宗主陪了你幾十年。」
好吧。
也是。
`
幻鏡修煉
場,崖頂小別墅。
我站在小屋外的紅木院子裡。
黑色刻印,打開。
還有黑色的虛影顯現。沒有太大,只是和平時一樣高。虛幻地立在那裡。
有腳。
而且是赤著腳立在紅木的地板上。
一銀一黑兩個形象站在一起,怪怪地。
自己看著自己看著自己的感覺。
方丹在一邊講解著。
魔靈兩界都有天然的皇室。
靈族是天佑所在的龍族,西風之哈查因。
魔族,就是七柱使徒守護的格蘭皇室。
秦皇當年血洗西域,殺其父而娶其女。
先皇后就是老格蘭王的女兒,形之**師。擁有使徒之力的人。
方丹在指著自己身前的一銀一黑:「形與黑魂。不會有其他人。」
`
好吧。
這世上也不會有第二個人。
我散了法陣和虛影,坐在木椅上,看著天空。
星星很多。
一閃一閃地。
塵封,方大少,你們兩個站那裡做什麼?
坐啊。
不用那麼拘謹。
我是肖銀瓏,逗比老哥肖藍的妹妹。你的班長。
搞那麼嚴肅做什麼?
塵封笑了下,坐在我身邊不遠處。隔了一個身位。
他一直那樣。
方丹卻沒有那麼隨意:「二十年之約已到。宗主這次過來是守著你,讓你不能去自投羅網。」
哦?
他知道?
方丹點了點頭。
那,我們這麼說吧。
如果我不去東南,會發生什麼事,大家心知肚明吧。
龍組那幫人會以他毀約為由逼宮。
整個南朝會亂。
一聲槍響,北朝上千架海神七會衝過河。
我們怎麼辦?
`
靜了有一段時間吧。
海浪的聲音不大。那一定是因為離得太遠。
我突發奇想:「白天下海游泳,晚上回柱子上燒,不知道行不行?」
方先生,這想法很逗嗎?
怎麼噗通一聲趴下了。
他咳了半天,好容易才起身:「宗主不會讓你去的。」
唉。
大哥。
你是唐麟的知己。遇到這種情況,你覺得,是保我,還是保他。
他沒有猶豫:「保他。」
對啊。
那不就結了?
所以,你應該堅定地站在我這邊,幫我說服他。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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