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走了。
寧天行大哥,你不用跟著去。寧家的人暫時在紅石城住幾天,陳總隊長他們會和你交接。
你們家專攻水系,這次是剛好用在刀刃上。
他站定,還敬了一個軍禮:「是。」
怎麼,多年不見,你當兵了嗎?
`
老哥,好啦。
這離爺爺都八丈遠了,別縮了。
他踩在飛劍上,還苦笑了一下:「太習慣了。」
嗯。
知道的。
他是爺爺最看重的那個,所以,被訓起來尤其慘。
樓蘭盆地並不遠。
沙漠中分辨地形不大方便。不過,它是在兩座山之間,與其說是盆地,不如說是山谷。
比較大而平的山谷。
清晨決鬥很好。
這裡的天氣是早穿棉襖午穿紗,中午以後就會太熱。
兩邊都沒來太多人。
對方是山頂上停了一個淡黃色的飛船。而我們這邊更簡單,我背後山上就一個人。
`
開始吧?格蘭王。
周圍環境對我們兩個影響不大。
是早是晚對我們兩個也影響不大。
不如早點打完,我還可以回去沖個涼。
另外,我看你們那邊那艘飛船有點不爽,等會我能把它轟了嗎?
格蘭王大笑:「要不我們一起?」
可以啊。
勝負怎麼算?
他回答:「看感覺。」
好。
召喚陣。
說實在話我有點失望。
我一直以為他一人之力可以掌握炎之使徒。
原來,卻不是,山那邊是一個近百人的圓形法陣。
他只是法師們的總領。
`
所有人已經撤回。
炎之使徒已經降臨在這黃沙戈壁上。
不能說是劍士,而是一個炎之君主。不是戰士之鎧,而是君王之鎧。
他有十幾層樓高。
橙紅色的鎧甲仿佛透明,岩漿色。手中,一柄寬大的巨劍如同剛從火爐中掏出。
我幾乎,無法成型。
因為他周圍的熱風,溫度太高。
高到,我已無法近身。
我要融化了。
還好我體積比較小。靈活。
這對手,好強的威力。
一劍破山可還行。
那紅色的山脈被他一劍下去,斬出一道幾十米的裂痕。地面的戈壁上,一道岩漿的河。
好吧,我撤回前言。
炎之使徒肯定沒有被秦皇打碎過,是個整體。
十幾層樓高的岩漿巨人,這個時候微微停頓。
我對他來講,好像是在用巨劍砍一隻銀色的蒼蠅。
沒錯,我們兩個體型就是這個差別。
`
很熱。
這裡,幾乎被他弄出一個岩漿的湖。
我的身前,聯絡的屏幕亮了。
格蘭王有點無奈的神色,他並沒有說話,只是在看著我的臉色。
那個,你我都知道。
過於膨大,則不夠敏捷。
第一回合,它只是在揮砍,只是在肆意釋放著自己的炎力。而我,只能躲。
我被它完克,幾乎無法成型。
格蘭王點了下頭,關了屏幕。
第二回合開始。
熔岩的河流邊上,那邊的法陣已經起了變化。
這次,是超級濃縮型。
對面的熔岩巨人已經聚合到像是一個高大的斯巴達戰士。三米左右。高度大約是我的兩倍。
渾身橙紅鎧甲,長劍往地面一插,直接赤手空拳就衝過來了。
好。
這樣才對嘛。
開始。
六道凝氣拳。
空氣中的鬥氣忽然緊張起來。
他是用赤手空拳接的機械拳,而且,遊刃有餘。
機械的銀拳與他的熔岩拳對在空中,炸出一道道爆裂的火花。
`
有人在鼓掌:「好!」
那是我們附近的屏幕。
鼓掌的人不出所料,北岸肅正的高官。
看來,他們更喜歡看這種拳的對拼。野性而瘋狂。
第一招,不分勝負。
下一個,他的身後,如雨一般的岩漿碎石從空中劈頭蓋臉地砸來。
這招是火系的名技能:流星火雨。
那麼,我也應該尊重一下。
成勢,吉爾伽美什槍陣。
銀色的多管機槍在我身後排開,六排,每排二十多個。
開火。
超火神密集陣!
噴發的火舌覆蓋了整個立面。供彈帶如浪一般流動。彈殼如雨一般往外噴灑。
一下子,這一方的天地忽然如硝煙瀰漫的戰場。
仿佛如古代的投石車對陣現代的密集火力。
轟鳴與機槍的噴射聲讓世界上,聽不到別的聲音。
結束。
他那巨大的紅色圓盾上,被打出一個個白色的點。
然後,慢慢地恢復。
`
我們兩個到底在做什麼啊。
他是炎之使徒,而我是冤魂加塑形法寶。
我奈何他不得。他也弄不死我,兩個人只是在表演一出很精彩的戲。可以讓人拍手叫好,津津樂道的戲。
他是一個戰士,像是大力神海格力斯那樣壯的戰士。
而我是一個公主,銀髮飄散的公主。
魔法對轟。
大炎爆!
地面噴射出火山一般的烈焰。
我躲過這一招,回了他一式,廢線終途之列車。
一個銀色的火車直衝而去。
而他躲過第一個以後,第二個,用蠻力硬生生擋住了。火車撞在他那推的姿勢上,折成好多截。
那邊是,秘法,火之牢籠。
我被火線束縛住了。
然後,我也發動了成勢,天網捕蝶之法。
他也被銀色的蛛網纏住。看起來像是被鐵鏈鎖住的力士。
`
十幾招下來,場上又進入寂靜。
我知道,他十分保留。
因為要在一些人跟前表現得,打得精彩,難解難分。
要不然,我早被他捏爆甩地上了。
炎之神殿那隻巨手,我還記得。
格蘭王,可以了吧。
我累了。
是真的累。
這個表演,該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那就是,勇者與惡龍。
十分不好意思的是,我的角色是惡龍。
從空中飛撲而下的銀色惡龍。
而他,是一個勇者的姿勢。巨劍化為長矛,朝空一擲,正中我的胸膛。
透了。
身前,融化出一個巨大的洞。
疼。
很疼。
只是,我是形之使徒啊。
拼死一擊,也能砍你一個措手不及。
`
成勢,逆戰機甲。
空中的銀色魔龍忽然散開,然後瞬間凝聚。
逆戰是南朝通用軍用機甲,除了光炮武器,是裝備有金屬戰艦刀的。
從空中直直落下,帶著重力加速度,斬!
成功。
我雙手銀色的斬艦刀已經成功斬斷了他的左臂。
這是我第一次
在屬性完全被克制的情況下形成的逆襲。夠我吹一輩子。
我第一次砍掉炎之使徒的胳膊。平時,我一離近就會熔掉。
這次,是我從高空落下,打的一個措手不及。
結束了。
他是岩漿聚成,也可以塑形。
斬斷的左臂化成一柄長矛,右手一抓,已經刺入了我的胸膛。
嘛
我以為會很疼,其實,還好。
我對這個感覺早就已經徹底麻木了。
`
畫面,成了一個定格。
獨臂的岩漿勇士,將一個銀色機甲釘在沙地里。
我的身上,還在閃著火花。
結束了。
那邊的屏幕上,格蘭王在
微笑著點頭。證明,這一場決鬥秀很不錯。他和北岸的朋友都很滿意。
我很累。
就躺在那裡,看著身前的橙紅勇士慢慢淡去,消失。
看著藍色天上飄著幾絲白色的雲。
天氣,很好啊。
好到,讓人不想起來。
決鬥並沒有持續很久。
並沒有
我看到了一個飛船,橙黃色的飛船在起飛,準備轉頭望東北方向而去。
經過我的正上空可還行。
你直接飛過也就罷了,拍照就,過分了吧?
聚合。
站起。
想都沒想,斬艦刀脫手,砰!
嗯。
比賽輸了發點脾氣,很正常的吧。
我被打殘都能把你家飛船弄下來,知道不?
`
我好像製造了一個交通事故。
不能怪我,他們在我上方拍照。讓人,十分不舒服。
北方飛船的質量極好。救生艙是整個彈出來的,其實是個小型飛船嵌套。
我已回復成人形。
頭部,軀幹,四肢。
長發垂下。
我不大舒服。
這是自然的。合情合理的。
你被人捅個透明窟窿也會生氣。
北岸的羅將軍,沒想到還能在夏日祭以外看到你啊。記得我嗎?
他灰頭土臉地從小飛船里爬了出來:「冕主,是我。」
記得就好。
我現在心情很不爽,你知道的。
身體也不好,只能坐在老哥的浮空飛劍上,跟你打招呼。
那飛劍飄在空中,劍身極寬,接近一米。長近三米,已經像是一個床了。
我的銀髮落在劍身上,又垂下去,像是一個瀑布。
老哥,格蘭王,你們兩個誰送一下羅將軍回去?
剛才不好意思,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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