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遮天蔽日,摘星拿月,在無比恐怖的力量之下,方圓千米的虛空直接塌陷,一個大手印的印記驟然顯現。
「啊」
錢天鷹慘叫著,但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慘叫聲戛然而止,因為擒龍手已經將其抓在了手中,猛地一抓,錢天鷹的身體直接炸成了一團血霧!
一代強者,堂堂京城戍衛軍將軍,就此隕落!
「惡魔惡魔,又一個玄極境隕落,他根本不是蘇彥,他他是惡魔!」看著錢天鷹爆炸的身影,下面的人幾乎要瘋了,身體因為恐懼而劇烈的顫抖著。
「這才多長時間?已經有兩個玄極境的高手隕落了,這有多長時間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了?何況這還是在建安城中,死者儘是朝廷大員和將軍!」
人們驚恐的大叫著,仿佛他們眼前的蘇彥現在已經成了一個魔頭,強者不斷在他的手裡隕落,勢必會成為席捲建安的一場風暴。
而當柳毅看到蘇彥捏爆錢天鷹一幕的時候,嚇得幾乎昏厥,再不見一個強者應有的風範,目光驚恐的飛速後退,此刻的蘇彥已經變成了一個擇人而噬的魔鬼,誰也不敢靠近他。
「現在想走了?晚了!」
蘇彥一聲冷笑,大手一揮,一道風暴席捲而出,如一條蛟龍朝著柳毅絞殺而去。
「噗」
柳毅的鮮血不要命的涌了出來,到了現在,他幾乎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經脈近乎斷裂,骨頭更是不知道斷了有多少,拼命的後退著,目光中儘是絕望。
「救我」
柳毅瘋狂的大叫著,到了現在,什麼尊嚴之類的已經完全被拋到九霄雲外,保住性命才是關鍵。
但是,蘇彥的一記重拳再次落到他的身上,打得他的前胸幾乎塌陷,血沫溢出,身子劇烈的顫抖著。
「柳毅!」
看著天上的這一幕,地上的柳正目瞠欲裂,他做夢也不敢想像蘇彥竟然兇猛到了這個地步,打得柳毅重傷垂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人若犯我哼,結束吧!」
蘇彥一聲長嘯,道道金光激射奔騰,審判之槍驟然成形,電光繚繞,毀滅性的氣息浩蕩八方,虛空大片大片的炸碎開來,威勢驚人。
「嗡」
蘇彥手臂一抖,長槍頓時激射而出,長槍過處,天空中直接出現了一道漆黑色的長河,這是虛空大裂谷,無盡虛無的深處星辰幻滅。
「啊」
柳毅恐懼的大叫著,在蘇彥長槍出手的一刻,他便感覺到一股氣機已經鎖定了自己,空間被禁錮,行動遲緩了何止十倍,而蘇彥的審判之槍卻是快到極點,撕裂虛空而來,轉眼便要生生將他釘死在天空之上!
就在人們認為一名玄極境高手即將再度隕落的時候,柳毅身前突然出現了一個漆黑色的門戶,光暈散去,一個人影顯現而出。
「當」
這個人只是舉起一隻手掌,猶如閃電的審判之槍驟然凝固,隨著這人的手臂一抖,直接炸成了一團粉末。
「年輕人,你的殺意可太重了!」
一個聲音傳遞而出,聽得有些蒼老,跟這個聲音對應,此人身著黑袍,鬚髮微白,但卻是身材高大,一對眸子仿佛寒星般懾人。
「你是何人?」蘇彥在空中站住,遙遙望著眼前這人。
「一介武夫,張麟。」這個人雖然看似有些蒼白,但身上的氣息卻讓蘇彥不敢有絲毫大意,雖然蘇彥並不能確定他的境界,但卻本能的感覺這人遠遠要比柳毅兩人危險的多。
「張麟?竟然是張麟!」
「張麟?難不成是赫赫有名的張家張麟?兵院右常侍張階的親弟弟?」
「自然是,這可是個大人物,在二十年之前便已經是三重天的強者了,立下赫赫威名,與其兄張階一文一武,撐起了張家最輝煌的一代!」
「聽說過」蘇彥歪頭想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了這個名字,當年五皇子與他為難的時候,主謀是兵院的右常侍,也是蘇洌的老對頭張階,兵院的二號人物,地位僅次於蘇洌,事情過後他曾調查過這個張階,知道他有一個弟弟,武道天賦驚人,年輕人便打出赫赫威名,如今也是餘威猶在。
「早聽說過有你這麼一個後起之秀,不過現在看來,你好像已經活不長久了」張麟隨著蘇彥一起落在地面之上,對著蘇彥笑道。
「我活不活得長可不是別人說的算的。」蘇彥冷笑道。
「噢?是嗎?殺了這麼多的人,而且兩位還是朝廷命官,你莫非還以為你能活著走出建安城嗎?」
一個人突然從一旁走來,而後與張麟並肩而立,這人身著紫色官袍,眉宇間帶著一絲凌厲,不怒自威。
蘇彥不用不猜,看著這人與張麟五分相像的面容便知是誰了,堂堂兵院右常侍,如今建安張家的家主,張階。
「我不想殺他們,只不過是他們非要攔我的路罷了!」
「小小年紀心腸如此歹毒,果然與你那叛逆父親如出一轍!」張階冷笑:「你已經犯下了滔天的罪孽,甚至要超過你的父親,到了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而你的人頭,註定要被懸掛在午門之外,來警醒世人!」
蘇彥的眼睛微微眯起,他最恨,也是最不願意聽到的便是別人去侮辱他的父親,尤其蘇正天還是一位如此坦蕩的軍人,此刻若不是蘇彥顧忌著身前的張麟,恐怕會直接上前將張階給捏死。
「我最恨別人威脅或者侮辱我身邊的人,所以你最好小心一點,別落在我的手裡,不然我會讓你將這些話一個一個的給咽回去!」蘇彥身子微微前傾,目光冰冷。
「我估計你是沒有機會了」還不等張階回答,一個淡淡的聲音突然響起。
蘇彥轉頭看去,竟看到一行人正朝著這裡徐徐走來,為首一人衣著華貴,氣息迫人,正是五皇子。
「我還以為你永遠不打算出來了呢?」看到南宮奇,蘇彥的氣息驟然變得無比的冰冷,這所有的一切,皆是因為南宮奇而起,他才是最大的主謀,而見過他後,蘇彥幾乎要克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殺意。
「混賬,你算什麼東西,膽敢與殿下如此說話?還不速速跪下!」一個侍衛驟然從五皇子的身旁閃出,對著蘇彥呵斥道。
「聒噪!」蘇彥一聲冷笑,大手一揮,一道神光激射,直接洞穿了這人的胸膛,鮮血從胸口汨汨流出,轉眼間便成了一具身體。
「看來你今天又多了一分殺孽」五皇子微微轉頭,根本不在意這個侍衛的死去,只是對蘇彥微微笑著。
「我這些算什麼?您以堂堂皇子之尊,竟然去行如此下作之事,栽贓陷害一位對皇朝忠心耿耿的將領,不怕讓天下人恥笑嗎?」
「叛國之賊,殺了又有何妨?」
「哈哈」蘇彥仰天大笑,目光陡然變得銳利:「世人皆知我父蘇正天一生坦蕩,戰功赫赫,給這樣的人安上一個叛國的罪名,虧你們想的出來,豬一樣的腦子!」
「蘇彥,你現在再作這樣的狡辯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我奉勸你一句,現在跪下受縛,殿下也許會饒你一命,賞你個大恩德也說不定。」張階冷笑道。
「到底是誰巧舌如簧,顛倒黑白?你們如此陷害忠良,不怕冷了先皇的心嗎?如果先皇看見他苦苦打造的皇朝竟然變成了這麼一個樣子,他的靈魂能安息嗎?你們真能問心無懼?」
被蘇彥扣了這麼一個大帽子,在場的人均是臉色大變,饒是五皇子也是如此,哪怕他再過肆無忌憚,也不敢對先皇有絲毫的不敬。
「哼,蘇正天私通空桑之事我們兵院已經調查清楚,確有其事,現已經移交刑院,你改變不了結果的!」張階冷笑道,落實了蘇正天的罪名。
蘇彥拳頭緊緊握起,怒火翻騰,但還不等他說話,一個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噢?兵院的事情什麼時候開始由你張階做主了?」
這個聲音方一傳出,張階的神色立刻變得像生吃了一隻蒼蠅,霍然轉頭,幾乎是低吼:「蘇洌」
聽到這個聲音,蘇彥的神色則是第一次變得驚喜,猛地轉過頭,正看到一行人正緩緩走來,為首一人身著黑袍,眉宇間威勢驚人,目若朗星,如同深邃的夜空,讓人不敢直視。
「蘇洌?」蘇洌出現後,五皇子的神色也不再淡定了,漸漸沉了下來。
「見過殿下」蘇洌微微一躬身,來到了蘇彥的身旁,拍了拍蘇彥的肩膀,目光從四周掠過,輕笑道:「好像我孫子惹上了些麻煩啊」
蘇洌出現後,蘇彥的心便是奇蹟般安定了下來,尤其是當蘇洌輕拍他的肩膀後,蘇彥的心中突然湧上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和信心,在建安城,他不是一個人,在他的背後,還站著許多支持他的人。
「蘇洌,看你教出來的孫子!大庭廣眾之下悍然殺害多位朝廷命官,還有諸多玄極境高手,這些人可都是皇朝的中堅力量!罪行簡直是罄竹難書,你怎麼解釋?」張階一步上前,對著蘇洌怒喝道。
「你覺得我有必要向你解釋什麼嗎?常侍大人,別忘記你的身份」蘇洌突然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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