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廳內眾人都移過目光,愕然地看著突然大笑起來的蘇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知兄長因何發笑?」蘇岳實在有些好奇,故而忍不住問道。
蘇洌這才止住笑聲,故作神秘的撫了撫鬍鬚,而後扭頭看向端坐在下方的蘇正天,說道:「正天,你養了個好兒子啊!」
聽了這話,眾人不由一愣,目光齊齊轉向蘇正天。
蘇正天也是有些愕然,心裡咯噔一下,心想不是那小子又惹什麼大禍了吧,但看蘇洌開心的樣子也不像是什麼壞事,便站起來硬著頭皮問道:「正天不明白家主的意思,還請您明示。」
「是啊,你快說吧,別再調大家胃口了。」坐在蘇洌左方的老人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耐的說道。
「哈哈,看你們急的,那我便告訴你們。」
旁人紛紛直了直身子,有些好奇的看向蘇洌,想聽聽究竟所為何事。
「一個月前蠻子十萬鐵騎壓向我青州邊境的事情你們應該知道,上將軍吳蒙親率大軍於湘江口阻之,奈何蠻子勢大,再加上後援不斷,故而戰局僵持不下,青州危急。青州牧黎楚無奈之下發布檄文,徵求破敵之法,誰知恰巧被路過的蘇彥揭了去。你們可知結果如何?哈哈,蘇彥巧施妙計,大敗敵軍,蠻子十餘萬鐵騎幾乎全軍覆沒,被他殺的上天無路,下地無門。」蘇洌說到此處,忍不住得意之情,再次大笑起來。
議事廳內落針可聞,每個人臉上都顯出震撼之意,尤其是蘇正天,一時間竟有些做夢的感覺。
「這也太過天方夜譚了吧?」
「對啊,怎麼可能?蘇彥才多大,竟能完敗科爾沁精銳?」
寂靜過後,下方立刻炸開鍋來,不敢相信這是事實,神色震驚的自言自語起來。
那蘇岳向來看蘇彥不順眼,聽到這時臉色變得非常難看,而後有些小心的問道:「此事太過誇張,敢問兄長,消息來源可靠嗎?」
「哼!青州牧黎楚的親筆書信還能有假?」蘇洌冷哼一聲,慍怒的瞥了蘇岳一眼,讓其心頭一顫。
聽說這話,下方再也無人敢質疑了,不過事情著實太過離譜,以往蘇彥的作風他們是有所耳聞的,這樣的一個廢柴怎麼可能完成這樣的驚人之舉?實在太過聳人聽聞了,所以便有人要求蘇洌講講事情的經過。
蘇洌也不在意,便神色得意地將蘇彥水淹三軍的過程詳細地講了一遍,最後有些自豪的說道:「那青州牧在信末贊蘇彥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成就,如若磨礪一番,日後成就不可限量。宗族沒落之後,你們可曾聽過像黎楚這等身份的人物如此稱讚過我蘇家嗎?」
下方人們聽了這句,不免有些尷尬,紛紛低下頭乾笑不語。
「哼,現在不說話了,為人父輩,不見功勳,還不如人家一個小輩,你們有什麼顏面面對列祖列宗?」蘇洌找到了話茬子,便本能的開始訓斥起來。
「呵呵,兄長不要為難他們了,他們能如此兢兢業業已經不錯了,不過這蘇彥倒是讓我們有些意外了。」坐在蘇洌左方的老人開口解圍道,他是蘇洌的胞弟,名為蘇運,也是如今蘇家權勢最盛的人物之一。
下方人這才訕訕的抬起頭,目光有些感激的瞟向蘇運,而後便直起身子,不敢言語。
「那次祭祖時我已經看出來這孩子頗有天賦,想送他進將宮學習,爾等竟還有阻攔者,現在如何?」蘇洌端起茶杯品了口茶,看似淡然的話語卻透了股凜冽的氣息,目光有意無意的瞥向身旁的蘇岳。
此時蘇岳的臉色非常難看,他當然聽得出來蘇洌話中的意思,對於蘇彥他本來就沒放在心上,也不值得他放在心上,但誰想到他竟能有如此作為,著實出乎了他的意料,此時聽了蘇洌的話,也無法反駁,面色陰沉,不再言語。
「宗族這一代的年輕人還是頗為喜人的,出了像蘇天齊、蘇彥這樣的人物,不過蘇天齊太過心高氣傲,欠缺打磨。倒是蘇彥,年輕雖小,但行為舉止頗有風度,而且心思細膩,有大將之風,說實話,我還是比較看好蘇彥的。」蘇洌放下手中的茶杯,談及蘇彥的時候,欣賞之意溢於言表。
「呵呵,看來兄長是太喜歡這個孩子了,很少見你如此念叨著一個人不放的。」蘇運有些打趣的笑道,而後沉思了一會兒,繼續道:「不過,年輕時鋒芒太盛也不見得是件好事,天齊就是個例子,太過自豪,早晚要吃大虧。還是讓蘇彥好好磨礪一番吧。」
蘇洌聽了他的話,撫須沉思了一會兒,而後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有道理,我也是這等想法,那將宮之中天縱之才不在少數,讓蘇彥進入其中學習一番,見見大世面,對他以後的發展會有幫助的。」
蘇運也是點了點頭,但蘇岳已經有些不願的,便有些怨氣的說道:「祭祖之時便已經決定讓蘇噲與蘇彥比斗一番,然後按勝負決定將宮名額的取捨,如今怎能將定好的事情說改就改了呢?」
蘇岳的話音剛落,蘇洌本來歡愉的神色已經沉了下來,微眯著眼睛緊盯著蘇岳,沉聲道:「祭祖時你可以說蘇噲的兵法謀略不遜於蘇彥,畢竟戰場之事變幻莫測,口頭論戰算不了什麼。可而今青州一役,你可敢再說蘇噲能和蘇彥相提並論嗎?自損不足一成,而殺敵近十萬,你且問問,有幾人敢說自己做得到?」
蘇洌聲音低沉,其中蘊含的怒意讓蘇岳身體陣陣發寒,有些承受不住,不過還是硬著頭皮說道:「這些暫且不論,但家主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作出的決定可非兒戲,豈能說改就改?無論如何,一定要讓他們比斗一場。」
蘇岳身居高位,在宗族的勢力也極為龐大,所有他話音剛落,下方便有不少人跪下身附和起來,表示支持蘇岳。
「你們…」蘇洌看著眼前的情景,險些氣得渾身發抖,不過身為宗族之主,氣度非凡,上升的怒氣很快便被他壓了下去,神色突然變得平靜起來,平靜得讓人心生寒意,冷笑道:「哼,我便依了你們這一次,正天,跟我來。」
蘇正天聽了這話,急忙跟上正要走入後堂的蘇洌。
正在跪在地上的人看到蘇洌離開,剛要鬆一口氣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句冰冷的話語:「人年紀大了總會變得有些心軟,看來已經有人忘了我蘇洌當初的性情了,罷了,我會讓你們慢慢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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