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洲以為徐子矜想起了楊勝軍,雙手緊緊的把人抱在胸口,低頭親了幾下。
「我不是那樣的人,媳婦,我不會讓你傷心的,我向你保證。」
「會讓女人傷心的男人,那就不是真男人。」
「那樣的男人,不值得你們女人去愛。」
「相信我,我不是那樣的。」
「真正的男人是頂天立地的,他應該為自己心愛的女人撐起一片天!」
這聲音鏗鏘有力,似誓言、似表白。
聽了這話,徐子矜閉著雙眼,靜靜地趴在了陸寒洲的胸口。
深深地,吸了幾口屬於她個人的男子漢氣息。
——是的,真正的男人,應該分得清責任。
不過徐子矜不恨楊勝軍,是真的不恨。
上輩子,是她強嫁的。
人家明明不愛自己,憑什麼強嫁給他,人家就得愛上你?
——錯的是她啊。
兩人就這麼抱在一起,雖然外面很冷,可這懷抱太暖。
不一會,徐子矜的心情就平靜了。
抬起頭,她看著陸寒洲開了口:「玉蘭醒了,你去弄點水來。」
陸寒洲知道她要給自己妹妹吃那靈丸了。
「好,我馬上就去。」
很快,陸寒洲就打來了溫水,徐子矜掏出靈丸,捏了小半顆下去。
兩人並沒有馬上進屋,直到婆婆與大姑子的哭聲小了,兩人才進了病房。
「娘,別哭了,身體要緊。」
「玉蘭身上有暗傷,不可以太傷心了,會影響傷愈的。」
陸玉蘭停止了哭聲,抬起了頭
「哥」
陸寒洲站在床邊朝她點點頭:「嗯,這是你大嫂,徐子矜。」
這是她大嫂?
這麼漂亮的女子,竟然是自己的大嫂,這也太漂亮了一點啊!
「大嫂」
陸玉蘭很是震驚,她強打精神喊了一聲。
徐子矜知道自己的相貌,會讓人震驚。
她朝陸玉蘭點點頭:「玉蘭,別哭了,為這樣的渣男傷心,沒有必要。」
「人生之路本來就充滿了坎坷,摔幾個跟頭,沒什麼大不了的。」
「漫漫人生路,在這個過程中,誰也難保不發生一點意外,是不是?」
「重要的是,我們要記住:我們除了是女人之外,還是父母的女兒!」
「那些傷害你的人,你不用擔心,有大哥大嫂在,誰也跑不了!」
「如果法律治不了他,那我們就用非法律的手段去收拾他。」
「這世上每天都有那麼多的意外發生,萬一哪天他也出點什麼意外,這個誰能保證?」
「人生之路也不可能全是一片坦途,哪天一不小心掉下山崖,摔個頭破血流成植物人也難免。」
「不用怕,老天是有眼的。」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沒到,這不是一句空話。」
「時候一到,一切全報!」
「你嫂子我這個人,從小在村子裡就是個打架大王。」
「我不欺負人,但誰要是欺負了我或我的家人,我不把他打服,我就不姓徐。」
一番話直接把陸玉蘭給說傻掉了!
——這嬌嬌小小的大嫂竟然是打架大王她有二十歲了嗎?
——為什麼感覺到她比娘還要成熟?
徐子矜這番話不僅震驚了陸玉蘭,就是陸媽與陸爹也被震驚了。
他們無法想像打架的徐子矜是個什麼樣子這嬌滴滴的模樣真的能打得過別人嗎?
唯有陸寒洲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因為他親眼見識過自家小媳婦打架時的狠勁!
——妥妥的無敵小霸王。
等徐子矜說完,陸寒洲端著碗把水遞給了陸玉蘭。
「先喝點熱水,一會再說。」
陸媽趕緊把碗接了過來:「我來餵。」
陸寒洲立即順勢把碗給了自己老娘,並交代自己妹妹:「喝光它,兩天沒喝水,光掛鹽水也不行,嗓子得潤一潤。」
「好。」
看到親人,陸玉蘭也平靜了。
把頭枕在自己母親的手臂上,忍著胸口的疼痛,緩緩地,把半碗水喝光了。
等她喝完水,徐子矜給她們母女倆打來了熱水,擰了毛巾讓她們擦臉。
靈丸的作用,自然是無敵。
十幾分鐘後,陸玉蘭的臉色便奇蹟般地好了起來,人也精神了不少。
「大哥、大嫂,謝謝你們。」
徐子矜在床邊坐下:「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都是自己人就不要客氣了,大妹,你有什麼想法?」
「以後,有什麼打算?」
說到這個,陸玉蘭的悲傷再起。
她的眼淚忍不住又流了出來:「我只想離婚,其他什麼都不要,只要離婚。」
「娘,你還要我嗎?」
「嗚嗚嗚」
陸媽又哭了。
徐子矜扶住她對陸玉蘭說:「大妹,不要說這樣的蠢話了。」
「兒女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割了就會痛。」
「你一朝是陸家女,這輩子永遠都是陸家女。」
「世上割不斷的只有血脈親情,爹娘是永遠不會不要你的。」
「你的要求我們知道了,好好養傷,別的事不用擔心。」
看著一臉嚴肅的嫂嫂,陸玉蘭淚盈滿眶,為自己的愚蠢而後悔。
其實她知道,自己哪來的臉再回娘家?
當年她偷了戶口與人私奔,娘大病一場自己都沒有回去看一眼,現在她卻這樣問娘
閉上眼,陸玉蘭扯上被子把自己的臉給罩上了。
徐子矜與陸寒洲對視了一眼,兩人什麼都沒再說了:有的事得自個想透才行。
——想不透,別人怎麼勸都沒用。
「爹、娘,我送你們先回去吧,今天晚上我和子矜守著。」
陸媽搖搖頭:「不用,我守著,你們回去吧,晚上就別送飯了,明天早上送點吃的來。」
這哪行?
陸寒洲知道自己老娘的性子,勸是沒有用的,一會他再送飯來好了。
「媳婦,那我們先回去吧。」
「爹,這裡有熱水,您和娘都喝點。」
陸爹點點頭:「嗯,你們去吧,這裡有床,晚上我和你娘在這裡湊合一下就行了。」
「天色不早了,趕緊回去,家裡還這麼多孩子呢。」
「嗯。」
夫妻倆迅速走了,坐拖拉機雖然很冷,但在那個落後的年代,也算是很不錯了。
到了家,四毛、五妹和小六圍過來問情況,陸寒洲只有一句:「人醒了,沒有生命危險。」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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