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中蒙邊境的一片山谷地形,光禿禿的小山,向西連綿不知道有多遠。到處都是石頭,幾乎連一棵樹木都沒,高高矮矮,低低洼窪。
往北就是外蒙古,同樣一片光禿禿的山谷,而國境線就夾在山谷之中。兩邊的山谷仿佛是兩條天然的屏障,把兩國割斷。
中蒙邊境更多的地方是一望無際的平坦,由草原或者半沙地形構成。而這裡卻是山地,成為出入境最好的掩護,每年都有許許多多的外蒙人從這裡入境,進入我國國內進行工作、賺錢。
邊防哨卡負責的線路太長,地形太複雜,必然無法制止這種入境情況。而事實上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能夠有效杜絕非法入境,尤其是大國。
只要想入境,總有辦法偷偷的進去。就像是中朝邊境,就像中緬邊境等等。
可一支武裝分子從中蒙邊境線入境是很少見的,或者說幾乎不存在這種入境的可能性。因為不具備高額回報的利益,因為外蒙國家不是毒品盛產國,更不是武器傾銷國,更不是恐怖分子的聚集地。
正因為如此,這個任務的級別遠遠達不到赤色凶兵的要求,差的很遠。
蕭援朝與祖燕山駕駛的直升機一前一後停在邊境線內,兩個人從駕駛艙里跳下來,相互對望一眼,大步朝任務目標所在的山谷區域走去。
能夠入境是是一條獨道,兩邊都是山石,處於低洼處。如果繞道而行的話,必然得攀爬山石,而攀爬山石意味著得爬到高點,爬到高點就意味著會被邊防哨所發現。
唯一的選擇就是從獨道穿過,悄無聲息的進入中國國境。
在看到武裝直升機到來之後,本來負責在這裡觀察的哨卡士兵全部往後退。雖然他們只看到了兩個人,但是在命令之下必須往後退。
這種戰鬥已經不再是他們的責任了,部隊前來,等同於責任移交。
武裝分子還沒來到,根據情報,這一批准備偷渡入境的武裝分子會在半個小時之後進行偷渡。
「人還沒來。」邢崢嶸盯著蕭援朝。
「不錯,人還沒來!」蕭援朝同樣盯著邢崢嶸。
兩人相互盯著的一瞬,眼睛裡同時散發出熊熊燃燒的鬥志,開始朝著對方走去。一步一步,充滿殺性,充滿暴虐。
「吼!!!」
「喝!!!」
雄渾的聲音再次爆出,蕭援朝跟祖燕山再次戰在一起。他們的身上沒有武器,只有一把軍刀。但這次他們全部沒有選擇拔出軍刀對拼,而是繼續以拳腳相拼。
一時間,整片山谷充斥著兩個人相搏的爆吼聲,打破了山谷常年保持的寂靜無聲。
蕭援朝瘋拳依舊,邢崢嶸舞動飄逸,都在消耗彼此,都在尋求一擊就能將對方幹掉的機會。
短短的時間裡,他們從山腳打到山頂,又從山頂打到山腳,最後直接打到國境相接的獨道之中。
「死去吧!」邢崢嶸操起一塊石頭,劈頭蓋臉的朝蕭援朝臉上砸去。
「滾!!!」蕭援朝贏著對方的石頭,狠狠一記掌刀劈下來。
「咔!」
堅硬的岩石遭到掌刀的重力劈砍,直接變成兩半。
天知道他的力量究竟有多麼強橫,可以在石頭下沒有任何撐托的情況下硬是將岩石劈砍斷。
手劈磚頭,手劈鵝卵石算不了什麼,能把懸空的岩石劈砍成兩半的確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岩石變成兩半,邢崢嶸閃電般伸出左手抄起另外半塊,兩臂完全伸展,瘋狂的舞動起來。
「呼!呼!呼!……」
論起的雙臂就像是轉動的風車,逼的蕭援朝不斷的往後退。
「草!」
後退了十幾步的蕭援朝怒罵一聲,一腳挑起一塊岩石握在手裡,狠狠迎著邢崢嶸手中的手頭撞去。
「啪!」
脆響聲傳出,兩塊石頭狠狠碰撞,在強大的力量衝擊下,頓時變得粉身碎骨,石屑飛揚。
而在撞擊之下,兩個人的手頓時感到一陣酸麻,不由自主的朝後退了一大步。
可邢崢嶸的手裡還有半塊石頭,他在後退的那一刻,兇狠的將石頭拋向蕭援朝。
「啪!」
石頭精準的砸在蕭援朝的額頭,頓時磕出一個血口,鮮血順著血口朝下流淌,快速划過臉頰,由下巴朝下滴落。
感受到溫熱的鮮血,蕭援朝伸出右手抹了一把,放在嘴邊狠狠舔了一下,整個人呈現出貪婪的模樣。似乎他自己的鮮血很美味,美味的叫人陶醉。
「暴擊呢?你的暴擊呢?」邢崢嶸咧嘴沖蕭援朝高聲道:「用出你的暴擊,那才是你最強的實力。我太渴望你用處暴擊了,因為在你用暴擊的時候打死你會讓我更爽!」
「暴擊?」滿臉鮮血的蕭援朝盯著邢崢嶸,透著凶光的眼睛輕輕眯起,齜牙道:「你最好不要逼我用暴擊,否則你就死定了。」
「哈哈哈哈……」邢崢嶸大笑,狠聲道:「死定了?我情願死定了!蕭援朝,快把你的暴擊使出來吧,不要告訴我你現在用不出來?哈哈哈哈……」
蕭援朝沒有說話,整張臉都透著一抹濃濃的兇殘。而這種兇殘在鮮血反而覆蓋下,形成觸目驚心的恐怖。
可就在這個時候,兩個人像是感應到什麼似的,幾乎同時朝獨道的北面看去。
「呼!」
「呼!」
只看了一眼,他們立即分開,一左一右的跳進旁邊的山石之後,第一時間拔出軍刀把自己隱藏起來。
入境的武裝分子來了,已經順著獨道走來了。
這是一份常人難以理解的感知能力,即便隔著很遠,他們也能清晰的感受到那種威脅。
威脅,真真正正的威脅!
陡然間,蕭援朝的瞳孔狠狠收縮,看向另一邊的邢崢嶸。當他清晰的看到邢崢嶸的瞳孔也收縮成最為危險的針尖狀時,立即清楚自己的感知能力沒有錯。
不是危險,是威脅,濃濃的、讓人戰慄的威脅!
能讓他們覺得威脅,並且可以讓瞳孔狠狠收縮的東西已經不是很多了。可威脅出現在這裡,卻讓兩個人有點百思不得其解。
這只是一支武裝分子罷了,可以構成危險,卻無法構成威脅。
蕭援朝慎重的沖邢崢嶸做出一個停戰的手勢,得到手勢的邢崢嶸輕輕點頭表示默許。
一股無比詭異的感覺從兩人心中升起,那種感覺就像……就像馬上就要遭逢大難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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