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裡的兩個人都在打量著彼此,唯一不同的就是趙子陽始終帶著一抹笑意,可惜笑意中又有難以遮掩的愁容;蕭援朝則是平靜無比,波瀾不驚的眼睛裡充斥著淡淡的凶芒。請加
「沒別的意思,只是想請你喝杯清水罷了。」趙子陽笑著舉起杯子道:「這裡每個人都在喝酒,不管是白酒還是啤酒又或者紅酒,只有我們兩個人在喝水,呵呵。」
「我不喜歡喝酒。」蕭援朝舉起手裡的水杯。
「我喜歡喝酒,但是又強迫自己不去喝酒。」趙子陽自嘲的說道:「雖然喝酒喝多了能讓自己睡個好覺,可酒醒以後我還是我,世界還是這個世界,根本沒有絲毫改變。既然沒有改變,那麼我寧可不喝酒。其實我是個酒鬼,可我這個酒鬼跟別的酒鬼不同,我清楚的知道酒精無法改變任何。」
說完之後,趙子陽沖蕭援朝點點頭,仰頭把杯子裡的清水喝的一乾二淨。
蕭援朝也舉起杯子一口喝光,凝視著趙子陽的雙眼問道:「你是中**人?」
「曾經是。」趙子陽輕嘆一口氣,眼中滿是懷念的說道:「我曾經是西北特種作戰大隊的一員,可惜現在……呵呵,造化弄人,我現在是一名臭名昭著的國際僱傭兵。」
「西北特種作戰大隊?很強的一支部隊,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是第一支走向世界的中國特種部隊吧?」蕭援朝問道。
西北特種作戰大隊他是聽過的,實力的確非常強,在國家現有的特種部隊裡雖然算不上最好,但絕對名列前茅。這支部隊在世界上是知名的,可是在國內的名氣並不大。比如在西北,單單一個血狐大隊,就足以掩蓋住西北特種作戰大隊所有的光芒。
「我的普通話說得如何?」趙子陽突然問道。
「還行,就是帶了一點洋味,呵呵。」蕭援朝笑著回答。
鄉音難改,可惜已經有點變味,變得更加西方化。但是根骨還還在,普通話依舊是普通話,可以讓所有國人都能聽明白的普通話。
「知道解放軍25醫院嗎?」趙子陽的興致突然來了,捏了一顆花生米丟進嘴裡,一邊嚼一邊說道:「有一次執行地區維穩任務,我被一群暴走的群眾拉扯住攻擊,不知道誰把我的頭盔卸掉了,照著我的腦袋就是一磚頭,愣是把我給砸暈點了。等到我醒來的時候,映在眼前的是一張天使的面容,那一刻,我就發誓一定要把這個天使泡到手,讓她給我做飯洗衣服生娃娃,哈哈。」
地區維穩任務有時候根本不是人幹的事,只要沒有命令,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如果很不幸被遭到煽動的群眾圍攻,哪怕被打死也不能動一下手。
這是命令,軍人必須遵守的命令。這樣的命令恐怕在任何一個國家都不會存在,唯獨在中國才會有這種變態的命令。
因為中國的兵是人民子弟兵,人民子弟兵更多的時候是承受,哪怕面對無理。
「那是25醫院的一個女兵,十九歲,我還特意觀察了,這個女兵的屁股形狀很不錯,兩條腿的比例也很好,長得也漂亮……躺在醫院裡沒事還能幹什麼?當然是看小護士和女醫生的屁股了,哈哈。知道最後結果怎麼樣嗎?我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成功把這個女兵泡到手,差一點就把女兵給按倒在了病床上,可惜……」趙子陽一臉惋惜說道:「突然來了個絕密任務,然後再也沒法見到這個小女兵了。好幾年過去了,我不知道這個女兵是否還能想起我,但是我敢肯定,我經常都會想起這個小女兵,你懂嗎?
蕭援朝不是很懂,但也懂得一點。在部隊裡,幾乎所有的兵都想去住院,因為那是一個充滿無限可能和無限嚮往的所在。
正常人永遠無法理解兵為什麼都想去住院,因為正常人誰都不想住院。但是白天兵看兵,晚上看星星的兵喜歡,因為醫院裡有女兵,不管漂亮的還是丑的,最起碼有女兵。不僅有女兵,還有許許多多的女護士。
經常有人從醫院回來,大肆吹著自己在醫院裡泡了個什麼什麼樣的女兵,引得所有人對醫院充滿嚮往。
而事實上也是如此,當一直呆在作戰第一線的基層士兵跑到醫院住院的時候,身上的那種桀驁不馴與常年訓練出來的野性,的確能最大程度吸引呆在輕鬆優越環境下的女兵。
趙子陽這種特種兵跑到醫院住院,如果泡不到一個女兵,那才叫奇怪呢!
「幸好你沒有把人按倒在病床上。」蕭援朝沒有正面回答趙子陽。
「的確,很幸運,如果我真把她按倒在病床上,恐怕得背負一輩子的精神壓力,因為我是一個回不了家的人。」趙子陽微笑,眼睛裡的愁苦開始變成了痛苦。
「代價,對嗎?」蕭援朝說道。
「哈哈哈,沒錯,就是因為代價,我不願意承受的代價,我也無法承受的代價!」趙子陽大笑,笑的眼淚花子都要出來了。
蕭援朝沒有說話,一顆一顆的吃著花生,看著趙子陽大笑。雖然他只是跟對方第一次見面,但是能清晰的感受到對方的痛苦回不了家!
一名曾經的特種部隊士兵,一名現在的國際僱傭兵,想要回家何止是困難?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經歷,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路,選擇很困難只是輕的,很多時候是無法選擇。
笑了好大一會,趙子陽直起腰道:「還好,我現在雖然沒有小女兵,但是有一個來自德國貴族的女朋友。要是帶回去的話,保證家裡的那些傢伙對我膜拜的五體投地,哈哈哈哈……」
就在趙子陽向蕭援朝炫耀自己有一個來自德國貴族的女朋友時,一個身材高挑,滿頭金髮,擁有一雙藍寶石般雙眼的絕美冰霜女郎走來。
「安琪兒,你來的正好,正說你呢。」趙子陽一把拉過女郎,沖蕭援朝介紹道:「這就是我的德國女朋友,安琪兒,你也可以稱她為夜玫瑰。」
安琪兒冷冷的看了一眼蕭援朝,沒有打招呼,甚至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這是一個冷若冰霜的女人,可她的眼光放在趙子陽身上的時候,立即冰霜笑容,透著數不盡的溫柔。她輕輕在趙子陽嘴角親了一下,拉起自己的男人轉身離開。
「嘿,蕭援朝,也許我們還會再見面的。」趙子陽轉身沖蕭援朝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或許會吧,回不了家的人……」
蕭援朝輕嘆一口氣,盯著趙子陽與安琪兒離去的方向,腦海里充滿都寶寶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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