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聲望去,一個濃妝艷抹的妖嬈女子向青社招新處走來。
一雙新月眼,兩彎柳葉眉。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專門勾引別人男朋友的狐狸精啊!」蔣婷拉住了正欲上前的蘇曼搶先說道。
「蔣婷,這沒你說話的份!」妖艷女子厲聲呵斥蔣婷。
但蔣婷完全不吃她這一套,接著全力反擊到:「我們這也不歡迎你,小騷貨!」
惡語傷人六月寒!毒舌一山更比一山高!
「你!!!哼!」空氣中的火藥味突然加重,我和艹哥瞬間感覺身處於一戰時的巴爾幹半島。
世界大戰一觸即發!
妖艷女自知不是蔣婷的對手,所以便又將矛頭直指蘇曼。
「蘇曼,你不會連面對我的勇氣都沒有了吧?哼哼!看來是我太高估你了!」
「許文靜,你不要欺人太甚!」蔣婷怒不可遏。
「我問的是蘇曼,跟你有半毛錢關係!」那個蔣婷口中的許文靜柳眉一橫。
「你不要以為我們家的蘇曼老實好欺負,你給我記著,只要有我蔣婷在的一天,就絕不允許你欺負我們家的蘇曼!」
「你們家的蘇曼,那潘岳算什麼?哼!太可笑了!主人都還沒發話,狗倒先吠起來了!」
「你罵誰是狗呢!」
「誰接嘴,我就罵誰了!」
「狐狸精!」
「死瘋狗!」
「狐狸精!」
......
都說三個女人一條街,那麼兩個女人至少也有半條街了。
正當蔣婷和前來挑釁的女子在憤然交惡時,一旁的蘇曼終於說話了。
「許文靜,我告訴你,我不和你針鋒相對並不代表我怕了你!我只是懶得跟你這種倒貼的賤人搭話,因為你根本就不配!現在只要跟你這種有傷風化的**多講一句話就只會讓我多增添一分噁心!還有你不要在我面前老是提到那個人叫什麼潘岳的人,像那種和你許文靜是一丘之貉的人根本就不值得我蘇曼去珍惜,誰稀罕誰就要去!」
我和艹哥,包括在場的蔣婷都被蘇曼的陣勢嚇住了,想不到一向溫柔體貼平易近人的蘇曼姐居然會語出驚人,而且此話一出,頓時把前來滋事的許文靜弄得滿臉通紅,啞口無言。
「聽到沒有!狐狸精!你可以滾了吧!」蔣婷義憤填膺地對許文靜說道。
「哼!蘇曼,你終於肯露出你的廬山真面目了!不過本小姐今天沒空和你算舊賬,我只是不想看到這些無辜的學弟們被兩個不知廉恥的小騷貨欺騙罷了!」許文靜冷笑了一聲,她一計不成便又生一計。
「你這個「昔為娼家女,今為盪子婦」的女人一定是吃屎長大的!你的嘴巴最好給我放乾淨點!信不信姑奶奶可以一人就把你的最給撕爛!你她奶奶的才是騷貨一個!你們全家都是騷貨!」蔣婷臉上的胭脂震落了一地,同時埋藏在深山叢林的小雀斑得以重現天日。憤怒到了極致的蔣婷,胸脯上下起伏的幅度不斷加大且頻率也正在加快,看樣子她隨時都有可能上前去和許文靜大幹一場。
「怎麼!理論不過我,還想動手打人不成?來啊!你倒是動手試試啊!」許文靜向蔣婷叫囂著,她咄咄逼人的氣勢的確挺欠扁。
幸虧冷靜的蘇曼及時制止了正在挽起袖子的蔣婷,要不然按照蔣婷的牛脾氣還真說不定會幹出什麼出格子的事。
「哼!」這已經是許文靜鼻孔里發出的第三個語氣詞,每一次的蔑視都是一浪高過一浪。
她踩著高蹺般的高跟鞋在地上來回踱了兩步,然後擺出勝利的站姿,雙手交叉於高高的胸脯上。
「別被人賣了還替別人數錢!」我很確信許文靜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是向我和艹哥的方向飄過來的。
我和艹哥愣在原地,思緒還停留在看熱鬧的興致上,作為一個中國式看客,我和艹哥從來沒想過城門失火會殃及池魚,而且火勢來得還這麼迅猛,迅猛得我們始料未及!
「文靜,你胡鬧夠了嗎?」一個很有魄力的聲音從許文靜身後傳來。
「潘岳!」蘇曼輕聲地念叨,她的聲音小得幾乎只有自己才能夠聽到。
很快那個富有磁性的男中音便出現在眾人面前,一米八的高個,油光可鑑的亮發,一身運動裝,休閒又不失儒雅。
大學真是一個藏龍臥虎的地方,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高富帥嗎?
「潘帥!」艹哥也感慨了一句。
我向艹哥使了一個眼色,作為一個中國式看客,絕對要必備看客的基本素質,在這種情況下一定要三緘其口,遵守沉默是金的原則。
話說許文靜聽到背後有人提到自己,心中的怒火本來就未消去,所以現在居然有人說自己是在胡鬧,這不是侮辱了她的成人智商嗎?於是她憤憤然地轉過婀娜的身段準備看看是誰敢對她如此囂張,但就在轉身的一剎那她立刻由細腳伶仃的圓規變成了溫順的小綿羊。
「潘岳,你怎麼來了?」許文靜半撒嬌半嗔怪的看著陡然出現的潘岳,她一掃剛才才蠻橫無理的形象,現在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如果她剛才以這種小女人的形象出現,她一定會獲得無數無知少男的芳心,我和艹哥也一定會尊稱她為淑女。
詩經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潘岳徑直地朝我們的方向走來,許文靜雙手互搭,眼裡滿是欣喜,但是潘岳在許文靜兩側的秀髮間只留下了一股清風,接著便矗立在蘇曼的眼前,一改剛才酷酷的面龐。
「如果文靜剛才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我向你道歉!」潘岳異常溫柔的看著比他矮半個頭的蘇曼。
「潘岳,你還好意思來!」蔣婷擋在蘇曼和潘岳之間,眼裡折射出憤怒的火光。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蔣婷,這不關你的事,你讓開!」蘇曼在蔣婷身後說道。
「可是,他曾經那樣對你!」蔣婷回過半個腦袋,但絕沒有讓開的意思。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我的事不需要你來管!」蘇曼的語氣突然加重,這讓脾氣倔強的蔣婷一時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自己的好姐妹現在居然為了這個曾經傷害過她的男人而對自己怒吼。
「好!你的事我再也不管了!」蔣婷賭氣的離開越來越混亂的現場。
「蔣婷!」蘇曼想對憤然離去的蔣婷解釋一下其實她並沒有責怪她的意思,但是這種局面下讓蔣婷離開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哼哼!拿耗子的狗終於走了!」許文靜說話總是那麼刻薄,就連作為看客的我也開始為蔣婷和蘇曼打抱不平。
「文靜,你住嘴!」潘岳厲聲地對許文靜喝道。
「潘岳!」許文靜懊惱著,她不相信她的白馬王子潘帥會這樣的對她,她更不甘心潘岳對她如此之凶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特別人群里還有一個蘇曼,這讓她頓時覺得顏面無存。
「你先離開這!」潘岳接著對許文靜說道。
「我不要!」許文靜撇過臉去。
「我叫你離開,你沒聽到嗎?」潘岳的音色又提高了一個音調。
很顯然這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最委婉的警告,許文靜應該還是一個很識趣的女子,她明白如果她不照潘岳說的那樣做,那麼不用她離開,潘岳也會先離開她。
所以許文靜很不滿的留下了最後一聲渾厚的鼻音「哼」後,便踩著十厘米高蹺也離開了現場。
「對不起!」潘岳對蘇曼說道。
「沒必要!」這應該是自從我認識蘇曼以來,能夠發覺的她最冷的語調和神情。
「蘇曼,我們真的要這樣嗎?」
「潘岳,我們之間已經徹底的結束了,請你以後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
「不管你說什麼,我只想告訴你,這個周末我們老地方見,希望你能來!記住,不管你來不來,我都會在那裡等待,直到你的出現!」
潘岳說完這句話後,在眾人的面前一個華麗轉身,然後酷酷的從我們的眼前飄過。
那一刻我徹底的把潘岳當成了我的偶像,我嚴小武十八年來,還從來沒有在一個女生面前用過那樣的語調,露出過那樣驕傲的神色。
「不管你來不來!我都會在那裡等待,直到你的出現!」如果一年前我對任小萱說出同樣的台詞,她會不會馬上從美國飛回來,然後大叫我親愛的呢?
想到這一絲浪漫,我的心仍會泛出點滴疼痛!
傷疤被揭開了人會流血,感情被觸動了人會流淚。
蘇曼轉過身去,眼角落下了一滴猶疑的淚珠。
她多麼希望這滴淚是因為眼裡吹進了一粒沙導致,可是讓她流淚的確是一粒沙,但是這粒沙不是跑進了她水靈靈的眼睛裡,而是駐進了她的血淋淋的心裡,而且這粒沙已經磨礪成了晶瑩圓潤的珍珠,並且已經深深深地植入她的體內,與血肉一脈相連。
一痛俱痛,一損俱損!
「蘇曼姐,我......」還待在原地的艹哥和我看事態的發展已經接近高潮,所以在看下去也沒啥意思,所以我先打開了話匣。
「小武,你們先走吧!」蘇曼偷偷地抹去眼角的那滴淚珠對我和艹哥說道。
「嗯!」我們轉過身去。
「等等!」
「還有事嗎」我的心裡一個咯噔。
「記住,下個周三面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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