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所有追求者一樣,我開始瘋狂的給王夢囈送花。
隔三差五,全部匿名。
鮮花在我們那個年代算是一種奢侈的東西,或許現在也是,確切的說一直都是。
為了像心愛的女生表達愛意,我天真的以為這樣就能打動她的芳心,所以在那個不算富足的年代,我即使花掉半個月的生活費在買花上也在所不惜,甚至當看到心愛的女生捧著鮮花幸福美滿的樣子便會沾沾自喜。
王夢囈開始還有些疑惑,為什麼每一周都會收到一束相同的康乃馨,而且還是匿名,但隨著日子的流逝,有些東西也會成為自然。
偶爾我也會因為生活的拮据而停止送花,這樣王夢囈是否會多想我一點。
我幻想著她托著下巴,站在陽台處,一個人靜靜地思索著:為什麼我的康乃馨還沒到?
當她正處於一片沉思中的時候,我突然托她的室友捎去一個口信,今天下午我在哪裡等她。
我西裝革履,她楚楚動人。
但這終歸是我的臆想,現實是我和張淑靜還沒開始過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約會。
我第一次約張淑靜出來,還得感謝我的室友艹哥。
那是源於我和艹哥的一場愛情賭局。
艹哥和我打賭,說是誰能把自己的女神先約出來吃飯,誰就贏。贏的一方可以要求輸的一方幫自己做一件事(ps:只要力所能及。)
信心滿滿的李晟本以為自己可以在這一次賭局上挽回上次失敗的顏面,所以把籌碼加得如此之大。
相比之下,我自然處於弱勢。我追王夢囈還沒到一個月,確切的說是王夢囈還不知道我在追她。而艹哥則不同,許嘉柔早已經知道了他的目的不說,也在他的死纏爛打下也早已經動了惻隱之心。
所以,我完了!我對這場賭局下了結論。
我怎麼會腦袋這麼秀逗,跟艹哥賭這個呢?我問我自己。
大概是因為愛情里的男生都喜歡意氣用事吧!我回答我自己。
我們都以為自己和心愛的女生能夠心靈感應,但是我們卻忘了,我們所標榜的女神是否喜歡過自己。
「夢囈,我可不可以請你吃頓飯......」我厚著臉皮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陽光下,我像是個還未長大的少年,臉上閃爍著異樣的光芒,我的青春在容光煥發。
王夢囈詫異的看著我羞赧的臉,故意打趣說道:「嚴小武,你這是在追我嗎?」
是啊!我在心裡大聲地告訴我自己,但也僅僅限於心裡,我還是沒有大聲說出口的勇氣。
「怎麼會呢?這年頭還有誰會用這麼俗套的方法追女生,我......我嚴小武才不會呢!」我很勉強的說出這一大段話來,但是還是難以掩飾我俗套的做法。
「好啊!」王夢囈爽快的答應我的要求,我始料未及。
「不過.......」
「不過什麼?!」我緊接王夢囈的話尾,害怕她臨時變卦。
「時間,地點得由我訂。」
「這個嘛......」我故作為難。
「如果你不答應,我就不去!」王夢囈下了最後通牒。
「這個好說,一切聽你的!」我連忙答應,同時也悄悄地揩去額角的一滴汗水。
不管怎樣,你總算答應了!不是嗎?我在心裡默默叨念。
幸福的一瞬間讓我過於得意忘形,當我把這個喜訊和艹哥分享時,我以為他會不屑一顧,卻不曾想他居然羨慕得掉下了眼淚。
原來他計劃的二人世界,被許嘉柔叫上女伴單婷後化為泡影。
更悲劇的是他的約會時間比我晚了一天,這充分驗證了那句話:失之毫釐謬以千里!
「艹哥,你輸了!」我齜牙咧嘴。
「切!你也沒贏啊!」艹哥不屑。
「......」
他翹著二郎腿,端坐在電腦面前,接著說道:「我們說好的是二人世界才行,我的不算,你的當然也不能作數!」
「這個......」我啞口。
「好吧,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就等著給我洗襪子吧!哈哈哈!」我自信滿滿。
約會的地點定在小鎮的一家餐廳,時間是午後,陽光不是那麼耀眼,正好給人一種浪漫的氣息。
人物?當然是王夢囈和我。
我換上了新買的阿迪王,對著鏡子照了一遍又一遍。
不是常說嗎?幸福的男人也可以像一朵盛開的玫瑰一樣嬌艷欲滴!我敢打包票,當時的我也像花兒一樣美麗,或許用帥氣比較妥當。
心情舒暢,腳步自然輕盈。
本來就不遠的距離,在我三步作兩步走的情況下,自然是提前到達目的地。
夢囈已經在張望,看來她比我還要心急。
我竊喜,幸福的滋味就是你心愛的女生在向你招手。
當夢囈向我揚起那如柳的秀臂時,幸福的一瞬在我的腦海間輕輕滑過,如蘇州的絲綢在手中流淌。
「嚴小武,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男閨蜜,賈男。」夢囈將身後的一個打扮妖艷的男生拉出來,嚇了我一大跳,幸虧她說的只是男閨蜜,而不是男朋友,否則我可能有馬上自殺的傾向。
「哦,你好,我叫嚴小武!」我癟著嘴。
心情瞬間一落千丈。
艹哥這個烏鴉嘴是名副其實的厲害,當我到達了和夢囈的約會地點後,我真恨不得馬上飛回宿舍將他掐死。
要知道夢囈身邊立著一個極不和諧的身影,他的男閨蜜「假」男。
賈男?我真的有點在懷疑他是不是真的男生,或者他只是生物意義上的男性。
吃起飯來翹著個蘭花指,笑起來手捂著嘴,我終於明白了二十一世為什麼會開始出現陰盛陽衰的局面。
那一頓飯我吃得很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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