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荒馬亂耍流氓[仙魔] 第64章 六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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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深趕到葬蘭冢時,無桑還躺在地上未起來。他看到那殘檐斷壁,又看到被炸斷的兩株玉蘭樹,怒地想要狠狠教訓一下這個侵入者,可一看到他躺在血泊之中,掛著亂發的臉上滿是道道淚痕,掌心凝起的氣就又消了下去。

    白深輕嘆口氣,向狼藉的玉蘭樹林揮了揮手,樹林轉眼恢復原樣,只是少了其中兩株。他將目光放在那空了的草坪上,緩道:「想將已經損壞的東西恢復原樣,是不可能的,就算可以,也必須付出極大的代價。」他頓了頓,道:「你還是放棄吧。其實這早已註定,從一開始,獨孤堇就對……」

    「閉嘴!」地上的無桑忽地一喝,撐坐起身,充盈著淚澤的碧眼盛滿了怒意,聲音亦是歇斯底里:「你沒有資格談論獨孤堇!要是他還在,你連他一根手指都不及!!」搖搖晃晃站起,血染的衣袍如畫般壯美,卻將他的臉色稱地極之頹敗。「誰也不能玷污我的鴉王,誰也不能!」

    看著無桑飛離葬蘭冢的背影,白深無奈地再嘆一口氣,腦海不禁浮出一位身著絳紅華袍,肩披泛著紫藍金屬光澤黑髮的男子。他總帶著似譏誚,又似溫柔的微微笑意,舉手投足迷人的氣度風采,可眉梢輕輕一挑,眼波緩緩一轉,整個人就散發動人心魄的妖魅,嘴角的笑意也變得性|感而又嗜血。

    這是白深初次見到獨孤堇的感受。他是個天生的妖王,就算是在臨死那一刻,被天鏈貫穿身體,渾身淌滿污穢黑血,也絲毫不影響他的絕世風華。

    他對自己的美是如此清楚,臨死前都在瘋狂笑喊:「你殺了我,更加說明你已經不能自拔!你忘不掉我了,生生世世都不會!你承認吧!你致死,都會想念著我!」

    沒想到,竟一語成讖。

    ——

    李存孝的內力在半個時辰後便恢復原樣,好在這時的他們已來到了飛狐,打算回自己的家住幾日。可還沒到家,就遠遠看到圍攏在門口的軍兵,儼然是李克用派來搜捕李存孝的。兩人凝重地相覷一眼,二話不說離開了那裡。

    可行不了多久,李存孝的輕功忽然慢了下來,蒼白的臉浮起一層薄汗。杜堇一驚,趕緊去看他背後的傷。之前沒認真看他的傷,現在一看才知道他的傷勢極重,寬闊的背部滿是大大小小的塊狀燒傷,有些血泡被擦穿,有些翻開的皮肉甚至已焦黑,慘不忍睹。

    杜堇顫抖地握拳,傷這麼重肯定很疼,可他竟未吭一聲。現在當務之急是趕快療傷包紮,不然會發生生命危險。

    「去何家酒肆,何掌柜會幫助我們的。」杜堇急道。

    李存孝搖搖頭:「鎮內定已安設很多軍兵,甚至會有大搜查,不能去。」

    「那回葬蘭冢,我讓白深來救你!」

    看著杜堇焦急的模樣,李存孝甜甜一笑,露出俏皮的虎牙:「堇兒,我想問你一件事,你願陪敬思過危機四伏的生活嗎?」

    杜堇一瞬不瞬地望著他,點點頭:「只要有你在,做什麼我都願意。」

    李存孝聞言,目光忽地凝重起來,拉過杜堇,重重地吻住她的眉心:「傻子,你該說不願意,那樣,我會帶你去南蠻,去東方的小海島……而不是去河陽找皇帝。」他再次認真看著杜堇:「你真的願意陪我待在這裡嗎?」

    白深說過,他來這裡是有使命的,他的使命,應該就是統一中原吧?如此說來,她又怎麼能讓他離開中原?雖然,她真的很想將他一棍子敲暈,裝到麻袋裡遠走高飛……

    杜堇緊緊抱住他,將臉上的哀傷藏起來:「我是你的女人,只負責跟著你賴著你,其他一概不管。」

    李存孝失笑,撫摸她的頭:「那麼,我的女人,我們立即動身,去往河陽的汴州吧。我的傷到村里找個郎中包紮一下就好了。」

    果然,李克用此次是鐵了心要逮住李存孝,城鎮大門均站滿了全副武裝的軍官,就連官道都隨處可見官兵。到處貼滿李存孝的畫像,雖只有三分像,可李克用下令哪怕僅有一分像都要抓起來,寧願殺錯也不願放過。如此,除非離開李克用的勢力範圍,被捕獲是遲早的事。

    雖然麟州一戰李存孝是被污衊陷害,但逃婚確是事實,就算從此銷聲匿跡,也和叛離李克用沒有什麼區別,而現在,李存孝選擇歸順朝廷,更是從此戴上不忠不義不恥三大罪名,按照李克用剛直的性格,將從此與李存孝勢不兩立。

    而視李克用為親人的李存孝,此時必是最痛苦的時候。畢竟李克用待其有知遇之恩,若不是愛著杜堇,只怕就算李克用要殺他,他也不會逃避。而因為她杜堇,李存孝卻甘願背上不忠不義不恥的罪名,由此可見,杜堇對他來說,甚至重要過自己了。

    為了不被認出,李存孝易容成行走江湖的絡腮鬍中年男人,杜堇則是隨行的兒子。下午尋到郎中療傷包紮後,他們便騎馬前往千里之外的汴州。

    沒有身份文牒,每到夜晚都不能入住客棧,只得借宿農家或露宿野外,行了五日,一路上倒是毫無風險。

    第六日,他們來到了澤州附近,只要一過澤州,便是河陽地帶,也就是說,不再屬於李克用勢力範圍,李克用將無法追捕李存孝。時至午後,他們一人一騎馳騁在鄉村小道上,打算先到平縣觀察一下兵情,然後再在凌晨一鼓作氣闖過去。

    連日的奔波早令身體虛弱的杜堇吃不消,但為了儘快得到安全,杜堇一聲不吭地堅忍了下來。而此時,猛烈的太陽炙烤著她,身子一陣陣地發寒直冒冷汗,頭慢慢抽痛起來。

    李存孝見她速度慢下來,奔到身側,「堇兒?」從馬上飛身跨坐到杜堇後面,一摸她的臉,就摸到一手的冷汗,肅臉惱怒:「發燒了,為何不告訴我?得趕緊找大夫。」

    杜堇搖了搖昏沉的頭:「只是有點頭暈,我們得趕時間。」

    李存孝哪肯聽,哼了句:「我說先找大夫就先找大夫。」便一手繞著杜堇控制韁繩,一手牽著另一匹馬,轉道馳向不遠處的村落。

    問了幾個村民,在他們的指引下找到了這村裡的唯一一個大夫。

    這個大夫應有八十高齡,診脈時,杜堇都感覺到他雞爪般的手在顫抖,可那張爬滿褶皺的瘦臉上,卻滿是氣定神閒。診了好半晌,老大夫才悠悠道,是受寒加疲累體虛引致的外感。

    李存孝一臉質疑地盯著老大夫,滿腮的亂鬍子使他本就肅然的面相更添幾分彪悍,若往小孩面前一站一瞪,絕會嚇得人家哭爹喊娘。這樣嚇人的李存孝正向大夫炮轟著:「看仔細了嗎?外感怎會令人蒼白成這樣?渾身發燙額頭又發涼,你確定僅只是外感?」

    大夫卻毫不畏懼,抖著手端茶,慢悠悠地嗞了一口:「自己去後面煮碗薑湯給小娘子喝,可去高燒。」

    李存孝聽到還要自己去煮薑湯,正想開口繼續炮轟,榻上的杜堇便一下子拉住他的衣袖,向他皺眉撅嘴嬌嗔:「耶耶,別為難大夫,女兒確無大礙。」

    這軟綿綿的一聲耶耶令李存孝身體微微一僵,迸發凌光的長眸半眯著緩緩轉向了她道:「你是耶耶的千金寶貝,豈可草率大意?」耶耶兩字幾乎是從牙縫裡發出來的。

    杜堇猛然想起這幾日每次喊他耶耶都會被狠狠教育一頓,對她做盡父與子絕不可能做的*之事,美其名曰:不能讓她太入戲。

    看著他眼中j□j裸的邪怒,杜堇不由打了個哆嗦,忙道:「女兒不敢!一切聽從耶……您的安排!」

    李存孝見此滿意地點點頭,湊近用力捏了捏她的臉頰,似笑非笑道:「嗯,不枉耶耶的這番疼愛啊。」杜堇訕訕回了個難看之極的笑。

    大夫一走,李存孝便把門掩上,見他鬼鬼祟祟的樣子,杜堇暗叫不好,忙翻過身去,縮在牆角痛苦哀叫:「啊……好難受……」

    「堇兒?」隨著急切的聲音響起,大手已撫上杜堇的臉:「哪裡疼嗎?」

    杜堇擰著眉瞥見斂了臉色的李存孝,暗喜又過了一關,臉上的功夫卻不敢鬆懈半點,虛弱著聲音道:「頭疼……暈得厲害,還好聽你的話沒繼續趕路。」還不忘拍拍小馬屁。


    李存孝心疼地握了握她的手:「你乖乖在這躺著,我去熱薑湯,待會兒睡一覺就會好了。」

    過了一會兒,李存孝就端著薑湯回來了,餵杜堇喝完,便坐在塌邊給她仔細地掖被子。他認真專注的樣子,令杜堇一下想起小時候,他們初遇的那一夜,他將她背回家裡,也是這樣一整夜給她掖被子,未離床邊半步。

    杜堇心潮暗涌,忍不住將手伸出被子外面,摸向他的大手:「敬思……」

    「嗯?我在這兒。」李存孝讀到她眸中的愛戀,亦含情脈脈地望著她,將她的手輕輕包握在自己掌心中。看到杜堇的猶豫,他微笑道:「沒事,我觀察了,他只是普通老人。」

    杜堇聞言便鬆了口氣,直言道:「汴州,是不是朱溫的據地?」

    李存孝點點頭:「是。」

    杜堇臉上凝起沉重,那李克用將認定李存孝背叛他了。

    李存孝看出她的憂慮,輕輕一笑,道:「其實,他早已認定我背叛了他,李存信從很早之前就開始製造我與朱溫勾結的證據。在我從麟州回晉陽的路上時,甚至篡寫了密謀的信件交給了李克用。」他的表情顯得苦澀疲倦:「就算他知道我沒有背叛他,也同樣容不下我,我的能力令他沒有安全感,終有一日會將我砍殺。」

    杜堇驚駭地睜大眼,沒想到他們之間存在著這樣的隔閡。李克用到底是疑心病太重,不懂區分忠奸,將來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我會和皇帝表態,不與朱溫聯合,保持中立態度,希望時間久了,李克用能明白我的苦心罷。」

    「我看,不如就直接聯合朱溫將李克用……你在做什麼?」

    「發燒要捂汗的,我上來幫你捂一捂。」

    「……可是為何要脫我衣服?」

    「待會兒會出很多汗,你哪有衣服換?」

    「大、大夫待會兒還會端藥進來的,被他看到會認為我們亂|倫的!」

    「什麼亂|倫?這是父子之情!」

    「……父子之情包括互相玩把子?」

    「別說話別說話,閉上眼,讓耶耶好好疼疼你。」

    「…………」

    很快,杜堇便沉沉睡去,醒來的時候,外面已漆黑。簡陋的房內燃著油燈,空氣中飄著菜香味,大概是晚飯時間吧。

    她動了動身子,渾身黏糊糊的不舒服,但之前重如灌鉛的感覺一掃而空,燒也退下了,只是頭還有些暈。塌旁的凳子上,疊放著一套乾淨的新衣服,應是李存孝準備的。杜堇心裡滑過絲絲甜蜜,起身脫下濕透的中衣。

    就在杜堇剛換上乾淨的上衣,正提著褻褲捅腳時,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她慌得立刻提褲子,褲腳卻被自己踩著,一個踉蹌,噗通地歪倒在榻上。

    那沒禮貌不敲門就進來的人一見她的狼狽,迅速閃入關好門,撲哧一笑:「堇兒,需要耶耶迴避嗎?」說得謙謙有禮,眼睛卻直往她身上瞟。

    杜堇漲紅著臉怒瞪他,扒過被子蓋住自己涼颼颼的下半身:「看什麼看!小心長針眼!快出去!」

    李存孝一挑眉,豎起手指放在嘴邊,神秘兮兮地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杜堇側耳一聽,外面果然有人聲,杜堇無奈,只好眼睜睜看著李存孝向自己走來。

    「長針眼?好新鮮的詞兒,就讓它長好了。」

    他走到榻前,彎身撿起地上的褻褲,提著向她綻開了笑容,因下巴那一圈亂鬍子,無論如何都讓人感覺不到這個笑容有多純潔:「別又著涼了,耶耶幫你穿上吧?」

    杜堇恨恨地瞪著他:「女兒有手有腳,不必勞耶耶費心!」邊說邊坐起身去撈褻褲,卻不想撲了個空。

    李存孝一手負於背,一手把褻褲提到臉側,還是那個該死的無害表情:「那你來拿吧。」

    知道他存心刁難,也不再浪費口舌,杜堇一手按住圍在□的被子,一手舉高去夠那褻褲,卻怎麼都夠不著,可若再起身探高點,屁股絕會徹底曝光。

    此刻杜堇雙膝跪於榻上,仰著臉幾乎要貼上李存孝的胸膛,他靜靜俯視著她,毫不掩飾眼中的玩味,熱熱的氣息噴灑在杜堇額上,讓她的臉更加燒灼。

    「就會逞強。」

    話音剛落,他的臉募然靠近,唇上一軟,竟被偷親了一下。杜堇被他這可愛又可恨的動作震到,呆了一呆,正欲張口,他又低下來准准一啄,再次被偷襲成功。

    看著他臉上的得意洋洋,杜堇被激起了勁兒,揪住他的衣襟向下一扯,在李存孝驚異的目光下,穩穩地封住了那張總在誘惑她的嘴唇,噘吮他唇齒間的男人氣味,讓他知道杜堇也不是吃素的。

    隨著一聲低吟,很快被反客為主,李存孝一手托緊她的腰,一手控住她的後腦,側著頭一下深過一下地吮吸她的唇舌,在她口中肆意地侵占掠奪,連帶她的力氣和意志都一併抽去,意|亂|情|迷地感受他的占有欲。

    就在她想要更多而微微扭動身體的時候,李存孝放開了她的唇,微喘著氣抵住她的額,像被水衝過的眼眸里,全是難以退熄的情潮,低啞道:「真想把你吃地一乾二淨。」

    「你吃的乾淨嗎?你有那麼大胃口嗎?」杜堇不怕死地激他,因為知道他現在不敢拿自己怎樣。

    李存孝儼然沒料到她會如此囂張,眼睛一眯,放在腰上的手募地下滑入杜堇光溜溜的臀部。杜堇大驚地倒抽一口氣,急忙夾緊雙腿,可那修長的手指卻已壓上她又濕又熱的下|體,她用力去推,卻只是加劇他手指的摩擦,甚至還感覺到一根指頭微微探入了她緊|窄的蜜口。杜堇揪住李存孝的衣襟低呼一聲,蜜口因遭到侵入而猛然收縮,將那手指擠了出來,卻也擠出熱熱的汁|液,全部流在了他的手上。

    「你這是在乘人之危!你再這樣我要喊人了!」杜堇咬牙切齒,聲音卻軟不成調,臉像熟透的蜜桃,向李存孝散發著誘人的甜香。

    「你捨得嗎?」李存孝一副「我早就看透你了」的奸相,手指輕輕一揉動,引得杜堇又是一陣戰慄,仰頭咬著唇喘氣,那難耐的樣子,令李存孝無限迷戀,伸舌輕舔她的唇,誘使她再像剛才那樣露出真面目:「我愛極你這種死鴨子嘴硬的模樣,明明比誰都想要,卻做的比誰都……」

    「大夫!大夫!」杜堇猛然大喊。

    李存孝臉一黑,哼道:「你夠狠。」便放開了杜堇,手一揚,被子就罩裹了她全身,他閃身出去,隨即,門外傳來了他和大夫說話的聲音。

    杜堇徹底癱了下來,在心裡瘋狂吶喊,何時何日才能一洗雪恥,將這個人狠狠推倒,讓他嘗嘗被蹂躪折磨的滋味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話要說:乃們喜歡這樣的片段嗎??搓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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