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自掘其墳埋棺材
陳子琛冷笑一聲,看著劉文簡,說道:「給大王迎親立後是禮部準備的事,何時輪到劉大人的吏部插手了?」陳子琛沒有好臉色,毫不客氣的說道。
「陳大人此言差矣,關乎大王迎親立後之事是我們整個朝廷、整個齊國的大事,非是禮部一家之事。」劉文簡立刻占領高地不給陳子琛一絲反駁的機會。
只見劉文簡接著說道:「剛才陳大人還沒有回答我所問的問題呢,也讓我們這些個朝中的大臣了解一下聯盟談判之事嘛?這畢竟是關乎整個齊國的大事?陳伯爺你說是不是?」劉文簡轉而把頭看向陳夫道,剛剛陳夫道噁心他,他現在也要噁心一下陳夫道。
陳夫道微微一撇嘴,根本沒有把劉文簡放在眼裡,只見他衝著齊王一拜,悠悠的說道:「雖然大王的迎親立後之事理應由禮部負責,這件事也的確關乎整個齊國,但是和在座的各位卻是沒有多大關係,這將是理應由大王來決定,難道有人想越庖代俎,還是有人想架空大王啊?」說完眼睛掃視了一下整個朝堂。
陳夫道一開口,得了,沒話說,既肯定了禮部的責任,也同意了這件事的重要性,但是,更重要的卻是兩頂大帽子扣下來了,讓人的後背直發涼,甚至有些人心臟承受不住,頭上直冒大汗,現在可是春季,流過多的虛汗是會感染風寒的。
陳子琛暗自佩服自己的父親,三言兩語就能把事情給提高一個台階,就能把事情原封不動的踢回去,在場的這麼多大臣恐怕也只有少數能夠做到,陳子琛覺得自己還要磨練、磨練、畢竟自己太年輕了,就像劉文簡說的那樣,有些不成熟和浮誇,雖然自己有智慧,但是人的心性有時候會很大程度上影響一個人。
劉文簡趕緊跪下,對著齊王道:「大王,臣絕無此意,臣只是關心大王,關心大齊而已..。」
「好了,陳愛卿,不必把把事情說的這麼嚴重,不過,劉愛卿你卻是是關心過頭了..。。」齊王稍稍的敲打了一下劉文簡,平時被這幫大臣架空了,今天難得有機會看到他們互咬,齊王看的甚是帶勁,從中學習到了許多經驗。有的時候,多看少說也是能夠成長的。
「大王,臣該死..。」劉文簡見齊王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稍稍告誡了一下他,他趕緊請罪。
「沒事,愛卿也是關心寡人,這次就算了,愛卿起來吧」齊王寬容大度的說道。
劉文簡暗道倒霉,剛剛要不是自己嘴賤,想噁心一下陳夫道,哪有這麼多事,陳夫道這個人自己交手多年,吃虧這麼多次,可惜就是沒有長記性。
「劉大人,你看是否要徵求一下大王的意見再討論?」許元慶看著在陳夫道手上吃癟的劉文簡問道。
陳子琛感激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剛才要不是他父親出馬,也不會就這樣揭過去。就這樣想著,心中暗暗的思量著些什麼。
「大王,您這麼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見蛇,劉文簡小心的問道,他不是怕什麼,而是擔心突然什麼時候又是一頂大帽子帶下來,人家站到大義一邊,自己被別人吃了都不知道,還是小心為妙,看著朝堂上的這一個個人,劉文簡繼上次之後,再次感到了壓力。
齊王看了一眼陳子琛,正好兩眼相對,陳子琛略略點頭,齊王便當著眾人的面說道:「今天寡人就把話說在這裡,迎親立後之事我與禮部早就說過了,禮部從秦國眾公主之中為寡人選中了秦三公主,寡人也是十分滿意的。」
齊王把話說的很明白,寡人就要娶秦國三公主,你們看著辦吧。
劉文簡暗道事情不妙,他沒有想到這件事情這麼複雜,從一開始他開口說話開始就不順利,現在自己才能剛剛把這話題引出來,齊王就已經定蓋子了,根本沒有輪到劉文簡發表自己看法的時候。劉文簡見自己已經不能夠再多說什麼,只能咬著牙接受了,否則再被他們拿到小尾巴就不好了。
「大王,臣有話想說?」只見一人站出來,與劉文簡一般年紀,他就是戶部尚書馬道元。
「愛卿有話就說。」齊王看著這個平時話不多的戶部尚書道。
「據臣所知,到現在為止齊秦之所以還沒有談判成功,就是圍繞三公主的事在爭吵,秦國曾提出,只要齊國不提三公主,秦王願意在二公主和四公主中任大王選一個?臣想,為了齊秦早日聯盟,加強我齊國的實力,請大王三思,請大王為了齊國三思。」馬道元動情的說完這段話,跪下祈求道。
而後又有數名臣子跪下請命,讓齊王三思而後行。
劉文簡暗道張雲看來還給其他人送禮了,要不然依照馬道元的這個死性子,會這般為這件事出力?
馬道元這樣的諫言不會讓別人說什麼,反而會說他為了齊國敢於向齊王諫言。從而博得一個美名,這可比劉文簡的做法高明多了。
「這?..」齊王被馬道元這樣一弄,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陳子琛看著今天朝堂之上的事,心裡有了計較,便衝著馬道元說:「馬大人,大王金口玉言,所言之事豈容再改?難道你想讓大王失信於天下麼?」
「大王,臣絕無此意,懇請大王為了齊國三思..。」馬道元現在是痛哭流涕,大有不改就不罷休的勢頭。
「成何體統?堂堂戶部尚書在朝堂之上這般小女人姿態..。」齊王呵斥道。
陳子琛見馬道元痛哭,他也是沒有想到,不過看來秦國使者是出了很大的力,否則一國尚書何以至此?
陳子琛心中思量道「哼?你們這般做,就怪不得我了。」
走上前一步,陳子琛淡淡的說道:「此事早就定好了,待得聯盟只是結束,我會隨著秦使一起去秦國迎接三公主,各位大人有勞你們關心了。」
齊王見陳子琛這樣說,也是詫異,不過隨即明白了,於是說道:「寡人本來是想等到聯盟結束再宣布的,既然諸位這樣關心寡人,寡人就提前說了吧。陳子琛上前聽封。」
「臣在。」陳子琛跨向前一步,跪下說道。
「封陳子琛為迎親使,全權負責寡人的迎親之事,於聯盟後前往秦國。」齊王一口氣說道。
「臣、遵旨。」陳子琛回答道。
朝堂之上的人都有些蒙,沒想道事情再一次出乎意料,馬道元恨恨的看了一眼陳子琛,
陳子琛瞥了一眼馬道元說道:「諸位既然這麼關心大王的事情,不知哪位大人願意與在下一起前往秦國迎親啊?」陳子琛的目光在每個人的臉上掃過,當看到陳夫道的時候,只見陳夫道瞪了一眼陳子琛。
陳子琛縮了縮脖子,繼續看著每個人,而後向馬道元問道:「我看馬大人為了大王的事,已經聲嘶力竭了,不如就請馬大人隨我一同前往?」
馬道元沒有理會陳子琛,剛剛他在這裡裝腔作勢,現在真正涉及到他,他怎會輕易的把自己置於險地,於是向齊王說道:「大王,臣很想隨陳大人一同前往,為大王分憂,但是奈何臣已年老,力不從心,還請大王明察。」
齊王思慮道:「馬愛卿的確不太合適。」
「非也,馬大人在我齊國地位斐然,又掌管戶部多年,曾經為先帝策劃或是諫言過幾次納妃之禮,我看馬大人再合適不過了。」陳子琛非要馬道元去不可,馬道元惡狠狠的看了一眼陳子琛。
「哎呀,寡人怎麼沒想到,馬愛卿曾經擔任過禮部郎中,這件事馬愛卿去十分合適,不過剛剛寡人已經封了子琛迎親使一職,現在對馬愛卿卻是不好安排。」齊王恍然大悟,而後思慮為難道。
「大王,臣願意辭去此職,由馬大人全權負責。」陳子琛說道。
一聽到『全權負責』四個字,馬道元連忙擺手道:「大王,使不得,使不得,大王金口玉言,怎能說改就改,豈不是失信於人?」馬道元學著陳子琛的腔調說道。
「這可如何是好?」齊王也有些為難,畢竟不好安排馬道元的位置。
馬道元暗道還好自己機智,否則被派去迎親,肯定是沒有好果子吃,就看昨天秦國使者張雲說的那樣,秦王和秦太子絕對十分呵護三公主,搞不好這一去秦國就不復還了。現在大王封了陳子琛那個小子做迎親使,想要我去卻是無法安排我,這樣最好了。馬道元暗暗笑道,已經不復前番那樣痛哭流涕了。
馬道元心想,自己為了這件事已經盡力了,可惜失敗可是怪不到自己。再看看自己旁邊的劉文簡,也是和自己一樣的人。
劉文簡看著馬道元,私下小心的說:「馬大人可是真心為國為民啊。」
馬道元冷笑道:「彼此、彼此。」而且意味深長的看了一樣劉文簡,弄得劉文簡心裡很不舒服,就像被人抓到小辮子一樣。
陳子琛見劉文簡和馬道元在這件事上是一丘之貉,於是笑著看向劉文簡問道:「劉大人,人家都說您深謀遠慮,有見識,不知劉大人對這件事有什麼好想法?」
劉文簡沒想到陳子琛會文自己,看了一樣馬道元,剛剛馬道元噁心自己,自己也不讓他好過,於是便說道:「陳大人說的話,劉某可是擔當不起,不過大王若是想讓馬大人去,可以設一個監督之職,不必負責主要事物,只需要在禮儀之上監督監督便可。」
馬道元此時連掐死劉文簡的心都有,劉文簡這張破嘴讓他如臨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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