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秘聞明了尋線端
刺客看著陳子琛,用嘶啞的聲音問道:「你知道『白玉青蟒』?」
陳子琛點點頭,一絲不苟的說道:「白玉青蟒世間奇毒,失傳已久,知道他的人很少,此毒又叫『娃娃痛』『蛇跳舞』『鑽心蟲』,聽聞此毒是以一寸小蛇養之,粗不過細絲,其身渾青色,但是隨著養毒人的飼養,小蛇開始變色,由青變白,一旦全身通白,就是毒發之時,其滋味難以明狀,最毒之處莫過於中毒之人不會死亡,此小蛇毒發兩個時辰後又恢復青色,周而復始,延綿不斷。當然若在毒發之時吃下暫時的解藥,便可渡過。據說養毒人的手段越高明,周期越短,控制人也越厲害,不知你這....」
刺客聽陳子琛說的他很多都不知道,但是那難以明狀痛,卻是他親身體驗,嘶啞著聲音終於開口說道:「一個月」
陳子琛沒想到這個養毒人的手段已經這麼高明了,一個月的周期,令人可怕。
「你能...。。?」刺客本想問陳子琛能不能解毒,但是話到嘴邊還是沒問,因為這樣的機會太渺茫了。
陳子琛知道刺客想說什麼,於是說道:「這毒我解不開,但是...。。但是卻也有法控制,不過,不過控制不如解開,我聽過一種方法,但是...」
「哦?什麼方法?」剛剛陳子琛說能控制他就動容了,乍一聽又有方法解,又是露出了一絲神采。
陳子琛想了想說道:「酒,對就是酒。」
「雄黃酒?」刺客反問道。
陳子琛搖搖頭說道:「此名『鬼筆酒』。」
「鬼筆酒?」
「對,鬼筆酒,相傳諸子時代有一名為『鬼筆子』的道人,據說他是蛇化人身,破鬼筆而出成人,聽聞他每到月圓之時就會再此化為蛇,於是他苦心研究,曾釀出『鬼筆酒』,專門克制天下蛇毒,無毒不解,這『白玉青蟒』也是屬於蛇毒中的一種,雖然劇毒,但是『鬼筆酒』應當能克制、化解。」陳子琛對著刺客說道。
「此酒如何釀之?」刺客雙眼露光,不禁詢問道,完全忘了他是陳子琛的階下囚。
陳子琛瞥了刺客一眼,說道:「你想殺我,我亦能救你?」
刺客懊惱的說道:「將軍,我也是被逼無奈,不得不出此下策,我也不知道是誰要我行刺您的,但是我是從陵陽而來。」
陳子琛雙眼一緊,眉頭一皺,喃喃道:「陵陽?看來那些人終於忍不住了。」陳子琛感慨道。
「將軍,務必救我,在下勢必效忠將軍,絕無二心。」刺客對著陳子琛表示自己的心意說道。
「你叫什麼?剛剛外面的人和你是一夥的麼?」陳子琛問道。
「在下叫段九,此次隻身一個人前來。」刺客段九說道。
「哦?看來這江門城還有人忍不住了?」陳子琛心中微微一思索就知道了,什麼事情只要浮出一點在水面上,就能順藤摸瓜。
陳子琛解開段九的繩索,說道:「這『鬼筆酒』的原料你自己去找,我也不知道其生長在何方,你刺殺我失敗,他們會放過你麼?」
「好,原料我自己去找,勞煩將軍替我釀酒。他們知道事情的難度,不會為難我,限期二個月。」段九絲毫沒有隱瞞的說道。
「好,記得多備些原料,我也不知道配方,只能一個一個試驗,到時候你有耐心就行。」陳子琛淡淡的說道。
「我知道,原本我以為我會一輩子受此毒之苦,既然知道了有救,我就是拼了命也不想再受其苦。」段九恨恨的說道。
陳子琛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來人,將他帶下去找個地方住下,不必管他的去留。」陳子琛對侍衛吩咐道,侍衛也是面面相覷,剛剛行刺將軍的刺客,刺客竟然好好的站在這裡,任他去留。士兵們也沒有辦法,只好遵從陳子琛的命令,不過也是絲毫不敢懈怠,生怕發生突變。
......
陳子琛在中軍大帳中不停的踱步,京城、江門、水匪,看來事情越來越明朗了,不怕你動手,就怕你不動手。陳子琛仔細思量著這些事。
從當初他一來江門開始的城西糧倉被燒開始,到今天的被刺,陳子琛把事情都過了一遍。
為了城西糧倉被燒的事,於雲志曾經對韓立興師問罪,陳子琛後來才聽韓立說城西糧倉被徵用,其實裡面堆積了不少糧食,據說都是於雲志私自囤積的,不讓外人插手,韓立曾說這裡面有黑暗交易,陳子琛當時沒有表態,一來他剛剛來,不好說什麼,二來,他沒有查清楚,不好只聽一面之詞。
到後來於雲志三番兩次打探他什麼時候走,還有其他的,都說明於雲志不希望他待在這裡。
前些時候,陳子琛調了他三萬石糧食,糧食雖然調來了,但大多是陳糧,不過能調來就算不錯了,今天陳子琛再次試探於雲志,沒想到於雲志一口回絕,並且將江門城的糧食全部推到城西糧倉,意圖造成一種意外,說什麼糧食被燒沒有了,但是有探子報告說,在水軍去糧倉拉糧的時候,有人見到另外有人運了不少東西出去,據說是糧食,但不知運往何方。
今天事,讓陳子琛與於雲志撕破了臉,陳子琛懷疑今天的刺殺和他有關,而且上一次的街口刺殺也應該和他有關,但是沒有證據,陳子琛也不好下決斷。
陳子琛甚至懷疑這段時間水匪沒有出沒也和於雲志有關。
按照陳子琛的推斷:於雲志應該和水匪有一些關聯,而且還有某種交易,為的就是迷惑陳子琛,讓陳子琛以為水匪無事了,就可以回去了,於雲志的一切都是在讓陳子琛儘早離開。
從水匪的事來看,水匪這段時間沒有出來,一定是有事,但是很快他們就會再次出來,尤其是晚上有人把水匪的刀給拿回去了,陳子琛判斷拿刀的人就是姚三江,水匪一旦知道水軍大營在操練士兵對付他們,他們就閒不住了。
再就是剛剛段九說他從京城來,很明顯,陵陽城裡有人動手了,但是具體是哪一方人馬還不清楚,可能是兵部,認為他在擴大水軍,對兵部造成了麻煩,二則是於雲志的父親工部尚書於清賢,陳子琛不知道他扮演著什麼角色,從他在京城時來看,並沒有發現他有什麼不妥之處,很低調的一個人,但是現在一些都要打個問號。
有的事情現在完全應該是可以聯繫上的,是可以推算出來的,陳子琛微微皺了皺眉頭,這些事還有許多細節沒有理出來,但是可以確定的就是於雲志暗地有不為人知的事,有可能關乎到糧食的的事情。
這些事情等他自己把水匪解決了在慢慢來理,算算日子,盧環也應該要回來了,糧食的後顧之憂只要解決了,再練一段時間的新兵,他要在入秋之前把水匪解決,否則拖到後來就難解決了。
陳子琛突然又想到了剛剛的段九,他又有了一些新的想法,需要好好的思慮思慮。
夜深人靜,想的多了,休息的時間就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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