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職小道士 第三十七回 當年的事情

    我有兩個師兄。大師兄叫鐵素生,年紀比我大二十多歲吧,假如他還活著的話,也差不多50歲了。二師兄叫楚琪,比大師兄年輕,也就比我大十幾歲。

    和我不一樣,大師兄在當師傅的徒弟的時候已經差不多讀初中了。不過他天資聰穎,比自詡聰明的我還要聰明多了,不僅道術學得快,連學習成績也很好。後來考上了一所重點大學。

    乖乖,重點大學啊,還是20年前的重點大學啊!那時的大學別提多難考了,跟以前考科舉差不多,所以說老一輩的大學生才是真正的天之驕子,不像現在,一個招牌砸下來,死的十個人里有九個是大學生。

    「你看看這顆隕石,這是你師兄留給我的。」

    「就是這個?」

    我看著師傅像掏玻璃珠子一樣從他兜里拿了一塊十分圓潤的藍色的石頭出來。

    「這是一塊隕石,在地球上找不到和它晶體結構一樣的石頭。可以說它的數量比地球上最珍稀的寶石還要珍稀一百倍。」

    我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道:「值多少錢?」

    師傅淡淡地說:「你說它值一千萬有人買,值一個億也有人買,也還是有人買。」

    「一億人名幣啊!給我我會怎麼花呢?」我覺得血氣都上涌了,師傅的東西以後還不是我的東西。

    師傅說:「我剛才說的是美金。」

    我在他面前忍住了吐血。

    沒想到啊,原來師傅平時出去買兩斤錢菜兜里都揣著上億美金,多暴發的暴發戶也比不上他。

    後來我才發現這石頭是無價之寶。

    「小岳,你還記得你拜師的第一天我給你講的故事嗎?」師傅的神情再次深不可測。

    故事?那個故事!我怎麼會不記得,那天媽媽和外婆把我帶到了師傅家,那晚我問師傅:「師傅你是怎麼樣做了師公的徒弟的?」

    師傅說:「這事啊,還得從三十五年前那個夜晚說起。且聽為師道來。」

    接下來說的這個故事,和我師兄,我這一脈,還有我的人生都有極大極大的聯繫。假如你能耐心地看完,你會覺得棒棒噠。

    當年師傅是個下鄉的知青,住在永和村的農場裡,他運氣好,很快就在一個生產小組裡擔任了組長。農場裡除了種些農作物之外還養了不少牲畜,比如雞鴨牛之類的。

    在剛開始到永和村的大半年時間裡,師傅生活得還算平安無事,雖說日子是苦了點,但人面對苦難有一種最好的辦法,那就是習慣。

    直到有一天早上。

    那天師傅像往常一樣拿著糠去餵雞,他來到雞籠前面一看,頓時就差點吐了。其他幾個知青來到一看,也是當場愣在了那裡,甚至還有一兩個直接吐了。

    只見那雞籠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咬得稀巴爛,雞籠的外面橫七豎八地躺著十幾隻雞的屍體。不是師傅沒見過殺雞的場面,只是那雞的屍體實在是噁心,像是被人開膛破肚了一樣,場子內臟都散落了一地,地上還有很多沾著血的碎肉。

    有的雞連頭都沒了,要不是它身上還有雞毛,還真認不出是雞。

    師傅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了,有畜牲偷雞,噢不,是殺雞,還是一起惡性的襲擊事件!

    當時師傅的火氣那叫一個大啊!想他自己在這裡住了這麼久,也只有過節才能吃上一頓肉,那肉還少得可憐。現在被這些畜牲一殺就是十幾隻雞,心裡當然惱火,其他幾個知青也是。他們立馬就商量好了,去找村裡的獵戶借了捕獸夾。

    到了當天晚上,他們把捕獸夾放在雞籠前面,又在上面撒了一些土作為掩飾。師傅心想:我看看你是什麼畜牲,敢來老子的地盤撒野,今晚就抓了你,吃頓野味也好。做好陷阱以後,大家就回去睡覺了,心裡都想著明天那頓野味。

    第二天一早,師傅他們早早就起來,想去看看昨晚做的陷阱有沒有收穫。沒想到奇了怪了,他們來到雞籠面前,只見又是昨天的那場景,而且死的雞更多了。不過經歷了昨天的事後,他們的抵抗力倒是強了很多,至少沒有一個人吐。

    但最奇怪的倒是那個捕獸夾不見了,而且現場沒有任何畜生的爪子和毛髮留下來。

    以前他聽說過,有的畜生被捕獸夾夾住了之後會選擇壯士斷臂的做法,把自己的肢體直接咬斷,然後逃之夭夭。而昨晚放在那裡的那個捕獸夾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要知道那捕獸夾是釘進了地里啊!到底什麼怪物會有這麼大力氣啊,真是奇了怪了!

    其中一個知青就說話了:「不如我們分頭去問問村裡的鄉親吧,畢竟這山里人對這片地了解的多。」這麼一說也是,師傅他們雖說都是知識青年,讀的書比山里人多,但對這些這麼怪異的事情還真是摸不著頭腦。

    他們那天早上連工分都沒掙,就一把心思想著搞清楚這件事情,畢竟這雞要是這樣死法的話,別說逢年過節的沒雞吃,就連喝碗雞蛋羹都難啊。

    我估計師傅喜歡吃雞的毛病就是從這個時候落下的。

    那天師傅是從村東頭跑到了村西頭,又從村西頭跑回村東頭,結果還是沒問出個所以然來,倒是把不少村民嚇到了,說是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不乾淨的東西?哼,我師傅當時身為一個知識青年,一個社會主義新中國的建設者,一個堅定的馬克思主義唯物主義者,怎麼會相信世界上會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回到農場,一問其他知青,也是沒問出個結果。那沒辦法了,師傅他們一合計,決定今晚來個守株待兔,等那個東西出現。

    夜漸漸涼了,整條村子都陷入了安靜之中,靜得只剩下草叢裡傳來的蟲子的叫聲。憑著一點月色,依稀可以看到農場的一角蜷縮著幾個影子。

    那幾個影子就是師傅他們,只見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把傢伙,有鋤頭,有扁擔,還有釘耙。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緊張兩個字,眼睛一動也不動地盯著雞籠那邊的方向。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師傅緊緊握著鋤頭的手始終沒有放鬆過,手心都已經握出汗了。

    畢竟不知道來的是什麼野獸,居然能把釘在地上的捕獸夾都弄走了,假如是個黃金聖鬥士級別的怎麼辦?就憑他們那破爛裝備,簡直是把自己當點心送給人家啊。

    我還真佩服師傅當時的智商,真有什麼猛獸也不會來欺負雞啊。

    時間繼續這樣過著,大半夜過去了,還是沒有什麼動靜。師傅也漸漸地放鬆了下來,打起了盹。朦朧間,師傅被一聲叫聲弄醒了,立馬握緊手裡的「武器」,朝雞籠那邊望去。

    出乎意料,雞籠那邊是風平浪靜,那雞睡得可香了,真是嫉妒死師傅了。看到雞籠那邊沒事,師傅又回想起了剛才那叫聲,像是牛叫?

    於是他推了推身旁一個正在流著口水的知青,那知青一醒來也是立馬握緊手裡的傢伙朝雞籠那邊看,只看到那雞睡得比他還香,於是擦擦口水,然後問師傅:「怎麼了?出啥子事了?」

    師傅說:「你剛才有沒有聽到一聲牛叫?」

    「哎喲我還以為啥子事咧,三更半夜的哪有牛叫?隊長你做夢了咧!」那位知青小小地鄙視了師傅一下。

    這下連師傅也疑惑了,畢竟只聽到了一下,於是就默認自己是做夢了。接下來這兩位也沒有了睡意,就一直這樣盯著雞籠到了天亮。

    不知不覺地,天就亮了,隨之而來的是「咯咯咯咯咯」的公雞打鳴聲。除了師父他們兩個,其他的知青也被雞叫醒了,醒來一看,那些雞都還好好地。

    真是不知道應不應該開心,說開心吧,是因為雞沒事,說不開心吧,是因為等了這一晚上也沒見著什麼東西。

    不管怎麼說,大家昨晚都沒好好休息過,於是決定先回屋裡睡個飽覺再起來幹活。

    剛睡下不久,師傅就被一陣急急忙忙的敲門聲吵醒。「誰啊?」師傅嘟囔了一句,起身開門一看,來者居然是農場裡的生產大隊的隊長李民高,也就是我的外公。

    當時他和我外公的交情也不錯,兩人經常會在一起喝個小酒之類的,可能因為外公原來也不是本地人吧。不過外公來了這裡幾年後因為為人踏實能幹,很快就在農民運動中嶄露頭角,接著就被推舉為生產隊長。

    聽師傅一說到我外公我就楞了,因為在我懂事開始,我就沒見過外公,對他樣子的記憶不過是來自於外婆家裡的照片。

    而師傅的表情也是一下子就變得有點惆悵,他望了我一眼,又笑了笑,不知道為什麼,那一瞬間我覺得他的笑很像梁朝偉在電影裡的笑,很有味道。

    他摸了摸我的頭繼續說。

    門一打開,外公就急著說了:「哎喲春陽,咱農場的牛又死了,是被人咬死的!那牙齒印我看得清清楚楚呢!」師傅聽完外公的話也是張大嘴不知道說什麼好,原來昨晚那聲牛叫是確有其事,而且更詭異的是,我外公居然說那牛是被人咬死的!

    師傅已經是睡意全無了,也不管上和外公說話,穿著一雙趿拉板兒(就是一種木拖鞋)就跑去牛欄那邊。到了那邊一看,周圍已經圍了不少人。還聽到有人在嘆息:「哎喲誰這麼造孽,這麼噁心的事也能幹得出。」

    「就是啊,不會是咱村里人吧?哎晚上記得窗戶都要關好,太滲人了這事。」

    師傅聽了周圍的人說話,心裡更加地不安了,於是撥開人群往裡一看,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只見牛欄里滿地都是血,連一旁的稻草堆也沾了不少血,一頭老牛倒在血泊的中間,還有一頭小牛倒在了老牛的旁邊,瞪大了牛眼,簡直是死不瞑目。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兩隻牛的牛脖子上都有著一排排的牙齒印,尤其是屬於犬齒位置的印記特別的深。

    師傅看著那具牛的屍體看得入神,忽然感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回到一看,原來是外公。外公問他:「春陽,你覺得這事怎麼辦?」

    雖說外公是個生產大隊的隊長,是他的領導,可是卻一點官架子都沒有,十分地平易近人,每次有點什麼事也會和師傅商量商量。

    師傅說,外公的想法就是雖然人家是來接受咱勞動人民的再教育,可畢竟人家是讀過書的人,見識也是比咱廣,因此對人家也得尊重才行。

    說回農場。外公問完後,師傅撓了撓後腦勺然後說:「隊長,這事情絕對是人做的,你看那牙印就知道,尤其是那兩顆虎牙長的肯定長得特別大。今天我們聚集村民開個會,然後一個個檢查檢查,看哪個虎牙發達的,就抓出來審問審問。您看怎麼樣?」

    師傅還是有點偵查頭腦的。

    師傅一說完,外公就說:「那事不宜遲,我趕緊去用村裡的廣播召集他們開大會。」

    不消一會兒,農場裡的榕樹頭上的的喇叭就傳出了我外公那把聲音:「都注意了啊,全村村民到榕樹頭地下集合,要開緊急大會了啊,不得缺席,誰缺席就扣誰工分!」要知道,那時的生產大隊的隊長權力可能比村長還大,因為大家的工分可都是握在他手裡。

    外公喊廣播的時候正是大家在幹活的時候,用不了一會兒,人們就從四面八方聚集來了。

    「哎,發生什麼事了啊?怎麼開緊急大會?」

    「可能是最近農場老有畜牲死了,而且都死得好慘,聽說還是被人咬死的。」

    「不是吧,別嚇我哎,要是咱村里人幹得那得多可怕啊!」

    「哎你有沒有聽過西方一種吸血的鬼叫做吸血鬼?」

    「你說的那是蝙蝠妖吧?」

    「明明就是殭屍!」

    「我草!老子說是吸血鬼就是吸血鬼!」

    「你他媽推我!我就說是蝙蝠妖!」

    當時現場就像炸了鍋一樣,大家討論得都快打起來了,村民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地打成一片,人民凝聚力空前盛放,農民們又一次綻放了他們熱火朝天的幹勁。

    總之吧,三人成虎,這人一多了就容易亂套,有說狐妖乾的,有說山精幹的,有說鬼乾的,也有說野獸乾的,反正這事就不是人幹的。



第三十七回 當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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