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張家的一棟別墅內,張雨盈拿出了三件東西放在茶几上,其中一件是一把摺扇,另外兩件是田黃石牌。
那兩塊石牌和我找到的那塊沒什麼不一樣,倒是那把扇子引起了我的興趣,因為它的外表實在是太華麗。普通的摺扇扇骨都是用木頭做的,最好的也就是用象牙或者檀香木,而這把摺扇的扇骨全部是用翡翠做的。看這扇骨青翠欲滴的顏色,我這個行外人也知道這是上等翡翠了。
我把扇子拿起來掂量掂量,「這麼重,誰會拿來扇涼啊!」
雨盈微笑,「誰說讓你扇涼的?」
我「刷」的一下打開了扇子,因為扇骨重,所以手指基本不用力就能打開。只見扇面用一層薄薄的絲綢裝裱著,兩面都畫著山山水水,只不過其中一面多了一座廟。除了山水畫,兩面各有一首詩文。
「這是?」我疑惑地看著雨盈。
「這是提示,藏寶圖能不能派上用場就靠它了。」張雨盈笑眯眯地說。
「什麼提示?」
「你猜猜?」雨盈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
「猜字謎啊……」我看著扇面上的兩首詩,第一首是五言詩:楚盡去檣西,殘花病枕欹。西入潼關路,臨水更依依。
第二首是七言詩:東吳遺宅尚依然,依依猶得似淇園嬴政梓棺費鮑魚,一入上林三四年。
「嘿,你說這張獻忠一個大老粗還寫什麼詩啊!」我頭皮都快給我撓出血了但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可不是他寫的,都是他從別的詩句中摘下來的。」雨盈眉毛微微揚起,「怎麼樣?想不出嗎?」
這俗話說得好啊,大丈夫能屈能伸,我想不出就只好認慫了:「對對對,我想不出來,我語文要是厲害的話早就去寫小說了,還當道士?」
雨盈把身子輕輕地靠在椅子背上,翹起了二郎腿,說:「你看,這第一句取第一個字,這第二個句取第二個字……」
「噢我知道了!」不等雨盈說完我就急忙在詩里找了起來。
「楚花潼依!」我喃喃自語道,「這是什麼意思啊?」
雨盈把二郎腿放下,兩雙修長的玉腿緊緊並在一起。她側著頭,用手掌撐著自己的臉頰,那樣子看起來有些無奈,「我是讓你從七言詩先開始!」
她的肢體語言豐富得很,但卻處處都透露著優雅。
「噢…」我不好意思地搓搓耳背,看著七言詩念了起來:「東臨梓林!」
我懂了,這首詩是用遞進的形式,另一首詩用的是遞退的形式,「西臨潼水!」
「他說的是川北梓潼!」我有點小激動,「而且是七曲山!」
雨盈朱唇輕啟,像是有些吃驚,「你怎麼知道是七曲山?」
「很簡單啊,因為這扇面上還畫了一座廟,想必是七曲山大廟,當年張獻忠就曾把這廟當成是自己的家廟,而且最重要的是,這裡是道家聖地之一。」我掩飾著內心的小激動,平靜地說。
「可是整個七曲山面積大得很,張獻忠總不可能把寶藏埋在大廟下面吧?」
「廢話,有那麼容易挖還用藏布圖幹什麼?」雨盈對的語氣雖然冷了一點,但目光卻是讚賞的。
只見她拿出我帶回來的那塊石牌,然後把三塊石牌合在一起,接著在ipad上面調出了一副圖片。「這是七曲山的衛星地圖,你對照著石牌看一下。」
我把三塊石牌的合體挪了過來,上面的線條乍一看去凌亂的很,像是出自某位抽象派畫家之手,但細看的話卻看出了一絲山川河流的味道。
我對照著ipad上的地圖,終於找到了石牌上的藏寶圖對應的是哪一段。
「假如我沒猜錯的話,寶藏應該就是在這個位置!」我指著屏幕上的一點說,那個位置剛好對應第三個石牌上的一個小圓點。
「Bingo!」雨盈打了個響指。
我說:「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就明天。」雨盈的臉竟然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紅暈,似是有些激動。
「明天這麼快啊?你等等!」我說著拿出手機,調出了一個看黃曆的app,「宜出行…忌學習…」
「好,就這樣定了。」我說。
回到我的出租屋裡,桃子還沒下課。我拿出手機,在通訊錄里找到了「師傅」這一欄,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了下去,因為我想知道更多的和趙歸真有關的事情。
「你好,你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艹!」我又撥打了老媽的電話。
「餵兒子幹什麼呢?」
「媽,我有兩件事跟你說,一件是大事,一件是小事。你想先聽哪一件?」
老媽的語氣有點緊張了,「先說大事吧。」
「你待會去師傅的家裡看看他在不在,我打他電話關機了。」
「嗨就這事啊!那小事呢?」
「你不是說喜歡盛世豪庭那裡的小別墅嗎?我往你卡里打了八百萬百萬,買兩套吧,送一套給舅舅和外婆,對了,剩下的錢您再換輛車吧,現在的寶馬……喂,喂,喂!媽你怎麼了,你說話啊,別嚇我啊!」
「媽沒事!你先等我喘口氣先……」
等老媽興沖沖地確認完卡上多了八百萬之後,她就興沖沖地幫我去找師傅了。
「兒子,你師傅不在家啊,電話也關機了,他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沒事,我師傅是什麼人你也不是不知道,或許他是去雲遊四海了吧,你別擔心。」我反過來安慰我媽道,但我卻有點心神不寧,因為連我都找不到他,也就是說他失蹤了。
「那樣就好,對了,你這八百萬是怎麼來的啊?」老媽這才想起問我那八百萬的來歷,估計剛才是被金錢沖昏頭腦了。
「沒,我幫了個香港來的大老闆,他給我的酬金而已。」
和老媽又扯了點家常,直到桃子下課回來了我才掛了電話。
「回來啦小寶貝?」我拉著桃子的手,一把把她扯進懷裡。
「嗯,你今天又去哪兒玩了?」桃子摸著我的下巴說。
我掰著桃子的手指,「沒,和朋友去商量點事,對了,我明天準備去一趟四川。」
「四川?」桃子驚訝地說,然後「哦」了一聲。
「你不問問我去哪裡幹嘛?」我說。
「去泡妞對吧?」她不摸我下巴了,改成掐我的臉。
「對啊,你怎麼知道?」
「最好你被那些辣妹子拐跑了,我可以去找其他帥哥。」桃子打趣道。
「是嗎?」我說著抱起桃子,把她扔到了沙發上,接著二話不說吻了上去。
「討厭!」桃子一把推開我的臉,「這裡是客廳啊!」
「真受不了你!」我嘴上這樣說著,手卻把桃子抱了起來。進了房裡,我肆無忌憚地剝掉她的衣服,她微弱的喘息聲讓我更加興奮地在她身上耕耘著。
「今晚我們下館子吧,去市中心那間國際酒店。」我枕著桃子豐滿的小玉兔說。
「我很想去。」桃子說,「不過我今晚約了別人,等你回來我們再去吃吧。」
「好吧。」我雖然不大願意,可還是要體諒她的。
桃子出門後,我躺在床上,思索著今晚是去街口吃碗雲吞好呢還是去吃完牛腩粉好。電話突然響了,是張雨盈打來的。
「雨盈?怎麼了?」我道。
「今晚我請你吃飯,來嗎?」電話那頭依然是那把高冷的聲音。
「怎麼突然想請我吃飯了?」
「明天就要出發了,今晚我好好犒勞犒勞你不行啊?」雨盈高冷的聲音突然暖了一點。
「犒勞犒勞?」我痞氣又上來了,「一頓飯就行了嗎?」
「那你想怎麼樣?」電話那邊饒有興致的問。
「以身相許行不?」我笑嘻嘻地說。
「行啊!」她的聲音里已經有了笑意了。
我正經道:「不跟你開玩笑了。在哪裡吃?要我去接你嗎?」
「不用,我去接你吧,你在哪裡?」
半個小時後,我的出租屋所在的小街前,一輛蘭博基尼停了下來。張雨盈穿了一身黑色的修身連衣裙坐在駕駛位上,十分性感。
我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車窗,車窗搖了下來,張雨瑩把她的墨鏡拉下來,看著我說:「怎麼了?」
「讓我來開,我坐副駕駛的話人家以為我被富婆包養了怎麼辦?」
「滾。」
張雨盈帶我來到了一家很復古的中餐館,上面的牌匾寫著「太白樓」,我之前和漢堡大毛他們來過一次,裡面的人清一色是古裝出演,說話也透著TVB的味道,一進去你就會有一種穿越了的感覺。
「來囉~兩位客官有座了嗎?」一個穿著一看就知道是小二的小二搭著一條圍巾上來招呼我們。
「還沒呢,帶我們去二樓雅座吧。」雨盈說。
小二哥領著我們到了二樓的一個包廂,倒了茶水後開始點菜。
我撓撓頭說:「那個,小二哥,我是黑風寨債主,剛從天牢出來的,吃飯能優惠不?」
「別理那****!」雨盈白了我一眼,轉而看向小二哥「能直接免飯錢嗎?」
小二哥憨厚的笑容瞬間石化了。
「要個烤鴨,蒸條石斑……」張雨盈點了四五個菜之後才想起還有我這號人物,於是跟我說:「你點菜啊!」
我說:「來個拍黃瓜吧,夠了。你們這有什麼酒啊?」
「有茅台,汾酒,瀘州老窖,郎酒……」小二如數家珍,全部是中國酒。
「就來瓶茅台吧,謝謝。」說這話的不是我,是張雨盈。
「這間店…的味道…還真不錯。」我嘴裡塞滿了烤鴨的同時又夾起了一塊雞丁。男人就是這樣,吃著碗裡的,看著鍋里的。
雨盈起身說道:「我去趟洗手間。」
三分鐘後,她臉色很不好看地回來了。
「小岳我們走吧,我吃飽了。」雨盈拿起手袋急匆匆地說道,我想不明白有什麼事能讓她急。
我邊夾菜邊說:「怎麼了?烤鴨我還沒吃夠呢。」
「快走啦,我不舒服,想快點回去。」雨盈說著就要拉我走,「下次再請你吃過,小岳乖。」
高冷的雨盈居然哄我?我震驚了。
「神經兮兮的。」我把筷子放下,拿起紙巾邊擦嘴邊起身,不過已經晚了,我看到了一男一女正在從二樓走下,不過他們沒看到我。
女的挽著男的手臂,男的是邱奇朝,女的我比較熟,我管她叫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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