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進林後的第三天,我們已經進入了基哥說的「深山老林」的範圍。
天色漸黑,月亮爬上了樹梢頭,基哥擺一擺手,道:「噓。。」
我和梁倍倍頓時大氣也不敢喘一口。因為基哥已經悄悄端起了他的獵槍,瞄準了那漆黑的松樹林。基柯已經拱起了身子,一副衝刺的樣子。
突然間,槍聲響起!一個黑影應身倒地,但又迅速站了起來,想要逃離現場。基柯如離弦之箭一樣沖了出去,快如閃電,急如烈風。
只見它「嗖」地一下叼住了那個黑影,回來的時候我和梁倍倍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個狍子,也就是長得像鹿的一種動物。只是因為它沒有鹿角,所以沒有鹿那麼值錢,所以說,細節絕對成敗。但不要在意這些細節,我更看重的是它的味道。
這隻狍子,是基哥打獵生涯里獵到的為數不多的一隻狍子。更重要的是,它意味著我們今晚有野味吃了。
基哥手刃了狍子,說道:「梁姑娘,這袍子皮你拿回去做件皮草吧。」
倍倍說:「不用了基哥,我不知道拿去哪裡做。」
我說:「基哥你就留著給自己做頂帽子吧,留個紀念。」
接著他把狍子的內臟掛在了一顆樹上,說:「這是用來敬山神的,老一輩人傳來下的規矩。雖然我們這代人已經沒了傳統,但有的東西,能堅持還是堅持罷。」
我說:「您說的對。」之所以用動物的內臟來供奉山神,是因為動物和人一樣,精氣神都蘊藏於內臟之中。
基哥把狍子肉和藥材放進鍋里,鍋用木頭做的支架撐了起來,下面起了一堆篝火。我們三人一狗一共吃了半隻狍子,還剩下半隻,無奈沒有保存的方法,又怕把野獸召來,於是把這半隻狍子給埋了。
吃完飯,我們紮好了帳篷,然後在帳篷周圍撒了一圈硫磺用來防蛇,接著便圍著火光愜意地抽菸。
基哥說:「今晚早點睡吧。我們兩個輪流守夜,不能讓這個火熄滅,火能驅趕野獸。」
我說:「不用守夜,我自有辦法保大家安全。」
他說:「你這麼自信?什麼方法?」
梁倍倍說:「不止他,我也有。」
我說:「這些事情說了你可能也不會相信。這麼說吧,我不是一般人,我的方法很玄幻,很迷信。」
基哥臉色興奮,一看就是興趣來了。他道:「我就知道你們不是單純來探險的。你們到底是幹什麼的?」
梁倍倍說:「我們是道士。」
基哥驚訝地說:「不是吧?道士?」
我把隨身的一些法器拿了出來給他看看。
他一拍大腿說道:「好啊!這次又有了好素材,我想到寫什麼了。」
我說:「基哥,這次我們的任務很秘密的,你知道太多了沒好處的。所以我不會對你透露什麼細節的。」
他說:「我知道你們不會說的,但我可以捏造啊。進山這兩天你就多點跟我說說你經歷過的奇異事情,敏感部分可以略過,行不行岳哥?大不了給你打個折,如何?」
我說:「別,這說好了多少錢就得多少錢,你掙的也是辛苦錢。不就是故事嗎,行啊,我明天給你說。晚上說太可怕了。」
基哥打了個冷顫,看了看四周,說道:「也是。」
倍倍進帳篷里拿了條毛巾說道:「我去河邊打點水擦擦身子。」
我說:「我陪你去。」
基哥說:「去吧去吧,我在這兒和柯基說會話。你們別去太久了啊。」
我遞了一張符給他道:「雖然你是山里人,不過有的事情還是要防範一下比較好。有時你可以不怕野獸,但你可能怕其他東西。」
他說:「那你呢?」
我說:「我怕野獸。不過我有驅趕野獸的方法。」
離開了基哥的視線,梁倍倍迫不及待地拉住了我,和我熱吻了起來。我第一想法是這樣做對不起曉昭,第二想法是抗拒,第三想法是反正曉昭也不知道,第四想法是沒有想法。
在這幽靜的林子裡,皎潔的月光下,我們一下子拋開了世俗的束縛,宛如一對老情人一樣。
吻得舒服了,摸得累了,我說:「去打水吧。」
她在我的面頰上親了一下,道:「好啊。」
我們手挽著手走到了河邊,梁倍倍說:「這深山老林的應該沒有人吧?」
我打開了天眼,沒有看到人氣,只看到了少量的山精鬼魅的氣團。
我說:「沒有人。」
她把上衣和褲子都脫了,露出了紫色的內衣,朦朧的月光把她的胴體映的更加美妙,她的皮膚變得更加光滑了。
接著她把內衣也脫了,走到了河邊,把毛巾放到河水了打濕了,然後用毛巾去擦拭她的玉臂。
我看著這尊白玉雕成的美女,腦袋已經醉得不能思考了。我想,我最愛的人還是曉昭,有的事情,只要曉昭不知道,那麼在她的世界裡就根本沒存在過這回事。而且,我昨晚就已經做過了不是嗎?
我終於說服了自己,略帶愧疚地說服了自己。
她嫣然一笑,說:「你愣著幹嘛?快過來。」
對啊,我愣著幹嘛,我也是要洗澡的,不是嗎?
等我們回到帳篷的時候,基哥和基柯已經睡著了,一人一狗很有默契地打起了呼嚕。基哥果然懂人情世故,睡了那張單人帳篷,把那張雙人帳篷留給了我和倍倍。
我和梁倍倍進到帳篷裡面,把護士姐姐和海松威放了出來。
海松威道:「主公,這次怎麼來到了大林子裡了?」
我說:「一言難盡,今晚你們給我守夜吧,謹防蛇蟲鼠蟻還有野獸。」
護士姐姐說:「這裡有醫院嗎?」
我說:「沒有,你是唯一的護士。」
梁倍倍說:「你們那脈道術是厲害了,可是涉獵的範圍沒我們這脈這麼廣。把這瓶東西拿出去撒在帳篷周圍。」
我說:「這是什麼?」
她說:「這是用獅子的****加了某些秘藥做成的粉末,其他野獸攝於百獸之王的氣息都不敢過來。」
我把這瓶藥粉撒在了帳篷周圍,又派了護士姐姐和海松威出去守夜,接著便進帳篷里繼續和梁倍倍親熱。
到了後半夜,我們擁抱得正舒服的時候,海松威的聲音傳來:「主公不好了,似乎來了個不得了的東西?!」
我和梁倍倍立馬套上衣服,說:「是人是鬼?是死的是活的?」
他說:「不是人也不是鬼,不是死也不是活的。」
「難不成還是喪屍?」我掀開帳篷的門帘,率先走了出去。
一股子強烈的靈力波動,我和梁倍倍抬眼望去,只見一個穿著紅色官服,帶著烏紗帽的人影慢悠悠地走了過來,但他肯定不是人,我能感受到。
人影走近了,梁倍倍下一步就要掐手訣,我的符已經捏在了手裡。
終於,我們看清了那人影的模樣,那是在一大層綠色法力波紋的包圍下,一張清秀英俊的男生的臉龐。
看他的方向,他是奔著掛在樹枝上的狍子內臟去的,他是?
「哎呀我的親娘啊,看兩位的架勢,兩位是道友吧?別揍我啊,我不是鬼!」他突然被我們嚇了一跳,原來他剛才一直沒有發現我們。
我連忙拱手作揖道:「有眼不識泰山,原來是山神大人來了。」
「客氣客氣,我就是餓了出來找夜宵的。」他伸手從樹枝上的內臟一抓,就抓出了一團精氣,然後吞了進去。
我說:「山神大人,既然來到何不喝杯水酒?」
他說:「也好也好。」他抬手一揮,就給自己變了張小板凳出來。
梁倍倍轉身從帳篷里拿出了我帶來的威士忌,我把酒倒在杯里,然後灑在地上,他伸手一抓,從地里抓出了一杯酒,他變出的杯子還是專門用來喝威士忌的方杯。
他說:「是這種酒啊,北邊的阿耶拿扎克夫斯基會喜歡一點。」
我說:「您說的是誰啊?」
他說:「就是過了我的山頭,再往北的山神,和我們不是一個種族的。」
我說:「我知道,您說的是俄羅斯。」
他說:「你們人間稱俄羅斯,我們稱之為繞北冰洋大區。」
我說:「山神大人,您看起來還很年輕啊?」
他說:「是的,我剛來這裡任職,我的前任在這裡幹了一千年了,現在升了職,到上面任職了。」
月光迷茫,山神的臉顯得更加俊秀了。
我說:「我們進山這幾天還望山神大人多多照顧,出去之後必定以三牲祭品好好報答您。」
他說:「別,這地界還有很多了不起的存在,我雖然說是山神,但能力還是有限的。」
我說:「不是吧,您不是這裡的頭嗎?」
他說:「是啊,可是你們人間不也是這樣的嗎?警察也未必能制止所有犯罪啊,有時甚至視而不見呢,我說的對嗎?」
我喝了口酒道:「有道理。山神大人您抽菸不?」
他說:「很少抽,一般人都只道拿牲口供奉我,其實我生前就好抽菸喝酒。」
我拿起根煙,梁倍倍幫我點著了插在地上,接著山神從地上的香菸里抓出一根煙的虛影抽了起來。
他說:「我跟你們說啊,你們這是剛剛踏進了我的地界,還不知道裡面的兇險呢,什麼山精啊鬼怪啊狐妖啊黃鼠狼妖啊,還有千年老鬼啊。」
我說:「這些我都不怕,那些妖也不過是幾十年,剛剛成精的妖,我上千年的妖都見過了。」
「不是吧?」梁倍倍瞪大了眼睛道。
我不語,我心說我不止見過,還上過呢,而且這次來就是為了她的。
山神說:「這些你可能不怕,但有一個東西你肯定會怕的。」
我說:「什麼?」
他說:「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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