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職小道士 第三十五回 夢

    當愛已成往事，我來到第五層。我撫摸著腰包，裡面裝著玄機交給我的秘籍，上面記載著所有的五行秘術，有些秘術甚至連魚玄機都不會。

    一想到玄機，我就仿佛聞到了一陣濃得化不開的甜蜜的氣味。

    我談過的這麼多場戀愛里，最轟轟烈烈的不是和魚玄機，但最難忘的一定是和魚玄機。人鬼情未了，難道還不夠難忘嗎？

    「歡迎來到第五層。」一把聲音響起，我無法判斷這聲音是從那個方向傳來，因為它就好像是從四面八方傳來的。而這把聲音又是憑空出現的，因為我沒有看到人，只看到了一片……金色。

    沒錯，現在的我置身於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內，是一座中亞風情的宮殿。

    我說：「怎麼不是故宮？」

    那把柔和的聲音再次在我耳邊響起，它說：「只要你喜歡。」

    接著我的眼前就變成了故宮。

    然後是一群錦衣華服的女人走了出來，我一看，分別是柯莜憶，張雨盈，桃子，梁倍倍還有魚玄機。

    「她們都是你的老婆。」那把聲音再次在我耳邊響起。

    我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句：「不是吧？」

    「來來來，都到我這裡來。」我對著她們招手道。

    「是的皇上。」她們異口同聲地答道。接著一個個地向我走來。

    我一把拉過梁倍倍，她一下子就躺倒在我的懷中，她的小臉粉紅粉紅的，直叫人想親上一口。然後我就真的這麼做了。

    好像做夢一般。

    這豈非本來就是夢？

    假如能讓你永遠沉浸在一個美好的夢中，你願不願意？

    「來來來，莜憶過來。」我發現我此刻是坐在龍椅上的，而這椅子很寬，足夠我睡覺了。我左手摟著梁倍倍，右手摟著柯莜憶。因為梁倍倍我從來沒有碰過，而柯莜憶我只碰過一次。

    這樣的夢我不知道做過多少次，但是卻沒有一次是這麼真實的，我摸到的她們的肌膚的確是光滑如緞子，那種手感，只有在現實中才能感受得到。

    「雨盈幫我捏左邊的肩膀，桃子幫我捏右邊的肩膀，玄機你來幫我捶腿。」我說，然後我突然覺得我內心是無比的人渣，但人性本賤，或者說人性本渣，我也是一個人，坦白說我很享受這種三妻四妾的感覺。

    「爽嗎？」那把聲音在我耳邊問道。

    我說：「爽？」

    「皇上您在跟誰說話？」梁倍倍不解地問道。

    我說：「沒跟誰。我，朕自言自語呢。」說罷我拉過梁倍倍親了又親。

    「你可以做的不止這些呢。」那把聲音又說話了。

    我說：「那我還可以做什麼？」

    它說：「任何事，這個世界就是你主宰的，愛恨貪嗔痴，你想做什麼都行？」

    我說：「真的？」

    它說：「真的。」

    我心裡想著，桃子你給我去死吧！突然間桃子就倒下來了，眾人驚呼，除了我。

    她們跑上前去察看桃子的狀況，一致的結論就是桃子死了，因為呼吸停止了。

    我說：「不要慌！」然後我心裡又想著：桃子你快復活吧。接著桃子突然睜開了眼睛，然後坐了起來，迷迷糊糊地說：「我這是怎麼了？好像突然就死去了一樣。」

    「太好了，桃子，我們差點以為你死了。」、「桃子姐姐，你可嚇死我了！」、「桃子妹妹，你剛才怎麼了？」………其他幾個女人異口同聲地說道，我不由得覺得好笑。

    看來這個夢的確夠真實，連夢中的人都是這麼虛偽。

    我心想桃子給我把衣服都脫了，然後給我跳鋼管舞。

    接著大殿的中間便出現了一條鋼管，桃子走到我面前，把衣服一件一件地褪去，然後走到那根鋼管前面挑起了鋼管舞，其他女的紛紛笑著，一點也不覺得臉紅。

    我說：「把衣服全都脫了。」

    然後她們紛紛露出羞澀的表情，接著一個個都把衣服脫了，露出了光滑的酮體。

    我又想，來一張很大的床吧。接著大殿變成了寢宮，一張真的是很大的床出現在我的面前，睡十幾個人都不是問題。

    接著我說：「全部都給我上床。」

    她們尖叫了一聲，便全部跳到床上。我慢悠悠地走到床上。

    「給我脫衣服。」我說。然後她們就像一群小貓似的慢慢湊過來，接著用手，用嘴幫我寬衣解帶，十分地輕車熟路。我摟過一個女人，是桃子，我親著她的嘴，讓其他女人幫我脫衣服。接著我感到下面一熱，原來是魚玄機在用嘴伺候我。

    幾番雲雨過後，我累了，我想抽根煙，接著便有一包萬寶路出現在我的枕邊。我心說：「打火機呢？」接著便有一個zippo出現在萬寶路的旁邊。

    我又想起了一些我討厭過的人，小時候經常欺負我的一個胖子，初中時一個很裝逼而且欺騙了我感情的女人，初中時一群飛揚跋扈的小混混，高中時一個殺人放火的富二代，曾經報紙上見到過的黑心無良廠商老闆貪官，被人見義勇為救起來的卻連謝謝也不知道說一聲轉身就跑的……

    我對著我的女人說：「都退下吧，我有國家大事要處理。」

    「是的皇上。」接著她們便走了，走的時候依然相互嬉戲打鬧著，好像真的是姐妹似的。

    我說：「把那些我討厭的人都弄出來吧。」接著便有一隊隊的人押著一隊隊的人上來了，我一看，沒想到我討厭的人這麼多。

    一個領頭的說：「皇上，犯人太多了，大殿容不下了。」

    我揮一揮手，然後把大殿擴大了十倍倍。而那些人還是陸陸續續地被壓進來，好似一窩螞蟻似的，其實現在任何在我面前的人都是螞蟻，我心說。

    我說：「全都砍了吧。」

    「諾！」一隊隊士兵唱了一聲，接著便要把這一隊隊人拉下去砍了。

    我說：「不必了，就在這裡砍了吧。」

    「諾。」接著他們便提刀把這些人全部砍了。一刀下去，鮮血噴出，有幾滴甚至濺到了我的臉上。

    我說:「全部都給我復活。」

    然後被砍頭的人的頭顱又自動接回來了。「聖上開恩啊！」、「聖上饒命啊！」……

    看著他們跪在我下面求饒，我心中莫名地感到高興。

    我對著那群士兵說：「他們復活了，你們怎麼不感到奇怪？」

    一個看上去像是士兵頭領的人說：「皇上您是這個世界的神，您做的一切都是合理的。」

    我笑了笑，接著仰起頭說道：「把這裡變成古希臘的神廟吧。」

    果然，當我再看向這四周的時候，原來的中國式宮殿已經變成了古希臘神廟。我手中莫名其妙地多了根權杖，摸了摸頭頂，發現多了個皇冠，而原來的龍袍已經變成了一件白袍子，腳上還多了一雙涼鞋。

    而高台下面的士兵的裝束都變了，原來只是一身流金鎖子甲現在變成了鐵鎖鏈甲，佩刀變成了長矛，還多了一個青銅頭盔，上面插著不知道是什麼鳥的羽毛，腰間多了一把青銅佩劍，腳上的靴子變成了草鞋。

    而台下那些……犯人或者說凡人，全都是貧民打扮，用一條不知道是窗簾還是床單的白布裹著身體。

    我說：「把這些人拖出去行絞刑吧，西方人喜歡這一套。」

    「&*&……&……&%￥%……￥」黑壓壓的人頭說著我聽不懂的話。

    「&*&8@￥@￥@#@￥@#」接著那群士兵異口同聲說了一句我不懂的話，也不像是英語，估計是古希臘語。

    我說：「請講普通話。」

    「是的，我的國王。」他們異口同聲地說道。

    「國王開恩啊，不要殺我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冤枉啊國王！」黑壓壓的人群用中文哭訴著。

    我說：「等等，還是不要這麼麻煩了。你們全部都給我去自殺吧。」

    「饒了我們吧國王！」所有人哭喊著向我求饒。

    「都給我去自殺吧。」我說。然後這群人哭著去自殺了，有的拿劍出來抹脖子，有的撞牆，有的咬舌，整個神廟就好像在上演一出鬧劇。

    「怎麼樣？高興嗎？」那把聲音說道。

    我說：「高興。然後你就想問我想不想留在這裡了對吧？接著我恍恍惚惚地答應了之後我就永遠留在了這裡對吧？」

    它說道：「你真聰明。」

    我繼續說道：「無敵最寂寞，神玩人玩久也會寂寞。在這裡我的一切都是我的意淫罷了。意淫久了我也會累，所以我並不想留著這裡。」

    它說道：「可是出去之後你面對的生活就不是你能控制的了。」

    我說：「沒有關係，神有神的煩惱，人也有人的煩惱。何況我在原來的事情還是有事情要做的，再呆下去我就要迷失自己了。即使這個世界裡的東西再如何真實，但我骨子裡還是會覺得虛幻，而那個世界裡的東西才是真實的。或許在你看來那個世界的東西是虛幻的，這個世界的東西才是真實的。」

    它說：「能別和我說這麼多這個那個的嗎？都快把我繞暈了。你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執念，放下了不好嗎？」

    我說：「那你非要我放下，你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執念呢？」

    它說：「你贏了。」

    話音一落，我眼前的事物就消失一空，一切都是輕飄飄地來，又輕飄飄地走，我揮一揮衣袖，卻連雲彩也帶不走一片。

    眼前，就只剩下一扇傳送門而已，這是最後一扇傳送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