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您看這事情,要不就這麼定了?」譚淵問道。
石遵站起身,在屋裡來回踱步,沉思了許久,終於開口說道:「事到如今,唯有鋌而走險,這件事既要達到本王的目的,又要做的讓父皇看不出來,石鑒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下,這就叫船到橋頭自然直,殿下是受到上天眷顧的,所以大業一定可成!」譚淵連忙奉承。
石遵擺擺手,轉身坐下說道:「行了,馬屁就不用拍了,研墨,本王要手書一封給貴妃娘娘。」
譚淵連忙跪下伺候著,問道:「殿下,恕屬下愚昧,此事不需要知會尤堅他們嗎?」
石遵執筆沾了沾墨,說道:「此事由貴妃娘娘去說最為合適,其他人若是多言了,反倒會讓父皇覺得這是有人事先安排好的,必定叫父皇起疑心。」
&下說的有理……」
石遵奮筆疾書,同時問道:「宮裡有沒有什麼消息?」
&說陛下已經命人私下調查巫蠱之事!」
&人負責?」
&蒼!」
石遵停下筆,疑惑的問道:「文蒼?怎麼是他?」
&來陛下是不想走漏風聲,所以才讓禁軍的人直接參與此事!」
&你安排的事情怎麼樣了?」
&稟殿下,都已經安排好了!」
&就好!」石遵忽然又停下手中的筆,對譚淵說道:「從今日起,派人盯著寧王府!本王要確定石鑒是不是真的可靠!」
&下明白!」
自石虎下旨調派石勇北上雁門關統帥兵馬,禁軍統領一職就由文蒼擔任,而石勇因為難捨家中高堂和妻小,便懇求石虎在鄴城多留幾日。
&哥,這杯酒小弟敬你!」文蒼端起酒碗,對石勇說道。
&家兄弟,不必客氣!干!」石勇嘴裡還嚼著一口吃的,對文蒼說道。
一碗酒下肚,文蒼有些傷感的說道:「大哥,多年來小弟都是仰仗您的照顧,您現在一走,說實話,我這心裡真有點不是滋味。」
&也是沒想到啊!」石勇苦笑道:「早年跟著陛下南征北戰,好不容易在鄴城過了十幾年安生日子,沒想到又要上邊關去打仗!真是造化弄人!」
&哥放心,家中有高堂和嫂子侄兒,有小弟照顧,您一切放心!」
石勇看了看坐在不遠處的妻子,她正安靜的抱著自己的孩子,那孩子已經入睡,石勇心中萬般不舍,無奈君命難違,他明日就要趕赴雁門關,此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來。
&回屋去吧,有事我會叫你!」石勇吩咐道。
那婦人點點頭,默默的抱著孩子起身走了。
&你在,家中的一切我自然放心。」石勇給自己倒了一碗酒,說道:「其實我最不放心的人是你!」
文蒼一愣,笑著說道:「大哥,我一個大老爺們,有什麼可不放心的?」
&以為巡防營統領的這個位子這麼好做?」石勇的臉色有些凝重。
&麼了大哥?」文蒼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
&住我的話,伴君如伴虎!任何事情都得小心敬慎,不要犯了聖怒!」
&個小弟明白!」
&來朝中局勢看似一片祥和,實則波濤暗涌,燕王府和慶王府已經為了儲位爭鬥起來。你要記住!任何時候,不要參與他們的爭鬥!」
&哥放心,小弟一定記住大哥的話!」
&古以來,帝王之位的爭鬥,都是要流血的!咱們這些人,雖然每日伴在君王之側,其實都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稍有不慎,說不定把自己搭進去!」
&哥這話何意?」
&防營統領麾下近萬名禁軍,宮廷的守衛就捏在你的手裡,依我看奪嫡之爭這把火,早晚要燒到禁軍的頭上!」
&到我們禁軍頭上也不怕!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對陛下忠心耿耿,他們能拿我怎麼樣?」文蒼一臉不在乎的樣子。
&才是我最擔心的!」石勇說道。
&弟不明白。」
&日劉榮死的時候,你在場了吧?」
&的,是我監刑的。」
&信劉榮會勾結鮮卑通敵叛國嗎?」
&什麼不信?他家裡搜出來的玉佩和書信總是真的吧?」
石勇擺擺手,說道:「根據我對劉榮的了解,這小子沒這個膽量背叛陛下!」
&哥,您多慮了!人證物證俱在,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來來來,喝酒!」文蒼給自己添上酒,然後對石勇勸酒。
石勇心不在焉的端起酒碗,喝了半口。
文蒼倒是一口飲盡,看石勇沒有喝完,問道:「怎麼了大哥?」
&近一系列的事情,總讓我覺得不太對勁,但是又說不出是哪裡不對勁!」石勇皺著眉頭,自顧自的說道。
&哥你多慮了,弟兄們不都好好的嗎?您就放心吧,我一定會萬事留個心眼!」文蒼拍著胸脯說道。
石勇點點頭,嘆了口氣,說道:「千萬叮囑弟兄們,萬事要小心,咱們是當差拿俸祿的,不是玩命的!一旦牽扯到燕王府和慶王府的爭鬥中,遭殃的可不是自己,說不定全家老小的性命都要搭進去。」
文蒼聽到這裡,臉色也嚴肅起來,不敢怠慢,畢竟石勇說的確實有道理。
&哥,不瞞你說,最近辦的這幾樁差事,小弟都是提心弔膽的!」文蒼一臉苦悶,說道:「先是奉命去了臥龍山,遇上了劉貴妃被人行刺,然後去驛館看管鮮卑人,又讓他們跑了!現在不管陛下吩咐我做什麼,我都得抱著十二分的精神去辦,生怕出一點紕漏。」
&以我才說咱們都是腦袋別褲腰帶上!一旦有什麼紕漏,陛下怪罪下來,那可是雷霆之怒,是要死人的!」
&弟明白!」
&石勇無奈的搖搖頭,嘆了口氣,端起酒碗一口飲盡。
&哥,此去雁門關路途遙遠,該帶的東西可不能少帶!小弟聽說那裡冬天,可比這裡更冷!」
&個兔崽子!」石勇笑著,一巴掌輕輕拍在文蒼頭上,說道:「現在才什麼時節,冬天還早呢!」
石勇頓了頓,接著說道:「為兄最擔心的不是那裡的氣候!而是匈奴!」
&門關易守難攻,兄長何必擔憂?」文蒼問道。
石勇擺擺手,說道:「你太不了解匈奴人了!區區一個雁門關,怎麼可能讓匈奴人束手無策?」
&哥,你可有把握守好雁門關?」文蒼一邊給石勇添酒,一邊問道。
石勇眯著眼皺著眉頭,緩緩說道:「我已經多年不在軍營,說實話,為兄心裡沒有底!」
&那大哥你為何不早點和陛下提出來?」文蒼連忙問道。
石勇擺擺手,喝了口酒,看著文蒼說道:「你呀,太不了解陛下了!」
&話何意?」
&下的旨意,千萬不要去違抗!陛下怎麼說,咱們就怎麼做!聖旨都已經下了,為兄還能說什麼?」
&誰叫咱們是做臣子的呢?」
石勇忽然看了看外面,低聲說道:「不瞞你說,陛下已經給我下了密旨!」
&麼密旨!」文蒼一臉驚訝。
&下讓我在雁門關守關,實際上是為了監督李城的慶王殿下,以防他犯上作亂,一旦他有什麼動靜,我就得立馬稟報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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