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女撐著一把黃色的紙傘,向著幾人慢慢走來,得體的旗袍配上身旁的迷霧,雖然還沒有露出臉,也讓人感覺這一定是個美女。
前一秒還離幾人很遠的旗袍女眨眼間就走到了紫發少女面前站定。
在紙傘下的女人似乎看了一眼地上的林青,輕聲問了一句。
「你打的?」
聲音很悅耳,就像是一個普通鄰家少女,聽不出什麼稀奇。
「你是誰,你怎麼可能直接進到我的領域?」
少女似乎非常驚訝,仰著頭像旗袍女問道。
「回答我的問題。」
這次的聲音似乎已經失去了耐心,變得更加冷漠。
「是我」
啪~
紫發少女本來想說是我怎麼樣,可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對面的女人一巴掌給打懵了,而且她感覺很疼?
一種她很久很久沒有體會過的感覺。
少女捂著臉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的女人,她一隻鬼竟然被扇了,而且很痛,像極了一個被欺負但是不服氣的女孩。
彭飛和兩姐妹似乎也被眼前戲劇性的場面給驚住了,呆呆的看著面前的場景。
為什麼明明驚心動魄的廝殺場面突然變成了大人教育小孩子的橋段,小孩子還在有一幅就算我被打了我也不服的既視感。
「你走吧。」
旗袍女打了一巴掌後似乎已經消了氣,聲音變回了之前的樣子。
紫發少女雖然看著小,但卻不是真的少女,鬼的外表並不能衡量什麼,能隨意進出她的領域,讓她沒有反抗能力被打了一巴掌,這顯然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最重要的是這個女人好像是為了地上林青來出頭的,那她這次便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了。
「哼」
少女甚至連狠話都沒留,就轉身逃離,消失在了白霧之中。
她也不敢留下什麼狠話,靠吃了半隻鬼才爆發出的力量布置下這個轉生大陣,本以為萬無一失,卻沒想到功虧一簣,她現在本就非常虛弱。
在面子和生存面前,她還是選擇了後者。
少女離開後,廣場上的白霧逐漸散去,空中的點點繁星也漸漸露了出來。
旗袍女蹲下身子,一隻手不斷在林青的腹部滑動,似乎在查看傷口。
忽然
旗袍女一揮手地上的棺材釘直接出現在她手中,刺入了林青的右腿,緊跟著林青的手掌也沒能倖免於難。
林青的紅袍消失了,變回了他本來的衣服,躺在血泊之中。
在彭飛幾人眼中就是旗袍女拿著棺材釘刺向林青,可林青卻沒有受傷,棺材釘直接消失在林青的體內。
彭飛大概是知道的,林青如何拔出第二根棺材釘全程被他看在了眼裡,這幾根棺材釘似乎本就在林青的身體內。
幾人就這樣躺在地上怔怔的看著旗袍女,他們不敢問,甚至大氣都不敢喘。
插回兩根棺材釘後,旗袍女又看向了林青的胸口,用著只有自己能聽到聲音輕輕說了句。
「太快了。」
一掌拍在林青胸口的上空,像是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在抵抗著她的手掌,僵持了一會後,她的手掌重重的落在了林青的胸口上。
躺在地上的林青皺著眉頭,應該是感覺到了疼痛。
做完這一切後,旗袍女慢慢消失在夜幕之中,完全無視了彭飛幾人。
觀山縣人民醫院
林青躺在病床上緩緩睜眼,抬起雙手揉了揉眼睛。
「又回到這了啊」
林青又回到了那個他曾經昏迷七天的病房,按下病床旁的警鈴。
叮鈴鈴~
一個小護士跑了進來,還是上次的那個護士,還是同樣的一句話。
「你醒了,你等等我去喊醫生。」
林青都沒來得及說話,小護士就已經跑掉了,低頭看向胸口,纏著繃帶,也看不清裡邊怎麼樣。
林青想伸個懶腰,但是身體情況並不允許。
「林青是吧,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還是那個老頭拿著個小本子站在林青床前,林青甚至一度覺得他又重生了。
「胸口好像有些痛。」
「都對穿了能不痛嗎,不過好在沒傷到內臟,我說你是做什麼的啊,三天兩頭昏迷住醫院?」
林青想了想,他好像還是個無業人員啊。
「我也不知道我算做什麼的,大夫我昏迷幾天了?」
「三天了,跟你一起住進來的就在你隔壁。」
林青在廣場上早早的就失去了意識,對廣場上後來發生的事幾乎一無所知,只是隱隱約約記得自己是被那個紫發少女弄傷的。
「還有誰受傷了嗎,大夫我能過去看看嗎?」
「可以隨便走走,但是動作不要太大,傷口開裂麻煩。」
老大夫檢查完後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腦袋轉頭就走了。
林青起身隨便活動了下身體,倒是不影響基本的活動,穿著病號服就去了隔壁病房。
剛進房間就看兩姐妹坐在彭飛床邊聊天。
「都活著呢,那天咱們咋逃出來的啊?」
林青立刻提出了自己疑問,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到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們幾人全身而退,本來有些熱鬧的房間在林青進來後突然安靜了起來。
氣氛有些尷尬,兩個女生甚至直接站了起來躲到了床的另一邊,似乎有些怕林青。
那日林青瘋魔般的將彭飛刺個半死,雖然他自己沒有印象,但是兩姐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林青尷尬的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直到彭飛拍了拍凳子示意林青過去。
「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彭飛疑惑的看著林青。
「我的記憶好像只停留在被你頭髮綁住那一刻,後邊就記不得了。」
彭飛掀起病號服指著肚子。
「知道這是誰捅的嗎?」
林青有些摸不著頭腦,還能是誰肯定是那個紫發少女啊,當時也沒別人了。
「這還能有誰,那個紫頭髮的啊。」
彭飛瞪了一眼林青,沒好氣的說道
「這是你捅的。」
?
???
「我捅的,我捅你幹什麼?」
彭飛將林青失去記憶的部分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越聽林青越是後怕,聽到是旗袍女將棺材釘插回自己的身體後,林青甚至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被旗袍女捅了,她似乎有什麼執念,那棺材釘必須捅進去才罷休。
聽到旗袍女最後在他的胸口猛拍了一下後,林青慌張的掏出鑰匙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
「怎麼回事?」
林青激動的站了起來,他的棺材釘不見了,又看了一眼四肢,他鬆了一口氣,四肢的棺材釘還在,只有胸口的消失了。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85s 3.743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