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派人提前打好了招呼,但在河間,仍受到的瀛州官員的熱情招待。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瀛州刺史很會說話,張口「郡公英武」,閉口「大都督睿智」,將匡定地方的功績使勁兒往元徽身上攬。
哪怕明知其有阿諛之嫌,也說得元徽心情愉悅,眉開眼笑。好話人人愛聽,元郎君也不例外。盛情難卻之下,元徽還是入城赴了個宴。
賓主盡歡而歸,不待其挽留,便率著補給結束的手下「狼騎」,繼續向北。
喝了些酒,元徽卻未顯浪態,只從面上看,無醉色緋紅。只有元郎君自己心裡清楚,他心思有些飄了。
飽暖思**,身體隨著健馬的行進微微起伏著,元郎君腦中卻不禁浮現出宴席上,瀛州刺史獻上的兩名美貌倡伎,歌舞俱佳,卻是令人垂涎。
那瀛州刺史顯然是個機靈人,不知從哪兒探得了元郎君的習性,投其所好。可惜,那些「庸脂俗粉」,元徽終究沒能看得上。元郎君雖喜漁女色,然要求總歸是不低的。那兩名舞伎,胸太平了......
大波,從來都元郎君的一大刺激點,對飽峰的執著,元徽更是遠超常人。當然,如今他的口味已有一些微的變化。在峰巒適中的情況下,元郎君更迷戀一對豐臀妙尻。
在所有與元郎君有過深入交流的女人中,臀最勾人者,當屬太平、上官。畢竟熟女貴婦,有著最基本的美妙屬性。
大概是腦海被一瓣瓣白花花的飽滿妙物占據了,元郎君的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了些許騷意。
「呃~」一個嗝之後,元徽神遊物外的思緒回來了。
必定是想得淫蕩了,感受著戰甲下身體自然的火熱反應,元徽心裡又不禁有些後悔。那兩名歌伎畢竟算得上美人,臨時用一次,也不算什麼。
那般拒絕,還拂了人家刺史大人的一番心意,差矣,誤矣......
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元徽考慮到那瀛州刺史,那般識趣的一個人,要不要,納入門下?想想還是算了,敢拿美色來誘惑自己,一看就不是個什麼好人,此遭叛亂,瀛州且安,這廝說不準與叛軍暗中也有什麼牽扯。
腦洞一開,元徽又不由懷疑,那瀛州刺史,莫不是蛇靈的人?畢竟他元某人如今也是個大人物了,還屢屢破壞蛇靈的大事。也許,該派人查一查。
元徽顯然是在開始胡思亂想了,大抵,是因為慾火未得發泄的緣故。貼在馬鞍上,摩擦不斷,元郎君有種躁動難安的感覺。元郎君甚至懷疑,飲宴酒中是不是下了什麼藥?
「早知若此,就不將小清送回神都了!」難熬之際,元徽嘴裡嘀咕了一句。
此前,叛亂起後,為防不測,小姨子一直被元徽保護在鹿城。及亂平,事務繁忙,左右奔波,未免冷落之,乾脆派人將其送回神都陪雲姑去了。
然眼下,元郎君卻是後悔了,想想小姨子那口嬌唇,那是足以讓人抖幾個激靈的......要不要給顧氏姐妹發信,讓姐妹倆,前來送個pao?亢奮之下,各種念頭開始在腦中狂涌了。
至滹沱水岸的時候,估計是被太陽曬得燥熱了,命人渡河之際,元郎君很是麻利地卸甲解衣,在麾下詫異的眼神中鑽入了河流。徜徉了好一會兒,方才上岸,以一種賢者模式的狀態。
元郎君就是這般隨性的一個人,至於他在河裡幹了什麼,那就不為旁人所知了......
州一地,治境狹長,地勢低洼,東西綿亘兩百餘里,物產不豐,民且不富。然其據九河下游,水路交通便利,北連幽薊,南通冀中,可謂華北樞紐之地。
當然,元郎君對州的印象,大概只有,此地是那「幽雲十六州」之一了。
進入州界的時候,元郎君遇到了成片的淀澤,其中最大的一片,汪洋浩渺,勢連天際,一眼望不到邊。夏季已至,清波綠水中,已是荷葉連田田,綠油油一片。
順著澤岸北行,元郎君亦為這秀麗風光所吸引,不由問身邊的獐智道:「此澤何名?」
轉過頭,獐智不假思索,老實答道:「不知道。」
那股子乾脆勁兒,將元郎君淫濕一首的興致給搞沒了,揚起鞭子,稍顯鬱悶地抽了一下馬屁股:「加快速度!」
馬蹄揚起塵土,數百騎朝著莫縣,疾馳而去。元徽也是後來才知道,那大澤叫什麼「掘鯉淀」,唔,沒聽過。
「主公,莫縣那邊,叛匪仍占據著城池,官軍仍在圍城!」順著淀澤北上,在距離莫縣二十餘里的地方,元徽收到了哨騎的回報。
「咦?」元徽是真驚訝了,捏摸著下巴上的胡茬,嘀咕著:「這莫縣的叛賊,能在張九節的進攻下堅持這麼久,如此頑抗?」
「還是,張九節善守不善攻?」想起去歲張九節於檀州卻契丹數萬的戰績,元徽納罕。
思及那老張將軍愛面子的性格,元徽微微一笑,給身邊的少年護衛一個表現的機會,對其吩咐道:「烏,你先行一趟,去通知張九節一聲,就說我元徽來了!」
果然,烏興沖沖而去。
根據消息,莫縣,基本集中了冀北之地的所有叛賊。縣城臨河而建,城垣之中,叛旗依舊高揚,城外邊,來自北面軍鎮的數千官軍正三面圍城。
這支官軍,自然是當日狄仁傑與元徽私通,提前準備的平亂邊軍,領軍者就是張九節。
此時的官軍大營中,主將張九節正在發火,怒斥麾下:「南邊的九江郡公,憑數千兵馬,已擊滅逆賊數萬。我等亦有數千甲兵,卻為一干烏合之眾,阻於區區莫縣,敢稱精銳?」
此前,莫州亂起,早有所準備的張九節悄然領軍南下,趁著各路叛逆集於莫縣之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圍了縣城。然後,便受挫於城下,屢攻不克,遷延至今。
「將軍,賊心頑固,我軍輕兵南下,缺少攻城器械。再加淀澤之中,不時襲後的悍賊,將士們實力有不足啊......」見張九節發火,其下屬一名軍使有些無奈道。
「藉口!都是藉口!」張九節更怒。
「將軍息怒......」這時候,帳中一名身著緋袍的官員起身,勸解道。正是河北道按察使薛季昶,當初見過狄仁傑後,便匆匆西歸,與張九節合,及統兵下,一直在軍中。
薛季昶開口,張九節怎麼都得給面子,怒顏果斂。見狀,薛季昶這才又開口:「張將軍......」
沒能將自己的見解道出,帳外有兵士稟報,元大都督來使。很快,在烏的口中,得知元郎君將來的消息。
元郎君領軍至的消息,明顯刺激到了張九節。只見這廝略作思量後,便果斷召集將校,下了死令:「不管南北二門了,將所有兵力集於莫城西,全力攻城。不奪城克敵,今日誓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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