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長風就這樣白天來恢復,來吸收皓陽之光,快速的向天機城移動。晚上進行激烈的激戰與殺戮,和消耗純陽之光,來對付那些可惡的妖異亮珠。每天這樣反反覆覆,周而復始的,一連持續了兩天的時間,才到達天機城的城邊。如果以他的速度,一天多就會到天機城,因為途中遇到了意外,最後以斷了一根胳膊為代價,躲過了一劫。因為他才是個低價修士,斷了的胳膊不會這麼快長出,影響了前進的速度,所以慢了一些。
任長風拖著疲憊的身子,身上滿是被咬的痕跡,只剩下一根的胳膊,在有氣無力地向城內走去。看樣子他是受了嚴重的內傷,而且不是一時半會能恢復的,幸虧這到了白天。如果是夜晚,以他如今這樣的傷勢,恐怕早已支撐不住。
任長風艱難的向前走去,他儘量的讓自己堅持走快一些,好在天黑之前,到達破天所在的思過洞。看著這天機城內的狼藉,與地上一具具殘缺不全的屍體,他的內心無比的沉痛。他走過了北城,繞過了東城,然後穿過了西城,這才艱難的到達南城區。此時太陽已經變成了火紅的大火球,掛在離地面不遠的地方。城內已經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氣,視野下降了不少。
任長風抬頭看了看,將要落下的夕陽,步子邁的更大了,好似在和夕陽比賽,看誰先到達目地。
又過了大約半個多時辰,任長風終於到了破天的所在地。之前離開時他怕破天有什麼散失,故意將這思過洞外圍的石門機關給關閉上了,現在看來幸虧他這麼個舉動,否則破天現在怎樣還不知道。
任長風看著完好無損的山壁,疲憊的臉上,露出了微笑。他快速的觸動機關,只聽山壁咕隆一聲響,石門緩緩的打開了,看著裡面漆黑的走廊,他從懷中拿出火引,點著了身旁插在石壁上的一個火把,用火把往深處一照,一看沒有問題,這才從緊張中緩過勁來。
任長風一看外面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立馬開動機關,把石門關了起來。石門關好,他一手拿著火把,一手拿著蛇形寶劍法寶,小心的向走廊的深處走去。
大概走了半刻鐘,走到了關著破天的鐵門外,他只是看了看,沒有急著去打開這鐵門。看到鐵門完好,而且鐵門上那鐵窗也關著。於是放心的直往深處走去,走了有差不多十幾米的樣子,走到了盡頭。任長風把這幾十米的走廊,來來回回的查看了四五遍,確定了這裡的安全,他最後才來到了關破天的鐵門前。
破天此時正在打坐修煉,自從上次醒來的那一次外,又開始打坐到現在他還沒有醒來,這都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到現在仍然沒有要甦醒的痕跡。
任長風沒有去打開鐵門,甚至連鐵窗也沒有打開。他也許是不敢直接去看,怕破天出現意外。也許是怕自己的一個動靜影響了破天,萬一破天在修煉,被他這麼一打攪,就會前功盡棄。他用了現在依他這種傷勢,不該用的法力,用神識穿透鐵門,去看破天,或者說是感覺破天。別說他現在的傷勢,就不能用神識,就是他現在全盛時期,也未必能輕易的將鐵門穿透。根據修煉的境界,這神識的擴散範圍,以及穿透力都是不一樣的。而任長風才只是【練氣境】神識自然弱的可憐,更別說現在了。
只見任長風盤膝坐下,運起了體內僅有的一點真氣。這一運氣好像牽動了他的傷勢,臉上的肉都抽動了起來。他滿頭大汗,咬的牙吱吱作響,硬撐著讓神識去衝擊一點,因為只有這樣他才有可能,將神識散盡洞裡面。慢慢地,一點一點的,神識就像一個箭頭一樣,往鐵門上鑽去。任長風猛吐了一口鮮血,內傷加重了不少,但他沒有放棄,繼續用神識去穿擊鐵門。
用了將近一個多時辰,神識終於散進了思過洞裡面。神識散進去的那一刻,由於他的內傷越加的嚴重起來,他沒有辦法聚神去看。只能用微弱的神識去感覺,去一點點一寸寸的慢慢地感覺破天是否存在。當他控制著神識慢慢地,向前收索時,他的神識稍微接觸了一下破天的衣角,忽然就完全的消失了。神識消失的一刻,任長風猛地吐了幾口鮮血,不斷的咳了起來。但是他的臉上露出欣慰的微笑,雖然只是觸碰了破天的衣角,可是他感覺到了破天的氣息。好像這氣息比他走之前強大了好幾倍。
他平息了體內翻滾的氣血,壓制住了不斷地咳嗽。用僅有的一隻手,扶住石壁,慢慢地站了起來。他憑剛才破天的氣息就可以判斷,破天正在打坐修煉。他沒有急切的去將鐵門打開,而是非常小心的,以一種不發任何聲音的方式,輕輕地將鐵門上的小鐵窗打開了一個極小的縫隙。
透著這么小小的縫隙,任長風看到了破天,看到了可以說是與之前完全不同,甚至判若兩人的破天。任長風倒吸了一口涼氣,壓制住了內心因激動而引起的咳嗽,呆呆的就這樣一直看了破天幾個時辰。突然他感覺好像哪裡不太對勁,他靜下心來,慢慢去感覺,暮然一股強大的,甚至可以將他壓得喘不過氣來的,一股股意念,從這小小的縫隙中往外亂穿。
任長風驚呆了,驚得不知所措,驚得差點叫了起來。這對於一個他這樣的人來說,有這樣的舉動,完全是不符合常理的。除非是遇到了驚天的事情,否則不可能這樣的失態。
任長風隨即就從這種失態中緩了過來,全身僅僅的一絲真氣,運轉抵抗起這強大的意念。因為這意念對他來說簡直是太大了,不得不讓他這樣做,不然他會跪下。
僅僅這樣才堅持了有半刻鐘,他僅有的一點真氣馬上枯竭,為了能堅持到破天的醒來,為了能在最後告訴破天這天地的變化,以及應對方法。他立馬關上了這一點點的小縫隙,防止意念外泄。
任長風用僅剩的一口真氣,盤下膝來,進入了打坐狀態。只有這樣才會儘可能的,節約消耗的真氣,才能堅持到破天的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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