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直等了個多時辰,任長風的臉色出現好轉,可以看到那之前蒼白的臉色,現在紅潤了起來,好像有種恢復的樣子。
破天看到這樣,心裡有些激動,他立馬將師尊扶起,讓師尊盤膝坐了下來。然後他也盤膝坐在了師尊的對面,雙手合璧,只見雙手間一股真氣,若有若無的凝聚而出,如果不注意,肯定會看不出,這若有若無的真氣裡面還夾雜著些許的黑氣,只是太少太少,不經意肯定看不出。不一會一個拳頭大小的氣團,懸浮在破天的雙手掌之間。破天這會的雙手直打哆嗦,好像這個氣團已經是他很努力的結果,看樣子凝出這樣的氣團已經到了他的極限,再繼續下去他感覺會撐不住。
只見破天將奮力凝出的氣團,用雙掌往任長風的丹田處一推,氣團受到推力,直接飄向了任長風的丹田位置,最後消融開來,好像全部鑽入了任長風的丹田內。
隨著氣團的消融,任長風的手好像動了一下。這個細微的動作,被正在一絲不苟,盯著看的破天察覺到。「師尊、師尊、師尊,醒醒啊,我是徒兒,師尊,、、、」。任長風被破天這麼一喊,緊閉的雙眼,裂開了一條縫,朦朦朧朧的看著破天。
「師尊你醒了,太好了,師尊、、、」破天還沒把話說完,任長風就打斷了他的話語。
「天兒,師尊我大限已到,很快就會歸墟。師尊之所以撐到現在,就是等到你的甦醒,將一些真相給你說請」。破天聽到這些話,從高興,激動,興奮,剛剛從新燃起的希望,一下子被打倒了萬丈冰窟。
「師尊,你不會有事的」。破天此時憤怒,悔恨之意越加的濃烈起來「到底是誰將你傷成這樣,我要讓他加倍的償還,定要將他魂飛魄散,挫骨揚灰」。破天恨意之濃,這下子完全的爆發出來,瞬間一股強大的氣勢,在他身上散出,頭髮無風飄動,一股股黑氣從他體內冒出,幾乎圍繞了他的全身。
任長風被破天突如其來的氣勢壓得喘不過氣來,咳咳的乾咳了幾聲,一口黑血直接從嘴裡噴出,險些將要再次昏迷過去。破天看到師尊這樣,趕緊平息了內心的憤怒與恨意,身上的氣勢隨之消散,但是那絲絲的黑氣仍然在冒,破天只是將憤怒與恨壓在了內心,不讓他爆發而已,以免傷及師尊。
看著師尊這樣破天內心,十分焦急「師尊,你一定會沒事的,你快告訴徒兒,怎樣才能讓你恢復。就算再大的代價,徒兒也要讓你恢復,哪怕是死」。破天堅定地說道。
「天兒,為師的傷勢,我自己清楚,已經回天乏術。你要是還拿我是師尊,就別插話,乖乖地聽為師把話說完」。任長風說完,又大吐了幾口黑血,顯然已經快支撐不住。
破天看到師尊這樣,內心的焦急更加激烈,忍了好長時間的淚珠,終於忍不住了,嘩嘩的滴落下來。
「師尊,你說,徒兒聽著就是」。
任長風聽到破天的話,艱難的笑了笑,然後大喘了一口氣:「天兒,你不是想知道,師尊到底是誰嗎,現在終於該告訴你了」。說完這句話,任長風又咳了幾聲,嘴角溢出了黑血,再次大喘一口氣。
破天看到師尊這樣,「師尊」剛想說點什麼,可任長風搖了搖頭,打斷了他的繼續。
任長風艱難的笑著:「沒想到竟是這樣的情況給你說,本想等你以後有了成就,可現在、、、」。任長風艱難的笑了笑「為師的名字叫任長風,很久以前是這天仙宗的宗主」。任長風雙眼看著遠處,好像在回想當年的一幕幕
「大概是在三百多年以前了,那時天仙宗還是個小宗派,比起當時的天劍宗實在是差遠了,在這天機城內排名在最後。為師當時有心壯大天仙宗,可已經力不從心。那時師尊有個師弟,任副宗主與師尊一同執掌天仙宗,當時他背地裡私自收了一個徒弟,叫宋義,沒想到這宋義是個百年不遇的奇才。那時天機城五十年一度的,四大勢力內宗比試,他獨自一人傲視所有四宗的優異弟子,最終進入萬劍仙蹤。而且以數十年的時間修煉至【結珠境】,這常人如果順利的話,想練至【結珠境】得需百年甚至更長的時間,更別說修煉之路本就坎坷,百年練至結珠就已是不錯的奇才了,他僅僅數十年,就修煉至此。後來得到萬劍仙蹤閉關大長老的賞識,被收為嫡傳弟子,成為高高在上的內家弟子,簡直可以說是一步登天,身份在萬萬人之上。我天仙宗以他為榮,因此地位在天機城得到大力鞏固與培養,實力很快增強了起來,當然也就進入了這南城區,開始了管轄。那時我已知道,他是我師弟秘密收的唯一的弟子,我本想將宗主之位傳給師弟,因為只有這樣天仙宗才能更加的穩固,強大。可是還沒等我提出,他早已等得不耐煩,聯合宗內幾大長老,誣陷我,說我背叛宗門,勾結它宗,幾乎陷我與不仁不義之境。當時所有的宗門弟子都相信了他,也難怪,不知我這師弟從哪給我找出了一些勾結它宗的證據與證人,連我都不敢相信,我這師弟真是煞費苦心,逼我讓位給他。我不甘心他這樣的誣陷我,就去找他,沒想到他竟然不顧師兄弟之情,想將我趕盡殺絕,當時他與心腹內宗的幾大長老,聯合擊殺我。但以他們幾人的境界完全不是我的對手,最後被我全部打傷。當時天仙宗的鎮守者,明知道我是被陷害的,但是礙於宋義的面子,竟然對我出手,將我打成重傷,害得我境界從此停滯不前」。任長風說到這裡,顯出了悔恨的表情,但轉眼就過去了。
破天此時已經將心中的憤怒壓制到了極點,周圍黑色晶體發出了強大的怨氣。
任長風深深地深吸幾口氣,「當時我身受重傷,無法逃遠,只能以這種方式,躲避在了這思過山。但是為師的妻子與女兒,全都留在了宗里。後來我幾番打聽終於知道,你師娘自我失蹤後不久,因病去世,只留下了我那可憐的女兒,那時她才剛出生幾個月,後來我通過,來這思過洞的弟子才打聽到,她被我師弟收養」。
破天聽到這裡,心裡震驚了不少,「原來這王玉蝶是師尊的女兒,怪不得呢」。
任長風看了看破天,笑了笑:「天兒,現在你總算知道,為師為什麼知道玉蝶的一切行蹤了吧,為師在時刻關注著她。你不要怪她那樣對你,其實她本質是好的,只是從小這麼一個少主的身份,大家都讓著她,哄著她,慢慢讓她養成了刁蠻,驕橫,這樣的一個性格。要怪你就怪為師吧,是師尊沒有盡到一個生父的責任,來教育她。師尊希望你以後能代替師尊保護她,來愛護她」。任長風看了看破天。
破天看到師尊祈求的目光,使勁的點了點頭。
任長風放心的笑了起來,牽動了他的傷,表情非常的痛苦,好像還想說什麼,可被破天打斷。「師尊,別說了,徒兒記住了,你放心就是了,來讓徒兒給你輸些真氣」。說著就再次凝聚氣團。
任長風微微抬起手,抓住了破天:「天兒,別費力了,你給師尊輸入再多的真氣,也無濟於事了」。任長風艱難的說道。
「天兒你聽好,現在我告訴你最後一件事情。如今外面的世界已經混亂不堪,到處充斥著烏煙瘴氣與死氣,發生了大變,如今天機城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生機與靈氣,完完全全是一座鬼城。不僅這裡,這南極大陸的近乎一半全部成為了這樣。也就是在師尊離開的那幾天,天地間慢慢誕生一黑霧,隨著黑霧的增多,瀰漫了整個大陸。那時不止萬劍仙蹤的所有長老出關,而且整個大陸上其它的大宗派的閉關者,幾乎也全部出關。來用法力將這黑霧驅散,可是最終還是沒能驅散,後來黑霧內漸漸誕生了生命,這些生命沒有靈智,沒有思維,甚至連正常的身軀也沒有。它們數量龐大的你不可想像,殺之不絕,它們最大的弱點就是沒有修為,僅憑強大的蠻力。而且最怕光,越是皓陽之光純陽之氣,他們更是怕到極點,這是對付它們的唯一辦法。凡是被它們咬傷或抓傷,都會變成它們這樣,修煉者到無大礙,可是凡人不行,最多就是半刻鐘,立馬成為和它們一樣的存在。他們白天不會出現,全部會在晚上出現,而且不會顯現身軀,只露出兩隻妖異的眼睛,來尋找獵物。」任長風說著從懷裡拿出一個金色牌子,和一個袋子,放在破天的手裡。「天兒,這宗主令你拿著,以後可能會用上。這個袋子是個儲物袋,別看小,裡面空間可不小,足可以將一個人裝下。這袋裡面有十幾顆吸收了皓陽之光的水晶石,只要稍微催發,就會散發七彩之光,足可以對付那些妖物。出去之後,儘量不要停留,速度越快越好,白天盡可放心,晚上要多加注意,這水晶石有限,你儘量別讓妖物發現,記住省著用應該能撐到目地。出去後一直往北前行,這偌大的南陸已經不能久留,不管是修煉之人還是凡人,都在向北遷移」。
破天聽到這裡,心裡的滋味已經不知用什麼語言來形容,總之想到了很多很多。
任長風此時說話已經跟不上氣:「天兒,你、你、你記住不能輕易發怒,無論任何情況。遇事一定三思,人心隔肚皮不要輕易相信別人。看你現在的樣子應該已經突破了【練氣境】第七層,為師沒有看走眼,你確實是個難得的奇才。記住與人鬥氣,千萬不可讓對方看出你真實得實力。你以後的成就不可限量,你不是一般的常人,為師已經感覺到了,只可惜為師看不到那一天了,替我好好照顧蝶兒」。任長風這時已經出現了昏迷,即將歸墟,他抓住破天,緊緊地抓著破天的手,瞪大了眼睛,吐了幾口黑血:「答、答、、答應為師的要求與叮囑,否、否、否則我、我、我、死不瞑暝、」「噗」一大口黑血吐出,緊緊抓住破天的手也落在了地上。
「師尊,師尊、、」破天大叫起來「啊、啊、啊、、、為什麼,為什麼」。此時壓在內心的所有憤怒與憤恨全部爆發了出來。頭髮飛舞,黑氣瀰漫,這洞內所有晶體全部產生了共鳴,有種碎裂的聲音,接連不斷的響起。
破天將師尊抱起,放進了自己打坐的洞裡,將師尊平躺放下。隨後朝著任長風連磕了三個響頭。隨後散開強大的意念「爾等是我之體所生,能感覺我意,我將師尊放在這裡,你等好生滋養」。破天的意念傳出後,這洞裡的晶體,有的竟然幻化出了小小的人形,像產生了靈智,從晶壁上掉下,發出了聲響,這聲音聽起來,像是在遵從的意思。
破天走出晶洞,心念一動,這黑晶體鐵門瞬間癒合。
「師尊安心吧,徒兒終有一天定要將我的名字,刻在那天地的最高之巔,讓你為我感到自豪與驕傲」。破天說完,氣勢暴漲,這幾十米的走廊全部成了黑色晶體,完全將通道堵死。而之前的山壁出口,此時也已晶化,自行的幻化出一個門洞。
破天看了看,隨後走出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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