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入神冰島的一瞬間,破天眼前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飄飄灑灑的鵝毛般的雪花漫天飛舞,幾乎遮擋住前方的視線,以至於無法看向遠方;地上厚厚的積雪,晶瑩剔透,甚至能反射出人的影子,不過這積雪雖厚,但是走在上面完全沒有沉陷的跡象,像是踏在厚厚的冰塊之上的感覺,可明明又不是冰塊,而是漫天飛雪所堆積而起的雪地。
「好冷啊,怎麼這麼冷」?破天打著哆嗦,此時凍的臉色發青,嘴唇發紫,而且上下顎來回咬動,發出咯吱聲。
「哼,這就已經冷啦啊,這才剛剛進入神冰島的邊緣,腹地更是冷入骨髓,你可要提前做好心理準備,可別怪我老人家沒有提醒你」。老頭看到破天的窘相,心裡樂開了花,甚至感情已掛在了此時嘲笑的臉上。
破天進入這神冰島,以為只是一個名字罷了,可沒曾想還真如其名,真是名副其實的神冰島,根本不是外界所能比擬的,這裡要比外面的世界冷上不止多少倍。再加上現在的破天,已經修為盡失,根本無法抵禦如此的溫度,看樣子強撐也不會多久。
破天就像個凡人一般,雙手抱懷,從身上撕下一塊布條,纏與臉上,而且來回的踱步小跑,好增加一些抵禦能力。
此時已經向前方走了十幾里地,越往裡面走,越是寒冷,而且還伴有大風的吹動,更是給這冰冷的天,又平添了幾分寒意。
破天此時已經凍的迷迷糊糊,有種想困的感覺,破天知道自己這已經到達了極限,如果在向前方走去,那自己肯定會被凍死於此地。
反而是老頭,看到破天如此的狼狽樣,更是發出了哈哈大笑的聲音,快步的走在前方,而且還時常的像小孩一樣蹦跳起來,好像玩的不亦樂乎。
破天這裡幾乎凍得要死,可老頭不管不問,只顧玩自己的,破天甚是不快,更讓破天氣氛的是,老頭居然說出一句,天上地下第一絕的如此神經話,甚至破天快要暈缺過去「哎,真是太熱了,這天怎麼這麼的熱,還能不能在冷一些」,邊自言邊將自己那外面的白袍脫了下來,拿在手中,揮舞著,像是在向破天挑釁。
破天這會哪還顧得上生氣,一心只想著禦寒的辦法,看到老頭脫下了白袍子,一個機靈,跑到了老頭身後:「老前輩,老前輩,把你這東西借我用用吧,真是太冷了」。
此時的破天滿臉的冰霜,雪白的頭髮已經凍成一綹一綹的,樣子好不滑稽。
老頭看到破天的樣子,一時笑得合不攏嘴:「哈哈,真是太可笑了,太可笑了,你怎麼這麼怕冷,這麼熱的天,你居然怕冷怕得要死,真是另類」。
老頭手舞足蹈的,得意的已經忘乎所以:「你剛才要什麼,你在說一遍」。
破天看到他這樣子,完全是在取笑自己,本不想再次說出口,無奈真是忍無可忍了,還是脫口而出:「我想借用你的這白袍一用」。
老頭聽到破天這句話,停駐了腳步,扭頭看著破天,一臉沒門的表情:「哎呀,,不行,這會我老人家真是太冷了」,邊說著已經將白袍子重新穿在了身上。後面的兩句話,更是幾乎讓破天肺快氣炸。
「小伙子,你年輕,火力大,應該不怕冷,能不能把你身上的這件袍子脫下,讓我老人家鐺鐺寒」。
破天此時的任何表情,都已化作僵硬,完全看不出臉上的表情,剛要說什麼,可老頭哪裡給他機會,親自動手瞬間將破天身上的袍子脫了下來,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破天想張嘴,可上下顎現在已經完全不聽使喚,想伸手去奪回,可老頭已經跑遠,憑自己的狀況根本追不上。
越往前走,漫天的雪花越是大了不少,就像是這神冰島,各有各的區域一般,每個區域的寒意與漫天的雪花,都有所不同。
破天咬牙堅持,老頭輕輕鬆鬆。
「小子,看到了嗎?前方有座雪山,看到了嗎?」老頭指著遠處。
「只要到了那座山,你就沒事了,會很快緩過勁來的」。
破天拖著沉重的步伐,此時聽到老頭如此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晃了晃頭,好讓自己清醒一些,定神向老頭所指方向看去。
還別說,前方真的有座高大巍峨的雪山,這下子,破天像打了雞血一樣,不顧此時的寒意,神情比以往精神了不少,大步的向前方走去。
老頭見此,心中陰笑,搖了搖頭「小子,你這麼快,等著投胎去啊」。
老頭深知這雪山的位置所在,此時雖見雪山樣貌,但是距離雪山不下三天的路程,如果破天此時加速前進,必然會耗盡體力,最終無法到達雪山。
「慢點,等等我,老人家累了,需要休息」。老頭故意的喊道。
破天見此,無奈的搖了搖頭:「老前輩,還是等到了雪山在休息吧,現在這大冷天,停留原地,還不馬上被凍成冰塊啊」。
「我反正是不走了,我走不動了」。老頭一個動作,躺在了雪地上,呼呼大睡起來。
破天無奈,走到老頭跟前,看著老頭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有種想上去直接踹兩腳的衝動。
破天來來回回的圍著老頭轉了不知多少圈,老頭終於在破天的期盼下睡醒了。
就這樣本是三天的路程,讓老頭中間不斷的耽誤,足足用了四天,才到達雪山腳下。
破天此時已經完全提不起精神,就算現在已在雪山下,也是興奮不起,他的體力已幾乎耗盡,現在就像一副靈魂優在的皮囊,只能靠著心中的意念,與自己那堅韌的性格,在向前一步步的挪移。
「哎,,年輕人,就是不抗凍,看我老人家,哎,,」。老頭看著破天,搞笑似的搖了搖頭。
破天看著如此的雪山,連綿不絕,使勁抬頭仰望,這一抬頭不要緊,有種暈暈的感覺,瞬間感覺四肢終於支撐不下,暈了過去。
老頭走到跟前,面色已經從容嚴肅起來:「雖修為盡失,但是能堅持到如今,也實屬不易,真是罕見,比之前幾人來說,堅韌有餘,不錯,,不錯,,這才能做我一老白的徒弟嗎」。
老頭本無心收取破天為徒,只是感覺有緣,所以將五行法陣傳給了破天。但是經過異變,銅鏡所說,必須用神冰島的億年神冰,將破天體內九幽萌芽所封。
這億年神冰豈是凡物,他是自上古以來,神冰島自行衍生而出的神物。
億年神冰的存在,只限於遠古的傳說裡面,真實存在與否,只有幾位古董級老傢伙知道,其他人是無從所知的。
當然這一老白也無從所知,但是銅鏡可就不一樣了,他乃上古神鏡,通曉一切,自然知道這億年神冰的消息,甚至還慫恿老頭多少次去偷這神冰,均被老頭當銅鏡放屁給打發了。
當銅鏡最後對老頭說,用億年神冰封印,破天體內九幽萌芽時,老頭才深信不疑。
可是神冰在何方,偌大的神冰島,幾乎可以媲美整個南極大陸的存在,要想尋找,等於大海撈針。再加上神冰不是凡物,或者像銅鏡般的存在,更是增加了尋找的難度。
一老白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去請教師尊,得到神冰的具體位置。
根據銅鏡所說,神冰不會為外人所用,只限於神冰島中所有。
為了有充分的理由,一老白只能收破天為徒,也只有這樣,有了這層師徒關係,破天才會被神冰島所接納,不然一切枉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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