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連根兒都給你拔了起來。
皇上還記得罵得最厲害的那一個,第二天他的罪狀就放在了他的桌子上。
證據確鑿。
當天下午他就命了進忠帶人抄家,最後一看奏摺。
好傢夥。
抄家要這麼仔細的麼?
怕是連雞蛋都被搖散黃,螞蟻窩也澆了開水吧?
真真是斬草除根,什麼都沒留下。
和那個一比,將一個總是冒頭出來惹皇額娘厭煩的太嬪弄死了,的的確確不算是個什麼太要緊的事情。
再說了,七姐姐也來過一趟,說了穎太嬪在自己面前說的話——
不是勸皇額娘收斂些。
他們這幾個孩子,都心疼皇額娘。
皇額娘為了生他們,養他們是遭了老罪了。
也不是勸進忠公公離遠些。
他們也都多多少少承了進忠公公的恩情。
她來的意思很明顯。
弟弟你這個皇上怎麼當的,竟還留下這麼個跳腳的玩意?
這不,他才剛動了殺意,那邊消息就傳來了。
皇上能怎麼辦?
只能說進忠公公真是急他所急,想他所想咯,再咬咬牙將這口頂著肺氣管的氣給咽了下去。
這事兒雖然過去了,但魏嬿婉也咂摸出了點旁的味道。
皇上純孝不錯,如今對他們百般忍讓也不錯。
可自古伴君如伴虎,人心也會變。
她也沒把握再過個幾年,皇上大了,會不會覺得進忠的存在是個麻煩,直接抹除了事。
再瞧瞧自己。
太后的位置也坐上了,每日聽曲喝茶玩樂,後半輩子都是這樣的話,好像有點無聊。
再看看擠走了春蟬正陪她遛彎的進忠公公。
哎呀呀。
進忠公公很多話都不願說出來,也甘願陪著她在任何地方,可她卻不好兩輩子都食言呀,那可真就丟死人了。
於是,魏嬿婉回了寧壽宮,一拍桌子,「春蟬收拾行李!王蟾抓兔子!」
進忠一開始是懵的,而後是狂喜的。
等第二天清晨,皇上來寧壽宮請安時,只看到了空曠曠的殿宇,以及一封皇額娘留下的信。
連兔子都帶走了!
進忠的徒兒小德子看著皇上陰晴不定的臉,趕緊小聲道:「皇上,要去追嗎?」
皇上瞟了他一眼,輕哼了一聲便就背手走了。
什麼叫不願給他添麻煩?
要不是看在皇額娘最近的確無聊的緊,他一定要追回來的!
不過嘛——
皇上低低笑了一聲,走上了駕輦。
「回養心殿。」
現在就饒了他們吧。
只是連他也沒料到,這兩人竄得這麼快。
他們只在京城的宅子裡住了五日。
這五日,魏嬿婉吃住睡全和意歡擠在了一處,似乎要將分離後缺失的那些時間都補了上。
說說你的,說說我的,再說說旁的,她們有很多話可以說。
原先,進忠是要避一避的。
他也知道意歡的清冷傲氣,該是看不起他的。
可魏嬿婉卻不准,還指了指他再度隆重的介紹給了意歡,「他,我喜歡的!」
「噢?」
意歡一雙眼睛從上掃射到下,又從下掃射到上,將平日鎮定無比的進忠第一次看出了手足無措。
就在他硬著頭皮揣摩著意歡的想法時,卻聽見她極平靜道:「挺好。」
挺好?
進忠又懵了。
令主兒這些姐妹,一個賽一個的神經粗壯,就這麼輕描淡寫接受了他?
不止是意歡,後來他們一道去大理時,白蕊姬也樂的直笑,「早就看出來了,還要你這時候來說?」
是咯。
人情練達的大太監,出了宮,也解了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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