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什麼?」如懿被她的話語取悅了,伸手去扶她,「都怪本宮沒本事,連你也護不住。」
尖銳的護甲划過了惢心的手背,留下了淡淡的傷痕,如懿卻宛若不知般翹起了厚唇,「惢心的確受了苦,就請江太醫再看看吧。」
惢心不敢抬頭,怯怯的扶著如懿進了屋內,才快步走了回來,小聲道:「你不該提我的,娘娘都生氣了。」
江與彬瞧著她蒼白的小臉,心疼的要命,「今夜防守不嚴,我還能借著令嬪的命令進來看看你,若等到明日,後日,哪還有機會再進來?」
「令嬪?」
惢心驚訝不已,「不是皇上命你來的嗎?」
江與彬不語,伸手便擒住了惢心的手腕。
他心急,也未與平日那邊準備,直接扣上了脈象。
「我開給你的藥,你怎麼還沒喝?」
江與彬難得嚴厲,「你在冷宮中本就傷了身子,今日又遭了這麼個熱氣,若不好好將養著,怕是身子會愈發的差!」
惢心不安的看了看遠處。
江與彬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他配來的藥包還放在小廚房外的茶几上,卻已經打開了一包。
「你熬了一碗給嫻貴妃喝了?」江與彬不知道心中是個什麼感受,心疼又苦澀,「你也太傻了,她哪缺人給她熬藥?你就不知道讓別人做嗎?」
惢心緊張的搓著手,「他們做事不妥帖,娘娘習慣我伺候了,用不得別人。」
好一句習慣伺候,就能不把人當人看了嗎?
江與彬心頭更氣,快步朝著小廚房去了,「我替你熬藥!」
「別——」惢心想要扯住他,「這下人的活兒你怎麼能幹。」
江與彬不吭聲,自顧自踏進了小廚房,火摺子一抖,點燃了藥爐,而後又悶聲將藥材全都傾倒下去。
待藥汁咕嚕嚕嚕冒出小氣泡時,江與彬才輕聲道:「別這麼傻了。」
別這麼傻乎乎的不顧自己身體,別這麼傻乎乎的只聽她的話了行不行?
水霧瀰漫中,江與彬抬起頭,認真道:「多為自己考慮考慮好不好?」
看著他漆黑的眼眸,惢心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江與彬緊皺的眉總算舒展了一些,待得藥汁熬好,他又細細的吹涼了,遞進了惢心手中,「快喝吧,我也要走了。」
親眼看著惢心喝完藥汁,江與彬這才放心了下來。
可出了翊坤宮,他並未立刻回太醫院,反而又踏上了往永壽宮的路。
魏嬿婉似乎知道他一定會去而復返,正等著他。
「看清楚了?」
江與彬低著頭,「看清楚了。」
宮女也是人,如懿卻不把惢心當成人。
「惢心忠心,就算我看清楚了也無用。」江與彬明白,「我未必能勸得動她,且嫻貴妃掌著她的生死,我連帶她出宮也要得了她的准。」
起碼明面上,他還得聽從嫻貴妃的,就算氣憤也沒有辦法。
魏嬿婉悠然起身,走到江與彬身側,「惢心有用一日,她就一日不會放手,你信不信?」
以前,他定是不會信的,可現在看過如懿暗示惢心在他和李玉之間周旋,看如懿不顧惢心傷痛指使她工作,江與彬不得不信了。
魏嬿婉抬手,輕輕拍了拍江與彬的肩膀,掌心印記悄無聲息的抽走了他身上不多的黑氣。
之所以沒有一開始就抽取,是因為她與江與彬並無聯繫,就算替他拔除了黑氣,他愛惢心的心不變,怕也是也會繼續幫如懿。
那抽與不抽,似乎也沒有什麼區別了。
但如今,江與彬願意過來與自己探討,便已是投誠的一種了,她便願意替他抽取掉這些黑氣,讓他來潛移默化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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