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張楚的話,王九陽張狂地笑出了聲音。
他冷冷地道:「對不起,張楚,你徒弟身上有我需要的東西,所以我不能讓他從我的眼皮底下溜掉。我會一直跟在著他。」
張楚被氣得鬍子直翹,狠狠地瞪著王九陽,說不出話來。
一邊站著的李大胖子都看傻了。本來他以為這兩個人張楚和王九陽是不認識的,但是他沒想到他們兩個居然認識,而且看樣子還彼此仇恨。
「看什麼看,你給我出去!再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王九陽忽然轉過了身去,目光冷厲地盯住了李大胖子。
李大胖子吞了口唾沫,連忙道:「好好好,兩位前輩,我這就出去!」
隨即李大胖子就奪門而出。
房間裡面只剩下了張楚、王九陽以及躺在大水桶裡面昏迷了過去的店小二。
王九陽目光戲虐地瞧向張楚,沉聲道:「現在他們人都不在了,我們可以聊聊了。」
「張楚,我知道你一直想殺我,現在我給你機會,你來殺我吧。」
張楚沒有動地方,冷笑道:「我知道我現在不是你的對手,不過王九陽你也沒必要這麼囂張,因為我們兩個都是失敗者,我們都沒有真正地得到玉兒的心。」
「就算是玉兒曾經嫁給了你,但那也是她被你的花言巧語蒙蔽了雙眼。」
王九陽的臉面又耷拉了下去,憤恨道:「張楚,我都和你說過了,不要在我面前提玉兒,難道你沒有聽見嘛?混賬,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隨即,王九陽的身上猛然間就湧現出了一層陰德之氣。
他踏著天雷罡步,幾個閃躲間就出現在了張楚的身前。
還不待張楚反應,王九陽的手就已經掐在了張楚的脖頸上面。
張楚的臉面脹得通紅,但卻並無懼意。
他冷冷地說道:「好啊,王九陽,有種你現在就殺了我。」
王九陽手掌上面的力量又增加了幾分。
張楚被掐得眼睛裡面出現了血色,脖頸上面青筋畢露。但他仍舊沒有求饒,或是叫出聲音來。
我和玉泉下樓去找女老闆李霜了。
李霜見到我們忙問道:「兩位,你們怎麼下來了,是不是我那親戚體內的蠱蟲已經驅除掉了??」
我苦笑著,道:「對不起啊,李老闆,你家親戚體內的蠱蟲暫時還沒有驅除。剛才我師父已經使用了一種方法,想把那隻蠱蟲從那店小二的身體裡面吸引出來。不成想,那店小二在最關鍵的時候,卻是忽然間醒來,這才導致了功虧於潰。」
李霜聽我這麼說,眼中的喜色轉而變得黯淡。
她忙問道:「那兩位,就沒有救我那親戚的辦法了嘛?」
「我知道蠱蟲這種東西是很邪門兒的,所以我才沒有把我們家的那親戚送往醫院。但是要是一直救不活人的話,那我也只能先把他送去醫院了。」
我打斷了李霜的話,道:「李老闆,你先別著急。不是我們沒有了法子,是我師傅接下來的一個法子需要你的幫忙。」
「需要我幫忙?」
李霜很詫異,但還是點頭道:「沒問題的,只要能救人,我願意幫忙。我家那親戚大春才不過十八歲,我不能看著他丟掉性命。要是讓我們家那邊的親戚知道了,我也會沒臉面的。」
隨後我就把李霜帶上了二樓。
去二樓那邊的時候,我正好是瞧見李大胖子從上面走下來。
「李哥,你怎麼下來了?」
我問李大胖子。
李大胖子走到我和玉泉的跟前,看了看我,小聲說道:「楊老弟,你可不知道啊,你師傅張楚和那個先前你帶來這邊的那個王九陽,他們兩個是認識的。」
「而且他們兩個人還很不對付,好像還有很深的仇怨一樣。我看啊,你還是快些上去看看吧,免得他們打起來。會出事情的!」
我一聽這話,趕忙加快了腳步,就奔著二樓的號房間趕了過去。
很快我就上了樓。
沒有敲門,我直接就推開了號房間的門。
可讓我詫異的是,張楚和王九陽兩個根本就沒有打起來。
張楚坐在床上,面色通紅,眼目低垂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那個王九陽則靠在號房間的牆上,看上去悠閒自在。
眼見我和玉泉等人走了進來,張楚有些慍怒地喝道:「天一,你怎麼這麼沒有規矩,進來了,怎麼不敲門?」
我一臉的尷尬。
看了看王九陽又看了看張楚,在我確定他們兩個都好好的以後,我趕忙對著張楚躬了躬身,道歉道:「對不起師父,是我魯莽了。」
張楚點了點頭,聲音緩和了下來,說道:「好啦,還是救人要緊,下次注意!」
「是!師父!」
而我不知道的是,剛才王九陽的確是對張楚動手了,而且還差一點殺了張楚。
隨後,我就把女老闆李霜帶到了張楚的跟前。
張楚沒有再避諱,對著李霜直言道:「李老闆,我需要你幫我去找一樣東西!」
李霜一聽只不過是找東西而已,就趕忙答應了下來。
「好好好,道長,你說吧,要找什麼?只要我李霜能找到的,我都會盡力去找。」
張楚點了點頭,道:「我要你找的東西很簡單。我需要女子的月經布!」
聽完我師父張楚的話,我注意到,登時間,女老闆李霜的臉面就如同紅蘋果一般,紅了起來。
我知道張楚說的「月經布」是什麼,那是婦女月經期間所纏繞著的布。一般來說,這種東西是難以見人的,而且屬於髒污之物。
見李霜愣神,張楚就多問了一句,「怎麼樣?李老闆,月經布能不能找到?」
李霜回過了神來,忙聲道:「好好好,道長,我這就去找。」
很快李霜就離開了號房間。
我不解地湊到了張楚的跟前,問道:「師父,你要那月經布幹什麼啊?」
張楚瞪了我眼,不快地說道:「不是我要月經布,是引出那隻螭蠱需要月經布!」
「你們可能不知道,一般來說,蠱蟲師都是女人,也就是我們常說的苗女。苗女想讓蠱蟲聽命於自己,與之心意相通,一般都會在培養蠱蟲的時候,從月經布上面刮下經血,用來培養蠱蟲。」
「這樣培養出來的蠱蟲,對主人才有絕對的忠誠度。」
「也就是說,月經布對蠱蟲有著很強的吸引力。」
原來如此。
我還以為張楚要月經布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呢。
這麼一解釋,我們也就都明白了。
我們在號房間裡面等著李霜,這一等就等了兩個多小時。
終於,李霜找來了月經布。
當我瞧見那一團血糊糊的月經布的時候,說實話,我當時心裏面還真時覺得有些噁心,覺得排斥。
拿到月經布的張楚,直接把月經布就搭在了大水桶的沿上。
水桶裡面的水還不算是太滿,所以月經布並沒有被水洇濕。
離老遠兒,我還能夠聞到月經布上面的那股子騷不拉幾的味道。
玉泉有些狐疑地問我,「楊哥,你覺得這次能不能吸引出來那隻蠱蟲?」
我想了想,道:「我覺得應該沒問題。」
一邊的張楚聽到我和玉泉在說話,就沒好氣地喝道:「好啦,你們兩個別說話,那隻螭蠱很快就會出來的。」
我和玉泉這邊趕忙就閉上了嘴巴。
的確如同我師父張楚說的那樣,月經布對蠱蟲有著很強的吸引力。
也就十多分鐘的時間,店小二身體裡面的蠱蟲就有了反應。
很快蠱蟲就沿著店小二脖頸的皮膚開始往上爬了。
一個鼓鼓囊囊的小包出現在了店小二的脖頸上面,很快就移動到了店小二的臉皮的上面。臉皮被高高地支起,蠱蟲扇動翅膀時,發出來的「沙沙」聲音更加地清晰。
和剛才一樣,那隻蠱蟲很快就進到了店小二的口腔裡面,並且露出了一隻黑糊糊的小腦袋。
那隻蠱蟲的警惕性還很高,如人一般,左顧右盼地看了看。
在發現沒有什麼危險後,那隻蠱蟲直接就從店小二的嘴巴裡面鑽了出去。並且,那隻蠱蟲發出鳴叫的同時,就向著那塊月經布飛沖了過去。
眼見如此,張楚那邊就有了動作。
瞬時間,幾根銀針就從張楚的手指間飛出。
但是在銀針快要扎在那隻蠱蟲身上的時候,那隻蠱蟲卻忽然間調整了方向。
看來它發現了危險。
蠱蟲沒有理會那塊月經布,準備重新返回店小二的身體。
「噗噗噗!」幾聲。
那幾根銀針都扎在了月經布的上面,根本就沒有射中蠱蟲。
張楚那邊緊張地喝道:「不好,蠱蟲要跑。天一,你快點出手。」
趕忙兒的,我這邊就要出了手。
我手中的幻夜針登時就被我射了出去。
在那隻蠱蟲快要鑽進店小二鼻孔裡面的時候,「噗!」的一聲,幻夜針就正正好好地射在了那隻蠱蟲的身上。
蠱蟲的身上還帶著一層堅硬的外殼,但是先前的時候,我用七星龍淵劍已經點破了它的殼子。那殼子上面已經出現了龜裂。
現在我的幻夜針在陰德之氣的催發下,直接就射了過去,並洞穿了那隻螭蠱的身體。
「吱吱吱!」
鳴叫了幾聲,螭蠱直接就掉進了水桶的裡面。
它的身體飄在了水面上,已經死翹翹了。
李霜驚喜地叫道:「成功了!成功了,道長,楊大師,你們成功殺掉了那隻蠱蟲!」
隨即我們這些人就趕忙向著水桶的方向衝去。
果然在水面上,那隻黑色長著翅膀的蠱蟲就飄在了水面上。它
我趕忙摸出燃火符,抓起那根扎著螭蠱的幻夜針的一頭。念動著法訣,燃火符轟然間就燒著了,連同著那隻螭蠱慢慢地化成了灰燼。
長出了一口氣,我笑著對周圍的幾個人說道:「好啦,這隻蠱蟲已經徹底滅亡了。」
而在我要把幻夜針收起來的時候,張楚卻走到我的跟前,提醒我說:「天一,那根幻夜針上面已經沾染了那隻蠱蟲身上的蠱毒,你使用的時候要小心點,不要傷了自己。」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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