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嫣嗤笑出聲,道:
「為何?」
白鈺走到她的身邊,拉著她到軟塌上坐下,目光溫柔的看著她,
「你的傷還沒好,吹不得風,就算憋悶,你也暫且忍耐幾日,等你的傷好了,我帶你到宮外散心去。。wщw.更新好快。」
司徒嫣聽著他溫柔的話語,心裡划過一絲暖意,在嘴角彎起淡笑,
「其實這皇宮我也住不了幾日了,等雪盈的婚事一完畢,我就會離開這裡。」
她說著揚起目光看向他,
「需要我在這幾日內將白柏康身上的毒盡數解去嗎?」
白鈺笑著搖了搖頭,
「他的毒你不用再管了,出了這皇宮以後,你唯一的任務,就是好好的,老老實實的呆在我的身邊,其他的事,我來做。」
停住他溫柔的話語,司徒嫣的心裡划過一層融融的暖意,微笑道:
「我知道你怕我有危險,但是有些事情,我必須得自己去做,我答應你,只要我替母親報了仇,如果到時候你還需要我,我就哪兒也不去了,乖乖的守在你的身邊。」
雖然司徒嫣的想法在他的意料之內,但是她今夜的態度卻讓他有些意外,白鈺發現,之前一直橫亘在司徒嫣心裡的某些東西好像突然消失不見了。
於是,他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
「嫣兒,對於之前的一些事情,我……」
司徒嫣輕笑一聲,打斷了他的話,
「之前的事,我大概都已經清楚了,所以,你什麼都不用解釋了。」
白鈺的表情有些輕鬆的茫然,他微微蹙了蹙眉,道:
「可是,我還一直糊塗著呢!」
她不止一次的莫名其妙的跟自己慪氣,現在又莫名其妙的消氣了,他想『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但是司徒嫣卻打趣的道:
「糊塗就糊塗著吧!有句話不是說,難得糊塗嘛!」
她現在還不想將白楚航的事情告訴白千墨,因為她還沒有找到有力的證據,她不想冤枉別人,因為一旦他知道了是白楚航不止一次的傷害了自己,以他的脾氣,估計白楚航根本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最重要的一點,是她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覺得白楚航與白千墨之間似乎有種說不清楚的關聯。
這與他們擁有同樣的姓氏無關,而是他們那極為相似的身影,若他們同時將臉遮住,那簡直就是同一個人。
這個世上不可能有毫無關聯的兩個人長得如此相像,可是她又不能肯定什麼,所以,她要進一步將事情調查清楚,然後再做決定。
「難得糊塗!」
白鈺輕笑,
「這樣的詞兒,也就你想的出來。」
他說著目光深沉的看著司徒嫣的眼睛,道:
「嫣兒,我知道,在你的心裡,與我之間還存在著芥蒂和懷疑,但是,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所以,我希望你能相信我,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將一切都對你解釋清楚的。」
司徒嫣嘴角眸中都帶著笑,同樣目光深沉的看著他,道:
「其他事情我可以給你時間,但是有一件事,你必須現在就回答我。」
她說著將懷裡的『玉』鳳拿了出來,
「這個,究竟有什麼重要的意義,或者說是作用?」
白鈺看了那『玉』鳳一眼,道:
「它的意義可大了,它是我送給你的定情之物,代表了我對你的一番心意。」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司徒嫣目光炯炯的盯著他,問道:
「這個『玉』鳳到底代表著什麼?」
白鈺『舔』了『舔』嘴角,道:
「其實也沒什麼,他不過就是一個信物而已。」
「什麼信物?誰的信物?」
見司徒嫣句句緊『逼』,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白鈺只好道:
「我的信物,確切的說是個令牌,這隻『玉』鳳就代表了我,可以隨意指揮天惜堂麾下的歸言閣,下達最高的指令。」
「什麼?」
司徒嫣臉上表現出大大的詫異和吃驚,
「江湖上最大的網羅信心中心歸言閣,原來是你的?」
她說著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玉』鳳,
「而這個,就是歸言閣最高統領的令牌?」
白千墨點點頭,
「是。」
司徒嫣皺眉,
「那你怎麼能隨便將它就給了別人呢?」
怪不得白雪盈一見此物會是那樣的表情,並且還篤定的說,只看這件東西,就應該相信他對自己的感情。
這個定情物實在是太過沉重了,沉重的她有些受不起,萬一要是那天被自己遺失了,被心懷不軌的人得了去,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白鈺淡淡一笑,不以為然的道:
「你又不是別人,你是我的夫人,就連我都在都歸你管了,一個小小的歸言閣又算的了什麼。」
司徒嫣一把將『玉』鳳塞進他的手裡,道:
「我只管你一個,都已經管的『亂』七八糟焦頭爛額了,歸言閣這麼大的組織,我可領導不了,你別還害我。」
白鈺輕笑,重新將『玉』鳳放進她的手裡,
「你先別忙著氣餒,我聽說最近江湖上出現了一個叫蒼鷹閣的組織,那個閣主就是個『女』子,有機會你可以找她討教幾招,以她的能力,相信只要對你稍作指點,你便會大有收穫的。」
司徒嫣看著他盈盈的笑臉,心裡突然有種『毛』骨悚然的心虛之感,乾笑了兩聲,道:
「人家堂堂閣主,其實我想見就能見著的。」
白鈺淡笑,眸光意味深長的看著她,道:
「那也未必就是難事,說不定那位『女』閣主就單單與你趣味相投,『性』情相似呢!」
司徒嫣看著他臉上的笑意,越發的心虛,道:
「這件事還是以後再說吧,你還是幫我參謀一下,雪盈結婚,我應該送點什麼做賀禮呢?」
之後兩人便開始討論關於白雪盈賀禮的事情……
東方靈修離開碧幽谷之後,先是喬裝在街道上轉了轉,在確定自己沒有被海捕文書通緝之後,才從一條僻靜的小路繞進了駙馬府。
她的武功雖然不怎麼樣,但是對於翻牆這樣的鋅倆還是比較輕鬆的。
在進入了駙馬府之後,她沒有直接去見她的姨母,也就是長公主白惜『玉』,而是悄悄的『摸』進了司徒靜的房裡。
東方靈修抗旨入獄的事情已經傳遍了京城,司徒靜當然也是知道的。而且她一向淡笑怕事,所以當她看見東方靈修翻窗而入的時候,嚇得當時就大叫了起來。
東方靈修三步並作兩步奔到她的跟前,抬手捂住了她的嘴,低聲道:
「閉嘴,你要是再叫,信不信我毒啞了你。」
東方靈修慣會用毒她早就知道,所以當時就被嚇住,急忙用力的點了點頭。
這時司徒靜的貼身『侍』『女』聽到她的叫聲急忙從外面推『門』走了進來,
「三郡主,你怎麼了?」
此時二人正站在帷幔的後面,看到東方靈修給自己使眼『色』,司徒靜急忙道:
「紅杏,我沒事,你先出去吧,有事本郡主會叫你的。」
那『侍』『女』狐疑的看了看站在帷幔後面的司徒靜,又聽了聽確實沒有什麼動靜,才道:
「那奴婢就去給三郡主準備洗澡水了。」
待那『侍』『女』出了『門』,東方靈修才放開了手,司徒靜被捂住的嘴『唇』這才獲得了自由。
也許是因為突然的驚嚇,司徒靜的呼吸顯得有些急促,眼神驚恐的看著東方靈修,顫抖著聲音問道:
「你不是在牢裡嗎?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東方靈修嗤笑一聲,道:
「我逃獄了。」
「逃獄?」
司徒嫣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提高了聲音,然後又在東方靈修一記警告的眼神之後,再次將聲音壓低,道:
「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東方靈修揚起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道:
「我略施了點手段,便將司徒嫣那個笨蛋『弄』進了牢裡,把我自己換出來了。」
司徒靜眯起眼睛看著她,
「你說你把司徒嫣『弄』牢裡去了?」
東方靈修嗤聲一笑,挑眉看著她,
「對,怎麼樣,我替你懲治了你的情敵,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呀?」
「可是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宮裡怎麼也沒傳出消息呢?」
聽出了司徒靜懷疑的語氣,東方靈修不屑的笑道:
「那自然是太后疼我,不想讓別人知道了我已經逃脫的消息,打算就讓司徒嫣那個笨蛋當我的替死鬼了。」
司徒靜聽到這裡,嘴角『露』出了一絲不冷不熱的笑意,道:
「既然姐姐是從牢裡逃出來的,以後恐怕就要隱姓埋名了,遠走他鄉了,你我姐妹一場,如今你落了難,作為妹妹,我理應幫你一把,雖然如今的駙馬府已經不比從前,但體己錢我還是有一點,雖然不多,但是也足夠姐姐做盤纏了。」
她說著轉身將一個紅木小匣子從柜子里拿了出來,放到了東方靈修的面前。
東方靈修打開那木匣看了一眼,便又將蓋子合上了,笑著道:
「多謝妹妹的好意,但是姐姐我現在還沒有要離開京城的打算,所以,最近一些天,恐怕就要在妹妹這裡叨擾了。」
司徒靜一聽,臉上當即就變了顏『色』,緊張的道:
「姐姐這不是為難妹妹嗎?你現在是在逃的朝廷欽犯,我是決計不敢『私』自留你在府里的,姐姐若想留下,除非得到母親的應允。」
東方靈立刻道:
「此事絕不能告訴姨母,否則她不但不會收留我,還會將我送回宮去。」
司徒靜兩手一攤,做出一副十分為難的樣子,
「可是若隱瞞此事,一旦被母親知道了,她一定會重重責罰於我的。」
東方靈修知道她素來膽小怕事,但是也知道她痴『迷』於白黎軒,於是道:
「只要妹妹幫我這一回,我就幫你得到楚王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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