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絕新漢朝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三十年未有之大敗!

    「北軍大敗?哪裡的北軍?」

    這大堂之內的眾人,見了這位世子的反應,一個個都是格外詫異,不知道這位喉嚨里賣的什麼藥,剛才還一副大氣的樣子,轉臉又是酒杯掉了,又是北軍敗了。Δ┡

    等等,北軍?

    「這個北軍,該不會是……」

    魏歐等人心中一動,猛然間想到了當前能稱之為北軍,又有可能面臨大敗的一支兵馬。

    「這個北軍說的,該不會是武鄉侯領著出兵的,北上平定匈奴之亂的兵馬吧?」

    這麼一想,眾人就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的。

    只不過,他們一開始沒有想到,並非是愚笨,而是朝廷享了多年太平,就算偶有動亂,局部賊患,但也是大軍一至,就能很快平定,再不濟,也能將賊軍打散、驅離。

    大敗,這個詞至少在對內的宣傳時,是基本見不到的,更不要說從一個世子的口中說出來的。

    所以當劉墨話音落下,下面就有了竊竊私語。

    劉墨這一句話說完之後,也意識到自己失言,於是趕緊閉上嘴,讓人收拾了一番,然後勉強做出笑容,對眾人說道:「諸位,不用在意,我乃是誤言,並無他意。」他也不去多加解釋,就想用幾句話直接帶過。

    但在場的人,都是見過不少場面的,誰看不出來這劉墨其實是在強顏歡笑,故作鎮定,但那份心中的不安,是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了的。

    「這就奇了,看這魯王世子的樣子,難道這北軍大敗是真的?真的是那支北上的兵馬?怎麼可能,不過是區區匈奴,能打敗朝廷的精銳中軍?就算武鄉侯沒有領軍,但兵強馬壯之師,豈能敗於蠻夷?還是用的大敗的這個描述!」

    魏歐等人面面相覷,表面上都不在意,但還在用眼神和輕聲話語交談著。

    「未必就是朝廷的北軍,我等不要太過小題大作,還是等見完魯王,回去之後再行探究吧。」

    「不錯,既然這位世子不想提,咱們就算是詢問,他也不會說,還是先顧著眼前的事吧,莫問其他。」

    眾人很快達成共識,有和那劉墨交談起來,只是這一次,劉墨明顯不在狀態了,說了幾句,錯誤連連,如果是平時,難免被人看做是學問不夠,但有了前面交談時候做對比,眾人心裡就都明白了,這位王世子是心裡真有事。

    果然,說了一會,又有人過來,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句話,這劉墨起身告罪道:「不巧,王府中有些許瑣碎之事,我先去處理一下,諸位現在這裡等候片刻,父王很快就會到來。」

    「世子先去忙吧,不用掛念我等。」

    眾人都是一副通情達理的樣子,但這宴席的主家話事人,突然都要離開,多少都說明了問題,所以等這劉墨一走,眾人都是對視幾眼,意識到事情恐怕真的有些出預料了。

    「難道北上的兵馬真出問題了?」

    「不應該啊,就算沒有武鄉侯,但這精銳的中軍,還能被那些蠻夷的游兵散勇擊敗?」

    「也不一定啊,在北邊的兵馬,其實不止一支,說不定是其他地方的駐軍也說不定。」

    「如果是普通的駐軍,那不該引起這位世子這麼大的注意,所以其中肯定還有蹊蹺。」

    「大師,您怎麼看?」

    眾人小聲談論著,魏歐等人在旁聽著,這心裡也是不解,就有一人看到明法僧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絲毫也不為當前的局面焦急,就有一人詢問。

    明法僧一聽,嘴角微微抽搐,但旋即恢復如常,淡笑著說道:「這件事,其實不用問貧僧,諸位莫非是忘了,如今這城裡,可是有著一位匈奴王族的,看那王族的動向,不就能知道了麼?」

    他話一說,魏歐也回過神來,當即撫掌笑道:「不錯,不是還有那個匈奴小王子劉韻言麼?這次杏壇論道,邀請了外族之人過來,雖然北邊正在與匈奴賊人交戰,但如果真的是中軍大敗,那情況自是不同了,再有幾位宿老的話也不頂用,這位匈奴王族必然會被抓起來,到時候也不用咱們猜了。」

    緊接著就有人點頭附和:「不錯,即便不是那北上的兵馬,只是北地的其他的軍隊,其實也方便咱們辨認,因為這次邀請過來的,可不光只有匈奴一族啊,那鮮卑人、羯人、高句麗人,也是一樣的道理。」


    但隨後就聽一人笑道:「說起來,剛才魯王世子也提到了,那個劉韻言來了魯縣後,那是頗為囂張啊,這魯縣因杏壇論道之故,所以匯聚了南北人傑,其中的棋壇高手不知凡幾,結果這個劉韻言接連挑戰,一日連戰七人,也只是敗了兩局,那兩局也只是三局兩勝中的一局,最後的總局數,還是他獲勝了。」

    「聽說他從臨沂而來,在臨沂就接連擊敗眾多棋壇好手,無人能制,最後離開,更是和那位一言公子姜義於半路對弈,依舊得勝,不可一世啊!」

    說到這裡,眾人感慨連連。

    又有一人嘆息道:「這麼厲害的人,還是個匈奴人,以棋道壓的咱們中原人抬不起頭來,萬一北軍真敗給了匈奴人,那可就難堪了,棋道不如人,連軍隊都不如人,那可就真說不過去了。」

    頓時,整個大堂都沉默起來,不少人覺得心頭好像壓著一塊石頭。

    突然,又有人說道:「未必就是敗給了匈奴人,再說了,我中土人傑地靈,肯定還有其他高手沒有出手,那個匈奴胡酋再囂張下去,必然得有人站出來,讓他知道厲害!」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好了。」

    眾人說著,興致都有些低落,若非還要等待魯王露面,怕是已經坐不住了,都要離開了。

    不過,聽著眾人議論,那魏歐卻是心中一動,尤其是聽有人提到了一言公子姜義,便不由想到了陳止。

    「陳止當時因為姜義的關係,在開陽縣也是棋道聞名,算算時間,他抵達臨沂的時候,那個小王子或許還沒有離開,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敗在那匈奴人的手中了。」

    這邊想著,魏歐卻沒有貿然詢問,如今提到陳止,他作為一個受恩之人是十分尷尬的,因此都儘量不提。

    所以,魏歐就一副等待魯王露面的樣子,端坐不語。

    另一邊,被眾人念叨的魯王,這個時候卻是面沉如水,整個人的周圍,仿佛籠罩著一層冰霧。

    魯王劉益已經是一名老人,但因為養尊處優,又善於黃老無為,平時就注重養生,因此雖然頭花白,但依舊精神矍鑠,面色紅潤——

    在這個時代受限於醫療和衛生水平,普通人的壽命並不高,年過五十在很多人看來,就是高壽了。

    但是,此時的魯王,看著手上的一份情報,卻是怎麼都安定不下來,更顧不上養生了,心情激盪。

    「武鄉侯領軍北上,號稱十萬,雖是誇張之言,但可戰之兵也有三萬,沿途又吸納了幾支外軍,入并州境內的時候,戰兵至少也得五萬,五萬人的大軍,就這麼敗了!」

    說到後來,他的手不自然的抖動起來。

    「丟城失地,損兵折將,死傷近兩萬,這是三十年來未有之大敗!無能!」說到後來,魯王沉聲說著,一把將那情報拍在桌上,「武鄉侯這般人物,因被朝中掣肘,不得不回去政鬥,這群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難道都分不清哪個才是輕重?天下太平才幾年?」

    都三十多年了啊!

    旁邊,世子劉墨和幾個兄弟立於一旁,心中嘀咕著,對於他們這些人而言,一生下來就近乎天下平定,根本沒法體會魯王這樣從天下分裂之時活過來人,心裡有著何等感覺。

    但見著父王大怒,劉墨還是頗為擔心的,畢竟老爺子年齡不小了,要是氣出個什麼好歹,那……他不就能上位了麼?

    但話雖如此,但劉墨此人還是頗為孝順的,因此還是勸道:「父王,這是朝廷的事,您消消氣,莫要氣壞了身子,況且具體情況如何,這不還不清楚麼?還是等……」

    但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魯王憤怒打斷了。

    「混賬!」

    魯王怒喝一聲,看著劉墨:「你怎麼能說出如此的混帳話來?什麼叫朝廷的事?這若是一個處置不好,鬧出了動亂,江東自是穩如泰山,但這北方之地不知道有多少暗潮湧動,過去可沒看出來,你的眼光竟是這般淺薄!」

    劉墨一聽,嚇了一跳,趕緊告罪。

    「別說這些了,派人去朝廷,給我把事情詳細問清楚,」魯王不理其他,擺了擺手,「再讓人去城外的兵營要兵,不是說有個匈奴王子這些天在城中放肆麼?先別管其他,給我抓起來再說!」

    「這……」劉墨聞言,又是嚇了一跳,「父王,咱們怎麼能擅自動兵?不如只用府中親兵。」

    「府中親兵不堪大用,」魯王眼中閃過一道精芒,「我知道你擔心什麼,非常之時當用非常之法,當年宣武皇帝尚未登基,就敢孤身斬公侯,事後不僅未受懲戒,反而鞏固了地位,你儘管傳我的命令,再著人快馬出城,北上告知朱守,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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