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絕新漢朝 第二百五十八章 何必去破?事事豈能如你願!

    「這人就是劉韻言?」

    陳止看著那個緩緩走來之人,露出意外之色,打量其人,見其人約莫二十上下的歲數,意氣風,言語中有股指點江山的味道。

    他又看了一眼邊上如臨大敵的毛離,心中念轉。

    「從毛離的表現來看,他與背後的官府勢力,正在圍剿的所謂賊人,就是劉韻言這群人了,這群人應該是匈奴人。」

    種種念頭在他的心頭閃過,各種信息紛沓而來,被陳止迅組織起來,抽絲剝繭的分析,很快就有了個初步結論。

    「說氣匈奴之事,除了這杏壇論道,就是北線戰事了,莫非是北邊的戰況有了變化,所以這些個在中土的匈奴人,官方已經無法容忍,或者說,要抓住這個匈奴貴族,以做他用?」

    這個劉韻言的身份,陳止是知道的,說是匈奴小王子,實際上並非是匈奴之主劉淵的親生兒子,乃是通過過繼,將族中侄子認為義子。

    匈奴雖受漢化多年,但族中的一些風俗還是難以根絕,認義子本身就是對本族貴族權力的妥協,因此劉韻言對匈奴國來說,還是很有意義的,但又不算特別重要,才會在這個時候踏足中土。

    北邊還在打仗,他身為匈奴貴族,毫不避諱的在青州搞風搞雨,本就是個風險很高的舉動,若不是經學、玄學的一些大儒、大家話,朝廷和地方官府根本不會允許這種事生。

    「但即便如此,這種容忍還是非常脆弱的,只要戰局出現反覆,就會有所變化,如果是新漢兵事順利,那劉韻言一行就可以作為安撫對象,反之,那就是奇貨可居,目前的情況看來,該是第二種局面。」

    這麼想著,陳止表面上不動聲色,看著局勢展。

    那劉韻言在叫囂兩句後,就笑看眾人,緩緩走進,似乎毫不在意這劍拔弩張的氣氛,頗為怪異。

    王棱則來到毛離身邊,問道:「你口中的賊人,是否就是這些人?他們是馬賊,還是匈奴騎兵?」

    毛離這時不能不說了,吐出了三個字:「匈奴人!」

    王棱點點頭,也不多問了。

    毛離倒是簡單的解釋了一句:「匈奴人在魯縣囂張,惹惱了魯王殿下,他老人家下令捉拿,我家將軍也得了消息,正率軍過來,大軍一到,這點匈奴騎兵反掌可滅,諸位無須擔憂。」

    他的話是在安定人心,劉翟、劉韻言來的突然,沖勢兇猛,毛離手下的人甫一接觸,就近乎潰散,無法維持戰力,可以指望的就是王家的護衛和陳止家丁了。

    但孫趕等諸位名士,在匈奴騎兵現身後,陷入驚恐,他們的護衛、家丁更是混亂,在內部難以穩定,以至於影響到了王家和陳止的家丁布陣。

    這種陣,不是傳奇故事中的玄虛之法,而是列陣、行進的法度,這時候的指揮系統簡陋,一旦打起仗來,兵勇只能靠平時的訓練相互配合,聽鼓、金之聲,所以維持隊列非常重要,無論進攻,還是防禦,在和敵人接觸的時候,整個隊伍要有相應的改變,通過相鄰幾人之間的配合、站立,維持組織度,這就是陣法的意義了。

    好的將領,只看站陣,就能分出兵馬的高下。

    毛離跟著朱守許久,自是看得出來,無論是王家人馬,還是陳止人手,放在軍中都是精兵,越是這種關鍵時刻,越不能自亂陣腳,所以立刻拿出了援軍的說辭,安定人心。

    但他嘴上這麼說,心裡還是暗暗吃驚的。

    「這群匈奴騎兵竟這般厲害,只是一個衝擊,我帶來的人手,就被徹底衝散了,絲毫也抵擋不住,這還只是三十多騎,如果是兩軍交戰,騎兵集結,衝鋒起來,豈非更是驚人?這種兵馬,可比那些個流寇厲害太多了,大概是匈奴中的精銳吧。」

    這些擔憂,毛離當然不會說出來,只希望能拖住這群匈奴人,等其他方面的援軍過來,共同圍剿。

    魯王下令後,魯縣周圍的兵馬都被動員起來,在各處設卡,這裡只是其中之一,既是處處設置,當然有彼此聯絡的方法。

    不過,毛離的想法剛落,就聽「嗖」的一聲,破空聲起,一支箭矢呼嘯著刺中了一名兵卒,這兵卒赫然正要點燃火堆,出信號的。

    毛離見了,心中一凜。

    「我勸你們都老實點!」劉翟弓箭在手,又是一箭射出,將一個試圖逃離的兵卒貫穿。

    看著那人在地上掙扎,陳止神色微變,看向劉翟,覺得這人的行為、言語,表現出不少信息。


    「從他的腔調和語氣來看,此人該也是個匈奴貴族,結合劉韻言與他小聲交流的情況,此人地位不在劉韻言之下,劉韻言乃是匈奴小王子,這地位不在其人之下的人……」

    陳止眯起眼睛,注意力集中到了劉翟的身上。

    「這人似乎長於行伍,那就該知道,軍中通訊分為多種,就算將報信的人全部射殺,一樣無法杜絕,因為卡點之間,都有定時通報的規矩,每隔一兩個時辰,就會點燃一次篝火,若是過時不見,就有人過來探查,終究還要暴露,但這群人停馬不走,劉韻言又來挑釁,莫非是想拖延時間,那麼目的何在?」

    想著想著,他又朝劉韻言看了過去。

    這位匈奴小王子,已然來到車隊邊緣,無視家丁和護衛手上的兵刃,隔著人群,看到了高河等人,笑道:「沒想到高君還能再來,若你心有不甘,不如再來一局,如何?」

    王棱徹底鎮定下來,上前兩步道:「劉韻言,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到了這種時候了,還說這些。」

    「什麼時候?」劉韻言做出疑惑狀,指了指周圍,「你是覺得,這個情況不適合對弈?王君,你可得想清楚了,我這就要離開中土了,那你們的敗績,自是就此留下來了,這樣你們也能甘心?你們王家的文會,還開不開了?」

    「你!」

    他這一說,莫說王棱,連隨同而來的棋壇名士都受不住了,只是眼下這加拔弩張的情況,讓人難免心中動搖,只是說出一個字,就紛紛克制,生怕引起刀兵加身。

    但就在這時,陳止上前兩步,說道:「聽說閣下和姜義公子,就是在半途手談,莫非眼下也想故技重施?既然如此,就不要繞圈子了,也別來打壓的那一套,直接挑明吧,是要在這裡當場對弈,還是另尋他處?」

    「恩?」劉韻言本來看著一眾棋壇名士,被自己的話噎得難受,帶著淡淡笑容,正要繼續說著,突然聽陳止這番話,眉頭一皺,看了過去,「你是?」

    陳止也不掩飾,直接就道:「我名陳止,乃彭城人士,若是料得不差,閣下應該是知道我的名字的。」

    「你就是陳止?」劉韻言眯起眼睛,眼底有顧忌之色。

    不遠處,劉翟翻身下馬,雖未靠近,但有如鷹隼一樣的目光直刺過來,在陳止身上掃過,露出審視之色。

    「果然是聰明人,難怪姜義也在你手上吃虧了,既然你提起來了,我不就不繞圈了,不錯,就是要和你們對弈,就在這裡,來一場陣前棋,不知道諸位敢不敢?」

    劉韻言索性直言,倒是有幾分豁達之色。

    「你們也看出來了,你們中原朝廷突然要抓人,什麼禮儀也不講了,何等野蠻!我也不多說這些,只在這離開之前,給你們一次機會,陣前對弈,你們贏了,王家賭約就此作廢,如果你們輸了,那就得將我們帶出中原,我知道中土漢兒向來一諾千金,不怕你們食言,如何?」

    後方,劉翟聽著,欲言又止。

    而孫趕等人一聽,先是覺得荒誕,你這都被朝廷捉拿了,官兵就在邊上,還敢這麼明目張胆的說,讓我們包庇著逃跑,簡直是無法無天啊。

    但轉念又想,就明白,對方這是有意折辱諷刺啊!

    當即就有人想要斥責,但看著對方兵強馬壯,話終究說不出口,最後目光都落到了陳止身上,既然你出頭了,這事就得你來回應。

    陳止在搖頭。

    眾人都是一愣。

    「怎麼?」劉韻言也有些疑惑,自己一番話聽起來囂張,其實緊扣著中原人看重的名望,豈能輕易拒絕?難道這個陳止,不怕得罪王家?

    陳止就道:「說來說去,好處都是你的,你若輸了,不過讓王家恢復原來的文會,若是你贏了,要讓我們冒著殺頭的風險,幫你這樣的逃犯,未免太想當然了,不過就是下一局棋,還能讓你說出這樣的話來,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吧?」

    最後一句話何等直接,令劉韻言的臉色直接就變了。

    定了定心神,劉韻言用凝重的語氣道:「陳君這話有意思了,你之前參悟我的珍瓏的時候,難道沒有品味到其中深意?說起來,你們有沒有破了那棋局?」

    曹匡、孫趕等人的臉色都有些不自然。

    唯獨陳止笑道:「你的棋局,我何必費心去破?」

    劉韻言當場就一愣,感覺節奏不太對。

    陳止不管其他,繼續說著:「你也不用拿話擠兌,我知你現在出面,只是想要拖延時間,那就不要廢話了,真要對弈,就展開局,若是不敢,直接退走,也別用些許戰績說事,勝敗乃是兵家常事,一時成敗,還能讓你說一輩子?又或者,你以為事事都能如你所料?人人都要做你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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