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大嬸的車軲轆繼續向前滾動,從蘇葉闖進安怡生活算起,已經過去了十多天了。
雪逝冰消,風流雲散,冬日最後一抹陰霾黯然落幕,萬物復甦的春天華麗登場。
暮春三月,鶯飛草長,這是一個時光無限靜美的周末,屋外吐著葳蕤青嫩的榕樹上,兩隻傻鳥正在發情,你儂我儂,嘰嘰喳喳叫得歡騰。
「春天啊春天,真是一個適合發情的季節!」
夏小白拉開窗簾,任碎金般的陽光傾灑進屋,好似水銀傾瀉一地,她指著坐在沙發上啪啪啪寫小說的安怡做了如下這番喟嘆:「姑娘啊,一朝春盡紅顏老,良宵一刻值千金,再不發情,你就老了!」
蘇葉坐在安怡斜對面,含情脈脈地打量著她,清晨的陽光澄澈安然,傾灑在她臉上,讓她只能算清秀容顏,驀然變地熠熠生輝起來,額頭留海微亂,覆在光潔額頭,好似幾絡葳蕤的葡萄葉子。
聽完夏小白的喟嘆,他深以為然,摸著尖削下巴,笑道:「夏女俠,好詩啊好詩。」
「那是,你以為我像你啊,不學無術,你要跟我學習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夏小白頓時嘚瑟起來。
安怡顯然無法忍受了,所以她給了蘇葉一個殺人般的眼神,扔給夏小白一塊沾染著薯片碎末的抱枕。
兩人頓時閉嘴了。
安怡心情很不好,她正在寫一本名叫《鄉村情史:我與啞巴少爺不得不說的故事》的鄉土風情小說。
在小說的末尾處,她讓男主角患上肺癆死了,而女主為了他殉葬,並可恥地借鑑了《梁山伯與祝英台》,兩人化作兩隻蝴蝶纏纏綿綿翩翩飛。
正如莎士比亞說的,悲劇總是比喜劇更為打動人心,所以這個結尾她深感滿意,自詡是自己寫過最好的一本書。
但是編輯的想法很顯然和她不一樣,她被拒稿了,編輯很嚴肅的告訴她,要把肺癆改成白血病才更有淚點。
她抗議了,說白血病這種韓劇才有的高雅文藝病,顯然和這本充滿鄉土氣息的小說秉性不服,而肺癆就顯得契合的多。
編輯的回答簡單殘暴,要不改,要不退稿。
在作者該有的堅持和乾癟的荷包之間,安怡並沒有權衡很久,就選擇了後者。
開始打開百度搜索白血病的症狀,痛苦地改文。
而寫過小說的都知道,改文是一件比寫文痛苦一萬倍的事情。
可夏小白和蘇葉兩人居然還在她面前討論發情不發情的問題,安怡覺得自己沒有操他們大爺都算挺有節操的了。
總體而言,因為蘇葉同學的橫空出世,她們這大半月過的還算不錯的,蘇同學每天開著他的巨無霸接送讀書就不說了,更是承包了一日三餐,每日負責買菜做飯,且廚藝精湛的讓安怡自慚形穢,儼然一副貼心好男人做派。
而且安怡覺得,蘇葉同學除了生孩子不會外,簡直就是萬能的,換燈泡,通馬桶,做飯菜,甚至還承擔了大部分的清潔工作。
不僅如此,他性格還好得不能再好,這從他能忍受夏小白毫無邏輯的鄙視,並能和她和諧融洽相處就看得出來。
總而言之,日子波瀾不驚,趨於安然。
或許是上蒼覺得安怡的生活太平淡了,一點波瀾都沒有,沒有大片范兒,所以毫不猶豫的給她送來一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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