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猛然間打了一個激靈。
急忙後退,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蹲在床邊,心中難以抑制的恐懼油然而生。
那女人的眼睛睜開,可是眼珠子卻根本沒有轉動。
身上皮膚細膩到不行,吹彈可破,甚至能夠看到輕微的汗毛。我狠狠的吞咽了一口口水,這不是色的,而是嚇得。
這究竟是不是在夢裡?
總感覺這場景恐怖的有些過頭了。
婚床,這就是張叔所說的婚床麼?我現在只想要逃離在這裡。可是卻感覺渾身都已經被固定在這婚床上了一般。
我旁邊的女人微微的坐了起來。
面朝著我,忽然間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左邊嘴角輕輕的往上一勾。那種笑容,讓我感覺身體發涼,明明美的不像話的一張臉,卻是配合著那種笑容!再搭配著身上穿著的紅色稼衣,簡直是不和諧到了極點。
「你,你是誰?你想要做什麼?」我的呼吸急促,幾乎是顫抖著問道。我甚至能夠清晰的聽到自己說話的時候所帶著的顫音。
我打賭,這種景象,絕對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去經歷。
那女人只是靜靜的看著我,嘴角始終掛著那一股詭異的笑。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我,就好像是能夠把我的魂魄給勾走一樣。
…;…;
這個時候的甄志遠,手中端著一碗水。而後用手輕輕的沾了一下,向著固定在門板四個角的娃娃撒了過去。
頓時,那四個娃娃好像是擁有了自己的意識一般。
瞬間活動了起來,一股股羸弱的光芒在彼此之間傳遞。宛若是螢火蟲一般。
做完這一切,甄志遠看著張叔:「接下來就看你的了,我們的時間不多!時間越久,對喬錚而言也就越加的危險。」
張叔知道事情的嚴重,點了點頭。
向前跨出一步。
從自己的布兜裡面掏出了一張黃紙,然後黃紙猛然間定格在我旁邊的空白的位置。
泛起了一股幽綠色的光芒。
張叔再次向前,單指點著我的人中**位。緊接著,另外一張黃紙直接的貼在了我的臉上。
在夢中的我,感覺一陣涼風吹過身體。
那種感覺如墜冰窖一般。更要命的是那女人一直那樣詭異的笑著看著我。
就好像是在看著一件好玩的玩具一樣!
時間長了,我的心中多少壯起了一些膽子。娘的,就算是女鬼又怎麼樣。有張叔在,她就算是想要吃了自己都難。
當下也一不做二不休。
一把直接的推了過去,想要將她推離我的視線。
可是,我的雙手,卻是直接的穿過了她的身體,就好像是觸摸到了空氣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我愣住了。
這是在夢裡,這是在夢裡。我不斷的提醒著自己,試圖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一些。
「不要亂動!」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從屋外傳了進來。
我只能夠勉勉強強的聽到。那個聲音讓我感覺到十分的安全。
「張叔,張叔是你麼?」我急忙大叫著說道:「快想辦法把我從這裡給弄出去啊,實在是太嚇人了!」
可是那個聲音卻再也沒有出現過。
我也不敢亂動,身體蜷縮在角落裡。索性直接閉起了雙眼,哼,你想看就看吧,小爺我還怕被你這麼一個女人看麼?
香爐之中的五根燃香所冒出的一縷縷的青煙,仿佛是無風自動了一般,緩緩的向著一個方向而去。
張叔雙手合攏,緊接著再次從布兜裡面拿出了一個羅盤。
羅盤上的指針不住的抖動,就好像是失控了一般。張叔的雙眼之中帶著一縷精光,死死地盯著羅盤。
「定!」
張叔大喝一聲。
羅盤上的指針迅速的指向了西北的方位。
可是,張叔的臉色卻是在瞬間蒼白。
「快,快將喬錚給弄醒,我們被人發現了!」張叔急忙呵斥著說道。
夢中的我,忽然間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仿佛是被一根繩子緊緊的勒住了一樣。忽然間喘不過氣來。
而那美女的眼睛卻是忽然間眯了起來。
口吐香蘭,緩緩的向著我挪了過來。
我拼命的掙扎,想要逃離這個地方。可是身體仿佛是被固定了一樣。難以動彈分毫。
美女距離我越來越近,我甚至能夠感受到她那冰冷的身體。
我的瞳孔睜大,雙手不住的拍打著,可是卻對她造不成一丁點的傷害,就好像是拍到了空氣一般。那美女的身體依舊慢慢靠近。
一股十分自然的檀香的味道從她的身上散發了出來。
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徹底失去了控制。
「轟隆隆…;…;」屋外,仿佛是有大水的聲音傳出。
緊接著,無盡的水迅速的蔓延了整個房間。
在外面…;…;胖子一盆水狠狠的向我潑了過來。我的眼睛在霎那間睜了開來。
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張叔,剛才嚇死我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感覺到渾身濕透了,可是身上卻是一點的力氣都提不起來。急忙的問道:「夢裡的那個女人就是和我結陰親的人?」
「嗯!」張叔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鄭重。然後看了一眼胖子:「麻煩把你的衣服給喬錚找一套,讓他先湊合一下!」
胖子點了點頭,然後帶著我進了屋子。
舒舒服服的沖了一個熱水澡,然後換了一身胖子的衣服。衣服比較寬鬆,不過卻也正適合現在的我穿——我實在是應該好好的透透氣了,再這樣下去的話,會把我給憋瘋的。
我坐在那裡,身體也逐漸的恢復了過啦。胖子又給我熬了一碗薑湯!
這個時候,張叔他們也走了進來。
我將自己剛才在夢裡所遭遇的一切都告訴了張叔。
「嗯,我知道!」張叔微微的點了點頭,輕聲的說道:「經過了今天的事情,你這門陰親是徹底的結下了。比之之前的更加徹底,不過事情到了現在,反而也明朗了起來了。」
我苦笑了一聲:「張叔,你說吧,我撐得住!」
張叔接著說道:「剛才我通過你們精氣的牽引,推算出了對方的位置。」
「在哪兒?」我愣了一下,看著張叔欲言又止的樣子,知道事情可能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張叔嘆了一口氣,卻是沒有說話。
只是輕輕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過了很長的時間才說道:「你放心,只要我這把老骨頭還在,你就絕對不會有事!」
霎那間,我感覺自己的鼻子有些酸酸的。
父母去了之後,自己也一直都是無依無靠的。張叔雖然話不多,可是卻不斷的在支持著自己,幫自己擺平麻煩什麼的。
「對了,你這段時間和胖子多親近一下!」張叔頓了一下,接著說道。
我有些不明白的問道:「胖子?」
「對,你不要小看他。他可是甄志遠的親兒子,來頭可絕對不一般。」張叔的表情忽然間放鬆了下來,接著說道:「好消息就是,現在你們的陰親已經徹底的定下了。而不僅僅只是簡單的吞龍頭。這樣一來,短時間內,你可以睡幾個安穩覺。壞的消息是,甄志遠的這個手法,是將兩個人結成了某種契約,你只要躺在床上,就能夠感覺到她的存在!」
我渾身猛然間打了一個冷戰,哭喪著臉說道:「張叔,你這不是嚇我呢麼?我要是能感覺到她的存在,我還能睡的好麼?」
「有什麼不能的。」張叔攤開雙手,看到我的雙眼毛毛的盯著他,有些尷尬的說道:「剛開始肯定會有些不適應,習慣了就好了!」
我頓時無語,還習慣?這種東西是能夠習慣的麼?
「等到我們找到那個老婆子之後,將這門陰親給退了。到時候你也就解脫了。」張叔安慰我說道。
我撇了撇嘴,這事情說的簡單。可是要是那麼容易辦到的話,張叔也就不用忙活這麼長時間了。
而且聽到張叔剛才的口氣,似乎是知道了對方在什麼位置。
只是究竟在哪兒呢?為什麼張叔神神秘秘的。
而問甄志遠和老孫頭兩個人,他們也是諱莫如深,就好像已經商量好了要瞞著我一樣。
張叔要我好好休息。
然後他和甄志遠,老孫頭三個人去了隔壁的屋子。
我將耳朵貼到牆上,努力的想要聽到他們商量的隻言片語。可是他們的聲音很低,我也只是勉強的聽到了一些沒有用的信息。
大概上來說,就是那裡對我而言是一個大凶之地。
我也就更納悶了。我就是一個普通人,為什麼就對我而言是一個大凶之地呢?難不成風水這一說還能夠針對個別人?
我坐在那裡,想到張叔的話,身體也睡不著。就走出屋子,來到了胖子在的裡屋。
胖子正端著一本書研究著,是一本介紹古玩的書。
看到我進來,胖子急忙站起身來,對著我笑了笑:「坐,你來這裡做什麼?」
「哦,沒事…;…;」我四周圍的看了一眼:「就是感覺有點慎得慌,張叔他們在討論事情,我也就過來溜達一圈,總比一個人在屋子裡強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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