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媒正娶之妖妻太撩人 117 封門官俑、人鬼同居

    那小鬼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看著莫小野，聲音陰測測：「姐姐……一起玩吧？」

    說罷就是伸手把撥浪鼓朝莫小野遞過來，握著撥浪鼓的小手也是一片青白，襯著棕色的木柄，格外滲人。

    莫小野眯眼：「沒時間，你自己玩吧……離我房間遠點。」

    緊接著她就是準備關門……啪的一聲響，她就看到，那小孩子青白的手猛然按到門上阻止她關門，力量之大，讓莫小野都是暗暗心驚。

    隨即，她就看到，那小孩子緩緩抬頭再度開口，陰測測的聲音似乎帶了哭腔。

    「姐姐，幫我把這個拿出去好嗎，毛毛好疼。」

    下一瞬，莫小野就是驀然變了面色。

    她看到，那小孩子張開嘴，嘴裡塞了一顆圓木球。

    就是古代那種防止犯人開口時給他們嘴裡面塞進去的木球，那木球會把人的舌頭完全擠壓住，讓人說不出話，發不出聲音。

    如果不是他已經不是人，塞著這麼個木球，他根本沒辦法開口的。

    看到莫小野不動，那小鬼發出嗚嗚的哭聲：「幫毛毛拿出來，求求你，毛毛好疼……」

    就在這時，小鬼身後燕璽的房間門從裡面一把拉開，一隻帶著強橫氣息的手就是直接朝那小鬼頭上拍去。

    是燕璽。

    莫小野大驚失色，連忙一把架住燕璽的手：「等等。」

    燕璽蹙眉不解，順著莫小野的視線看下去，就是微微一愣。

    那小孩子別的地方都與常人無異，只是耳朵最上面，比一般人都長一些，而且是尖尖的形狀。

    緊接著燕璽就發現，這小孩子身上不只是陰氣。

    莫小野看著燕璽，緩緩開口：「他生前是半妖，妖和人的後代……而且是一隻修道的妖。」

    只有修正統道法的妖才能和人生下這麼接近人類的後代。

    這小鬼，是個半妖，所以身上才會既有陰氣，又有妖氣。

    莫小野蹲下來看著那張原本稚嫩，卻因為青白而分外恐怖的面孔，溫聲開口：「為什麼找我？」

    很明顯，這小鬼在這裡已經不知道多久了，而且他們一行人四個房間，偏偏找她，她不禁猜測……果然，下一瞬她就聽那小鬼瑟瑟發抖著。

    「姐姐和我娘親的味道有些像，毛毛不敢再相信別人，姐姐，救救毛毛，毛毛好疼……」

    小鬼嘴裡還塞著那個木球，所以吐出的話多少有些不清晰，莫小野想了想，伸手，從他嘴裡拿出那個木球，剛一到手，就覺得手心隱隱發燙，瞬間就意識到，這是桃木球。

    她心裡頓時浮出冷意。

    什麼人對一個孩子下手這麼狠辣殘忍……他明顯是在活著的時候被塞入桃木球然後殺死，這樣子，他的魂魄就整個被封著，陰氣沒辦法逸散出去，除非他自己現身，別人是找不到他的魂魄的。

    也是因此，剛剛她才會感覺不到陰氣……要不是他身上還有絲絲妖氣，可能連她和貓魑都發現不了他。

    這種手法，不光讓人找不到這小孩子的魂魄，而且也會讓陰司的陰差找不到他，然後讓他沒辦法投胎，一直維持著瀕死時候的感覺。

    難怪他說他好疼。

    莫小野心裡一陣刺骨寒冷。

    好惡毒的手段……

    她猛然發力，將那個桃木球捏碎，然後就是蹲下扶著那小孩子肩膀柔聲開口。

    「小傢伙，你是什麼人，家在哪裡？誰害你的？」

    可是，那小鬼一臉茫然，只知道呆呆看著她……莫小野頓時有些無奈。

    小孩子看起來不過四五歲，能記得事情也有限，更何況，看他的打扮，明顯已經年代久遠，即便是當初記得的，可能也早已經隨著時間消散。

    最後，問來問去，那小鬼翻來覆去也只記得，自己叫毛毛，只說是叔叔給他撥浪鼓帶他玩兒，給他嘴裡塞木球，然後他很疼……

    和自己無關，而且自己現在也是自身難保，莫小野知道如果是以前的自己，很可能就會選擇忽視，因為她以前心裡都想的只是保全自己。

    當一個人的想法自私的時候，他的心胸就會變得狹窄，然後無論是眼界還是氣度都會不那麼大氣，繼而影響整個人的境界。

    以前可能正是因為她的狹隘所以影響了眼界，現在她知道，當你想要變得更強的時候，首先需要的，就是更加寬廣的心胸。

    可能她發現的不夠早，可是，卻也不算太晚。

    看著那懵懂的小孩子，莫小野嘆了口氣，讓燕璽回去休息，她去處理。

    燕璽壓根不理會，只是站在那裡靜靜看著她，沒辦法啊，莫小野只好帶著燕璽一起，準備東西做了一場簡單的法事招來陰差送那小鬼去輪迴。

    他已經流浪的夠久了，如果不經過正統的道法送去輪迴，一旦被陰差發現，就會當成遊魂野鬼處置。

    不過幸好有燕璽在旁邊，因為，莫小野現在已經完全妖化，她的身體不再是之前半妖的身體，壓住妖氣就能冒充人類。

    她現在等於完全是狐妖化形，很多道家法器桃木劍，銅錢劍，符紙一類，她都已經不能再染指，只好在旁邊指導燕璽，讓燕璽動手。

    燕璽沒有經驗明顯很生疏，可是很快就進入狀態，當莫小野看到他垂目斂眉不發一語滿身冷氣的擺置那些法器的時候，她忽然覺得，這樣的燕璽，比起戰場上的鐵血來也是毫不遜色。

    很快就請來了陰差將那小東西送走了，莫小野和燕璽正準備回去休息，一低頭，卻看到地上孤零零躺著剛剛那個小鬼拿著的撥浪鼓。

    年代久遠的木質撥浪鼓躺在那裡，不知為何，莫小野鬼使神差般上前，彎腰將那撥浪鼓撿起來，想到剛剛的小傢伙，終歸沒忍心直接扔了，然後就是和燕璽一起回去休息。

    臨進屋前，她忽然被燕璽拽住，然後猝不及防的感受到額頭落下一吻，燕璽轉身直接進屋睡覺，莫小野自己卻有些怔怔失神，回頭，就看到貓魑意味深長的眼神。

    天亮後就是起來，莫小野和燕璽將洛璃三人安頓好，一起吃了早飯後，她和燕璽出發，一起去封門村。

    據說，封門村原本並不叫封門村，而是叫風門村。

    因為村莊地處峽谷夾縫處，剛好是個風門，一到晚上，村子裡就會響起嗚嗚的風聲。

    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這個村子開始和外界幾乎斷了來往，就像是獨自封閉了，慢慢的，村名就從風門村變成了封門村。

    這些還不是最重要的，封門村更出名的是因為它被稱為，之所以被稱為，是因為它詭異的習俗。

    據說，這個村子不知從何時起，傳承下來一個詭異的習俗：人死不出村，也就是人鬼同居。

    家家戶戶死了人，不會出村子，都是在村子裡面找地方下葬，更多的則是直接在自家前屋後院尋找一塊地方將死者下葬。

    常年人鬼同居，活人被死人的陰氣和死氣打擾，死人被活人的生氣影響的不得安息，無論是活人還是死人都沒辦法得到安穩，久而久之，村子裡自然而然的就瀰漫出一股詭異的陰氣死氣。

    這只是一點，封門村第二點詭異的地方就是，村子裡所有死人，下葬的時候都會帶著一個面具。

    這個面具沒有什麼講究，就像是外邊隨處可見的覆蓋住整張臉的各式面具，沒有圖案之類的要求，只要是面具就可以，覆蓋在死者臉上，然後死者才能下葬。

    封門村第三點詭異的地方，據說也是村子裡面戴面具下葬這個習俗的來源，那就是，村子裡面所有人，每家每戶，供奉的不是神仙大能之類，而是一對男女官俑，而那對男女官俑的面上，也都是覆蓋著面具，看不清楚長相，只能從衣著判斷出來，是古時候的地方官員打扮。

    而供奉那對官俑的來源，已經追溯不到，只知道，自從封門村開始有記載，就開始供奉那對官俑了。

    最後一件事，就是關於封門村那三座廟宇。

    封門村三座廟宇被外界人成為三聖廟，封門村原本就在深山，那三座廟宇更是藏身山林，只是，卻很整齊分明的呈品字形分布在村子的三個方位，將村子圍住。

    三聖廟分別是男聖廟，女聖廟，還有大仙廟。

    男聖女聖就是人們對那對官俑的稱呼，官俑中男的被稱為男聖，女官俑被稱為女聖，村民家裡祭拜的時候，是將男聖女聖放在一起供奉的，稱為雙聖，可是他們的廟宇卻是分開的，這也是詭異的地方。

    人死不出村，人鬼同居，戴面具下葬，供奉面具官俑……還有那三座將村子包圍的三聖廟……這些每一樣聽起來都匪夷所思的事情，全部都集中在一個村子裡面，慢慢的，封門村就成了遠近聞名的。

    也有說法，說有考察隊還有道門中人進村調查過，可那些人要麼匪夷所思的憑空消失不見，要麼就是白白走了一圈一無所獲。

    久而久之，關於這個的傳聞也就越來越神秘，越來越匪夷所思。

    莫小野和燕璽吃完早飯就出發進山，貓魑自然跟在旁邊，兩人一貓慢慢朝深山進發……那條山間小路明顯是走的人不多，幾乎都要被兩邊的野草覆蓋，可似乎又有人剛剛走過，還能看到刀劍開路後留下的痕跡。

    心裡知道應該就是貓魑打聽到的那一撥人，莫小野和燕璽對視一眼，加快速遞向前。

    那不知道存在了多久，能存在這麼久，自然有它的過人之處，他們都不是傻子，不會大意，想要趕在天黑之前抵達，因此兩人便是加快了速度。

    天氣晴朗，陽光卻大多數都被頭頂的參天大樹遮擋住，只灑下斑駁的影子投在兩人身上以及四周茂密的野草叢中。

    草叢中時不時就有蟲子或跳或飛，叢林深處不時傳來怪鳥的叫聲，似乎被什麼驚到了，尖叫著撲棱撲棱飛進叢林深處。

    莫小野和燕璽一直順著那條路走，半晌，卻還沒有看到村莊的影子，不由得就有些感嘆這座山真是夠大夠深……抹了把汗，莫小野不經意扭頭，然後就是猛然一愣。

    她看到旁邊一顆書上有一道像是被刀劍砍出來的白茬，白茬還很新，一看就是剛砍沒多久的，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這道白茬……她剛剛好像見過。

    猛然停下腳步，正準備開口，就看到燕璽和貓魑的步伐同時一停……貓魑輕哧一聲的時候，莫小野就聽到燕璽沉聲開口：「我們在繞圈。」

    莫小野頓時確認……的確不對，他們都發現了。

    緊接著她就是更加心驚。

    大白天的，不太可能是鬼打牆，更何況她連半點陰氣之類都沒有感覺到。

    可不是鬼打牆，那就是……陣法？

    第一次，莫小野終於意識到蕭胖子那逆天的好運在以往給她省去了多少麻煩。

    沒辦法，蕭胖子終究不在身邊，他們要自己想辦法。

    莫小野自己對陣法一竅不通，她自然也不認為燕璽會懂，可就在這時，她看到燕璽朝她做了個停止前進的手勢，然後就是慢慢朝前走，一邊走，一邊抬起手腕看表。

    看到燕璽看表的動作，莫小野猛然間就意識到什麼，然後就是刷的抬頭看天。

    她忽然意識到，他們已經走了大半天，可是現在看太陽的位置……卻還是偏東沒到南面，也就是看太陽的話，還沒有到中午。

    可現在已經快一點多了……

    下一瞬，莫小野看到燕璽忽然跳起來拽著一棵樹放鬆自己的樣子，就意識到了哪裡出了問題。

    在她看來，燕璽抓著樹吊著的身體根本不是直的，而是傾斜……可是重力作用下，不用別的方式，根本不可能傾斜。

    腦中亮光閃過，莫小野忽然間就明白了問題所在。

    原來……這裡根本不是他們所看到的平地，而是一處面積很大，斜度很整齊的斜坡，可同時，四周的花草樹木卻也都是順著斜坡的方向生長著，最重要的是，這裡有股怪異的磁場。

    這些不知是不是巧合的條件綜合下來，就會讓走在斜坡上的他們以為自己在平地，然後順著斜坡向前，其實他們根本就是在圍著斜坡的中央處在轉彎，就好像汽車行駛在一處轉彎斜坡處，你明明看著自己是朝前的，卻忽然就轉過彎了。

    燕璽鬆開手跳下來回頭，兩人對視一眼便是知道，彼此都發現了問題所在，發現了問題，再要走出去就不那麼難了。

    接下來，兩人很快就走出了這一片區域，沒多久，就看到遠處隱隱露出的房屋一角，頓時，兩人就知道，快到了。

    果真快到了……再沒走多遠，就看到了村口，只是遠遠看著，莫小野心裡就是浮出一股濃濃的壓抑。

    已經是深秋，村莊的房屋錯落在枝葉枯黃蕭條的老樹之間，被襯得異常荒涼破敗，能看到有的屋檐已經漆黑腐朽。

    可能因為是中午，不見炊煙，更是覺得村莊裡面沒有生機……連通山道和村莊的是一座年代久遠的石拱橋，石拱橋下的水草幾乎已經覆蓋了整條河的河面，透過綠油油的水草，河水看起來是黑亮黑亮的。

    橋上很奇怪的有很多蠟燭，有燒了半截的，還有的像是剛插上，也有燒化了流成一大坨的，髒亂的橋面上幾乎被厚厚一層燭淚覆蓋著，看起來極為怪異。

    莫小野和燕璽對視一眼，都是在彼此眼中看到了警惕，貓魑綠油油的眼睛也是寒光畢現，四處搜尋警惕著……兩人一貓緩緩朝村里走去，很久，都沒有遇到一個人。

    終於，走到了一個像是村子廣場的地方，還能看到那廣場上竟然鋪的是極為復古的青磚，青磚上一層薄薄的，發黑的濕泥，然後就是覆蓋著一層綠苔。

    廣場上，三三兩兩的孩子聚在一玩耍著，可是，很詭異的是，這些孩子並不像別的小孩子那樣嬉戲玩鬧，而是很安靜的三五成群湊在一起，很安靜的玩玩具，下一瞬，帶看清那些小孩子手中的玩具究竟是什麼後，莫小野又是一怔。

    以前農村的老人去世後枕著的那種用紅布縫成的雞形枕頭，還點綴著栩栩如生的雞冠，一個小男孩正騎在那雞形枕頭上面，無聲的喊著什麼，像是在騎馬。

    兩個小孩子手裡擺弄的，是描繪的唇紅齒白的紙人，像是用紙人在打架，撲哧一聲，一個人把另一個的紙人戳破了，頓時，那個被戳破紙人的放下手裡被損壞的玩具，不發一語揪住對面的同伴廝打起來，整個過程，依舊沒有發出什麼聲音，所有的孩子都很安靜。

    整個廣場上，唯一的聲音就是那個鞦韆架，鋼索鋼架的鞦韆架，並排掛著兩個鞦韆，一個安靜的垂在那裡，另一個，卻像是剛剛有人玩過，還在前後晃動著……可是，卻是越晃越高，就好像有人在推著，鞦韆前前後後上下擺動著，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這吱呀吱呀的聲音就是整個廣場上唯一的聲音，那些小孩子都是很安靜的在那裡，或玩鬧或廝打，伴隨著那個莫名其妙晃動的鞦韆吱呀吱呀的聲音。

    看到了她和燕璽，那些小孩子都是停下手上的動作，扭頭死死看著他們兩人，也不說話，也沒有別的動作，就那麼靜靜的，直勾勾的看著，身後是那個不斷搖晃的鞦韆吱呀吱呀的叫著……莫小野被那些眼睛看得眉頭蹙起，就在這時，前面出現一個中年男人。

    看到他們兩人，那衣衫破舊的中年男人倒是很正常的笑著打招呼：「客人來我們村有什麼事嗎？」

    「哦，是這樣的。」莫小野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回答：「我們是聽說這個村子很刺激，就來這裡探探險權當旅遊了……」

    她知道，現在很流行這種年輕人到處找刺激的事情。

    果然，那中年男人像是早已經猜到了，笑了笑就是朝他們招手：「跟我來吧……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在外邊不知道聽到了什麼，就喜歡一批一批的來這裡，最後什麼也沒發現，還不是怎麼來怎麼回去，真是搞不懂你們……」

    莫小野和燕璽對視一眼，看了眼貓魑，示意貓魑跟上，然後就是跟著那個男人朝村子裡面走去。

    慢慢的人多了，那些村民看起來倒是比那些孩子要正常的多，看到他麼兩人也似乎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只是看一眼，然後就是回去該聊天的聊天，該幹活的幹活。

    中年男人還在那裡絮絮叨叨。

    「也還好有那些荒誕的傳言，你們這些你去年輕人來了，連吃帶住的，走的時候買點特產，給村民增加了收入……也算是有點好處吧。」

    莫小野沒顧得上那村民的話，她的眼睛死死看著路旁邊一顆老柿子樹下的屋子方向。

    那屋子很奇怪，破舊不堪屋門敞開著，屋子裡卻一個人也沒有，或者說，明顯沒有住人。

    一眼看過去，能看到屋子裡面空無一物，只是在緊靠著門口正中央的位置放置著一把破舊的太師椅正對著門口，太師椅旁邊，是一個不住搖晃的木馬，下面是半圓，像是不倒翁一樣可以前後搖晃的木馬。

    空無一物的屋子擺著這麼兩件東西，怎麼看怎麼怪異。

    莫小野收回視線和那帶路的中年男子寒暄了幾句，剛轉過去，就仿佛感受到了什麼，莫小野再度回頭看了眼……一眼看過去，頓時頭皮一麻。

    剛剛還空無一人的太師椅上，坐著一個穿著黑色壽衣的老者，正在吧嗒吧嗒抽旱菸……太師椅旁邊的木馬上，一個穿著寶藍色壽衣，面色慘白，臉頰塗得艷紅和慘白面色形成鮮明對比的小孩子，握著木馬的頭騎在木馬上隨著木馬不住前後搖晃著，笑著……

    仿佛感應到莫小野的視線，那一老一小同時看過來，然後就是露出詭異的笑容看著她，抬起手像是在向她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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