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叫做穹的公主突然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彥立刻齜了齜牙,露出一臉不是很舒爽的表情。
「是誰說我弱小的可憐的。讓他站出來,我們好好地聊一聊。」
「怎麼,你想和你的父親,我的父王還有大薩滿閣下好好地聊一聊嗎?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替你安排一下時間,相信他們會給我一點面子,見上你一面,然後和你好好地交流交流。」
挑了挑眉毛,穹蔚藍的瞳孔里就顯露出了一種特別的神色,那是一種好像嘲笑一樣的神色,完全地針對著彥,就好像光是看到他就讓這位公主殿下感到不舒服一樣。並且,她的這種神色在彥的面前完全就是一副毫無保留的模樣。似乎她一點也不忌憚於被彥看到她的想法。
彥不是瞎子,他自然能看出眼前這個公主對於自己某種趨向於天然的偏見,這讓他奇怪的皺了皺眉,就對著她問道。
「這位公主,我能問一下,我們之前見過面嗎?」
「你應該慶幸我們之前沒有見過面,否則我可以肯定的說,你不會像現在這樣活得這麼自在。」
冷著一張臉,讓她看起來完全就像是一副冰雕的少女公主依舊是話裡帶刺的說道。而看著她這麼說,彥立刻嚷嚷了起來。
「就是這個樣子。我很好奇,公主殿下。我應該沒有得罪過你吧。為什麼你的樣子讓我覺得我好像欠了你百十個金德勒一樣呢?」
「你以為這是錢能解決的事情。」站起了身來,彥陡然發現這個看起來過於苗條的少女居然比自己還高了差不多一個頭。而就依仗著這種身高上的優勢,公主殿下開始居高臨下地對著彥說道。「彥,斷海劍聖,屠龍者,人世間的傳奇人物穆的唯一子嗣,他所唯一承認的繼承者。看來你還不知道你到底占據了怎麼樣的資源,以一種錯誤的方式。」
「知道嗎,這個世上有無數的人想要成為他的弟子,希望向他學習成為傳奇的方式。但是你就像是一塊巨大的絆腳石一樣,牢牢地擋在了所有人的面前。你阻止了亞瑞斯特冰原出現一個新的傳奇人物的可能性。而最可笑的是,你本身根本就不可能成為一個像你父親那樣的偉大人物。你是個可悲的存在,知道嗎?彥。你的存在,註定了會讓你的父親蒙羞。」
「說的真好!」
聽著這位公主以一種高高在上的語氣,像是宣判一樣對著自己說了以上這些話,彥立刻就像是在台下聽著哪位大人物在做公告一樣,例行公事地拍起了手掌來。當然,這種舉動並不是讚揚,而是帶著一種相當惡意的嘲弄。就像是這位公主對著他有著非常不好的意見的一樣,彥對於她,也已經有了同樣的感官,就在這短短的一段時間之內。
「知道嗎,公主殿下。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我對於你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認識。首先,我想要說,你說了這麼多有用沒用的廢話,什麼我是一個可悲的存在,我阻止了亞瑞斯特冰原出現一個新的傳奇人物。是不是可以讓我認為,你就是那些被我阻礙了的,有可能成為新的傳奇的人呢?」
「哦,你看起來相當公正地說了那麼多話,以一個公主的身份。但是在我看來,你不過是一個因為吃不到糖果,而抱怨糖果在別人手裡的小女孩而已。知道嗎?公主殿下,這種事情我覺得誰說我都可以,但是只有你,沒有資格對我說這些。」
「我們都屬於一個特權階級。我們的特權都來自於我們的父輩,就像是你是這個地盤的公主,我是我父親的兒子一樣。我們從出生開始就決定了我們所擁有的東西。那些可能讓別人羨慕的東西,而這怪我們嗎?很顯然,不!那些看著這些天生的東西,並為之羨慕的傢伙,我叫他們蠢貨。而像你這樣擁有了最好的資源還貪圖別人的東西的,你覺得我應該怎麼稱呼才好呢?」
「你在嘲笑我?嘲笑我貪圖自己不該擁有的東西?」並不愚蠢的穹立刻就明白了彥話語裡的嘲笑意味,而這讓她立刻就走到了彥的面前,用自己冰冷冷的藍色眼睛緊緊地盯住了他。「聽著,彥。我還沒有你說的那樣無恥,如果你有著能夠繼承你父親力量的天分的話,我絕對不會對你有哪怕一絲一毫的輕蔑,但是你沒有。看看你的身體,看看你那孱弱的可笑的身軀,你認為你能繼承你父親的榮譽,成為北地的下一個劍聖嗎?說真的,我甚至懷疑你有沒有能力,成為一個合格的諾德武士。」
「我和你不一樣,彥。也許就像是你說的,我們是所謂的特權階級。但是我卻能扮演好我的角色。我是亞瑞斯特的公主,未來就是亞瑞斯特的女王。我能帶領我的人民走向更美好的未來,我能給予他們溫飽、庇護乃至他們所需要的一切。而你,你覺得你能扮演好你的角色嗎?你能代替你的父親,成為下一任的劍聖,亞瑞斯特最具威懾力的存在嗎?」
雖然是疑問,但是穹的話語裡卻是滿滿的質疑和不相信。在她看來,連一副對於正常的諾德人來說算是健壯的身軀都沒有的傢伙,怎麼可能承擔起這樣的重任,成為那種本身就意味著奇蹟和傳說的存在。
而這種質疑,別說是她,就連彥自己都有些類似的想法。他也是第一次聽說自己的父親有著這樣奇怪的,但是卻聽起來足夠讓人敬畏的稱謂。這種稱謂自然會讓他在驚喜的同時,產生一種特殊的壓力。他不是什么小孩子,自然明白擁有了什麼就該承擔什麼的義務。單單是從穹的言語裡,他就能理解到自己的身份會有著怎麼樣的責任存在著。這是一種壓力,沉甸甸的壓力。而是否接受這種責任和壓力,說真的,他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準備。
不過,輸人不輸陣。在眼下的這種情況下,他怎麼也不可能在這個明顯看不起自己的少女面前露出任何的猶豫和退縮。所以他強行掩飾住了自己內心中所有的想法,做出了一副自信而且狂妄的樣子,對著她這樣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不可能接替我的父親,成為一個劍聖。你以為你是誰,生命之母陛下嗎?就算是那位偉大的母親,恐怕都不能斷言她的任何一個孩子究竟能擁有著怎麼樣的成就。你又有著怎麼樣的本領,能夠來揣測我的未來呢。如果說你真的有這種能力的話,那麼我建議你,公主殿下。還是不要把它浪費在我的身上比較好,想想你自己不是更好嗎?」
「這麼說,你很自信,自己能夠代替你的父親?」
眯起了自己的眼睛,冰原的公主突然這麼問道。而感覺自己早已經看透了眼前這個公主殿下的彥立刻就毫不猶豫地回答了起來。
「當然,甚至我覺得我能做得更好。我父親的成就是屬於他的,而我則能擁有屬於自己的。不比他遜色,甚至比他還要偉大。」
在他這麼說完之後,冰原的公主頓時沉默了下來。她直直地盯著眼前的小男人,像是在審視著什麼東西一樣。而直到許久之後,她才張開了嘴,用一種依舊高傲的語氣對著他說道。
「不錯的語氣,我總算從你的身上看到了一些不錯的優點。很好,你總算有一點像是諾德男兒的地方。」
這種語氣上的轉變讓彥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奇怪地盯著眼前的公主看了又看,半晌之後,才對著她問道。
「是我的理解有問題,還是你的說法有問題。為什麼我覺得你好像突然間像是變了個人一樣?你也沒吃藥啊。」
「愚蠢!」斜著眼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穹卻是悄然地笑了起來。「知道嗎?一個人,弱小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承認了自己的弱並且還不願意為之努力。就像是你現在這樣,如果你擁有了這麼好的資源,還是一副怯懦的卑微模樣,那麼我只能說,你簡直就是一灘爛泥。身為生命,如果生來不知道奮鬥,那麼存在還有何價值。你說是不是,我的師弟?」
「不要和我傳教,我知道這是光輝逐日者的教義。另外,師弟是怎麼一回事?」
看著穹如同雪嶺之花盛開的明艷笑容,彥不得不承認自己有了些微的失神。但是他很快就回過了神來,並且就她剛剛的發言提出了最為真切的疑問。師弟?這句話他可不能當做沒有聽見。
而看到彥突然這麼發問。少女公主只是得意地笑了笑,就對他說道。
「就在一個多月前,你的父親在拜訪我的父王的時候,我向他提出了要求,希望能在他的座下學習。雖然穆大師給出了一些艱難的考驗,但是我還是僥倖地堅持了下來。所以,現在的我是穆大師的弟子,換句話說我就是你的師姐。」
「真是見鬼?這種事情他就不能和我說一下嘛?」先是抱怨了一下自家老爹的毛病,然後彥就這樣對著少女公主說道。「還有,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你也應該是我的師妹才是?憑什麼你是師姐!」
「我問過老師,我比你大一年零三個月。另外,我覺得我的拳頭也比你大一點。不信的話,我們可以試試。」
伸出了一雙看起來極為纖細的拳頭,少女公主就這麼看向了彥。而對於她的這種說法,彥立刻沉默了下來。他表示,自己暫時不和諾德人比智商以外的東西,那怕是個諾德女性也一樣。別把他當傻子,這個年齡段的女性遠遠要比男的厲害,他可是不止一次看到村子裡的那些小姑娘追著那些白痴小子們打了。
所以,師姐和師弟的身份就這麼確定了下來。雖然,並非如他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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