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毒妃 007 謎之月城

    次日清早,慕淺畫帶著初晴以及暗夜四人離開了慕王府,暗夜身負使命,只得化身為車夫來保護慕淺畫,赫連殤雖然不舍,可如今,慕東辰不在王府,出去走走對慕淺畫而言是最好的決定。

    一行人先到別院,為上官瑤檢查過身體之後,直接前往月城,一路上,侍書如小鳥被放出籠子一般,鬆了一口氣。

    「還是外面的空氣自由。」從馬車內看著四周的景色,侍書笑著說道。

    「在王府,也沒有人限制你的自由。」綠蕊笑著回應道,她覺得沒有多大的差別。

    「這你就不懂了,在外面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在王府雖然也很自由,可是,時不時有人來王府,神經緊繃,怎麼會自由呢?」侍書笑著說道。

    這些天夜探王府的人不少,雖然慕淺畫吩咐過無須理會,可她每天晚上依舊會神經緊繃,難以得到放鬆。

    聽到侍書的話,慕淺畫只是微微一笑,並未搭話。

    自由與不自由,不過是你的內心是否自由,若你覺得是自由的,那麼就算你被困住在四方天中,也依舊是自由的,若你覺得不自由,就算遨遊天下,你也會覺得不自由。

    一行人走走停停,經過兩日,終於到到達了月城。

    「初晴,我們一起去給你母親上柱香。」慕淺畫看了看天色還早,隨後說道。

    「好,謝謝小姐。」初晴感激的說道,她本想等下一個人去,沒想到慕淺畫提出一同前去,畢竟身份的差異在哪裡。

    「小姐,我去買香燭。」綠蕊隨即說道,她很早就沒有親人了,甚至在她的記憶中,都沒有父母的影子,苗疆綠家,她唯一記住的一句話就是,他父親臨走前,告訴她,若能活著,一輩子都不要踏足苗疆。

    慕淺畫點了點頭,綠蕊立即下車,走進了一家香燭店,買好香燭後,一行人向著城外的方向走去。

    下馬車後,幾人步行穿過一片小樹林,看到一座孤零零的墳墓,四周雜草叢生,初晴的眼淚不自覺的掉了下來,大步跑過去,用雙手拔著墳墓上的雜草,很快,雙手就被雜草劃破,綠蕊想上前阻止初晴的舉動,卻被慕淺畫制止了。

    「隨她去吧。」慕淺畫看著初晴說道。

    這份恨意和歉意,一直在初晴心中壓抑著,手上的傷可以治癒,心傷卻很難痊癒,若這點痛,能治癒初晴的心傷,就隨她而去吧。

    「可是……」綠蕊看著初晴的手,已經被血染得鮮紅,心中格外心疼。

    「主子說的沒錯,隨她去吧。」一旁的侍書說道,身後不遠處的暗夜也沒有阻止,初晴拔完四周所有的雜草,立即在墓碑前跪了下來。

    綠蕊立即上前,點上香燭和紙錢,隨後遞給初晴和慕淺畫等人,每人上過一炷香後,站在不遠處等著還跪在墓碑前的初晴,直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初晴才起身,向著慕淺畫幾人走過去。

    「只此一次。」慕淺畫拿出一瓶傷藥,示意初晴伸出手,隨和說道。

    「對不起,小姐……」初晴低著頭,那一刻,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她不明白,為何家中人可以如此無情。

    「你剛剛的舉動,不僅是在傷害自己,同時就是懲罰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絲毫不會傷害到你的仇人,這樣的事情,只此一次,知道嗎?」慕淺畫一邊為初晴上藥,一邊說道。

    初晴的心情她可以體會,但絕不能成為傷害自己的手段。

    「初晴,等到了月城,我一定幫你報仇。」綠蕊看向初晴,認真的說道。

    「初晴,要不然我等下晚上,殺了傷害你和你母親的人全家,好不好,我保證雞犬不留。」侍書掏出匕首,表示心意說道。

    她從小是孤兒,沒有體會過失去親人的痛苦,可卻嘗到了失去同伴的苦,她唯一能為同伴做的就是報仇,以血還血。

    「行了,先進城,找個客棧住下來,初晴手掌中還有不少倒刺,得趕快處理一下。」慕淺畫無奈的看了一眼侍書和綠蕊,綠蕊報仇的手段是讓人生不如死,侍書的則是一刀了解,可怎麼選擇,全在初晴自己。

    聽到綠蕊和侍書的話,初晴心中覺得特別欣慰,她是要報仇,可卻無法做到弒父,若能做到,她就不會到今日才涉足月城了。

    「車夫,走了。」侍書看著不遠處的暗夜,一副呆呆的樣子,立即大聲說道。

    「啊…好…」暗夜聽到侍書的聲音,立即回應道,其實,暗夜也被初晴的舉動嚇了一跳,初晴一直都是溫柔大方,做事十分細心,對任何人都是溫文有禮,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初晴,看著初晴的樣子,心中格外心疼,他發誓,一定不放過彭家人。

    暗夜駕著馬車,到了位於月城最大的客棧,既然立即下車,走了進去,雖是月城最大的客棧,可人卻少的可憐,只有三三兩兩的客人。

    「掌柜,來五間上房。」侍書走到櫃檯,對正在打著散盤,愁眉苦臉的掌柜說道。

    「好了,五間上房。」掌柜立即抬頭應聲道,看著慕淺畫幾人,臉色突然一變。

    「掌柜,最近月城出了什麼事情嗎?」慕淺畫走上前,開口問道。

    「最近月城有些不太平,幾位客官好小心些,五間上房,小二,帶客官去二樓。」掌柜沒有說出緣由,只是叮囑的說道。

    「掌柜,二樓可還有其他的客人。」慕淺畫立即開口問道,從進城的時候,她就覺得有些奇怪,下午來的時候,路上的行人還很多,可天色剛暗下來,路上幾乎沒有什麼行人,一路走來,沒有看過一個年輕女子。

    「沒有。」掌柜看了一眼慕淺畫,神情中透著幾分惋惜,隨後開口說道。

    「那我們包下二樓,若無事,不要讓人前來打擾。」慕淺畫立即吩咐到,看來,月城中的確發生了不同尋常的事情。

    她怎麼有種來得早不如來得巧的感覺。

    「好叻,小二,帶幾位小姐和公子上樓。」掌柜看了一眼幾人,立即說道。

    「幾位客官,這邊請。」

    小二立即帶著幾人上樓,可表情中同樣有著惋惜和糾結。

    「幾位客官,這就是你們要的房間,整個二樓,這位公子就住在位於走廊盡頭的房間,至於幾位小姐,儘量靠著中間住。」小二開口說道。

    小二的話,讓慕淺畫更加詫異了,照理說,一路上的幾人,應該可以看得出她是主,其餘幾個人是隨行,照理說一般位於盡頭的房間是最好的,可小二卻說出了這樣的話,怎麼看都覺得詭異。

    「問一下,客棧中是否有蜂蜜。」慕淺畫點了點頭,隨後開口問道。

    「有的,不知小姐要蜂蜜做什麼。」

    「麻煩你拿了一貫蜂蜜上來,再送幾碟素材上來。」慕淺畫從懷中掏出十兩銀子,遞給小二說道。

    「好的,小姐請稍等。」小二接過銀子,笑盈盈的走下了樓去,心想,十兩銀子,可以吃一桌大餐了,沒想到就要幾碟素材,她賺大發了。

    初晴今天祭奠了母親,他們自然不應該大魚大肉,那樣是對死者的褻瀆。

    聽到慕淺畫的吩咐,出現心中十分感激,她沒想到,慕淺畫連她都沒有注意的細節也注意到了。

    很快,小二就把蜂蜜拿了上來,臉上笑盈盈的問慕淺畫還有什麼吩咐,慕淺畫又拿出五兩銀子,吩咐小二送幾桶熱水上來,隨後示意綠蕊去套小二的話。

    「初晴,把手伸出來。」慕淺畫打開蜂蜜的罐子,隨後說道。

    「小姐,你這是做什麼。」侍書見慕淺畫將蜂蜜倒在初晴的手心,有些不解的問道。

    「若將初晴手中的倒刺全部都挑出來,她的手可能半個月都無法動了,用蜂蜜倒在手心,裡面的倒刺自然會自己出來。」慕淺畫解釋道。

    侍書立即將臉湊了過來,看著初晴的手心,果然發現,裡面的倒刺慢慢離開初晴的皮膚,十分驚訝。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辦法,早知道就好了。」侍書開口說道,想當初她習武的時候,不知道被木屑扎了多少次,都是用針挑出來的,心想,早知道求助慕淺畫,她就不用吃那麼多苦了。

    「這只是個土辦法,不少人都知道。」慕淺畫說道,侍書和暗夜兩人自覺地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好了,這幾天儘量不要碰水。」

    「小姐,給你添麻煩了。」初晴低著頭說道。

    「知道就好,自己懲罰過自己了,以後不要再犯了,塗上藥,過兩天就好了。」慕淺畫為初晴洗乾淨手,上好藥後說道。

    初晴立即乖乖的點了點頭。

    「小姐,好消息,不,是壞消息。」初晴走進門,笑著說道。

    「到底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侍書模糊的搖了搖頭,隨後問道。

    「壞消息,不過,我想應該會很有趣,也算是好消息。」初晴一副玩趣的模樣說道。

    「說說看。」慕淺畫也很好奇,月城中究竟發生了什麼,怎麼感覺每個人都有些神經緊繃似的,而且她也明明從掌柜的目光中,看到了惋惜。

    「事情是這樣的,從一個月前開始,月城中未嫁女子失蹤了差不多五十人,知州大人每天派人追查,結果連自家的閨女也丟了,卻連犯人的影子都沒看到,小姐,你說,是不是個天大的好消息。」綠蕊幸災樂禍的說道,月城的知州彭永利就是初晴的父親,而丟失的千金就是初晴那個白蓮花的妹妹彭玉芝。

    「難怪剛剛掌柜和小二的表情都十分怪異,小姐,我們要不要住到別院去,安全一些。」暗夜立即嚴陣以待的說道,他雖然知道,想要抓到慕淺畫是不可能,除非慕淺畫想跟著走,可為了謹慎起見,他還是提議道。

    「這麼好玩的事情,幹嘛還要躲起來啊。」侍書直接給了暗夜一個白眼,她都好久沒有放手一搏了,忍住自己的手癢多難,他知道嗎?居然還要躲起來,她才不干呢?

    「還打聽到了什麼?」聽到侍書的話,慕淺畫心中也有些無奈,心想,看來這些天在慕王府還真是把侍書給憋壞了,這件事終究要解決,而且她也些有興趣。

    「沒有聽到其他的,聽小二說,案犯沒有在現場留下蛛絲馬跡,最近月城中,有閨女都藏了起來,可是每天依舊有人失蹤,聽小二說道,五天前,有一家人路過月城,當時那位小姐就住在走廊盡頭的那個房間,結果,第二天一看,空無一人,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那家人如今還在知州府鬧著呢?結果第三天,知州府千金彭玉芝也丟了,這兩天知州正在全城搜索呢?」初晴十分高興回道,心中不免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思。

    「之後那個房間有沒有人住過。」慕淺畫立即問道。

    「沒有,之後來客棧的人,自從哪位小姐失蹤後,就傳出二樓不吉利,就沒有人住過二樓,不過,小姐,我心中真的十分好奇,人究竟是怎麼失蹤了,連續一個月,知州竟然沒有找到絲毫的線索,還真是個飯桶。」綠蕊沒心沒肺的笑著說道。

    「過去看看。」慕淺畫立即說道,事情說大可大,說小可小,就算有人有心壓制,此事必然已經傳到了羽城,想起離開前,赫連殤的神情,慕淺畫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看著慕淺畫的笑容,暗夜心中一緊,想著,他要不要今天查出來,然後去端了那個地方,不然若沒有保護好慕淺畫,他可是罪責難逃,他可不想像玄風一樣,卻魔門重造一次。

    幾人走進房間,慕淺畫四周看了看,房間你們打掃的十分乾淨,可以說一塵不染,比起其他的房間,方位也好了不少。

    房間中,連角落了都沒有一絲灰塵,也沒有任何打鬥的跡象,桌子、椅子,架子上都沒留下任何痕跡,唯獨空氣中,飄著一縷花香,雖然幾乎聞不到了,可她卻還是能肯定,那是花香,還是她從來沒有聞過的花香。

    「小姐,今晚我住這個房間好不好。」綠蕊看了看房間,坐在床邊,可以看到漫天星辰,最重要的是晚上有好戲,於是提議道。

    「主子,還是讓我住吧,我功夫好些。」侍書不甘落後的提議道。

    聽到侍書和綠蕊的提議,暗夜一個頭兩個大,早知道他就直接卻別院了,也不至於如此,他還怎麼辦。

    「這樣吧,你們兩個一起住好了。」慕淺畫看了看,床還挺大的,應該夠兩個人睡,於是說道。

    兩人看了看對方,立即點了點頭。

    「綠蕊,把追蹤蠱留下。」她的體質的確可以不被迷藥迷倒,但解毒丹她也不確定能否解掉這次用的迷藥,為了謹慎起見,慕淺畫說道。

    「恩,好。」綠蕊立即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瓶子,遞給慕淺畫笑著說道。

    「大家都累了,早點休息吧。」慕淺畫對幾人說道。

    離開房間後,暗夜卻僅跟著慕淺畫。

    「進來吧。」慕淺畫看了看緊跟在後面的暗夜,立即吩咐道。

    「主母,主子派人來月城查過,暫時還沒有查到任何線索,主母,為了安全,還請主母住到別院。」暗夜低著頭說道,心中十分後悔,就不該來客棧。

    「你放心,我也不是那麼容易就會被綁的,而且我們快天黑才進城,有沒有被盯上還是個未知數,而且我也很好奇,對方究竟是什麼人。」慕淺畫笑著說道,若她沒有聞錯,對方應該是用了迷香,可連續一個月作案,都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實在太匪夷所思了些。

    若說是巧合,也太巧了。而且她也不相信,天下有絕對的巧合,有的只是必然。

    「……」暗夜神情糾結,看著慕淺畫好奇的樣子,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阻止。

    「若我沒有聞錯,那些女子應該是先被迷暈後,才被帶走的,剛剛在房中,我聞到了一股奇異的花香味,這樣,你應該不擔心了吧。」慕淺畫小聲對暗夜說道,若非她的鼻子格外敏感,或許都不會發覺。


    「是,主母。」暗夜心中無奈,他能反對嗎?反對有用嗎?只得轉身走進了隔壁的房間,好隨時保護慕淺畫。

    「小姐。」初晴跟著慕淺畫進入屋內,隨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說道。

    「坐下說。」慕淺畫立即對初晴說道。

    「小姐,我懷疑這件事和他有關。」初晴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

    「他,你說誰?」慕淺畫立即問道,從房中的一切來得,對方定是會些功夫,而且做事不留痕跡,從某些方面來說,還真是個人才,當然是犯罪方面的人才。

    「彭永利或是永定侯。」初晴深深吸了一口,隨後小聲說道,她剛剛聽到花香,心中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卻也不是十分確定。

    「為何這麼說。」慕淺畫立即問道,永定侯的封地的確在月城,她倒想聽聽初晴的看法。

    「小姐,其實母親是彭永利的結髮妻子,母親是商人之女,當初彭永利不過是一介秀才,祖父為他捐了個官,便是月城管轄範圍內的一個小知縣,後來,彭永利認識了永定侯,官場一路高升,不久之後,祖父和祖母相繼離世,後來,彭永利以母親沒有誕下男孩為由,降母親為妾室,後來娶了永定侯的義女,也就是彭玉芝的母親。」初晴放佛回到了昔日的場景,母親含著淚,卻無法改變彭永利的決定。

    「後來呢?」

    「永定侯喜歡收集美人,我曾經有一次不小心,在彭永利書房外聽到,好像說什麼販賣人口,後來,我還刻意留意過,卻再也沒有聽到了,以為是一時聽錯了,小姐剛剛說屋內有一種奇異的花香,就讓我想到了永定侯,三年前,彭永利曾經想把我送給永定侯為妾,我不同意,彭永利便讓人給我房中放了一盆花,那盆花唯有月圓之夜才會開放,月落便凋謝,花開的時候我陷入的昏迷,剛好被母親發現,把握藏了起來,可母親卻被彭永利毒打,母親臨死前,讓信任的嬤嬤送我離開月城,之後便遇到了小姐。」初晴說完,心中鬆了一口氣,這些年,這件事情始終折磨著她,讓她放不開,如今,她終於可以送一口氣,有勇氣來面對這一切了。

    「你說月夜開花,月落便凋謝。」慕淺畫疑問道,月夜開花她只聽過曇花,可曇花無毒,她自認為博覽群書,可也聽過其他種類的花朵。

    「不錯,我記得好像是藍色的,很漂亮的花朵,其它的我就記不清楚了。」初晴仔細回憶著,當夜,她看到那盆花突然開了,本想去欣賞,結果還未看清,就陷入了昏迷,那朵藍色的花朵,是她的噩夢,一直困擾著她。

    「恩,我知道了,初晴,你先去休息吧。」慕淺畫仔細想了一下,隨和對初晴說道。

    初晴離開後,慕淺畫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角落睡的正香的某萌貨,忍不住用手戳了戳它,她怎麼發現,萌萌最近越來越嗜睡了,難道是吃的太好了,養成了吃了就睡的習性。

    或許是感覺到某人的惡作劇,萌萌睜開眼睛,眯著看來慕淺畫一樣,隨後有閉上眼睛,睡了起來。

    「既然來了,不進來嗎?」慕淺畫起身,走到窗邊,打開窗戶,對著外面說道。

    「淺淺,想我了嗎?」一身黑衣的赫連殤,飛身進入屋內,將慕淺畫抱在懷中,在慕淺畫的耳邊,輕聲說道。

    「一點點……」靠著赫連殤,慕淺畫小聲說道。

    「只有一點點,我可是一整天都在想你。」赫連殤輕聲說道,唯有慕淺畫在他身邊,他才覺得安心,月城之事,赫連景騰本來想拍其他人來,他聽說慕淺畫要來月城,立即主動請纓,本想給慕淺畫一個驚喜,結果一見,卻發現慕淺畫似乎早就知道他要來一般。

    「那就比一點點再多一點點。」慕淺畫看著赫連殤一身塵埃,他肯定是匆忙起碼趕過來的,心中覺得格外溫馨。

    「一點點就好,總有一天,我會讓淺淺只想著我一個人。」赫連殤霸道的說道。

    「殤,做人不能太貪心。」慕淺畫輕聲說道,心想,這個男人不僅擔心,還很霸道,她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呢?

    「我只對淺淺貪心。」赫連殤立即說道,他不想分開,才會追隨她的腳步而來,他雖然知道慕淺畫的本事,可月城之事,他也不免會擔憂,與其擔憂,他還不如直接追來。

    「殤,我讓小二送水進來,你先洗漱一下。」片刻後,慕淺畫小聲說道。

    「不用,我就用淺淺洗過的就好,而且現在天色也不早了,加上我此次可是秘密來到月城,淺淺也不想我這麼快就暴露了吧。」赫連殤指著慕淺畫不久前洗過的水,小聲說道。

    慕淺畫本想拒絕,聽到赫連殤的話,也只是無奈的同意了,反正水也不髒。

    「我先去睡了。」慕淺畫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雖然兩人已經同床共枕很多次,可卻從來沒有坦誠相待過。

    赫連殤看著慕淺畫的樣子,嘴角露出了一絲得逞的笑容,心想,他這個時候感到果然沒錯。

    慕淺畫還不知道,她又被某個腹黑的男人算計了一次。

    聽到水聲,慕淺畫臉頰不由得紅了起來,好在現在是冬天,並不太熱,躲在被子中的慕淺畫,額頭卻也冒出了淡淡的汗珠。

    「淺淺,會把自己憋壞的。」洗漱過後的赫連殤,身上還帶著淡淡的水汽,把慕淺畫從被子裡面撈出來,輕聲說道。

    「不會,天氣冷。」慕淺畫看著赫連殤發梢上還帶著一絲水珠,滿臉笑容的看著她,她有立即給縮了回去,辯解的說道。

    「是很冷。」赫連殤認真的說完,說完後,整個人立即鑽到被子中,把慕淺畫抱在懷中,放佛原本缺失的心,又被填滿。

    懷抱佳人,誰能做到坐懷不亂,慕淺畫在赫連殤懷中掙扎了一下,立即感覺到某人的變化,隨即保持不動,赫連殤看著懷中的人兒,不由得苦笑,他怎麼有種自找苦吃的感覺。

    兩人沉默著,或許是感覺到安心,慕淺畫不知不覺中進入了夢鄉,赫連殤看著懷中人兒的睡顏,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稍微休息了一下,隨後,趁店中的人還未起床,在廚房為慕淺畫準備了早點,趁剛剛天明,親吻了慕淺畫的額頭,悄然離開房間。

    另一個房間內,侍書和綠蕊期待了一夜的人,結果卻完全沒有出現,直到黎明,兩人才睡著。

    「小姐,先洗漱一下。」初晴端著洗臉水,走進慕淺畫的房間,看到桌上擺著幾碟小菜和一碗稀飯,笑著說道。

    「恩。」慕淺畫看著桌上的飯菜,他永遠是那麼細心,不知道他有沒有休息好。

    「小姐,王爺呢?」初晴四處打量了一下,沒有看到赫連殤的蹤跡,隨後小聲問道。

    「走了,初晴你手上有傷,我自己來就好。」慕淺畫接過毛巾後道。

    「小姐,要不要叫綠蕊和侍書起床。」初晴看了看自己的手,露出一個苦笑,想起昨天的事情,她的確有些過激了。

    「不用了,估計她們才睡著不久。」慕淺畫說道,隨後坐到梳妝檯前,想給自己挽個髮髻,結果試了幾次,都失敗了,初晴走到身邊,接過梳子,雖然手上帶著傷,卻絲毫不影響手藝,讓慕淺畫有些羨慕。

    「把暗夜叫過來。」想起昨夜初晴提到的藍色的花朵,她有最重要的事情忘記告訴赫連殤了。

    初晴點了點頭,立即走出房門,慕淺畫則吃著赫連殤為她準備的早餐,心中不由得稱讚,他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

    「主母。」赫連殤來過的事情,自然瞞不過住在隔壁的暗夜,看著桌上精緻的餐點,暗夜自認為是無福消受了。

    「昨夜初晴提過一種藍色的花朵,你去見一下殤,告訴他,要小心一些,還有,把這瓶解毒丹送給她,雖然不知道有沒有效果,我想應該能暫時壓制住藥性,還有,告訴他,要注意永定侯。」沒有迷藥,她就無法研究,赫連殤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想來也一定有了線索,可慕淺畫還是不忘叮囑道。

    「是,主母。」暗夜接過藥瓶,說完後立即離開了房間。

    早膳後,侍書和綠蕊依舊在呼呼大睡,慕淺畫只好帶著初晴四處走走,掌柜看著慕淺畫安然無恙,也驚訝了一下,隨後鬆了一口氣,鼓起勇氣,上前對慕淺畫說道:「兩位小姐,若無事,還是儘快離開月城為上。」

    「多謝掌柜,我們來月城還有要事要辦,掌柜無須擔憂。」慕淺畫淡淡的說道說完後直接走出了客棧,掌柜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月城中丟失的女兒家都是從最漂亮的開始,聽說昨夜又有人丟了,知州府卻還是一絲線索都沒有。

    慕淺畫剛走出客棧,就聽到無數人在議論,不少人看著慕淺畫,都露出了奇怪的神情。

    「看來,我們成稀有動物了,今夜,怕是不得安寧了。」慕淺畫小聲對身邊的初晴說道,昨夜之所以安寧,看來是對方沒有接到消息。

    「小姐……」初晴有些擔心的看向樂在其中的慕淺畫,初晴心中十分無奈,心想,若是侍書和綠蕊見到這個場景,反應定是要比慕淺畫更加興奮。

    「你這個掃把星,居然還敢回月城。」兩人走了不久,一個身著華服的婦人走了過來,拿起路邊小販賣的水果,直接砸了過來。

    「放肆。」慕淺畫見初晴身體略微顫抖的一下,冷眼看著婦人說道。

    「你護著這個掃把星,你也好不到那裡去,都是掃把星,若不是這個掃把星回到羽城,玉芝怎麼會被讓綁走,掃把星。」夫人感受到慕淺畫的冷意,反應過來後,更加憤怒了。

    「你可知襲擊本郡主,該當何罪。」慕淺畫拿出慕王府的腰牌,冷意看著婦人說道。

    婦人看到慕淺畫手中的腰牌,頓覺一陣冷意,慕王府的淺畫郡主之名,她身為永定侯的義女,自然也有所耳聞,聽說淺畫郡主手段毒辣,她不僅有些後悔,剛剛不該如何衝動。

    「民婦是月城知州彭永利的夫人魏明霞,一時間見到這個掃把星有些激動,還請郡主見諒。」魏明霞立即跪下說道。

    四周的人間魏明霞跪下,都嚇了一跳,看著慕淺畫手中的令牌,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放肆,你說本郡主的貼身丫鬟是掃把星,你可有憑證,本郡主昨日才來到月城,照你的說法,她是掃把星,抓走的人應該是本郡主才對,剛剛偷襲本郡主,罵本郡主是掃把星,你可知罪。」慕淺畫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看向魏明霞說道。

    慕淺畫的笑意,卻讓魏明霞打了一個冷顫,四周的人也感覺,突然好想冷了很多,魏明霞向來霸道,月城中不少人狠毒了她,可卻無能為力,此刻,不少人留下看好戲,四周聚上來的人也越來越多。

    「民婦不知郡主駕臨月城,俗話說,不知者無罪,還請郡主饒恕民婦這一次。」看著四周的人指指點點,魏明霞心中滿是狠毒之意,可卻又不敢當眾得罪慕淺畫。

    「不知者無罪,若殺了人,稱之為不知,是不是也是無罪,不用償命呢?」慕淺畫冷笑的看著魏明霞說道,心想,看來這些年,魏明霞已經霸道慣了,如今,居然還敢狡辯,此次來,本來就是為了彭家,她又豈會輕易放過魏明霞。

    「郡主明鑑,知州夫人在月城橫行霸道,欺壓百姓,我們這些商家和小販苦不堪言,還請郡主主持公道。」四周的人看到慕淺畫眼中的冷意,有一個膽大的人,立即跪到慕淺畫面前說道。

    「賤民,你胡說八道些什麼。」魏明霞沒想到居然有人敢當街告狀,立即氣憤的吼道。

    「閉嘴,本郡主沒開口,你居然敢搶先開口,天下百姓,皆為天聖臣民,他沒有犯罪,也無犯錯,何來賤民一說,你起來吧。」慕淺畫沒想到魏明霞竟然囂張到這個地步,距離羽城僅有一天路程的月城都是如此,在那些山高皇帝遠的地方,還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局面,天聖的江山,怕是早已經開始腐朽了。

    「還請郡主為小民做主。」跪下地上的人並未起身,立即說道。

    「起來說話,本郡主看不慣人一直跪著。」慕淺畫對下跪的人說道。

    「多謝郡主。」

    「初晴,暗自偷襲及辱罵本郡主,按照天聖律令,本應打入獄中,念其初犯掌嘴五十,以示懲戒,即刻執行。」慕淺畫看著初晴極力壓制住自己的恨意,立即吩咐道。

    「是,郡主。」初晴立即換了稱呼,也明白慕淺畫此舉,皆是為她報仇,讓她親自出氣。

    「用手打太累,傷了自己不划算,大娘,不知道這雙鞋值錢多少錢。」慕淺畫走到一個賣草鞋的大娘身邊,小聲問道。

    「郡主看得上草民的草鞋,是草民的服氣,這雙鞋,就送給郡主了。」大娘立即笑臉相迎到,她從未講過如此貌美的女兒家,還以為是仙女下凡。

    「大娘,您做生意,無疑是為了養活全家,有買有賣,哪有送的道理,拿著吧,多的錢就當給小妹妹賣糖吃。」慕淺畫看著大娘身上的衣服已經有幾處補丁,身邊的小孩臉色微黃,可見是常年缺少營養的緣故,她沒有多餘的濫同情心,但起碼能讓她們家中困難能緩解一時。

    「多謝郡主。」大娘見慕淺畫堅決,也不好拒絕,立即感激的說道。

    「初晴,就用這個吧,我不想聽到聲音。」慕淺畫將草鞋遞給初晴,隨和吩咐道。

    初晴接過草鞋,心中一暖,看著魏明霞,她就想起在彭府受到的折磨,和母親的死,點了魏明霞的啞穴,拿起草鞋,狠狠的大了下去,惹得四周一陣歡呼,魏明霞身後的丫鬟,絲毫不敢插手,直到初晴打過五十下,魏明霞的臉早已紅腫不堪,初晴才丟下草鞋。

    「你叫什麼名字。」慕淺畫指著剛剛告狀的男子說道。

    「草民叫劉三,是賣胭脂水粉的,這些年來,知州夫人在草民這裡拿了不少胭脂水粉,從來都沒給過錢,草民也只是小本經營,靠賣胭脂水粉,養活一家五口,還請郡主為草民做主。」男子想要跪下,卻被慕淺畫阻止了,惹來四周一陣好評。

    「是否還有人與你有過同樣的情況。」慕淺畫看著四周的人問道。

    「啟稟郡主,草民是賣布匹的,每年會從南方進一些布匹回月城販賣,每年知州夫人都會從草民這裡拿走一些布匹,還請郡主做主。」

    ……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人越來越多,魏明霞原本腫著的臉,越發掛不住了,可礙於初晴一直盯著她,又不敢私自離開。

    「你可識字。」慕淺畫對劉三問道。

    「草民上過幾年私塾,識得一二。」劉三低頭回稟道。

    「你將這些年魏明霞從你們哪裡拿走的東西,列成一個清單,送到前面的客棧中,我自會替各位做主。」

    「多謝郡主。」劉三送來一口氣說道,他只是聽說過慕王府辦事公正,這些年來,受盡了魏明霞的欺橫霸市,大膽一試,沒想到竟然成功了。

    「各位,但凡有上述情況,均可告知於我,我自會替各位討回公道。」慕淺畫看著四周的人說道。

    「多謝郡主。」

    「還不將你家夫人帶回去,若是死在了這裡,這筆債,該向誰討,你們擔待得起嗎?」慕淺畫看著趴坐在地上的魏明霞及魏明霞身後的丫鬟,冷聲的說道。

    慕淺畫剛剛說完,丫鬟立即上前,扶著魏明霞離開,生怕慕淺畫會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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