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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亭。
祁柏從夜幽宸的手腕上撤回了手,捋了捋鬍鬚疑惑地說了一聲「奇怪……」
夜幽宸眼神微閃,放下了手腕處的袖子笑道「師父因何事疑問?」
祁柏抬頭看了一眼夜幽宸,皺了皺眉頭說道「阿宸,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夜幽宸搖頭,低聲吐出兩個字「未曾。」
「那……有沒有胸悶氣短,或是內力被壓制的感覺?」祁柏又問。
夜幽宸笑了笑,不語,然後對著涼亭外十米左右的一棵樹輕輕彈了彈右手的拇指和中指。
只聽「咔嚓」一聲,一根成年男子拇指粗細的樹枝應聲而斷。
祁柏吃了一驚,「沒有實物,御氣凌人……阿宸,距離你下一次毒發已經沒有幾日了,按說你的身體該是一日比一日弱才是,可是你的內力,幾乎跟你鼎盛時期差不了多少了!」
夜幽宸謙虛地點頭,然後低頭笑道「這些都是師父的功勞。」
「不應該啊……」祁柏疑惑地在石凳上坐了下來,「上個月你擅自離京去了梓州,還私自壓制內力,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師父!師兄的身子見好,咱們該高興才是啊!」蝶衣的聲音從涼亭下方傳來,夜幽宸抬眼看了一眼蝶衣,隨後低下了頭。
今日的蝶衣依舊是一身繡著彩蝶的淡雅紗裙,妝容精緻,淺笑嫣嫣,手裡還端著一個托盤。
「師父,師兄——」她走上涼亭,跟祁柏和夜幽宸打了聲招呼,然後將手裡的托盤放在了石桌之上。
「聽無名說師兄早膳只喝了些粥,恐師兄腹中飢餓,我便去廚房親手做了些小點心,師兄嘗嘗吧。」蝶衣笑著對夜幽宸說道。
「師妹有心了。」夜幽宸微微點了點頭,卻並不動手。
祁柏看了一眼漫不經心的夜幽宸,再看一眼滿臉期待的蝶衣,心中嘆了一口氣,然後從托盤上拿起一塊梅花糕塞入口中。
「唔——味道好極了,阿宸要不要嘗嘗?」祁柏對夜幽宸問道。
「不用了師父,徒兒不餓。」夜幽宸說道。
蝶衣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巧妙地轉移了話題「對了,方才聽師父說起師兄的病情漸好,是不是意味著師兄身上的毒已經可以壓制住了?」
祁柏搖搖頭「這種情況已經脫離了掌控,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他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夜幽宸,又問了一遍「阿宸,你確定除了為師開的那些藥之外,沒有再服用過其他藥物嗎?」
夜幽宸始終沒有抬頭,一直低著頭把玩著手裡的一串佛珠,點了點頭「未曾。」
「這就奇了怪了……」祁柏捋了捋鬍鬚,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抬起頭來「對了阿宸,為師給你的那把三棱刺呢?」
夜幽宸終於抬起頭來,「三棱刺……自然是收在庫房了,師父為何忽然問起三棱刺了?」
「阿宸,為師為了讓你每月去死牢裡取那些死囚犯的鮮血續命,所以才給你打造了這把三棱刺,可是你卻一直抗拒那些鮮血,為師便再沒強求……」
夜幽宸把玩著佛珠的手指微微一停,並未答話,臉上的淡笑也一直沒有消失。
「為師給你列出了條件,要你去尋找的那個人,你同樣也是不著急,所以為師便也沒再強求,就當一切隨緣……」祁柏又說。
夜幽宸「嗯」了一聲,還是沒有說話。
「為師只有一個要求,你若是想做什麼事,最好是告訴師父,畢竟你這條命,不只是你自己的,你明白嗎?」祁柏說道。
夜幽宸抬起頭看了祁柏一眼,瑤瑤頭說道「師父恕罪,您說了這麼多,徒兒還是不明白師父為何會提起三棱刺。」
祁柏瞪了夜幽宸一眼,「你明知故問!」
夜幽宸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師父,徒兒沒有明知故問,是您說的不明不白。」
「是啊師父,我也沒聽清楚您的意思呢,」蝶衣也笑,「您的意思,究竟是希望師兄聽您的吩咐繼續取血,還是不聽您的吩咐呢?」
祁柏「哼哼」了兩聲,忽然湊到了夜幽宸的面前「阿宸,你告訴為師,那蘇家大小姐手腕上的傷,是不是你弄的?一個死囚犯的血你尚且不忍心,她那麼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家,你又如何下得了手?」
夜幽宸猛地抬頭,猶豫了半響才說「師父……見過她手腕上的傷?」
祁柏點頭「沒錯!三棱刺是為師親手打造,如何能瞞得了我?你上個月去了梓州,而她也是從梓州來的,你們之前見過,是也不是?」
夜幽宸點點頭笑了笑,然後扯了個謊「是……見她的那日,徒兒正好毒發,眼看便不可控制,她又碰巧闖入,徒兒唯恐被她看到真面目,所以……」
「所以你便只告訴她你姓夜,而那丫頭卻自作聰明地當成了另外那個葉子的葉?」祁柏瞪了夜幽宸一眼,「你啊你,辦了壞事還還非得告訴人家姓氏,你是唯恐人家不來尋仇是怎麼地?」
夜幽宸眼神一閃,沒有搭話,倒是身邊的蝶衣有些疑惑地問道「師父的意思是說……師兄之前跟那蘇大小姐就已經認識了?那師兄可見過蘇大小姐的真實模樣?是否真如傳聞所言?」
「她的容貌……自然是極丑的。」夜幽宸低聲說道,腦海中忽然浮現出蘇傾城那張巴掌大的絕色小臉來,還有那雙倔強不服輸的眼睛,想著想著,便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嘴角。
「過去的事就過去了!」祁柏煩躁地擺了擺手,「今後你再見了那丫頭,可不許再傷害她了。」
祁柏此言一出,不只是蝶衣,就連夜幽宸也吃了一驚。
祁柏看了一眼兩人臉上的疑惑,站起身來說道「那丫頭的娘,是為師十多年前的忘年交……她跟她娘一樣,都是古靈精怪的丫頭,那一年,為師跟她娘打賭輸了,答應了許給她一個條件,可是她後來死了,這麼些年過去了,那個條件卻遲遲沒有兌現……」
祁柏嘆了一口氣「我跟蘇家那丫頭甚是投緣,她娘的那個條件,就兌現在她身上吧……而且,為師已經答應了給她治臉。」
「治臉?」夜幽宸挑了挑眉梢,不置可否地微微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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